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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发现他们三人都已经起来,坐在了下面魏顼的铺上。刚才太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
“老大,快来一块打扑克。”王强伸出大手在延森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
“搞什么搞嘛,没看见我正入定呢吗?”他的思路被打断,颇有些不情愿。可也不能脱离组织呀,就爬起来加入了进去。
无聊地打了几把,难以进入状态,余秋月和魏顼的水平又太差,大伙很快就对合作失去了兴致。王强把两把扑克分开,拿了一副和魏顼玩猜牌。
余秋月看着躲到一边去的两人,先是小嘴一嘟,又冲延森展颜一笑:“来,不理他们,咱们俩玩儿。”故意地到了铺的另一边,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变个魔术,你来猜,好不好?”看他点头表示同意,她盘膝在铺上坐好,拿起另一副扑克,在手里插了插,“来啦,看到这张牌了吧,我可没有偷看,你记住是什么了吗?好,现在无论你怎么洗牌,我都能找出刚才是那一张来。”
她冲延森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眉毛上翘,把扑克硬塞到了延森的手里。这个小把戏,他很久以前就玩过,可看她满脸兴致盎然的,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就集中起精神陪她玩起来。
“哈。”余秋月拍着手笑起来,“怎么样,又被我猜中了,厉害吧。”
她这么一惊一乍,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王强咧了咧大嘴,刚想说话,魏顼扯了他一把,王强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你少多嘴。”魏顼在王强的耳边轻说了一句,自己却忍不住冲他挤着眼睛笑。她的小动作,一点没落地进入延森的双眼,声音虽低,当然难逃他的法耳。
余秋月玩的开心,却一点没注意。她得意的模样,魏顼暧昧的表情,好,逗逗她,洗牌时延森故意在另几张上也根据她的动作,作了同样的手脚。
牌递回到手上,余秋月摸了半天,歪起脑袋,说:“咦,怎么回事,找不到了呀,难道我的法术失灵啦?”
一着急,她把心里想的顺嘴说了出来。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眯眯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延森忍奈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余秋月放下手里的牌,先是不知怎么回事,抬头看了他正在偷笑,十分开心,一想也就明白了。“讨厌了你,干嘛这么捉弄人家。”她不依地在延森肩上推了一把,两朵红云飞到了脸颊上。
“哈,怎么样,魔术师,找不出来了吧?”延森看那着实可爱,存心逗她。
“你讨厌!”余秋月不堪捉弄,伸出一只脚丫踹在延森的腰上。
她本来是赤着双脚坐在那儿的,拿了条单子盖着。这一踢,一只光洁纤巧的小脚丫就全露了出来,白白嫩嫩的十分可爱。
看延森巍然不动,小脚轻轻转了几转,腰间顿时痒得厉害,延森夸张地喊:“救命呀,母老虎咬人啦!”
王强得到魏顼授意,不要出声干扰他们这边,这时实在憋不住了,装模作样地四下扭动着脑袋,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问道:“老大,你嚷什么嚷?哪儿呢,哪儿呢,哪有老虎?我怎么没看到。”
“烦,王强,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卖了你的。”听到魏顼出声批评,王强不明白为何开句玩笑也会犯错误,“我怎么了我?”
这一幕更引发了余秋月的羞意:“讨厌、讨厌,都怪你。”双脚都用上了力气,在延森背上猛踹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踢着双脚撒娇的小女孩。
受到如此“凌辱”,却没人来为他主持公道。魏顼一拉王强,两人装作继续认真玩牌,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延森实在不堪忍受,伸手就抄住了一只小脚,握在手里。感觉滑滑的,因为天气寒冷,入手冰凉。
只觉得余秋月用力挣脱,延森手上也加了点力气,想折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却突然不动,脸上红霞乱飞,低下头去,任由延森攥着小巧的脚踝。从他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使她的脑袋几乎低到了脖子里面。
她突然不动不语,延森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小脚丫。滑软的感觉留在手上,不由得轻轻捻了下几根手指。
余秋月的脚慢慢缩了回去,又重新被单子所覆盖。心头却如撞鹿一般,过会再说话时,虽然在极力压抑,声音仍然带有一丝颤抖。
有了这些小插曲,路途也就不再漫长,时间过得飞快。看着车窗外站台上拥挤的人群,不由就想大呼一声:“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又回来啦!”
几个人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已经有人挤过来,接过了余秋月和魏顼手里的行李。一看,都认识,是余局长和魏支队的司机嘛。
出了车站,两个女孩的行囊已经被塞到了各自的后备箱里,魏顼扯了一下王强,他的行李也放到了支队长的车上。还是这军车和警车好哇,别的车都得停到外面,这两辆车子却大摇大摆地开到了里头。
“延森,你的东西放我车上吧,一会儿一块送你回去。”余秋月看了看,对他轻声说道。
“不了,一会儿我打车回去就行。你们都快回吧,家里人一定急着见你们呢!”
余秋月推了推延森,说:“你这人真是的,坐下我爸的车就会丢了你的面子?”
“别别,可别这么说,我不是这意思,说不定我老爸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快走吧,回头有时间去找你玩。”延森想,老爸是不会来的,告诉他不用来接的,也没跟他说清楚要坐哪趟车。
见司机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听见延森这么说,还承诺找她玩,一撅嘴,转身上了车。
摆了摆手,两辆车子都启动,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拎起包,慢慢悠悠地走着,就快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啦。
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打算伸手拦车,突然听得不远处车喇叭声连响,扭过头去一看,哇,延森盼望的真的就在眼前。
一辆红色的车子在日照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车里一人探出脑袋看着他,笑脸盈盈,不是最最可爱的雨姐姐还能有谁?
