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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是怎么了,这么急,出了什么大事了?”铺子里不少都是过往赶路的人,这茶棚靠在路边,生意也是不错的。“你不知道啊,刚那队是玄宗的人。”“玄宗?这路是通往登霄山的,是不是出啥大事啦?”有人大咧咧的问。
“这谁知道啊。”另一个赶路的商客,喝口凉茶,舒服的喘口气,“可别是又和中原起了摩擦啊。”担忧的叹气,一看现在说话的这人的打扮和口吻,就是从中原来的商人,每次玄宗一挑起什么事情,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商人。
“哎,要说就没个太平的时候,也就是三十年前,死了个…”一个老头子拿着块布,颤巍巍的擦着额头的汗,可没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老板娘就插着腰吆喝开了:“哎呦,我说老人家,您可紧着点嘴巴,勿谈这些个破事,这靠近登霄山,可不能连累了一棚子的人都跟您一块去。”
“你这小杂婆娘。”那老头被打断,撇撇嘴巴不满的咒骂一句,却也乖乖的不再提起那事了。不过在座的都清楚老者提的是哪门子的事情,要说这中原和北疆哪时候太平过,也就是三十年前玄宗在中原折了个长老。那之后玄宗就消停了十年。
有不少人,偶尔也会恶意的想,死一个长老消停十年,那要是玄宗的长老都死光了,那他们就能过个几十年太平日子了。
刚才那队疾驰的马队现在跑的速度依旧不满,当先领头的一人又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马,气急道:“这是怎么回事,长老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跟在那人马后半步的一人也大喊起来:“邢大哥,您慢着些,这马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老子折腾他妈的,祝王八是他妈的死人吗,一个人都看不住。”那领头的人火气更大了,用鞭子抽马也更频繁起来,嘴巴也没个消停:“这次轮着祝新这王八保护长老,可好好的长老却没了人了,这要是有个好歹,咱们都不用活了。”
跟在前面那大汉身后的青年人无奈的绷紧了脸,用干哑的嗓子回答前面人的话:“邢大哥,长老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只不过每次跑出去,不出几天总能回来的,这次却都几个月了。”
那打首领头的人憋屈的大喊一声:“啊!!!”他这一声大叫,让身后几十个骑士都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沉默赶路,刑呈在大喊一声后又压低了音调:“疯小子,这次的事情恐怕大了。”风生听了刑呈的话,长吐出口浊气,目色也染上了几分焦急。
这队的人,都是玄宗执魂长老的护卫队,每个长老都有五个队的绝对贴心亲卫,每个队五十个人,他们这些人的命运从进了亲卫队的那天便定了的,跟随的长老死,他们死,玄宗百年下来,从无一人例外。
这刑呈是护卫三队的队长,风生是副队长,他们本来被白魄派到西域那边去找寻一种虫子,这次却收到留守的二队队长祝新的密信,说是长老消失快三个月了。祝新也一直在私下找寻,却一直没有消息,通知刑呈实在是无奈之举了。
通知太多的人必然引起总部其他人的主意,那到时候不用找,他们二队就一个都活不了了,私下里二队跟三队关系是很好的,才只通知了刑呈,日夜兼程的赶路在到达玄宗总部登霄山的时候,队伍里的人却没有感到轻松一丝。
。。。。。。
在接近登霄山的时候,这一队疲劳的骑士都打起了血红色的旗帜,也不停顿,直接往山顶纵马跑,在他们快行后,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冒出很多手执弓箭的人,其中一人嘀咕了句:“这执魂长老的护卫三队咋个回来了。”另一位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呸出口唾沫:“要你小子管啊。”
刚才那个嘀咕的人嘿嘿讨好的笑两声,带着羡慕:“李大哥,你看他们,在登霄山纵马飞奔,贼他娘威风。”那被叫李大哥的看着远去的马队,也带着三分羡慕:“那可不是,威风的紧,不过我看你小子这点本事这辈子是别想了。”“那是,那是,我看李大哥才有希望。”那小个子贼笑几声。
