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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早点回来。出去要小心一点。我不跟你说了,要去帮妈妈干活啦。再见吧。”
张婉晴渐渐长大,不再一味地捣乱,开始懂事了。延森挂了电话,脸上满是笑意。不过有她这么一闹,延森怎么也得先向刘雨好好说明一下,以免搞得他被动。
……
王强他们第二天就到了京城,随行的当然是魏顼和余秋月。延森在一个饭店里订了个雅座,招待他们。
“不是说好玩几天一起走的嘛,怎么又变卦啦?”当延森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后,王强问他。一旁的余秋月和魏顼也都不解地看着他。
“为了朋友嘛,还不得两肋插刀,你们以为是享福呀。”延森把要陪曹言回家的原由分析给了他们三个听。
“就知道你也没好事。”魏顼先把这个事件给定了性。
“这样,我也想去。”王强嘴快。
“好啊,你们一起去吧,所有的费用我都包了。”人多了自然更好,延森就喜欢热闹。
“不行的。”魏顼斜了王强一眼,“都跟爸爸说好,玩几天就回去的,我要赶回老家去看爷爷的。”
王强的精神立刻没了。
余秋月没说话,延森回头看了看她:“你呢,秋月?”
“我倒是没什么事,也想去山里看看,就是不知道跟你们一起方不方便。”余秋月看来是很想去的,但也有点顾虑,说法也很委婉。
魏顼开口了:“我想没什么不方便的吧,不是还有个女生一块去吗,你去了正好省得人单了。”
余秋月没说话,拿眼看着延森,一双眯起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充满了希冀。
延森一想,这个主意不错,省得自己一个人做灯泡太尴尬:“好啊,就是那片山里很穷的,要有吃苦受累的思想准备呀。”
“我不怕,你能去我当然也行。以前出去旅游虽然见过不少大山,却没有真正在山里住过,我想那里的景色肯定很美。”余秋月一脸的神往,“要是方便的话,我就一起去,提前跟爸妈说声就行了。魏顼你回去也去我们家说一下,就说好几个同事在一块,很安全,而且很快就会回去的。”
她又回头问延森:“对了,不会待很长时间吧?”
看延森点了头。魏顼竟是比余秋月还显得兴奋,“哇,太好了,秋月,你可以到深山里去玩啦。延森,你们什么时候走?”
王强明显的情绪不高,他没魏顼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一起去玩,很遗憾。
“再过两天吧,待正式放假,准备好了就出发。”
王强心有不甘:“那这两天你可要好好请我吃上几顿,弥补一下我的损失。”
王强真不亏是延森的损友,爱好总是跟他这么相似。就是不知道曹言他们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进了山里还能不能吃上好东西。饿了肚子,要是再看到一片穷山恶土,被曹老爹骗了,可就太惨了。
还好有魏顼替他教训王强:“你就知道吃,要是再长胖我就不理你了。”
延森和余秋月都笑了起来,这一段时间,王强是有发福的倾向。
……
第一次去曹言家,怎么也得给他的家人准备点礼物,他仔细询问曹言山里的情况,看看自己需要带上什么东西。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忙着采购,一个大旅行包被他塞得满满的,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曹言回家准备的东西自然比他多些,但延森觉得自己带的也够多的了,除了初次来校,出门还从来没拿过这么多东西。
说好要承担一切费用,自然是延森提前去买好的火车票。一切按照预订的计划出发。
叫好了出租车,先去接上余秋月,又去林荷芳家接人。看到人家两位的准备,堪称一级战备,延森才明白,自己就跟空着手差不多,就连探家的曹言比起她们来,也是“小巫见大巫”,相去甚远。
差点以为她们俩要搬家,每个人都是三、四个大旅行包。和曹言往车上抬的时候,延森的心里苦笑不已,就差没说:两位大姐,咱们可是要倒好几次车的。
到了火车上,延森悄悄捅了捅余秋月:“秋月,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呀?”
她一扭脸,“不告诉你。”转过头去跟林荷芳说话。得,她也学会这套了,四个字就打发了延森的好奇心。
这一路真是好走,坐在火车上倒还好,先到了距离他们家最近的一个地级市,然后换乘汽车,这一路上,可就山渐高,坡渐陡,越来越颠簸起来。
坐在汽车上的余秋月没了精神,一路昏昏欲睡,林荷芳也差不了多少,只有延森和曹言还在硬撑着说话。曹言告诉延森从市里到他们县,也就是几十公里的路程,延森心里想,总算是近了。又说一天一共只有四班车,赶上清早这班是他们运气好,火车没误点,否则就得等到中午啦。
延森心里感慨着他们几个人的好运气。好嘛,从天刚开始亮上了汽车,到他们那个破县城,竟然已经是日在中天,这时他们真正进入了大山的腹地。余秋月和林荷芳一路昏睡,倒没什么感觉。听到他们叫下车的时候,都齐声欢呼,“到了吗?”
