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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完事,不顾胖子眼里的阴狠和怨毒,转身走人。
倚在门口,白魄无聊的晃着脑袋打量过往的行人,“白魄”温润的好听声音,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是谁了,脸上带着不耐烦,去雇佣个马车也能这么久,扭头便看见个车夫赶着辆马车跟在汪硕身后,马车很大,看着也挺舒服的,不耐烦的眼色收敛了些,伸个懒腰。自己就先爬上车去了。
按理说,晚上是不要赶路的好,但白魄和汪硕两人都希望早些离开南都,白魄自然是怕被杨家给盯上,孤身一人独入中原,不在找到那老太婆之前又不愿意回去,不能不小心。
至于汪硕为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于是车夫便赶着马车,两人坐在车内不吭声,白魄是在闭着眼睛调息,汪硕则不时的看着窗外,不时的又把目光锁死在白魄的娃娃脸上,不知想些什么。
夏晚的夜风很舒服,透过车窗吹进来,天上不止有月亮,还有漫天的繁星,车子经过的道路两旁种满了遮天的花树,一股子清香就这么随着夜风扑入鼻尖,车夫在马车前面挂了盏大红灯笼,左右的摇晃,一切都显得安宁和舒适。
汪硕刚把目光从窗外的繁星上转移到白魄的脸上,被他注视着的少年就像有所察觉似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白魄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汪硕正死死的瞅着自己,微楞了下,随及心里就嘀咕开了,这小子莫不成还在记恨刚刚在镇子里拿他当赌注的事情,想着报复自己?
再一想,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自己还怕他不成,不去在意汪硕的目光,推开了马车的门,车夫显然听到了身后的声音,有些不解。“公子可是要解夜?”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了白袍少年束于背后的头发,清脆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不要停,加快速度往前去,我自会赶上来。”
话音刚落,人便化为一道白虹,不见了踪影。“这…。。这公子…。。”车里剩下的黑衣少年听到车夫迟疑的声音,平淡的开口,“照他说的做。”不同于口气的柔和,本就冷淡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没过一刻钟,伴随着一阵风,白袍少年便回到了马车门口,车夫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吓了一大跳,诧异的惊叫一声。待看清是雇主后,又闭了嘴。心里直不满,简直跟鬼似的。
白魄关上车门,转身重新坐下,看见汪硕盯着自己,目光里带着疑问,却不开口问,耸耸肩膀,主动开口,“我替你清理了讨厌的跟屁虫,不用太感激我。”汪硕自小对气味敏感,早从白魄的身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虽然白魄身上未沾上一滴鲜血。
“那么,我是托谁的福才招惹上那些臭虫的?”……。白魄聪明的闭上了嘴,反正,他刚刚去杀光那些跟随而来的人,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死胖子叫了自己好几声的奶娃子。
马车在路上行了大半个月,这还是在日夜都赶路的情况下,若不是偶尔也能在镇子里停歇,白魄都以为自己会死在路上。终于在大半个月后,马车停在了柳州城下。
到了跟车夫分离的时候,汪硕把剩余的雇佣金付给了车夫,白魄自是懒的管这些闲事的,再说,他也不见得懂这些,在教内,他走到哪不是亲卫队的人跟随着,在北疆谁敢给玄宗的人不舒服,谁就连想不舒服都没机会。柳州是南都重城,是跟北都相接的重要城市,南北的物资,军队通流,都会经过这座城池。
白魄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城池,沿着宽阔的护城河望过去,便看见了延绵的城墙,整个柳州都是被城墙包围着的,城四面各有一门,城门门楼三重,闸楼在外,箭楼居中,正楼建在最里,为城的正门,箭楼于正楼之间于围墙链接形成了瓮城,城墙上面还有垛墙,上面站着统一红色官兵服的士兵。这般的防御力量便是看着都另人胆寒,这样雄伟的建筑,便是看着都让人惊异。
在北疆哪能看到这样的城池,虽然因为柳州地理位置的缘故,让这个城池看上去多了一份凝重,可也多了一份大气,城门口密密麻麻通过往来的人,还为这个城池带上了浓重的商业气息,感觉充满了活力,这还只是南都重城,那么,大周的皇城,涅京该是怎样的情景呢。
他突然就想起了宗主常常对自己说的话,在中原行走,步步都要小心,因为,那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自己少年得志,宗主没少在自己耳边念叨,虽然五年前在中原武林人士手里吃了次大亏,可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可今日他亲自站在这庞大的城池面前,心里却不可否认的受到了冲击。
作者有话要说:
求别针对我书名!这名字难道真的很。。。很。。。很。。。那个吗???