先不说那边,这边刑呈带着人一路打着旗帜飞奔,登霄山看似荒无人烟,寂静无声,可其实却是步步设防,若不打旗帜,直接往山顶飞奔,那和找死是没有差别的,终于看到山顶那庞大建筑群的大门,刑呈带着一众人跳下马,急匆匆的往执魂长老住的地方赶。
刑呈急着赶路,平时觉的长的走廊现在走着就觉的更长了,更发的烦躁。到了拐弯处也不细看,蒙头就直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一白衣青年执着把笛子也像这边走来,两人眼见无法避免就亲密接触了,刑呈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气息轻轻的推开了。
那执笛的白衣青年先用手理了下微显散乱的长发,这才抬头打量刑呈一眼,笑问:“你这是怎么了?跟后面有恶婆娘撵着你跑似的。”声音柔柔的,充满笑意,刑呈听着这声音,也不敢再抬头看那青年,跟着身后的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执亡长老好。”
那白衣青年也不生气,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动了下,温柔如水的声音依旧带着三分笑意:“邢队长不是被魄外派出去了吗,这么急着赶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呢?”听着头顶的温柔声音,刑呈的烦躁总算淡了几分,恭敬道:“我家长老这次让我们回来是要另派任务,冲撞执亡长老罪该万死。”
那白衣青年捏着笛子一下一下的轻敲着自己的脑袋:“这样啊……嘻嘻,刑队长放心吧,我不告诉你家长老,你差点撞了我哦。”话音落下,人就轻飘飘的走了,只留下一抹白色的衣角从刑呈眼前晃过。等人确实走远了,刑呈才后怕的喘了口气,风生也赶紧上前搀扶起他。
谁能想刑呈竟然都起不来了,白衣青年看似笑眯眯无意,却实实在在的把威压施放在了领头的刑呈身上,这让他备受折磨,待站起身子,刑呈僵硬着朝后看一眼,急促道:“赶紧走。”比起执亡长老一生气就喜欢用内力活活把人炸开,执魂长老生气的时候挖人眼珠子踩的行为就显得可爱多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楚央
宛城很热闹,苏府就更加了,不少武林人士接到讨魔令,汇聚到了苏家,也有很多只是纯粹想看个热闹的,这次的事情,牵扯玄宗,白魄自是感兴趣的,但让他老实呆在苏府等待,他是闷不住的。
出了苏府就在街道中晃悠,宛城不小,商人很多,很热闹,这次的讨魔令可能也引起了玄宗在大周探子的注意,白魄越走越偏僻,就是想看看在街角处有没有玄宗内部的联络暗号。每个教派都有自己的特殊的联络方式,玄宗也不例外。
白魄漫不经心的样子渡步走着,眼睛却仔细的扫视着街角墙围,可就是因为太留意这些角落,所以才能看到前面三层木楼窗下的蓝色身影。那人一袭水蓝色长衣,正躲在那窗下,单手扒着,脑袋一个劲的往窗户上贴。
有意思,白魄笑了,这般摸样是做贼的吗,做贼的有光天化日的?又看看那座木楼,很是富丽堂皇,挂着不少红色的灯笼,不用细想也知道是青楼了,那大白天青楼有什么好看的?可不管因为什么,破坏人家的好事,对于愉悦自己的心情可是很有效的。
白魄笑的更恶意了些,抬头朝那窗下挂着的人吆喝:“喂,窗下的那位兄台,不知窗内有什么,可否请在下一看?”楚央甩掉一群手下,就为了干这好事,都说宛月楼的姑娘漂亮,他还特意打听了宛月楼花魁的房间,专门等白天她洗澡的时候过来一饱眼福。
正用轻功挂在楼上看的来劲呢,这是哪家不长眼的小子,楚央气恼的转头朝楼下看,却见一白衣少年背着光仰面朝自己笑,楚央本能的楞了下,少年的笑容很温柔,带着份稚嫩,抽出一只手,抵在嘴唇上,“嘘”了下,白魄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状,楚央看少年一脸茫然状,又用空出来的手指了指那扇紧闭的窗户。
哦~白魄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容更深了几分,楚央看少年露出笑容,也嘿嘿低笑两声,可他这笑还没尽兴,就见少年脸上的笑容突然变的诡异起来,之后轻勾嘴角,楚央本能觉的不妙,浑身发寒,果真少年用唏嘘的口气叹道:“兄台怎可独自一人欣赏花房美人沐浴曼影?”
