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杀人灭口啊,毁尸灭迹啊——”王涵双脚乱蹬,口里含含糊糊说不清楚。挣扎了几下脱不开,也就恼了,一口咬在黄三爷手上。
黄三爷猛地吃疼,不由松手,王涵借机蜷回床上,紧紧抱着枕头开始假哭:“我真命苦啊,命苦啊——”
“就你还苦?!”黄三爷看了一眼,手倒没甚麽,不过是留下一排白乎乎的牙印,甩了两下也就不疼了,只是这小子着实叫人火大。
“怎麽不是!”王涵瞪起眼睛来,“我从那麽遥远的地方穿过来,人生地不熟的。跟着你还要被欺负,收了银子还不给好脸色,动不动就冲我大呼小叫的,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不说尽地主之谊也就算了,现在连张床都要跟我抢,你是不是男人啊?”
黄三爷哭笑不得:“你这个样子又很男人麽?”
王涵看看自己,双手抱着枕头,在床上半趴半跪的,也不知是个啥造型。自个儿也觉得有些丢人,但又不愿失了气势,索性直着身子道:“靠!你有的我也有,怎麽不是男人?!你还想验明正身不成?我可不是韦小宝当假太监,你也不是真皇帝,怕你干嘛?!”见黄三爷没言语,不由气焰更甚,“你不想跟那个百里亮睡,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你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男人;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怕甚麽?!”
“检明正身?”黄三爷若有所思看他一眼,见王涵更把腰挺了挺,也就笑了,“听来挺有意思。”说着走过来,一只手搭在王涵肩膀上。
王涵哼了一声:“要验快验啊,爷爷我还要睡觉呢!”
黄三爷存心戏弄他,一只手慢慢悠悠往下解开他衣裳,一根指头缓缓沿着他喉咙滑过胸膛,怡然自得溜过小腹停在肚脐处划个圈儿。王涵身子缩了缩:“靠!你想把老子活体解剖啊?还划个中缝儿?!”
黄三爷忍着笑:“摸起来挺滑溜的,你真的不是个大姑娘?”
“呸!你才姑娘呢!”王涵不肯吃亏,伸手也往黄三爷脸上摸了一把,“这不也很滑溜麽?你也是大姑娘麽?”
黄三爷手微微一抖,正想缩回来,不想勾着他衣襟,一扯全都落了下来。王涵光着大半个身子,忍不住打个抖:“NND,你想冷死老子啊?”
黄三爷本有些歉意,听他一骂倒也恼了:“爷我还没验完呢,吵甚麽?”
王涵哼了一身,双手一摆昂首挺胸道:“看清楚没有,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爷们儿!”
黄三爷盯着那片粉嫩嫩的胸膛略有些失神,随即摇头道:“不过如此,不过如此。比起望江楼的花魁还差几分。”
“你少把老子比女人!”王涵老实不客气给了黄三爷头上一下子。
黄三爷倒也没躲,随手扯着他裤带道:“你确定要我检验?”
“别是你弟弟不行,不敢比吧。”王涵哼了一声。
黄三爷似笑非笑瞅他一眼,也不多话利索的一拉。
第十章
【如梦令】草庐南山午后,骤雨初歇花瘦。独酌杏子酒,苍穹流云悠悠。知否,知否,他年旧梦难留。
黄三爷懒得理他,利索的一拉,露出个光溜溜的屁股来。王涵虽说平时洗澡甚麽的,也不是没在人前赤身露体过,可这麽直勾勾叫人看着也还是头一遭,不免有些赧颜,暗暗责怪自个儿口不择言,现在骑虎难下。
黄三爷看了一阵,突地笑了一声。王涵一愣:“笑甚麽?”
