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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符似乎被当头一棒,萝瑶信得过几分?几分?三分四分?自己近些日子,似乎已经是信了十成十了……
见秦符缓过了神,刘慎言丢了手上的酒壶,“圣上需记得,病急了也莫要乱投医,不然,只会死的更快。”
秦符猜想刘慎言定是关注着使臣的情况,便也不卖包袱,“可萝瑶却是说了,清在部落中甚是危急。”
绪清危矣?刘慎言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冷冰冰的丢了一句,“她若是不危,那圣上就危了!”
两人一直处在博弈的状态,如同天平的两端,她不危,你便危,明摆着的事情,且军临城下到底会发什么,谁都说不好。
最理性的答案便是你不危,她便危,当她灭了太后的时候,便是你们俩的局!
“……”
秦符咬咬下唇却没说话,脸依旧像冻了冰,看不出一点情绪。
“圣上最近做事……”刘慎言欲言又止。
“如何?”
“似乎不带脑子!”
不带脑子?秦符有些不悦,他不想带脑子了,带脑子也不过是与一群达官的算计,任着萝瑶操劳似乎也没什么不可,毕竟那女人的智谋皆是上乘……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突然不想当帝王了……
“夫子!”
“嗯?”
“和孤去雪院吧!”
雪院?换酒壶的刘慎言动作稍滞,那是去年去的地界?
思绪打了几个来回,刘慎言起身,扫了扫身上沾的几朵雪花,“……好……”
最是无情东墙柳,年年风景如旧。
雪院的雪也是那般,去年铺天盖地,今年亦是。
明明是一个地界,竟还会不同的厚度?
莫不是高墙大院真的要更冷一些?
一如去年没有仆婢,刘慎言跟在秦符的背后。
踩着秦符踩过的地方,刘慎言莫名的觉得有趣。
不知不觉,又到了去年那个只有亭子的湖上。
“一起钻入湖中如何?”秦符踏了踏脚下的冰。
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脚下的冰竟是格外的厚实。
“圣上怕是被幽瑶投湖搅晕了头脑。”刘慎言蹲下身子,细细的端详着脚下的冰,上次来时,雪已经覆盖了冰层,给人就是一种雪原的感觉,今年还是冰……莫名的有几分心悸。
“钻进去就会有人以为我们都死了。”秦符的眼底是一片凉薄,是的,他若是死了,那么多人就能安心了。
“然后?”刘慎言想着凿一个冰窟窿,跳进去,往里挪一点……然后就如同在一个玻璃缸的世界,慢慢窒息……
“夫子与孤就了却身后事,踏遍青山。”秦符的眼睛里有了别样的光彩,也许自己可以去选另一种生活,或许没有如今显赫的地位,没有滔天的权势……可还未等他从幻想中脱离,刘慎言就把他拽了出来,“此言委实过了。”
“嗯?有何不可?”
“跳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让众人以为我们死了?再说跳下去,圣上你又不谙水性……”刘慎言慢慢分析事情的可行性。
听着刘慎言侃侃而谈,秦符突然扭头冲着身侧的刘慎言笑,“夫子勿忧!水下是有密道的……魈会处理好一切的。”
“嗯?”魈?
“孤想了半月,孤委实不适合做……”
“君主?”
“是……”秦符脸上的冰渐渐消融掉了,没有情绪于人不也是一种折磨吗?自己已经忘却了究竟是哪位太傅教的自己,要喜怒不行于色……
“圣上可想过把它交给谁?”
“夫子不是说,身后之事,自有身后之人忧之,不必思虑过多么?”
“一走了之,却不是真的亡故。”
真正的亡故?
是呀!孤一日不死,那群人只能为臣!
秦符的唇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那夫子便只当孤开了个玩笑吧……回宫吧!”
……
待秦符上了回宫的车撵,刘慎言也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马夫送回了家。
回到院中继续饮酒,刘慎言想着秦符那句,了却身后事,踏遍青山。
难得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客归
饮酒过度的感觉如何?
刘慎言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意识不甚清楚,甚是有些糊涂,不过这次真是饮多了。
门似乎是被风吹开了?
有些冷。
自己应是忘了上锁……
刘慎言朦朦胧胧的瞧着眼睛里晃出了个人影,玄色的衣衫,肩头还有些雪,凑得近些,那看上去甚是流畅的线条突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清?”刘慎言含混了唤了一声。
“怎晓得是我?”那影竟还应了一声
“怎如此快便归了?”刘慎言隐隐约约还记着,绪清说过,得一年才会有归期,眼前这个应是自个儿的幻觉?
“风雪夜归人,岂不美哉?”
“呵呵呵?”刘慎言听见搭话,一愣,躺在自家的宅院如何会有人搭话?还是那人?应是幻觉吧!便不觉喃喃道,“出幻觉了。姓绪的怎会归来?”
“哦,姓绪的怎么了?”看着醉眼惺忪的刘慎言,抖抖肩头的雪,绪清脸上不由的浮上一丝暖意。他进院子进的匆忙,一时没顾及到身上的雪,如今进了屋子,却发现冷的紧。
“姓绪的呀,姓绪的爱逛花楼。”刘慎言仄外在榻上,神色慵懒,嘴角轻轻的勾起,若那三月的枝头的红杏,说不出的轻佻。
“呵呵呵呵,那怕还没有你刘小爷逛的多……”绪清笑了两声,然后把外面着的衣衫搁到一旁。
“哈哈哈……你……你小子!”刘慎言听着有人夸他,便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只手指着绪清,挣扎着站起来,醉醺醺的走了几步,“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可是假的!假的!”
