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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找另一个纨绔,绪清。
……
为弟弟求人,没什么丢脸的。
只是,刘慎言觉得有些棘手,绪清是个好男风的。
而且绪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想着那一直都很恶劣,渗着寒意的笑,刘慎言背脊发凉。
但,如今为了笃行,也只能先去试上一试了。
刘慎言对自己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忧伤。
……
“哟!这位小爷,头次来吧!”
看着一脸粉的妈妈,刘慎言只得就是搂住她的腰。
虽说哥儿爱俏的,但那花楼里的半老徐娘总还是希冀着有客愿与之亲近。
“妈妈说笑了!上次一别,我们可是有三年未见了,妈妈可是忘了小可?”刘慎言调笑的挑了挑妈妈的下巴。
“三年前?”
“对啊!”
看着眼睛不停转的妈妈,刘慎言想着自个儿和绪清的第一次相遇,有些无语。
……
虽然励志做纨绔,但花楼这地方自个儿当年却是没有多大兴致的。
一群命途多舛,才色双绝的女子?
刘慎言表示想想就有些虐心。
但,三年前,自己一次良心发现竟然就掉进了这个坑里……
刘慎言觉得,正常大冒险中的一句话说得好,不作死也会死。
……
那是三年前一个飘着雪花的夜晚。
刘慎言他自个儿就在花街巷口荡着看夜景。
实话说,花街的灯笼确实好看,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转着转着,刘慎言见前面巷口里好像有个快要冻死的乞丐。
刘慎言见有乞丐要冻死了,想想人各有命,也没有救的打算,转身打算离开,免得看着眼睛不舒服。
谁晓得刚走两步便看见一堆持刀的黑衣人走了过来。
一个包围圈渐渐形成,里面就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乞丐……
目测那个乞丐本来就快被冻死了,所以这堆人围过来的目标只可能是……
自个儿。
自个儿爹爹什么时候招来这么大的瘟神?
刘慎言突然有些无语,刚刚才盘算着乞丐死就死了,与自己不相关,现在自己却要拉他上奈何桥?真是讽刺。
于是刘慎言良心发现,少做点孽,一个箭步挡在乞丐前面,负手而立,淡淡的说,“歹人,此事取我性命即可,莫要伤了这乞丐的性命。”
但周围没有任何人搭理他,只是继续缩小包围圈。
到离刘慎言一米的地方,‘哗’,集体单膝下跪,“宗主!”
“……”
……
然后刘慎言就和那个乞丐一起享受了高档的花楼服务。
……
然后刘慎言知道那个乞丐叫绪清。
……
然后刘慎言和那个乞丐成了莫逆之交。
……
然后那个乞丐带刘慎言装逼带刘慎言飞,享受纨绔养成挥金如土一条龙服务。
……
然后刘慎言发现那个乞丐看他的眼神不正常。
……
然后那个乞丐承认了他的三观不正。
……
然后刘慎言就转战了玉露楼。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迷离
人生的精彩之处就是,你难以知道下一秒的剧本。
坐在绪清的对面,刘慎言有些压力山大。
……
实质上,刘慎言自个儿打心眼不愿意找绪清。
因为绪清对自己太好了,好的令人发指,从很大程度上说,比自个儿对笃行都好。
只是,斗米恩,升米仇。
对自己太好了,然后又无所求,难免让人心生愧疚。
而是自己心安理得的唯一方法就是仇恨那个人。
这样才能让一个内心怯懦的人得到宁静。
虽然,刘慎言一向不承认自己怯懦。
但自己与绪清不告而别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够大丈夫。
……
说来玉露楼和绪清常逛的长清居,也就是对门,但三年来,他们却从来没聚过。
……
说不定喜欢男人也是绪清的妆扮呢?
……
纨绔分两种,一种是扮猪吃虎的,明面上天天樱桃樊素口,倾城小曼腰,暗地里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兢兢业业,处理事宜,简直就是□□,一遇风云便化龙,例如:绪清。另一种就是自个儿这种,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要能力没能力,要钱没钱,只是装装逼,借着父辈耍耍威风。
……
刘慎言再次感慨,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譬如,刘慎言自个儿正正襟危坐拿着茶杯,动都不敢动,而绪清正左拥右抱搂着俩少年上下其手。
“哟,小言今个儿逮住空来看清了?”绪清手不安分的动着,眼睛却明亮亮的望着刘慎言。
“是!清!”
“如此,三年未见,请小言先自罚一杯!”绪清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
“使得!言先干为净!”
“啊,爷!”绪清怀里的少年见刘慎言放下茶杯,端起酒杯,急得连忙出声。
“啧,真不乖!”绪清把手伸进少年的裤子里,狠狠的用了一把力。
“嗯……”少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刘慎言不为所动,仰头,一口喝尽那杯酒。
绪清,不是一个许着你忤逆他意思的人。
……
见刘慎言喝完了酒,绪清满意的点点头,推了怀里的少年一把,“都下去吧!”
“是!”
看着衣衫不整就要急急出去的少年们,刘慎言低下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绪清的风格。
“小言!”
“清!”
“今日所来……”绪清给话起个头就不说了,他喜欢看人求他的模样,特别是这个人!
“今日所来有事相求!”
“哦,何事?”
“家弟!”
