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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的接触,体力消耗却非常之大,延森的额头上已经渐渐见了汗水,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杭伟并没有显出太吃力,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功力要比延森深厚了许多。
延森只觉得自己的行动越来越吃力,步法也慢了许多,这种缠斗太耗力,而且更多的来自精神上的压力。从获得异能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恐惧,精力好像在慢慢耗尽。
杭伟的目光越来越严厉,延森想不通是什么原因,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只觉得他实在是深不可测,那么可怕。以前有着温老、林崇对他的夸赞,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啦,可是面对着杭伟,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幼稚,而外面更不知还有多少比他还要厉害的人。自信心的破灭,对他更是一种打击。有句话,不记得是那位先哲说过的啦:最可怕的敌人来自你的内心。当时的他确是如此。
他的信心就是这么一点点地被吞噬。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通,没有经验的延森还是太高估了他的实力,激烈的争斗已经使他陷入了一种狂热,只想着要取胜,不再考虑其它。
随着杭伟一记掌击在延森背上,失败也终于来临。他伸脚在延森的小腹上点了一下,延森就随着委顿于地,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也慢慢消失。
杭伟低头看着延森,眼里充满了怜悯,不错,他就是今天的胜者。延森慢慢地爬起来,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不住地喘息。
☆、纵身投怀
曾经高傲的陆延森,不屈地昂着头。他是个男子汉,不能让人这样看自己。
他努力地调理着自己的气息,更可怕的事情来临,当气息运行到小腹的时候,竟然无法再提聚,而是郁结在原地不动。陪伴了延森一年多的静心赋已经不复存在。
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无论什么东西,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许意识不到它的可贵,可当它真的离去的时候,切肤之痛竟是如此鲜明。
“哀莫大于心死”,延森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只是男儿的自尊驱使他努力抬起高贵的头。
杭伟也许不知道在延森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他的心理几度转换,只知道战胜了延森,可是从他的脸上延森看不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延森的悲哀刺痛了他?
“走吧,回去了。我要关灯啦,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这话是延森说过的,现在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的,没有人知道。可是延森知道,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也许就这么离他而去。
他努力地昂起头,不错,自己是个败者,虽然自认为是无辜的,失败却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如人,他又有什么理由痛恨杭伟。他想明白了这一切,但他还有机会吗?应该说从这一战之中,延森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失去了先天功法,这一切还会有应有的作用吗?
无疑他的心情是灰暗的,头也不回地走出小礼堂,他的心中没有恨,也不再有悔。
外面一片阴霾,黑压压的一片,薄雾降临,不远处的路灯也变得昏黄,不清晰起来。仰头看看天上,全不见了明月、星空。刚走了几步,一个闪电划过,竟然有点点雨星跌落,莫非苍天也知道了他的失意,要为他垂泪?
沿着来时的路,他踉踉跄跄地向宿舍走去。
推门进去,曹氏父子正在谈心。
“森哥,你去哪儿啦?外面都开始下雨啦,我们还正为你担心呢。”
延森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见谭剑不在,随口问了句:“谭哥呢?”
他并不想知道答案,问句话,不过是掩饰一下自己,不愿让两父子发现异状,说完后,衣服也不脱,一下子就把自己湿乎乎的身子丢到了□□。
“他说今晚不回来啦。”曹言回答道,“你怎么啦,不舒服?”
听到儿子的疑问,出于一个老中医的习惯,曹伯父过来摸了一下延森的脑袋:“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
对于长者,延森还是保持一贯的尊重,赶紧坐起来,笑了笑:“没什么的,老爷子。”混熟了以后,延森习惯于这样叫他,而他也毫不以为忤,反而显得高兴。
天知道,延森的笑必定比哭还难看。
“来,孩子,坐起来,我给你把把脉。”
虽然不相信他能看出什么,延森还是坐在床边上,伸出一只手给了他。
他又把延森的另一只手抓过去,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冲儿子使了个眼色,曹言乖巧地站起来:“我到对门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孩子,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学过先天功法?”
延森大吃一惊,这曹伯父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当下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在自语,又好像在对延森说:“这是需要机缘巧合的,难怪我看你异于常人。修习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而且不是很得方法,已经伤了心经,只是尚没有发作。”曹老伯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道:“你是不是刚刚受了伤?那个人也会先天功法?”
延森又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现在是积在胸腹之间什么地方?”