“真的是什么?”绪清搀了摇摇欲坠的刘慎言一把,随着身形摇摆的青丝晃得绪清眼有些发花。
真的?影子竟还能问?
刘慎言眯着眼,稳住自个儿,冲着绪清勾了勾手指,“真的?真的呀!附耳过来!”
“嗯?”绪清把耳朵靠向刘慎言的嘴边。
“真的!真的就是!”刘慎言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绪清还没听出个所以然就听见刘慎言突然提高了音量,“姓绪的喜欢那西郊的翠花!”
“嗯?翠花是?”绪清皱皱眉头,认真的想了想,翠花自己似乎是从未见过。
“那是一个……哈哈哈哈”话未说道半截,刘慎言便耍酒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乞丐。”
“小乞丐?”
“对!那个乞丐呀!乞丐呀!……呃……我是困了……”刘慎言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子的朝着榻走了过去,快到榻边了脚竟是一软,眼看着要跌下去,绪清连忙扶住。
绪清把刘慎言扶上床,帮他脱了鞋子,这小子,几个月不见,竟是连鞋子都懒得脱了。
“你醉了……”绪清帮着刘慎言压严了背角,屋里有地龙还是不能扛得过寒冬。
刘慎言见自己被被子盖住了也不依,“傻话,我刘小爷怎会醉了……”
“不醉?”绪清被逗乐了,“那你说我是谁?”
“阿,让我想想!”刘慎言蔫了片刻,便醉醺醺道,“那依翠楼的头牌!”
“头牌?”绪清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揽过这么个闲差?
“对!你……你还赠过我香帕。”刘慎言煞有介事的在怀里摸索了片刻,直至被绪清攥住了手,“哦?”
“上面还绣着,鸳鸯被里……被里……呵呵呵呵”刘慎言傻笑了片刻,绪清俯首到刘慎言耳边,“双生夜!”
“对对对!咦,你怎么会知道,我可……没告诉过……旁人”刘慎言听着双生夜,兴致又起了。
“我可不是旁人……”绪清的眼睛滑过了几丝狡黠。
“那……那你是什么人?”刘慎言的脑子更加转不动,眼前似是换景了?
“官人!”
“官人……官人?”刘慎言想了几次,终于琢磨出了意思,“莫不是官家的人……哎呀,来刘小爷院子没什么招待的……刘义,上酒……”
“啧,怎么没人……”
“哦,忘了……小爷我不在刘府了……”
“哦,我也不是小爷了……”
“我是谁?我是帝师了……”
“对……我是帝师,帝师是不能喝酒的……那我……便请你……你喝茶……”
看着刘慎言摇摇晃晃又要起身,绪清突然有些心疼。
这小子已经不是刘府的大少爷了。
绪清屏了一口气,拦着刘慎言下榻。
刘慎言坐在床上,便口中不停囔囔着要茶杯倒茶款客。
绪清小心的拦着最后竟是被刘慎言掀翻到了榻上。
“喏……”
绪清有些惊诧刘慎言突然靠过来脸……
“这茶水味道甚是古怪。”
刘慎言撇撇嘴,不如龙井来得醇厚。
“滋味很差?”
“是啊……”刘慎言坐骑在绪清的腰上,抬腿便要下去寻水。
绪清笑了笑,一口酒气能尝到什么?
不过,他想尝了。
既然想了,那便抓住时机,趁着刘慎言起身,使了一个巧劲,把刘慎言翻到了下面。
或许真是栽了?
那也没什么不好。
绪清听着身下的刘慎言嘴中喃喃的“踏遍青山”,想起了似乎渺远的誓言。
那也是一年的冬天,慎言问他春天没有雪怎么办?
他答,去有雪的地方。
何处有雪?
那便只有人迹罕至的地方。
如何去?
两人驾上两匹良驹,风驰电掣……
绪清熄了屋中的烛火,环住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刘慎言的腰,合上眼睑。
趁着年前偷溜回来……
希得明朝酒醒不要太惊诧。
外面的雪还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
☆、梦缠
跑,跑,跑……
秦符尽力的跑……
背后有东西追着,追着,追得让他喘不过气……
蛇?
藤蔓?
秦符分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只能不停的跑,跑,也许只有拼了命就才能寻到安全的地方。
可,腿为什么像灌了铅一样?
挪不动,挪不动……
危险?躁动?不安?
秦符恍惚间觉得自己要死在此处了。那带状的东西似乎已经缠上了他的腿……接着是……秦符意识中里闪过,手。
未等秦符反应,双手已经被缚住。
被缚住?这怎么行?秦符开始拼命的挣扎。
挣不脱?秦符似乎看到了自己迅速的随着束着自己的物件被拉长。
拉长?秦符混沌中似乎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青年。
自己变成了青年?自己怎么能看到自己?这是在梦里?
在梦里?自己为什么又似乎听到了骨节拉长的声音?
秦符伸出五指端详,竟是成年男子大小了。
自己徒增了几岁?秦符莫名的惶恐。现如今自己已是十七八的年纪了么?自己握住权柄了么?
思及此,眼前景观竟是陡变,檀木为梁,金叶为窗,似是昔日父皇批奏折当前地方。
秦符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被里面的咳嗽声震得后退了几步。
“咳咳,皇位必须是符儿的。”父皇的声音?
“可那个孩子怎么办?”稳重的回应。
“没有那个孩子,咳咳咳。”
“外面有人?”
“杀掉。”
……
跑?
秦符急急的转身便瞧见门角出了一片裙摆。有妃子来了?那便先寻个地方躲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