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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毫无目的地给格兰芬多扣分,不再对赫敏举高的双手视而不见,不再从阴暗的角落拖曳着他黑色的长袍出来寻找任何可能的借口试图给哈利波特最有力的攻击。
那本来是好的,他想,但为什么会怀念呢?就像此时此刻,他坐在斯内普坐过的椅子上,拿着它用过的羽毛笔批阅并不相同的试卷,打上和蔼的多的分数。
对方的幽灵依然坐在一看就柔软舒适的躺椅上,双眼紧闭神情放松。
他不再是那个极具攻击力的男子了,哈利深明这一点,却无端感到感伤。
大概只是居安思危时候的无聊情怀?或者,物伤其类?
谁知道呢?
……
在完成一天的工作以后哈利洗了个澡睡下了。
躺在铺着黑色丝绸的床上时,那种丝滑清凉的触感让哈利感觉似曾相识——如同魔药大师低柔婉转近乎耳语的嗓音。
如果说那个刻薄尖酸的男人身上还拥有一些优点的话,哈利想不会有人否认是他那把嗓音。
他再也没有听过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圆滑到如此地步,轻飘飘地擦过耳朵传达至心底,无端地引起一阵心悸。
青春期某些不可言道的时候,哈利曾经想,如果和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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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人会用相同的语音诉说爱语的话,无需任何刺激就可以让他如置天堂。
这个想法刺激得准备入睡的新任DADA教授一阵悸动,好像全身所有热流都争相往下腹涌去。
但他看见了魔药大师的幽灵,站在门口平静地看他,没有任何讽刺挖苦,眼睛如同禁林里那滩风吹不动的湖泊,却又如同时空廊道一样深邃悠远。
那个眼神奇异地安抚了他,青年微笑地和自己的前任教授道晚安,坠入梦境以前,仿佛又听到那个声音。
轻柔丝滑的质感,低低地掠过耳廓。
“晚安。”它说。
~~OOooOO~~
哈利的第一节课还算成功,他学习了卢平的办法给学生们弄来一种名为莫特拉鼠的动物。
它们的危险性并不高,背上海葵状的肿瘤可以腌制成食物,吃了以后对抵抗恶咒和厄运具有奇效。它们一般吃甲壳纲动物,但如果有人不小心猜到它们身上也不介意把那个蠢蛋的脚做一顿点心。
开始的时候学生们显然对这种动物缺乏了解因而并不上心,但在哈利故意让某个鲁莽的男学生吃了点小苦头以后他们终于了解到认真学习的重要性。整节课下来的效果还不错,大部分学生已经可以熟练运用哈利教给他们的小技巧。
课后有女生想要和哈利多说话,那是刚刚课堂上就表现得分外踊跃的一群。哈利在过去的几年中并没少见到这种目光,所以聪明地在对方围住他以前就先回了地窖。
中午他没有去大厅吃饭,简单用了一些小精灵送过来的沙拉之后他享受了一次很浅的午睡,醒来后复习了下堂课的教案。大概下午两点的时候罗恩过来叫他,对于好友埋头书本的行为表示了极大震惊。
“梅林的臭袜子啊!你竟然在预习!当初只会在临考前才和我一起重新啃书本的哈利波特竟然在乖乖地预习教案!!哈利,你确信你没有因为过分失眠而导致精神错乱!”
哈利用一杯快速飞过去的茶水做回答,看罗恩手忙脚乱地接住让人心情格外愉快。
“赫敏没和你一起?”哈利看只有罗恩一人好奇地问。
“她先前被米勒娃叫去了,大概会在路上和我们遇到。”罗恩摊手说。
“我先收拾一下。”哈利说着合上手上的教案,他挥挥魔杖,所有东西各归各位,一切重新井然有序起来。
罗恩这个时候已经把周围大量了一圈,他大喇喇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哈利注意到那是斯内普最喜欢的位置。此刻前魔药大师正狠狠瞪着鸠占鹊巢的家伙,但红头发的小子对此毫无察觉。
哈利忍不住笑出声来,罗恩不解地问说“怎么了?”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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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斯内普吃瘪的样子很有趣。”哈利一边笑着一边说。
罗恩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好友时不时看他旁边的位置才后知后觉,他立刻弹跳起来蹦出老远,“梅林的胡子,哈利你不要告诉我刚刚斯内普一直在我边上。”
哈利回他一个“你还不笨”的表情。
斯内普于是把怒火转移到哈利身上,他黑色眼睛里面的火焰几乎可以凝成实质,哈利有种地窖的温度因为这把火而瞬间升温的错觉。如果对方能够和他顺利交谈的话,他想自己一定不意外会从斯内普的嘴巴里听到一连串隐含深意却刻薄刁钻的话来。
——如果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的话他肯定会趁机嘲讽我“贫瘠的词汇量”。哈利合理联想。
而罗恩显然没有哈利的泰然自若,事实上他至今对好友被一位阴沉油腻的前教授“骚扰”的事情无法接受。一是源于赫敏对这件事情本身持怀疑态度的感染,二则无法主观看见或感受的事物实在缺乏存在感。
“这里好像还和过去一样,你并没有改变多少。”哈利去卧室换了件衣服出来,罗恩对他说。
哈利点点头,“总觉得要是改了什么的话就不是地窖了——虽然我本人也很想在这阴沉的地方增添点金色红色的点缀。”
罗恩抖了抖,“你在逼迫我联想斯内普换上格兰芬多院服的恐怖场景,哈利,那太可怕了。不过你可以把这里的格局变一变,或许多一些的照明魔咒是你所需要的,毕竟这个地方实在太阴暗了!”
