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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旁边的郁垒道:“傻大个,在下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服国师的决定。”
显然他对于郁垒来说并不是那么陌生,至少离朱向他提起过,所以郁垒从一开始就没对他产生过些许的好奇。
“箫某只是怕你一个小屁孩丢了国师府的颜面。”
两人嘴上互不相让,离朱摇着头打岔他们道:“我其实今天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他顿了顿,从书桌上摊开一张信函,接着说:“我收到一张匿名信,说御前比武那天会来取了我的性命。”
离朱说这话时,完全无一丝惊恐,更多的是对寄信者的嘲笑,他的命若这么容易取走,想必到今天早已死了不止百次。
郁垒道:“国师莫非已经知道寄信的为何人?”
离朱只是一笑,转向应龙道:“应龙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箫某只觉得这人若真有心加害国师,怎么会预先寄信通知?”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惑,所以我觉得这人意不在我。”
“国师认为那会是谁?”
“自然是位于我之上的人。”
此话一落,郁垒的应龙几乎是异口同声道:“陛下?”
“没错,我想这寄信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说完,离朱双眼一眯,将信纸撕为了两半。
12
12 御前比武(3) 。。。
轩辕氏作为四大诸侯之首,其王宫与坐落在神农氏蒲阪都城的炎帝宫比一点也不逊色。没了那种金碧辉煌,反倒显得更是大气磅礴。
这一天的比武,并没弄得声势浩大,只是在轩辕王的后花园,看则更像是王公贵族的消遣娱乐。
轩辕王姬凌峰两鬓已有了些许斑白,从他无神的眼里可以看出那份病态并不全是来自操劳,此位诸侯王的身体状况大概真如外界传言般糟。
姬凌峰高高位于正中的宽敞木椅之上,左手边的位置上坐着太子姬本,而右手边便是轩辕氏的第一国师,离朱。
离朱未着官服,依然是他那身火红的衣衫,乍看下极其醒目。侍女们不断为下面的官员们端来美酒佳肴,各个大臣带来的武士也是站在其身后蓄势待发,而上位的轩辕王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与离朱窃窃私语。
虽已因病略显苍老,姬凌峰雕刻似的轮廓上仍看得出曾经英气的痕迹,离朱每说一句话都是与他耳语,偶尔发丝还会拂过他的脸庞,初次见到此等画面的人,往往都会蹙蹙眉,不解那上座上坐着的轩辕氏最高权力的两人,为何会在公开场合此般地亲昵。
大概离朱给姬凌峰提及了收到匿名信可能会在今天闹事的事,后花园里的守备明显加强了,四周都被士兵围了个圈,而这些士兵通通是轩辕氏大将军熏池手下的精英。本来是打算到青州联姻队伍来了后才调出熏池的精英部队,但因为离朱的小心翼翼,便提前到了今天,别说想对在场的谁不利,就算是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恐怕都会被万剑刺死。
应龙与郁垒站在一起,等于也是站进了比武的队伍,郁垒那小孩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双眼紧闭,这几日相处下来,应龙也知道了这孩子没事的时候就是个老头子,喜欢闭目养神。
这时,离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花园里的各大臣皇子都收住了交谈及饮酒动作,只见他手臂微微一抬,“首先由左司马石大人派出的勇士与二世子殿下的家将上场。”
闻话,姬邦卉和左司马石夷同时起身,向姬凌峰握拳抱掌后,叫上了自己选出的勇士。
姬邦卉还是那个调调,一直哈欠不断,对于现场的气氛似乎感觉无聊透顶,而今次进宫,他终于没有带着风后随身。石夷是个老臣了,做任何事都特别严谨,甚至可以说是古板,他看见姬邦卉就跟看见瘟神一样,叹气声不断,而望向上方的离朱时,或多或少能感觉出敌意。
“注意点到为止,那么开始吧。”
看见两位比武者已经各自拿上自己的兵器站在了花园的正中央,离朱没有请示姬凌峰便代为宣布了开始,使得石夷那布满深壑的脸上更是扭曲不少。离朱见况,暗笑不已,谁都知道这个老匹夫是站在太子姬本那方,冥顽不灵,总是与他作对。
只是无意间,扫过正在整理衣衫的姬邦卉,看见那人对着自己抛了个不小的媚眼,离朱对着他冷笑一下,回到了位置上。
“太子殿下觉得会是谁获胜?”离朱刚一坐下就对着轩辕王另一方的姬本问话。
“二弟的家将看上去魁梧结实,人高马大,手握七尺长斧,这气势确实不错,可左司马大人派出的勇士虽然其貌不扬,但骨骼肌肉都精实无比,一看就比那大个灵活不少,并且他手中的双刀,乃呈精钢色泽,恐怕不是一把破斧子能够对付。”
姬本滔滔道来,姬凌峰听了儿子的话,不觉地点头,“本儿说得极是。”
“那太子殿下是看好左司马大人咯。”
“自然。”姬本自信满满,“莫非国师看好二弟手下那大块头?”