第13章 第十三章:美男
看白魄望着柳州城门发起了呆,汪硕便愈发觉的这个人简直古怪透顶,相处的时间愈久,便愈觉的这人难相处。
到了客栈之后,就整个人趴在了房间里,也不肯外出,汪硕只好把饭菜给他端进房去,白魄也只是浅浅的吃了点。“你怎么样?没事吧?”挑眼看看汪硕,低下头,口气更淡了些。“我很乏。”
喂,是怎样,你是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吗,如果是,那你杀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利索,或许我还能同情下你,想是这么想,可话不能这么说,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我们出去走走吧,现在日头也下来了,白天的热气也该消了。”
把头搁在桌子上,转动了几下,白魄一张肉肉的脸转向汪硕的方向,沉默了半饷,终于目中点亮一点光,“有好吃的吗?”汪硕闷了下,面对那双闪亮亮眼睛只能点头。
漫步在街道上,脚踏着青石板,皎洁的月光射在青石板路上,再倒映在两旁的建筑物上,偶有微风吹拂过面庞。在这一刹那,白天的热闹和夏天一丝的燥热瞬间化为乌有。夏虫有节奏的在鸣叫,不知道哪传来哗啦的流水声,这种感觉寂静又热闹,远胜过北疆夏夜的凉爽感觉。
街道上并有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有俊美少年骑着马,也有阁中小姐坐在轿中出来观赏夜市。在这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有人挑着各色吃食不断的吆喝,有人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纳凉。……街道上无限热闹光景,可越是这样的热闹,却越是带给白魄一种疏离感,汪硕突然觉的身边之人身上的淡漠感觉更浓厚了些。
不自觉的扭头打量走在身边的少年,由于吃食住行一概都是他经手,他给白魄置办的衣服又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哪怕一开始遭到过抗议的眼神,后来,白魄也慢慢默许了。
现在看他,娃娃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乌黑的眼珠子黯淡了,身上的傲气也不见分毫,孤寂淡漠的简直像是随时要化作夜露蒸发掉。下意识的,汪硕一把拉住了白衣少年垂在身侧的手。
白魄望着眼前的热闹,却恍惚间看见了整年安静的登霄山,一页寂静一幕喧嚣,突突的惊觉,已是不同的世界。
突然,垂在身侧的左手被人紧紧的握住了,力道大的让他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怒气冲冲的转头,刚准备训斥,却粹不及防的跌入一汪星耀般闪烁的目子,白魄第一次看见汪硕完全睁开他那常年微眯的狭长眼睛,却没想到是这般好看。
“走吧,前面有玫瑰糖。”一把拖过还在怔愣的少年,直到汪硕把玫瑰糖塞进白魄的嘴巴,一股子清甜腻进喉咙,白魄才回过神来,看看摊位边围满了小孩子,不好意思了,微红了脸,低下头,语带微嗔,“这都小孩子的玩意,你怎的……你也不嫌丢人”
哈哈,黑衣青年爽朗的笑开了,“这糖是在谁嘴巴里呢?”“你!”恼羞成怒,抬头却发现,汪硕正用宠溺的眼光看着自己,怒便化为了傻眼。
于是,一整个晚上,两人便手拉着手在人群中穿梭,柳州的一切在白魄眼中都是新鲜的,时不时的停歇,兴趣盎然,拉起的手便没有再松开,似乎两人都忘记了这回事,至少白魄是真忘了,他满眼都是夜市的新奇玩意,有好奇不懂的,转身便能得到身后黑衣青年的回答。
而汪硕,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眼里的神色更复杂了几分,时不时的应付前面少年各种奇怪的问题,时不时的低头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露出一丝凝重。不得不说,白魄太放心汪硕了,理所当然的认为,没有武功的人是威胁不了自己的。
再加上两人的初遇,汪硕被人绑在床上泪眼汪汪的求救,更是彻底在他的心里为汪硕打上了弱势二字的标签,所以无所顾忌,可以说,若换一种相遇的方式,他们的相处方式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第二天,白魄是被汪硕从床上拎起的,一个晚上的游玩,再加上没有早起的习惯,他实在有赖在床上不起的冲动。趁着叫白魄起床的机会,汪硕没少在那张娃娃脸上上下其手。
带着没精打采的白魄到了船渡口,便见远处水天一色,豁然开朗,偶有水鸟群群,不时掠过水面,凉爽的空气中弥漫着江水的气息,白魄吸吸鼻子,沁人心肺,一晚的劳累似乎顿消。
因着天气稍早,烟雾蒙蒙的,偶见各种船只在远处的浪里巅簸,别有一番味道,南都总是在最不在意的地方,美出细腻的味道,渡口建造了几个不同的码头,客运码头、货物码头、专用码头、工作船码头等,汪硕拉着左右好奇观望的白魄穿过繁忙的货运码头,到了客运码头,便去打听有无适合雇佣去北都的船只了。
临走前,还嘱咐白衣少年不要乱走,在这等着,好好叮嘱一番,走时却依旧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好几眼才走,白魄撇撇嘴角,看着走远的黑衣青年轻哼一声,简直把老子当孩子看了,是怎样,老子堂堂玄宗护教长老是孩子吗。
不怪汪硕不放心,白魄本身就跟普通人长相不同,现在一身锦衣华服,到腰间的发丝用黄色绳子扎着,套上了个纯白玉环子。
映托着那张肉呼呼的娃娃脸,被江风拂动的衣袍更显出那身曼妙身姿,在这种人多杂乱的地方汪硕还真怕有不长眼的凑上去,到时候,他们死不足惜,可再想平安回到北都,就困难了。白魄自不会那般老实的呆在一个地方等汪硕,他走走停停,打量着渡口停留的各种船只,中间还看到了只四层的大船,啧啧惊叹。
白色悠闲的身影于繁忙的渡口多少有些格格不入,无聊的踢踢渡口的地面,本来还优哉游哉的表情,却在一瞬间变的锐利,伸手抓住从背后穿透风声袭来的东西,握到手里一看,居然是个红透了的果子,傻眼了,这算什么?转身朝果子袭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人倚在艘二层木船上冲自己轻点了下头。
一张坏坏的笑脸,两道弯弯的眉毛泛着丝柔光,好似也带着一丝笑意,白皙的皮肤,桃红的嘴唇,长长的头发披在雪白颈后,也不束缚,却也不见散乱,倒有份清雅。风迎于袖,芊细白皙的手执着一把折扇,嘴角轻勾,眉目含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轻佻的正冲自己招手,“嗨,少年!”
第14章 第十四章:索吻
白魄成功的抽了抽眼角,这算什么,搭讪吗?再看清那倚在船栏上紫衣青年的样貌后,又不满的嘀咕句,“中原果然处处是妖孽!”
席空谌正无聊的倚在木栏上看着水面,就见那白衣少年一人在渡口走走停停,便来了兴致,随手拿起个苹果,用上了一份内力,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