延森和曹言拖着几个人的行李下车,好家伙,其他二十几人的东西加一块也不及他们的多。下了车的两女四下张望,眼中都是一片茫然。其实延森何尝不是如此,这里说是车站,不过是一片空地而已,面积实在开阔,比他们学校的操场大了休止数倍。
却只在一角有两间石块堆成的房子,暂且这么称呼吧,门倒挺大,却没有窗户,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曹言告诉他们,这就是车站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
这块地势却高,极目远望,看得范围很广,整座小城已经尽收眼底。已经知道这就是他们县城,整个却没见到什么豪华建筑,超过一层的房子都寥寥可数,延森看到的不过有那个两三处。事实上整个落到眼中的也不过只有几条街而已,还是稀稀落落的房子,并不挨到一起,没有一点的繁华景象。
林荷芳终于忍耐不住:“曹言,这就是你们县城?我觉得郊县的乡镇驻地都比这大得多。”
“是呀,就这么大。”曹言听到心上人的问话,有些尴尬,用手指点着告诉他们,“那边最高的一幢,是我们县礼堂,旁边那两层的小红楼是县招待所。我们学校就在招待所的附近。”
延森看出因为林荷芳的话影响到了曹言的情绪,从旁插言:“曹言可是这儿的名人呀,去年上学,听说就是县太爷的车亲自接送。”
余秋月自然明白延森说这话的意思,也赞了一声:“好威风!”她虽然坐的市公安局长的车,那却是她爸爸,所以称赞也是真心的,现在很少有这么风光的事情啦。
林荷芳也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知道自己的口气有些过分,抱歉的一笑,说道:“我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真的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曹言从这儿考出去真不容易,我好佩服你的毅力。对了,从这儿到家还有多远呀?”
“还有十几里的山路,我们家隔着县城不远。”曹言答道,林荷芳的称赞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
两女齐声欢呼:“那就是说没多久就可以到家啦。”延森却不这么认为,几十公里就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这十几里怕也不是这么简单。
曹言又加了一句道:“不过,到我们家可没有交通车啦。”
“那怎么办,我们走回去吗?”两个女孩的声音透着兴奋。
曹言说过,当年他上学都走着来回的,肯定不是姑娘们以为的那么好走。
这时远远地有人叫道:“小言,快过来。”只见一个人远远地冲他们招手,也是瘦高,跟曹言长得挺像,不过却显得沧桑了许多,大了他好多岁的样子。
余秋月轻轻地拉拉延森,悄声问道:“这位老人家是曹言的爸爸么?”她没见过曹言的父亲,延森悄悄摇了摇头。
这时曹言已经兴奋地喊起来:“大哥。”余秋月冲延森吐了吐舌头,延森一笑出声,惹得她轻轻地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
“你们等一会儿,我就把车赶过来。”那边曹言的哥哥高声叫道。
没多久一辆毛驴拉的大车行驶到了他们眼前,大伙一块把东西装上了车。延森也是一脸掩不住的高兴,长这么大,还没坐过畜力车呢,总算能过把瘾啦。
曹言大哥的名字叫做曹前,他熟练地赶起大车,也挺有意思的一个人,边走还边跟他们说着话,眼他父亲一样,蛮健谈的,看样子他们一家人虽然长在深山里,却也不是一般的山民。
“从这里到家,都是盘山路,虽然也能走机动车,可是因为来往的人比较少,所以一直都没有通车。现在县里已经着手开始规划,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坐上汽车啦。”他的声音里透着自豪,延森的心里却是一酸,有着莫名的忧伤。这里是著名的革命老区,人民却过着这样的生活,难得的是还能有一颗这样的平常心。
坐在同样颠簸的车上,两位女生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疲态,一个个精神十足,不时指指点点,莫名的兴奋。的确,山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那样的新鲜。
☆、纯真的笑脸
远山苍翠,薄雾缭绕,一切都是如诗如画,书里讲述的山里美景,都是那么真切地出现在延森他们的面前。
本来是很宽敞的一辆大车,可让这些人带来的一大堆东西把车厢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曹前说了句:“你们人不多,东西可真不少呀。”
他的感慨正好与延森不谋而合,这时曹言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回答:“我们五个人正好可以成立一个搬家公司。”引得大伙都笑出声来,林荷芳也不甘示弱:“对,现在车都有了,还有大哥做司机,真是很合适呢,就是这车慢了点。”
余秋月也笑着对延森说:“你和曹言两人做劳工,我和荷芳只管收钱就行啦,慢工出细活吗,生意肯定不错。”
说笑之间,驴车在山道上继续行驶,他们四人一边两个,坐在车帮上,开始时两个女孩子都紧张的不行,紧紧地抓住。不过曹前的车技不错,在如此崎岖的山路上居然赶得稳稳当当,没多久她们就不再紧张,开始放心地大呼小叫。坐着这老式的车辆,带给他们一种全新的体验。
开始时延森和曹言坐在一边,余秋月和林荷芳坐在另一侧,可过一阵子,林荷芳就会站起来指着远处问曹言点什么。走了一阵子,两个女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把位置做了交换,成了延森和余秋月在一边,而曹言和林荷芳到了另一侧。
山里的空气确实新鲜,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随着大车“咣”的一声响,余秋月紧紧地抓住了延森的手臂,林荷芳也靠在曹言的身上。原来是到了一处狭窄的拐弯处。沟壑间的青翠似乎就在手边,似乎唾手可得。
“哇,好美丽的小鸟。”林荷芳手指远处,大声叫了起来,一只被他们惊动的鸟儿冲向云霄,“它叫什么名字?”曹言受了感染,大声叫着给他们做着讲解。
自小在山里长大的他,由于受了大伙的感染,也发现了许多以前没觉察到的优点。才明白一向司空见惯的大山里,竟然有这么多吸引人的景色和事物。
坐在前面的曹前对于他们的大惊小怪,也脸带微笑,不时地笑出声来。
“鸟儿在山野林间自在飞翔,多么可爱呀。”余秋月不愧是宣传部长,面对美景,由衷地发出感慨。
欧阳修的一首诗一下子就窜上延森的脑海,“百啭千声随意移,山红花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只有此时此地,看到自由自在的鸟儿,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