黄三爷摸摸他的头,帮他把裤子拉好:“倒与你这模样挺合称。”说完自个儿除了外袍拉过锦被来躺好。
王涵半跪在床上愣了半晌,自个儿拉开裤子看了一眼,不由脸红了几分:“呸,老子以前……”
“好汉不提当年勇。虽是‘秀气’了些,可还是个男人。”黄三爷侧着身子,也不知是被子掩了嘴,还是忍着笑。
王涵赌气躺下去,死命将被子揪过来:“你又好得到哪儿去?呸,绣花枕头!”
黄三爷叫他扯得心烦,转过身来:“嚷甚麽?非得叫一船人看笑话不成?”
“甚麽笑话?你不是很有钱麽?这麽小的被子,怎麽睡啊?”王涵存心找茬儿。
“不喜欢你跟百里亮睡去。”
“我又没这麽说。”王涵嘟囔一声,随手拉拉被子,“我可没兴趣被男人侵犯。”就又歪着头盯着黄三爷的背道,“我觉得你长得很man啊,怎麽会叫他看上?”
“我怎麽晓得?”黄三爷哼了一声,“门?我又和门有关系?”
王涵懒得解释,戳戳他的背:“他真的等了你五年啊?”
“那是他的事儿。”
“他也真痴心啊……”王涵感叹一句,又戳他的后背,“你就一点儿感动都没有?”
“没有!”黄三爷缩了缩身子,想离他远点儿。
王涵身上的被子跟着拉远了些,不由跟着挪过来些:“其实百里亮长得也不错,你当他是个女人不就得了?”
“胡闹!男女岂可儿戏?”黄三爷哼了一声,“就算他真是女红装,也不是我中意的。”
“哦?那你喜欢甚麽类型?”王涵来了兴致,接着点他后背,“兄弟你快说,我好给你介绍一个。大眼睛,长头发,厚嘴唇?性感的,冷傲的,还是妖艳的?骨感的?还是丰满的?啊,你们这会儿应该流行单眼皮、薄嘴唇,柔弱型的。是不是?”
黄三爷叫他弄得心烦,转过身道:“半夜三更不睡觉,发甚麽疯?”
“这有甚麽?我们晚上睡前都有‘寝室夜话’,嘿嘿,大佬,别害羞啊。说说看,初吻甚麽时候没的啊?对方漂不漂亮?”王涵眯着眼睛呵呵直笑,倒有几分像是回到了那个宿舍。
“哼。”
“哼甚麽?还是你把人家怎麽了,然后陪着她去医院了?大佬,做事儿要干净嘛,安全措施一定要准备好的,不然病很多啊——”
眼前突地一黑,原来是桌前的小烛灭了。一时黑下来,两个人都没言语。隔了一阵黄三爷才道:“光问我,你呢?”
“我,唉,真是血泪史啊……”王涵想起甚麽,苦笑了一声。
“怎麽?你把人家黄花闺女给糟踏了?”
“瞎说!”王涵哼了一声,“想当年我把mm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儿泥巴呢!”
“把mm?”
“就是钓马子。”
“马子?”
“就是追女孩儿。”王涵叹口气,“本来我高中的时候有个女朋友的,可惜上大学没考在一个省,大一就分了……然后我也就淡了这个心思。后来迷上打游戏了……就……”
黄三爷正听着:“游戏?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
“嗯,我当时也不知玩儿甚麽好,老胡就推荐了一款新出的。我当然是首选战士,昏天黑地练了一个礼拜,终于不用穿着三点式晃来晃去了。再和自己哥儿们练了一段儿,不知不觉就破一百了。当时可风光,一身噌亮的……”
黄三爷哦了一声:“是说武器很厉害麽?”
“就是这个意思。很多人在路上见了眼睛都是直的,走过了还专门折回头再瞅瞅。”王涵很是得意,“那时候我在的那个工会……就是一个联盟啦,是势力最大的一个。我虽然不是会长,可也是二号人物,平时怎麽组队、去哪儿打怪、怎麽安排队形、怎麽分配战利品之类都是我拍板,当时那叫一个风光啊。”
黄三爷哦了一声,略略转过身来:“听来很是有趣。”
“废话!那段时间我可翘了不少选修课,嘿嘿。”王涵笑了一声就又低下声去,“要不是那次……唉,大意了。”
“怎麽?”