“斯内普教授遗留了很多魔药,大多是不能被强光直接照射的。我想地窖不论是温度还是湿度都被严格控制了,我对魔药并不擅长,还是不改变任何东西比较好。”
“其实你可以考虑把那些魔药都卖掉,我听说斯内普的魔药在市场上价格一向顶尖。”罗恩摊手,“你也知道我现在必须对市场行情多了解才对,不管什么方面。”
哈利反射性看向重新占据了沙发的斯内普,对方本来没有看他,在感应到哈利的目光之后才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幽深,没什么喜怒,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哈利怎样处置他的宝贝魔药似的。
“不了,我想比起赚几个金加隆教授更希望把他的魔药用在学生身上——他以前总会在开学前给医疗翼备好各种需要的魔药的。”他的声音渐小至不可闻。
“你说什么?”
“啊?”
“好吧我想你是对的。”罗恩小声嘟囔着,“虽然他表现得很混蛋但他的确算个好人,而且我想他也算‘爱护’学生?”罗恩被自己竟然会赞扬老蝙蝠的事实惊悚到了,抖落一地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罗恩!”哈利严肃地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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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比起继续就斯内普的话题进行深入探讨,快点出去和赫敏汇合更重要——相信我伙计,你不会想领教赫敏的怒火的!”
哈利鄙视好友的“气管炎”却也没想亲身体会一把,也就没多话地和罗恩出了地窖。
转角的时候他不经意回头。半透明的幽灵隔了他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飘过来,目光散落在城堡的墙壁、廊柱、楼梯。
哈利微笑,突然感觉有些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要木了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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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弗利维教授的聚会并没有哈利想象中难捱——事实上联系到赫敏对他身体状况的忧心,哈利一度认为赫敏只是趁机竟他叫过来让弗利维教授确信是否是某些恶咒作用。
实际上,除了一开始对哈利近况礼节性的问候以外,弗利维教授更乐意和三人分享一瓶他珍藏多年的红酒。
“用来庆贺重逢简直再合适不过了!”他们的前教授兴奋地说。
哈利对酒类饮料并不擅长,偶尔品尝火焰威士忌总会让醉意在脑中萦绕几天,所以他更多将黄油啤酒作为自己的饮料。但老实说,与其将那个归类于酒类,它更肖一种香醇的甜品。不过男性骨子里对酒类有着天然的爱好,所以在弗利维教授频频朝哈利举杯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只是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不远处的魔药大师皱起的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蚊子,显然对前救世主的行为并不赞同。
“真该庆幸你已经不能大骂着对我口吐毒液了。”哈利小声嘟囔着,一边的罗恩没听清楚询问了一句,哈利却感觉一阵酒意上涌踉跄着去了洗漱间。
呕吐过后哈利洗了把脸,镜子里面年轻的男人有着一双惹人注目的绿色眼睛,醉醺醺的时候萌上一层水雾,稚嫩青涩得完全不像是消灭了最厉害的黑巫师的人。
斯内普似乎对这个观点极为认同,轻蔑地呼出几口气并未将目光投注在哈利身上,哈利为这不同于地窖时候的冷漠感觉委屈。斯内普仿佛察觉到这一点又移回目光,黑色的眼睛里多了些哈利看不懂的东西,他感觉自己这个目光如此熟悉却始终无法记起。
等到罗恩把哈利从洗漱间拎出去的时候品酒时间已经结束,赫敏正和弗利维教授说着什么。看到哈利过来,他们热情地邀请哈利加入谈话,大多是关于霍格沃茨的一些旧事。
起先哈利还能够听见并且弄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但随着时间流逝刚刚喝下的红酒发挥了后效,他只感觉脑袋好像最粘稠的南瓜汁一样,完全无法进行任何思考,只能在谈话的间隙里反射性回答一些与他有关的事情。
迷蒙中,谈话的速度越来越慢,哈利感觉自己看到了赫敏担心且忧伤的面容,但在他确定这是否只是错觉以前脑袋一歪,睡在了舒适柔软的椅子上面。
果然比地窖那把冷硬的磕得人骨头疼的椅子舒服多了——这是哈利陷入睡眠以前最后的想法。
~~OOooOO~~
哈利在霍格沃茨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光。
没有魔法石、瞎眼的蛇怪、每年定期复活一次的伏地魔以及层出不穷的食死徒残余势力。
取而代之的是改不完的作业、备不完的教案以及停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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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阅读。
在地窖里享受了一段时间好质量的睡眠以后哈利发现自己渐渐故态复萌,虽然不会像曾经整夜整夜只能稍微闭眼浅眠一阵,但总是在某时刻被惊醒的确大大影响了他的睡眠。
在又一次从梦中突然醒来之后哈利很长时间无法入睡,他疑惑地抚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曾经有一块著名的伤疤,但在伏地魔死后它已经消失了,不可能成为影响他睡眠的主因。
那么又会是什么?
哈利醒过来之后魔药大师从别的房间飘进来,安静地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位置。夜晚的地窖很黑,床头昏暗的照明不足以映照斯内普的目光,但哈利感觉这种陪伴的滋味还不错。
然后他选择阅读——越来越厚实且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