“下官两个都不看好,反正没一个能站到最后。”
此话一出,姬本脸色骤变,不再说话,而场下两人的比试也开始了。
不知算不算大爆冷门,姬邦卉派出的大块头那斧子只挥了一下,便被双刀青年的刀以迅猛之速架住了脖子。这次换姬凌峰皱眉了,他看看下面一副不以为意的二儿子的脸,轻摇了下头,虽然的确是自己从小就冷落这位二世子,可没想到真如外界传言那般纨绔,而且当看到那双眼睛几乎与他的母亲一模一样,让姬凌峰条件反射地超了椅子扶手拍了下去,“啪”一声,花园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陛下的身体切忌激动。”
“国师,孤王没什么事,让他们继续。”
双刀青年对着高上抱拳谢礼,接下来上场的几个武者不论是用刀还是用枪的,都在此青年面前三招内败下阵来。这时,连离朱都不得不对这人另眼相看。
场下,应龙见郁垒一直闭着双眼,说:“小屁孩,你恐怕不是那人的对手。”
“没比过怎么知道。”
话落,上位的离朱看向了郁垒和应龙这边,“接下来请三殿下派出的武士上场。”
郁垒是代表三世子姬常上场?离朱从没提及过,原来这次的比武他从没想过要以自己的名义参加。
郁垒一个纵身跳到中央的场地上,随即才睁开了双眼,对于这个十五六岁的独臂少年,大家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对他的期待,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如此单薄的小孩儿,可以与这些数一数二的高手们一较高下。
“失礼了。”
“请多多指教。”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却都还站在原地,高手的比试,这第一招的时机总得掂量掂量。
13
13 御前比武(4) 。。。
郁垒与双刀青年相视而望了半晌,时间仿佛就在那瞬间停住,郁垒因为身材矮小,擅长的不是主动进攻,反倒是以退为守以柔克刚。
双刀青年并没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将他当作普通的小孩,或许是嗅到了一股差不多的气味,双刀青年在安静过后,突然出招,急速向郁垒冲去,随即便是两刀齐斩,郁垒已经算是灵活,却仍被刀锋划破衣衫。
微风拂过郁垒的黑发,他换了姿势,将刀柄朝下,左手空荡荡的衣袖随风摇晃,只是一眨眼,下面的文官根本来不及看清,郁垒已经出现在青年的后方,朝着他腰部一招横劈,鲜血四溅,四周一阵惊呼。
郁垒的嘴角很少地勾起了笑颜,与其说是开心,更像是对对手的嘲笑。左司马石夷大人正在叹气,说时迟那时快,腰部还流着血的青年,突然双眼一瞪,双腿发力朝着最上位的人扑了过去。
世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刀已经接近到轩辕王姬凌峰的颈项,离朱大喊:“来人,保护陛下。”
姬凌峰疲态的脸上因为惊恐而振奋,眼看刀尖近在眼前,在黄泉路的边缘时,那双刀竟立刻转变了方向,朝了姬凌峰身旁的离朱砍去。
“离朱,去死吧。”
双刀青年就似发疯一样大吼,额间的青筋几近爆裂,但就在朝着离朱的脖子挥舞下去的瞬间,只听到双刀青年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
回头,郁垒已经站定在那里,手上的刀如剑招从后背刺穿了他的身体,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保护陛下,保护陛下。”
不断有高呼声,士兵将姬凌峰以人肉墙壁围了一圈,“啪”,双刀青年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应龙这时已经来到了离朱身边,却在拔剑的一瞬间被离朱制止了,离朱的眼神似乎在说,有郁垒在这里,用不着他拔剑。
姬凌峰大怒,离朱吩咐左司马和太子先将陛下送回寝宫,善后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御医和验尸官都还没赶到的时候,离朱代替他们蹲□,将双刀青年的尸体给翻转了过来。
“国师,这人莫非就是寄信……”
郁垒的话还没说完,令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双刀青年本来翻着白眼的眼珠骤然变成了血红色,手指突然有了力气,他一声怒吼,就跟起死回生般再度将刀给握紧,跟着就向离他最近的离朱砍了去。
“小心!”
谁也没想到,应龙会比任何人都要快速地回过神,一把将离朱推开,硬生生替离朱挨了这刀,刀锋划过他的左臂,却不影响他以更为狠准的速度拔出长剑,剑锋带过一道白光,双刀青年的头被这一剑给斩断,头身分离的血淋淋场景,让在场的大多数人吓得闭上了眼,有些高官甚至立刻呕吐起来。
离朱却根本无心思去管那个身首分离的尸体,他蓦地抬起应龙的左臂,焦急道:“笨蛋,谁让你冲出来的,如果被砍中要害怎么办。”
他边说边用随身的手帕将应龙流血不止的伤口给包扎起来,应龙什么话也没说,其实这点伤对他来讲一点也不痛,曾经为风家卖命的时候,没有少过伤痕累累。况且若不是他冲出来,他不知道离朱能不能躲过,他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真是奇怪了,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突然复活。”
王和太子都离开了,吵闹不已的后花园内,突然有人走到那尸体旁边,提出了疑问,离朱给应龙包扎完毕,回头一看,姬邦卉已经蹲在了尸体旁边,手指扶着下巴,眼珠动也不动地盯着那俱脖子内仍有鲜血溢出的身躯。
“国师认识这人吗?”
姬邦卉的面容依旧闲散,竟察觉不出一丁点对尸体的恐惧,即使离朱自身,也不喜欢一直盯着尸体看。
“不认识。”
“可是这人的目标明显是国师你,不知国师心中是不是与谁结怨,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想要对国师不利?”
离朱仔细看了看双刀青年被血迹盖满的头颅,只要是他见过的人都会存有印象,他可以确定,此人与他素未谋面。
“你干什么?”
离朱看见姬邦卉利落地脱下了那具无首尸的衣服,在腹部位置清晰地看得见被郁垒戳穿的窟窿。
“正常人的话不可能在被刺穿五脏六腑后生还。不知他在倒下时是处于假死状态,还是故意装死为找时机对国师你下手。”
“我记得他睁开眼的那瞬间眼珠整个变成了红色。”
姬邦卉听了离朱的话,想了一会儿,又将尸体的手臂抬起仔细打量,“这是什么?”
在尸体的后肩上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