“雨姐姐。”延森大呼一声,所有的旅途劳顿一下了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门打开,身着黑色皮衣的刘雨从车上走下来,身段婀娜,微风拂动乌黑的披肩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脸庞,杏眼之中笑意盈盈。
如花的笑脸,让他眼中再无其它存在,一下子冲了过去。
他扔掉手里的背包,不由分说,就把那具窈窕的身子给抱了起来:“雨姐姐,我好想你。”
听着简短的话语,她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把自己揽在了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傻小子,快把我放下来,人家都在看咱们呢。”近乎梦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延森真想把她和自己融在一起,又在细腰之上紧紧地拥了一下,才不舍地放了下来。
刘雨伸手捋了捋延森的乱发,帮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嗔道:“看你,还跟个孩子似的。快拿上东西,咱们走啦。”
延森抓上背包丢进车里,说道:“走啦。我来开车。”
☆、疑惑
到了车里,他扭头看看坐在【1文】身旁的刘雨,一别几【2人】近半年,她的脸庞似【3书】乎清减了一些,身子却又似【4屋】乎丰腴了些。觉察到延森在注意她,刘雨抬手理了理头发。
延森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说:“雨姐姐,你瘦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呀,挺好的,是不是半年没见我,忘了我什么样儿了吧。倒是你好像又长高了。站起来我都快拍不到你的脑袋啦。”说完,带点顽皮的神情,拨了延森的头发一把,故意又给搞成乱乱的。
这一触,搞得他心里一荡,她经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似乎也就是这副样子。抓过她的手,他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刘雨横了一眼,甜甜一笑:“好了啦,开车吧。还会不会开啦,注意安全噢。”
车子开起来,有了刘雨,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连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甜甜的气味。
“小森,早饭吃了吗?”
“还没呢。”
“那我先陪你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好了。”
“妈,我回来了。”到家了,延森拿手用力地拍着屋门。
里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喊道:“森儿吗?不会轻点,别把门拍烂了。”
房门一开,延森冲进去就把开门的妈妈抱住,说:“妈,你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呗。看这孩子,越上大学越变成小孩子了。”口里嘟囔着,却不见一丝生气的样子,一只手越过延森的脖子去不停地擦眼睛。
就在这时,越过延森的肩膀,他老妈看到门外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黑色皮衣,长发披肩,真是楚楚动人。不由又拿手揉着眼睛。
刘雨手里拎着延森的包。刚才到了楼下,延森急得连包都忘了提,就跑了上来。她笑吟吟地看他们母子团聚,不知道他的冲动是不是会让她想起自己去世的母亲。
看到延森妈注意到了她,刘雨甜甜地叫了声:“阿姨你好!”
妈妈愣了一下,心想,儿子不会这么快就带了个儿媳妇回来吧。
“去,去,去。”老妈把延森拨拉到一边,“带客人来也不说一声,还不快把人家姑娘请进来。”她竟是没有认出刘雨来。
刘雨一笑没有说话,提着延森的包往里走。
“妈,你没看出这是谁吗?”
老妈又仔细地看了看,以手拍额,说:“噢,是小刘医生呀。看我这眼睛,真是老糊涂啦。”
“哪里呀阿姨,我看您还年轻得很呢。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刘雨就行啦。”
“来,刘雨,看看我们这个小家。”
趁着她四处打量的功夫,老妈把延森揪到一边,悄声问道:“你怎么会和小刘医生一块回来的?”
“雨姐姐到车站接的我呀。”延森随口答道。
妈妈瞪着眼睛看了延森半天,还是没想明白,把他丢到一边不管了。她也不管这些了,反正儿子的好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
她给刘雨倒了杯水,说:“来,小刘医生,喝口水吧。小森也真是的,还麻烦你。”老妈转不过弯来,一口一个小刘的叫着。
“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就行。还有不用老叫我小刘医生,叫我名字就行,我爸管我叫雨雨呢。”刘雨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转身拿过一个小袋子,“这是带给您的一盒化妆品,说是能抗皱、防止皮肤老化的。”
延森妈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这多不好意思,还让你买东西。哎,我都这么大年纪啦,还用什么化妆品啊。”话是这么说,还是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你对我们阿森这么好,又再花钱,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您皮肤多好呀,看上去很年轻呢。用这个肯定错不了,您才不老呢,现在您正是该好好享受的年龄。”刘雨真会说话,没注意她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还是有备而来的。
老妈听到夸奖,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但凡是女士,无论多大年龄,听到有人夸自己年轻,都兴奋地不得了。
“阿森,还不把房间收拾一下,看乱成什么样子啦。”回头对刘雨说道:“小刘医―――刘雨,你随便坐,我炉子上还炖着东西呢。”
“阿姨,别管我了,去忙您的吧。”刘雨说完,帮延森一起收拾着屋子。
一会儿,妈妈又跑了出来,看着跟延森一起忙活的刘雨,眼中不解之意更浓:“小森,看看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怎么还让客人帮着打扫。小刘医生……刘雨,快坐下歇会吧。”让她不叫小刘医生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