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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
“嗯?”
周围一干人等纷纷侧目。
“姚老实乃佑朝栋梁,胸怀天下百姓,一心只为圣主!如今,姚老立志为佑朝血溅朝堂!实乃众位臣工之楷模!此事成矣,姚老定能永驻史册,万代流芳!小可先于此处恭贺!”刘慎言做了个恭贺的动作,然后顿了顿,朝着姚江温润的笑了笑,“姚老若是愿意为大佑尽忠便去吧!诸位同仁何必阻拦!想我刘氏慎言,命如稗草,竟然使得姚老以命易命!姚老去后,慎言定当为我皇尽忠,以报姚老以身作则!”
“言儿!”刘晓往外走了半步,欲言又止。
“夫……刘太傅!”秦符看着殿中里着的刘慎言,眼睛有些发酸。
刘慎言正打算换剧本,谁知刘晓竟走到了殿中。
“圣上!臣刘家为国尽力以逾三十载!臣少时家贫,深受皇恩。及至而立,先帝待臣,肝脑涂地!臣自问为官数十载,尽心尽力,敢问列位臣工,刘某上任前,诸位俸禄几何,刘某上任后,诸位俸禄几何?刘某三十得子,取名慎言,何谓慎言?为人臣者,应有六慎:慎言、慎行、慎独、慎微、慎始、慎终,取得慎言,一是希得是我儿莫要信口开河,二是警醒自己莫要忘了六慎!可诸位臣工现如今所做为何?置圣上于何地,置祖宗家法于何地?一乱臣贼子,人人得而除之,为何圣上一箭毙之,竟引起此等轩然大波?”刘晓说着说着,转着身子,扫过在场瞧了几十年的熟悉的面庞,“臣子既然愿随姚老以命匡稷,臣刘晓亦愿以命相随!区区贱命何足惜!只愿日后我大佑永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看着很累啊……= V =人名奇多!
☆、刑定
听完刘晓的慷慨陈词,一旁的郭乔阴阳怪气的说了一段。
“呵呵,刘大人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
“你……”刘晓话未说完,刘慎言挑着眉毛,有一搭没一搭得扔出一句。
“郭大人,我父亲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你可不要忘了京都里的六里桥!”
刘慎言可知道郭乔负责六里桥修造的时候,没少昧着良心昧银子。
“你……刘大人,你看看,这……你不管管你……”郭乔被踩到痛脚,便指着刘慎言要刘晓给说法。
……
“够了!成何体统!”白发苍苍的薛贺慢慢从左边站出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圣上年幼!汝辈岂能如此!”
“薛将军!”秦符站在台上,低声喃喃,就像一个孩子找到了主心骨般,慢慢挺直了腰杆。父皇说过,薛将军会帮自己坐稳这江山!
“姚老!”薛贺不顾众人反应,慢慢挪到姚江面前,“多年不见了!”
“薛老”姚江挥开周围一干人等的手,眼睛里噬着泪花,“多年不见!”
“转眼我们都老了!”
“是啊!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可还记得四十多年前,你我在纪德书院门口盟的誓么?”
“……”姚江顿时不做声了,爬满褶皱的脸有那么一抹落寞,目光涣散。四十多年前自己曾与薛贺同窗,学有所成后,在书院门口盟誓,此生致力治国平天下,而现如今,四十年后,天下未平,羯族虎视眈眈,国未治,外戚奸臣作祟……自己竟已是老了……
“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戳!老伙计,何必抓着不放?这么多年不上朝,今个儿怎么专程跑这么一朝?”薛贺拍拍姚江的肩膀,自己心知姚江和刘晓不合了几十年,姚江这次也太胡闹了,这种事密旨就是了,何必亲自闹上朝堂?新帝的根基不稳是有目共睹的,怎能经得起如此折腾?
“薛老!你不知……”姚江一晃神,听见薛贺在给奸臣刘慎言说话,顿时目光变得凝聚起来。
“哎,姚老,刚才的情景不是你看到了么?刘家那后生可是老老实实的跪到了朝中大乱,且挺身而出镇住了局势!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薛老不要太相信信件这种东西!”薛贺知道那封声称是刘家那二小子写的信在姚江心里是个疙瘩,“于将军,把你的家书拿来!”
于丰一听薛贺发话,连忙把准备了良久的带封的信件交到薛贺手上。
“姚老,你的也拿来!”
姚江定了一会儿,也从袖中掏出一封带封信递给薛贺。
薛贺斜着望了一眼刘慎言,再瞅了一眼殿上的秦符,眼角微微弯了弯,缓缓跪下,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公公!请圣上圣裁!”
姚江见势,便跟着薛贺跪下,“请圣上圣裁!”
两老已跪,群臣边跟着跪下,山呼,“请圣上圣裁!”
……
秦符看着太监用呈盘呈上来的两封信,不由自主的,开了那封封面写的是何以家为的信,打开后,秦符颤抖着扫过几个字,出声朗朗读出,“吾兄慎言,德行具亏,不思为国效力……”
……
“……”听着德行具亏,刘慎言摇摇头,笃行还是那样,皎如山巅雪,不解人间夜。情商低到爆表!
……
秦符读了几节突然停下来,把目光投向刘慎言,“刘太傅,阅一下另一封!”
……
看着停在自个儿面前的太监,刘慎言思来想去,叩首,“臣谢圣上恩典!”然后拿过那封信,拆开——字迹是笃行的。
但,这信不是笃行写的……
刘慎言知道笃行左右两只手都是能写字的,只是他给自己留书一向只用左手,在外他用得是右手!这个字迹是右手的!
笃行怎么可能给自己写信用右手呢?难道是受伤了?
