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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现在只需好好养病,太子很得百姓爱戴,另两位世子也是年轻有为,大可替陛下分忧。”
听了离朱的话,姬凌峰突然双手握住离朱的拳头,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将声音尽量提高:“这些年孤王得国师相助,不仅活到今日,轩辕氏也国泰民安。孤王之所以逆天而行,饱受疼痛也到硬撑到今日,就是想等到吾儿足够成熟之时,将轩辕氏放心交予给他。国师,算是孤王最后的要求,你能像对孤王一样,全心全意辅助太子治理天下吗?”
离朱被他这反常的行为给愣住了,勉强挤出笑容说:“陛下的话说得过重了,离朱自认才疏学浅,并没有陛下所想般重要,况且微臣对轩辕氏的忠心天地可证,即使陛下不说,微臣今后也定当对太子殿下鞠躬尽瘁。”
“国师啊,有你这句话,孤王就安心了。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孤王前个月完全没征求你的意见,就立了老大为太子。”
“陛下心思缜密,必有自己的想法,微臣不敢多问。”
离朱强装笑容,他上个月确实是被姬凌峰将了一军,在这之前,他本来还以为这老家伙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下。
“孤王虽然身体快不行了,但脑子也是清醒的,孤王知道国师一直很器重老三,而老三本身也确实聪明伶俐,孤王本也打算立老三为太子。可是不久前,孤王被授予天意,得知老大姬本才是天命所归,孤王有预感,若加上国师相助,下一代的轩辕氏,说不定可以开创最辉煌的时代。”
姬凌峰的双眼在此刻变得炯炯有神,离朱清楚,这个被称为轩辕王的男人并非在跟他开玩笑,他不是完全不信鬼神之说,但这时搬出上天,他实在揣摩不出姬凌峰在想些什么,至少,他从未看出过姬本有覆雨翻云的能力。
就在这时,寝殿的房门被推了开,进来之人高声道:“儿臣拜见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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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是福是祸(6) 。。。
没被通传的闯入,让离朱猛地回过头,他感到自己的两腮也开始微微颤动,他就要看看,这父子两在搞些什么把戏。
“太子殿下。”
姬本含笑回礼,似乎比过往更具威势。
“本儿,过来。”
姬凌峰将姬本叫到床边,握住他的手,并一手拉过离朱,将二人的手掌仅仅合在一起,他目视两人道:“吾轩辕氏本为地方诸侯,后因先祖勤政爱民,多年来国泰民安,一直位于四大诸侯之首,孤王还以为惟自己被上天所弃,不想老天派国师来我身边,本儿又有幸得天师所助,以非常手段收服周围众小部落,轩辕氏以后就交给你们俩了。”
什么时候轩辕氏也来了位天师?离朱未从他话中回神,姬本便接着字正腔圆道:“父王,国师为了您的病操心操力,儿臣一直都像三弟那样将国师当作老师也当作恩人般尊敬,今后有五天师和国师两人在儿臣身边,儿臣一定会完成父王的心愿,让轩辕氏更加壮大。”
“五天师?”
“国师莫非还不知?”姬本也同等惊讶,看姬凌峰指示他接着说下去,他解释道,“五天师数月前命人送来周边部落的投诚信,以示其部落愿随他一起投靠我轩辕氏,还在当时预测出青州蚩尤将来联姻一事,不过却因其本人极为低调,时机尚未成熟而迟迟未露真面。”
离朱僵硬地挤出笑容,这么大的事,他竟一概不知,“那怎么知道真是天师本人?这年头冒充天师的人还少了吗。”
“送信之人特带来五天师的印鉴,而且如此神机妙算,怎可能不是天师本人。”
姬本很明显已对这位未露真面目的天师充满了信任与期待,离朱纵然还有好些疑问,却都吞了下去,这两父子看来是天真地认为,有了天师,他这个国师就好打发了。
姬凌峰多年前就身患顽疾,请遍天下神医都不得医治,直到离朱前来,为其炼出续命丹药,才尚且活到现在。当权者谁不爱其性命,轩辕王姬凌峰并非贪生怕死,却依然眷恋红尘,对离朱千依百顺,也不过是为了多活哪怕一天,而且他若逝世,三个儿子没谁有能力真的支撑大局,即使没有离朱,也会有其他人对他轩辕氏不利。
所以他在等,等待他其中一个儿子的成长,等待他去了也能够对付离朱的人,没人比天师更值得信赖,他的心也稍微平静了许多,此刻,他望着自己的长子,他不会看错人,五天师更不会看错人,姬本正是轩辕氏未来的真命天子。
“国师啊,孤王还有一事想交代于你。”
“陛下请直言。”
“过不了几天雨师屏翳就将抵达逐鹿,屏翳被天下称为神人,孤王听说屏翳本人狂妄自大,贪财且好色,希望国师用尽一切手段劝他归附吾轩辕氏,青州只是穷乡僻野,怎留得住堂堂雨师。”
“是,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谁都不会放过屏翳这样的大鱼,姬凌峰想到的,他早就想到,况且恐怕不是少数人清楚,蚩尤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何来胞妹?这次联姻也不过是蚩尤的一个手段罢了。管他送来什么样的女子,大家的目标似乎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屏翳。
……
“为什么要我们几个去接那三世子,想我来当兵是保家卫国,是杀敌人的,这种明明是一般奴仆做的事,早知道当初就去报边关军,跟随布鲁大将军守卫与豫州接壤的土地,杀些九夷蛮子也好。”
阿青壮硕的身躯在逐鹿的大街上引来不少侧目,他一身粗布衣衫,每走一步就抱怨两句,若去到边关军,即使苦点累点,但总比做这种闲事来得强。
顾三佝偻枯瘦的身子就跟个小老头一样,他连连摇头,对阿青的说法完全不认同,他说:“王城的军营与边关比并非轩辕氏最大的营地,却是出将帅最多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精英,精英你懂吗,我们跟那些只知道杀蛮子的不同,我们是做大事的,你没看到经常布鲁将军都要来向我们熏池大将军请求支援吗。”