“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王涵摇摇头,“我们那个工会太出名了,总会有人眼红。有次组队回来的路上突然遇到个大怪,兄弟们累得不行才把它灭了,掉下不少好宝贝来。我正想叫法师加加血,不然行动都困难。可练法师那哥儿们顶着怪也累得不行,正给自己加血呢,我就想等等。谁知道跑出个天杀的,瞬间把我们秒杀了,自个儿抢了装备闪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三爷轻轻一笑。
“靠!我估计是在后面跟了我们很久,专门等着机会下手。”王涵恨恨道,“还算我挂掉前看清楚那个号,就是看见名字了。从此以后见一次杀一次!”
“有必要麽?让这人把东西还来也就是了。”
“那是个女号,本来我也不和女人一般见识,但是她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而且她的头衔挂着我们敌盟的招牌,这可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麽?”
“怎麽也是个姑娘家,每次都杀……”
“其实我也没打算说这丢人的事儿,是那个练法师的哥儿们气不过捅了出去。”王涵小声道,“反正我们工会和那边也不对盘,借着这事儿算是正式开战了。”
“战况如何?”黄三爷转过身来。
“那叫一个惨烈。我们实力差不多,谁也不可能全胜。我是杀红了眼,决心跟他们血战到底。这麽僵了快半个月,他们顶不住了,说是停战。会长说老打也不是个事儿,还叫别的工会看笑话,就同意了。谈判开会的时候那女的也来了,我才知道她在盟里也是个干部。她把装备还了,道歉也挺诚恳的,会长的意思就是算了。我一想,大老爷儿们的跟个丫头片子计较甚麽,也就算了。”
“一笑抿恩仇,很好啊。”
“两个盟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们这边儿战士很多,法师和智弓比较少,辅助系的很少人练,他们那边倒是很多,因此两边倒常常一起组队了。”
“这也不错啊。”黄三爷笑了一声,“各有所得,不是麽?”
“那段时间我常和那个女的组队,她话少,也很聪明,我没说的她马上就明白了,动作利索干净,真是不错。”
“听你如此说,似乎很欣赏她?”
“拜托!这种游戏里面女人本来就少,何况又这麽合拍,我是正常男人好不好?允许我有点儿幻想成不成?”
“然后呢?你和她……可有发展?”
“我拐弯抹角探过几次,她都嘻嘻哈哈打马虎眼儿。我当时真TM傻,怎麽就没发现不对呢?”王涵给了自己一把掌,“后来我们两个盟关系更好了,服务器又开了新服,就是有新的地盘。我们两边打算合并,一部分开发新地盘,一部分留守旧地。正式结盟那天,高层约了出来见面,我才算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定是佳人玉颜,倾倒众生。”
“是不是佳人我不知道,反正一出来我们倒是都倒了。”王涵一阵苦笑,“TM的他是个男人!”
黄三爷一愣:“啊?男拌女装?”
“他说起步的时候这个职业练的人少,他们盟里面也需要,他就开了个女号,除了他们老大没别人知道。还特煽情跟我说,他不能跟我好,因为他有爱人了。我当时就傻了,话也不会说了。这可好,把我骗惨了,知道我喜欢她的哥儿们都躲着笑,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回去以后就把装备卖了,号也卖了,再不玩儿了。”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王涵哼了一声:“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我没事儿。”
“真的?”
“哼。他打怪的时候手脚那麽利索,杀人的时候那麽冷酷,我早该知道不是女人,唉……不过想想,他也不算骗人。网络游戏本来就是虚拟的,他也没说他就是个女的,还是我自己苯。”王涵低下头来,心里堵得慌。
黄三爷叹口气,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