刘慎言想来有些担忧。
……
“刘太傅,内容可与孤手上这封同?”秦符慢慢读完手上那封。
“是!一字不差!”刘慎言把信捏在手上,慢慢叩了个头,“臣知罪!”
“太傅何罪之有?”秦符站起来,“疾风知劲草,世乱识忠臣。今日之事,列位臣工心之所向怕是已然昭昭!依孤看,此事之责便刘氏笃行一力承之!刑部尚书,诽谤该以和论处?”
“回圣上!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刑部尚书朗声回答。
“回圣上!臣早已逐刘氏笃行出族!”刘晓不慌不忙的吐出一段绝情的话。
“父亲大人!”刘慎言一听,有种兔死狗烹的悲哀,族?满门抄斩?是谁要置笃行于死地?置刘家于死地?
“闭嘴!”刘晓低声对刘慎言道。
“那便斩了吧!”秦符扫了一眼失有些魂落魄的刘慎言,“退朝吧!孤累了!”
“等等!圣上!臣有异议!”齐逢棠见秦符要斩了刘笃行,连忙站出来。
“齐爱卿有何异议?”
“刘氏笃行虽误解其兄,但其一心为国其心可嘉。圣上怎可为太傅之私迁怒呢?圣上如此行事,怕是难以服众,也会让天下氏族寒心!恳请陛下三思!”齐逢棠重重的跪在地上,眼睛淬着寒光,望着秦符。
薛贺见状便出言,“世人皆言我朝刑法过苛,圣上刚刚登基。理应福泽天下!那便从轻吧!”
“如是……如是,便流放吧!”秦符有些不甘心,处死一个人而已,为何四处受掣肘?
“那今日之事?”
“既往不咎!下不为例!”
秦符挥挥袖子,离开了大殿。
一干臣工松了口气。
姚江看着众人,“哼”,率先拂袖而去。
然后,于丰与刘晓并肩而行,迈出殿门,齐逢棠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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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今日犬子给令公子添麻烦了!”刘晓慢慢的说。
“怎会?令公子大才!”于丰与刘晓心照不宣。
“犬子不成气候……”
“今日在朝上如何不成气候?”
……
与于丰告别后,刘晓走了几步,便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齐逢棠出现在他背后。
“贤侄如今可是出息了!”
“晓不知何过?”
“吾问汝,汝今日意欲何为?”
“如何?”
“吾问汝,汝今日是打算送笃行去死是也不是?”
“是!”
“为何?”
“……”
“汝这般行事如何对得起缈绫?”
“……”
“怎么,贤侄哑了吗?”
“齐老如此行事如何对得起先帝?敢为天下今日谁为尊?”
……
刘慎言见大人物都走了,便提脚打算离开。
谁知脚还没迈出去,一个透着笑意的声音传到了刘慎言耳朵里。
“刘贤侄,随老夫过府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论罪写了6000……= v =……我好啰嗦……
☆、薛府
刘慎言跟着薛贺七拐八拐拐到薛贺的府邸。看着有些破落的门户,门口只站着一个佝偻着的老妇。刘慎言心里有了一丝诧异。
薛老算是为大佑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儿了,老了竟住的还是这样的地方?还只有一个老妇?难不成是家道中落了?
薛贺似是看出了刘慎言疑惑,笑呵呵道,“刘贤侄呀,这世间名利如过眼云烟,府邸这种东西要那么华美干甚?老夫我一个人住了几十载,又不邀客,何必浪费国库里的银钱?”
“薛老高见!慎言佩服!”刘慎言行了个礼,一丝敬意油然而生。
“刘贤侄莫要多礼!”薛贺拉着刘慎言走到院子里,坐到一棵老槐树下。
“贤侄可知今朝中局势?”
“薛老!诽谤者族……”刘慎言弯弯眉毛,挑挑嘴角,静静的坐在树下的藤蔓上。
“哈哈哈,老夫竟然眼拙了。”薛贺听完刘慎言的说辞,大笑起来,“原以为逮了个耿直的文忠,没想到和他爹一样是只狐狸!佑朝有救了。”
“薛老过誉了。慎言与家父相差不是一星半点,且慎言无意入朝。”刘慎言认真的看着薛贺的眼睛。
“慎言呀!你可知这国事难啊……”薛贺也直直的看着刘慎言,眼睛里面散着一种迫切的希望,脸变得无比凝重,“这朝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局势岌岌可危,老夫虽有三子,但一儿已失,剩下二子均在边防,且个个愚钝不堪,只能勉强做个将才。先帝托我之事,我本当披肝沥胆,呕心沥血,无奈天不遂人,我年事已高。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说不好哪天便突然去了……”
“薛老说这么多,于慎言又有什么意义呢?”刘慎言打断薛贺的话,这两辈子最怕人打苦情牌,薛老的儿子们到底如何?只怕黄口小儿都知道,大儿是佑朝第一猛将,十三岁时,便一战成名,二儿是少将军,善于筹谋,三儿虽说少年走失,但功过尚未分晓,哪里说得到愚钝不堪?这么自谦,一定有诈。
“刘贤侄可是当朝太傅。”薛贺并不介意刘慎言的回避。
“慎言是与不是,薛老心知肚明。”刘慎言心中嗤笑,挂名的太傅都能变成要挟的工具,也真是醉了。
“此话又从何说起?来,贤侄先喝口茶。”薛贺有几分诧异,明明圣上那,对刘慎言是很敬重的,刘慎言怎会觉得自己不是太傅呢?
“薛老,打开天窗说亮话!慎言入宫前,圣上已有人教导,是也不是?慎言入宫之后,圣上亦有人教导,是也不是?既然让慎言授书是各方有意为之,且也无授书之实,那薛老何必强求慎言担太傅之责?”刘慎言拿起妇人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但,贤侄不是已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