“清凭什么帮你?”绪清有些恶劣的笑起来,“若说从前,我们金兰之义,尚可,可小言你不告而别,这让清很难办呐!”
“如何,清才愿为?”
“今日留下来如何?”
“怕是不妥!”
“如何,小言与清皆无家世,不是吗?”
“言已有婚约!”
“言爱上了?”
“未!”
“那便留一夜又何妨?”
“……”
……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着实不像话,虽然在绪清眼中自个儿算不得什么男人,只是个少年。
以前倒也常常抵足而眠,却也没今日这般心惊胆颤。
这也许就是求人办事,低人一等的直接感受。
刘慎言嘴抽了抽,笃行,这次为你真是够拼了。
想着等会儿绪清就躺自己旁边,刘慎言浑身都不太自在。
不过,没机会反悔了,刘慎言看着绪清已经走到了床边上。
刘慎言望着绪清,然后眼神对上了,然后绪清就笑了。
不得不承认,绪清笑上去还是有些祸国殃民的味道,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刘慎言侧过身子,闭上眼睛。
然后,刘慎言被绪清搂在了怀里。
人体的温度让只穿着亵衣亵裤的刘慎言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乱动。
然后刘慎言感觉自己被转了过来,自己的脸好像就贴在了绪清的胸膛上。
刘慎言感觉自己有些意乱情迷起来,有些情不禁,脑子愈发的不清楚。
也许,那杯酒真的有问题。
刘慎言感觉自己睁不开眼睛,手被绪清带着在绪清的身上游走。如同绸缎般的触感,让刘慎言有些迷乱。
恍惚间,刘慎言感觉自己的手被引导着拿捏一个物件,然后,刘慎言能感受到绪清在舔自己的耳朵,耳边还有绪清有些痛苦的喘息。
刘慎言自个儿感觉有些不妙,挣扎起来,却感觉浑身乏力。
接着,刘慎言隐约的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拉下来了。
对面是绪清,没穿衣服的绪清。
刘慎言感觉这是大脑能传给他的唯一信息。
刘慎言下意识的用手去挡住自己的□□。
“乖,把手撤开!”
“……”
……
绪清的声音飘渺的不像人间的话,刘慎言最终还是撤开了手。
刘慎言感觉那东西被人握住了。
“不常用?”绪清有些恶劣的声音徘徊在他耳边。
“嗯!”刘慎言迷迷糊糊的应着。
“还不错!”
“哦!”
“睡吧!”
刘慎言感觉自己被翻了回去,背对着绪清。
绪清帮自己拉上了裤子。
然后搂住自己的腰。
灯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路人甲童鞋的捉虫……我的错别字貌似很严重= =汗个先
☆、契约
太阳光洒在脸上,刘慎言有了一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打量打量自己四周的环境,刘慎言惊讶的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姐们儿。
“公子!”刘慎言见姑娘一脸羞涩的看着自己,拉开被子,发现姐们儿□□,而自个儿衣裤聚在,连忙又合上被子,心头一紧,昨天不是绪清么?
“公子莫不是以为昨日来的是宗主?”那姐们儿似是看透了刘慎言的心思,‘咯咯’笑起来。
刘慎言有些无措的点点头。
“公子怕是喝了宗主房中的酒!”
“酒?”
“对!宗主的少爷们太多,宗主懒得应酬,便吩咐了药师造了那药,名唤‘梦清’,喝了就能看见宗主了!不过造价颇高!也不是寻常人喝的起的。”那姐们儿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握住刘慎言的手,“不过,公子以后可不能念着宗主了,打今个儿起,公子就是我萝瑶的夫君了!”
“嗯?这里不是花楼吗?”刘慎言感觉信息量有点大。
自个儿喝了少爷的酒,猥亵了绪清,睡了个姐们儿还要负责?
不对啊!
刘慎言记得自己确实是与绪清约好同榻而眠,然后绪清帮自己救笃行,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
“宗主!”
萝瑶有些惊喜的唤了一声。
“这个夫君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清,这是?”看着萝瑶兴奋的脸,刘慎言更加困惑。
“来清房中谈!”
……
换了间房子,刘慎言觉得气氛更加诡异。
“萝瑶?”
“清族中遗女,望小言宽待之!”
“那昨晚?”
“昨晚清感觉小言状态不对,便唤来了萝瑶!”
“为何?”
“小言昨日不是说婚约之女无爱吗?清便自作主张,做一良媒!”
“我们实不应该有夫妻之实!”
“为何?”
“言有疾!”
“无妨!萝瑶少女天性,不通人事,同床即可死生相随。”
“这不是耽误……”
“言,勿多言!”
“敢问清,笃行如何?”
“今夜自会把他捞出来!”
“谢清!”
“不必!”
“昨日那酒?”
“言还想尝?来人,上酒!”绪清吩咐属下,“一炷香后焚香!”
“焚香?”
“没过一炷香,焚香可唤回神志!你我对饮如何?”绪清的眼睛里有着不容置疑。
“可!”刘慎言嘴角有些抽搐,自己和自己玩,真是重口味。
……
和绪清对饮一杯后,刘慎言就觉得神志不太清楚了,虽然是刚刚起床,却仍是昏昏欲睡。
当刘慎言打算顺势一眠时,他有感觉到眼前好像晃出了一个人影儿。
刘慎言打起精神,端目一瞧,轮廓隐隐约约像是绪清,且绪清好像摇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