他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重点他还没提到,去接三世子他比任何人都高兴,这可是抱王室大腿的好机会,不知这阿青在抱怨个什么劲,营地里羡慕他们的人不知已经排成多长了。
他手肘对着一旁的应龙磕了磕,“你说是吧。”
“对于萧某来说都一样。”
应龙这两天精神都不大好,他们同一营帐的几个都看出来了,顾三时不时瞎找话题都想刺激他多说几句,毕竟保持他们这一伍的和谐也是很重要的。
去接三世子姬常,应龙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周围这几个嘻嘻哈哈的人怎么能明白他现在的感受,吴妃的死似乎过了没几日就再没人提起过了。作为女人,尤其是王家的女人,本来就是这么悲哀,可是,作为母亲,姬常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平复。
顾三见他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接着说:“应龙你当然觉得什么都一样咯,连力牧队长亲自邀你进骑兵队伍的征召都拒绝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应龙没答他,或许不止顾三,所有人都在纳闷,被点招进骑兵的那一天,所有人都认为他就快平步青云了,可是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即刻便拒绝了,理由只是他刚进王城军,还没有心理准备和实力加入骑兵。
而这,也代表他违背了离朱,拒绝了离朱为他铺好的那条路。
他们五个的一行人中,最格格不入的应该就属那个好似出外郊游一样,拿着把白纸扇惺惺作态的宁封子了。
这几日他都没有同应龙交谈过,仿若视他为无物,反观应龙的态度却比之前有所改变,不管宁封子是否是故弄玄虚都好,最重要的是,一切真如他所料,他会遭遇大劫。
他没伤,没死,何来大劫?可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不知所措,风后在想什么他从来都深入不了,而离朱居然也如此,引诱他去看到风后与吴回见面的场景,铺垫好一切让他进入骑兵队,好像所有的事他都只是一颗棋子,任由他人的摆布。
想来有些好笑,他来到轩辕氏后似乎很多东西都变了,他曾经的信仰在渐渐离他而去,以前他心甘情愿作为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他拒绝力牧的邀请,也可算是对离朱的一次反抗,离朱这次的残忍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离朱让他第一次对风后产生了疑惑,第一次对自己杀的人有了悔意。
“喂喂喂,你看那边围了那么多人,要不要过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早着呐。”顾三指着不远处一个街边摊,对其他人说。
“要看你自己去看,我们要赶着去接三殿下。”一直没发话的郁垒实在受不了顾三的叽叽喳喳。
待离那摊子近了点,里里外外围着的人群使得他们看不见其中到底在干些什么,可是那此起彼伏的欢呼叫好声,却似将整条街都哄得热闹了起来。
由旁经过时,忽然听到一人的大笑声,那声音粗放且狂妄无比,令得他们不自主地站定了步子。
“哈哈哈,枉我大老远来到逐鹿,没想到轩辕氏内竟找不到一个有力量的勇士,大失所望啊。”
“阿旺,这里不是青州,说话还是客气点。”
这声音与那壮汉的粗犷截然相反,随意且没什么起伏,却足以让全场都听见。
他们五人是听到他们从青州而来时,起了三分兴趣,自从青州要与轩辕氏联姻的消息放出,很快的逐鹿城里这个把月就来了不少青州人士。
“郁垒!”
突然,一人从身后跳来一把挽住了郁垒的脖子,虽然他的确是因为听到青州后注意力分散,可是在他还无察觉下接近他已不易,居然还能碰到他的身体,这人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显然,郁垒与身旁的几人比算是最镇定的了,顾三和阿青都被吓了一跳,而应龙和宁封子都以一脸茫然状看着来者。
郁垒少有地没将他的手给推开,任他将全身力量几乎都按压在他的肩上,只见那人笑嘻嘻地对着郁垒身边这四人说:“可否将郁垒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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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天师雨师(1) 。。。
“阁下是?”
顾三向郁垒使着眼色,眼前此人这身鹅黄衣衫一看就价值不菲,虽然行为略显轻佻,却是周身散发着贵气,不是达官贵族也定是大有来头的富商公子。
“在下跟他不熟。”
郁垒的话说服力极差,若然不熟,像郁垒这种全身带刺的小孩岂会让他占尽便宜。
“在下黄宣,是郁垒的老朋友。”
顾三挤出灿笑,“原来是黄公子,小的顾三,乃军中一介小小伍长。”
没人在意顾三的自我介绍,在场的人中除了郁垒还有应龙知道这人的来历,风流不羁的二世子姬邦卉,最擅长的就是用黄宣这名字“周游撞骗”,这一点,想当初在神农蒲阪时,他已就见识过了。
姬邦卉微躬着身子,对着面前几人扫视一遍,手依然搭在郁垒的肩上,“那边青州来的大汉,好生厉害,光比腕力,竟连续赢下了数三十人。”
“那又怎样?”郁垒冷漠反问。
“不过是请郁垒你去给那大汉点教训,免得我轩辕氏被青州的人瞧不起。”
这时,那边再次起了一阵欢呼,看样子那青州大汉又赢下一人。
郁垒不情愿地再度朝那方瞄瞄,对着他们说:“你们先去,在下随后就来。”
宁封子纸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