延森的惊奇越发厉害,也许老爷子有办法?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在下腹。”
“你的旧伤加上新创,只怕恢复起来很困难。可惜我的医术有限,帮不上什么大忙。好在气息只是积住了,对心智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惜了,好好的一身功夫。这样吧,明天我去给你买上几副中药,好好调理一下,应该有些帮助。”
“伯父不用这么麻烦啦,我想休息休息,以后多加锻炼,可能就会好的。”
他摇摇头,“孩子,麻烦谈不上,不过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些,这种外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还有一个方子可能也会奏效,哎,你还年轻,也不太可能,只有看你的运道啦。要不就是希望能够遇到高人,这种机会只怕更是绝无仅有。不过以前只是看书上记载有先天功法这么一说,不料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两个,也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的。”
今天的际遇也够神奇的,先是遭逢同样会先天功法的杭伟,而碰巧曹伯父仅凭书上的知识,加上自己的推断,又能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更是让延森惊叹世界之奇,要放在以前,延森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本已心冷如灰,既然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能有缘碰上一位绝世高人也说不定。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要努力争取。
这时曹言已经回来,他们也就不再谈论此事,延森默默地躺回了□□。
熄了灯,延森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一个炸雷似乎就响在窗前。只听见“哗哗”声响,大雨如瓢泼般浇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雨就如同浇在延森滴血的心上,肆意地侵袭着世间万物,却难以涤去延森心头的创伤。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外静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延森看也不看,无论什么,延森都没有心情。坐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忘了关掉的手机,把电池扒了下来,丢在枕头边上。
寝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把已经入睡的曹言惊醒,起来接了电话。
“森哥,睡了吗?找你的。”
听到曹言的呼唤,延森无奈地爬了起来,走到电话机前。
“喂,是我。”
“你个死小森子,怎么不接我电话,快过来一下。”
是韵杏的声音,延森心里一惊,发生了什么事情?
“干什么,这么大的雨呢。你在哪儿?”
“快来吧。我好害怕。在店里呢。”韵杏的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值班吗?其他人都到哪里去啦?”
“不要这么多废话,快来吧。”
延森低声嘟嚷了一句,心情极坏,又下着这么大雨,可听她的声音,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他无可奈何地穿好衣服,屋里已经停电,摸索着找了把伞。
“怎么,森哥,你又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有点事,你睡吧。”
曹言哼了几声,又转身睡去。曹言父亲在□□发着巨大的鼾声,睡得正香。
出了宿舍门口,大风夹着水浪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把延森的鞋子打湿,伞也差点给刮跑。
还好明智,穿了条短裤出来,路面上的水已经没膝,延森艰难地前行着。抬头望上去,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见水柱没命地倾泻下来。延森的心情糟透了,肯定是老天爷这个死东西,刚洗了澡拔去浴池的塞子,也不明白这老家伙有多大的块头,要不就是与几位王母一起洗的鸳鸯浴?深更半夜的也不嫌累。
还没有从打击之中还魂,又得在这恶雨之中前行。过去的几个小时,一直刻意压抑着自己心中难以遏制的苦痛。置身在这茫茫雨林之中,延森不由得仰天长啸。现在总算有机会来发泄不满,可惜声音只能传到几米远的地方。
暗夜、暴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无边的孤独无情地向延森□□。心在作痛,一股戾气淤积于心头,不知道该向何处宣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老天,被延森痛骂了不知多少次,如何天上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他的无礼。
终于,延森看到了不远处咖啡馆里的灯光,昏黄几不可见,却也如走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远处的灯塔。
延森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此地,反而如归家的游子般欣喜,收起雨伞,拼命地向前跑去,一脚踏进路边的深坑里,一只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回身用脚划拉了几下,没有找到,去他的,不管了。赤着一只脚,继续前行。
不知为什么,失去了一只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谨啦,失去点什么未尝不是好事情。没了鞋子的束缚,这只光脚不是感觉更舒服?干嘛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谁说过的了:你失去的只是锁链,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咖啡馆就在眼前,他的一只脚踏在了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延森推开就走了进去。只见能亮的东西,全都打开了。吧台边上用以装饰的小灯,包括所有的电脑,显示器都在一闪一闪的。延森拿眼四下里看去,只见韵杏躲在一台电脑的后面,蹲在一把微机椅上,全身都蜷缩成了一团。
模样像极了一个极度害怕的小女孩,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辉形象闪现在延森的面前。看她的背影,延森一下子抛却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里升起了一股柔情。
他不由得开口笑了,这是他几个小时内第一次出现笑容。“死韵杏,你在干什么,要在这儿开灯展吗?”
韵杏吃了一惊,怯怯地回过头来,才发现延森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她居然赤着两只脚:“死东西,你可来了。”她跑过来就纵身到延森怀中。
此时的韵杏,哪还是那副伶牙俐齿的女孩形象,伏在延森的怀里,竟还在微微抖动。
“韵杏,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呢?”延森还是问起了这个话题。
“还说呢,本来是我和丽丽两个人值班的,正巧她家里有事,我就说一个人在这好啦,谁成想下了这么大雨,还有这么响的雷。我很害怕。”现成的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延森的肩上。
感到她是那么孤立无援,延森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好了,现在没事啦。”
韵杏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抹了抹眼泪:“人家本来都上床睡觉了的,可是给这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