楚央的嘴角抽了,这个小屁孩绝对是有意的,该死的小破孩这般的不识相,他很是恼火,可这时身后传来咯吱的声音,白魄瞧着那窗户被人从内打开了,恶意的抬起下巴示意,楚央不止眼角在抽,乃至于脸都变成了酱紫色,听着那咯吱声慢慢转过头去,便见房内站着一个老鸨,气势汹汹的盯着自己。
“嘿嘿,你好。”楚央以所能使用的最大能力,让酱紫色的脸绽放出了这辈子最优雅的笑容,带着三分讨好的意味,那水桶腰,妆容画的不如鬼的中年妇女也笑了,就在笑容中慢慢举起了那根柱子般粗的棍子,当头就砸了下来。
楚央一看那粗棍子砸下来,笑容维持不下去了,一个横滚,用另外一只手抓着窗沿,整个人都晃荡起来,那老鸨也不是好善了的,追着那抓着窗沿的手就猛砸,白魄抱着胸,眯眼注视那青年挂在窗台下左右闪避,样子狼狈到了头。不觉好笑,毫不客气的在楼下哈哈大笑起来。
楚央听到了楼下少年张狂的笑,心里憋屈,可现在,他还得先应付这已经狂化的老鸨,却见已经发狂的老鸨后走上来一个窈窕女子,手上托着个木盆,待还未看清这女子长相,当头便是一盆水淋了下来,这下楼下的白魄就不是抱着胸了,换掐着自己的腰,笑趴下了。
“楼上的兄台,那洗脚水的味道可美味?”笑的时候也不忘调侃,白魄的恶性完全的爆发了出来,楼上楚央已经没了半分潇洒味道,长发全湿漉漉的散在了身上,水蓝色的长衣皱巴巴的贴在了身上,恨恨的瞪楼下的人一眼,一咬牙,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两个纵跳,出了小楼的院子。
白魄只觉身前一阵风停下,不是笑的时候了,直起腰,打量起停在身前的落汤青年。“少年,好玩吗?”青年冷漠的声音很好听。白魄停止了狂笑,转为含蓄的微笑:“还不错。”楚央插腰,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少年,轻咬下唇,啧啧怪笑两声,“你笑什么?”白魄瞪眼不爽。
“的确还不错。”轻佻的口气,连带眼神都带上了不明的光芒,“你找死!”白魄生气了,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楚央却毫无改变,伸出右手,出手极快的捏起了白魄的下巴,像上一挑:“你既然破坏了我的好事,总得赔偿我才是。”
白魄也不说话,“啪”一声。拍掉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哟?还会武功?”楚央有些吃惊,却极快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抓去,白魄脚下轻移,一个锁拿朝着对方的肩膀而去,楚央收起了眼中的趣味,用另外一只手格挡开去,脚往前朝少年的膝盖上轻点,白魄往前一个踉跄,楚央伸出手一拉,就把少年抱了个满怀。
被人抱在了怀里,白魄本能的一愣,随后怒极,手肘像对方胸口切去,却在空中被青年一手擒拿,楚央低头,在少年耳朵后慢慢吐词:“娃娃,你好辣的手,招招切着命门,这样不好哦。”感觉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