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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口里叫着大哥,就往曹伯的手里塞,一脸的感激。
在大伙一番谦让之后,那个可怜的生灵最后提在若溪的手中,说不定今晚就要落到延森等人的腹中啦,延森心里想到,有些得意。这只野味恐怕就是曹伯的辛苦费。
在路上,曹老伯风趣的问延森:“孩子,怎么样,我们山里的景色是不错吧,我老头子肯定不能骗你们年轻人。”
面对着他,延森感到无拘无束,笑了笑答道:“老爷子,山里什么都好,就是计划生育搞得差点。”
“臭小子。”延森脑袋上挨了一下子。一个不防,被曹伯给来了一记。
若溪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快活的像条鱼,见到村子里的人马上停下来打招呼,不等询问,立即告诉人家自己家里来了客人。
延森和曹老伯跟在她后面走着,边走边说着话,不时地回应乡亲们的问候。他看着女儿,一脸的欣慰:“今天可疯了这丫头啦,你们这一来就她最高兴。”
延森“呵呵”地笑了两声:“老爷子,看来就你不高兴啦,是不是怕我们几个把你吃穷了。”
老头真够奸滑的,“嘿嘿”冷笑几声:“多几个人还不都一样,反正都不够吃的。再说你小子来看我,见穷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空着手。”
“爸,你脸皮真厚。”若溪也知道自己的老爹,“跟森哥哥这小辈要东西。”
曹老伯又是“嘿嘿”一笑,黑红的脸膛没有显出一丝不好意思:“还不是一样,小言要不是跟你森哥一起赚点钱,咱们家里现在连这个样子都没有。”
“那也是小言自己争气。”听到老爷子的夸奖,延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你们以后好好努力,我就放心啦。我现在既然不能乐富,也就只能安贫啦。还好孩子们都挺争气的。”曹老伯点着若溪说道,“这个小的也不错,我就是觉得有些对曹前不起呀。”
听到父亲当着延森的面表扬自己,若溪有些害羞,本来神气活现的脑袋也低了下来。
这个小姑娘挺好玩的,说起自己老爹一点没不好意思,这会倒害羞。延森轻轻地捉住她的一只小手,说:“若溪一定要好好学习,像你哥哥那样有出息好不好?只要你能考上重点大学,森哥哥就把你所有的费用都承包下来。”
“真的?”若溪一脸的向往。
“哥哥说话不会有假的。”延森想,这也算是自己对希望工程的奉献,不过他现在希望给这个小女孩却是动力,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等你初中毕业了,可以抽时间去我们学校,到时我和你哥带你好好玩玩。”
“真的?”若溪又是一个反问,“那荷芳姐姐和秋月姐姐会陪我吗?”
延森略一思索,说:“那还用说,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肯定都喜欢,还能帮你选好看的衣服,她们眼光比我可好得多,不过呀,回去你可得好好地陪她们。”
若溪点了点头,以她这个年龄的孩子的思维方式来考虑延森的话。果然回去后她就开始围着林荷芳和余秋月,亲热无比,这是后话。
曹伯听延森跟他的小女儿说话,微微点头,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还没等他们到家门口,曹言已经迎了出来:“总算回来了。”
若溪把手里的野山鸡向哥哥抛了过去,说道:“哥,你快拿去叫咱嫂炖上。”
进了院子,只见元元正追着一个上发条的小汽车满院子跑,不知道是他们三个谁给买的。
见他们进来,元元冲过来拉住曹伯,高兴地说:“爷爷,快看阿姨给我买的小汽车,可好玩啦。”转身又去追,还回过头来问延森,“叔,你给我买的啥?”小家伙正在换牙,说起话来有点漏气。
延森这人粗线条,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个小家伙,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没给他买什么东西。
曹伯看出延森的尴尬:“去,一边玩去,别缠你森叔,就把你给乐坏了,怎么跟爷爷一个德性。”想到刚才若溪说他的话,延森不由一笑,也就忘了自己没给他买礼物。
这时秋月已经从屋里走出来,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小家伙:“快拿去,这是我和森叔叔买给你的。”
元元一声欢呼,袋子已经被他扯烂,原来是个变形机器人,这样的玩具,山里的孩子肯定没有见过,元元跑到曹言身边让他教自己玩。延森看看余秋月,暗暗感激,还是女孩子心细。
这么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让人羡慕。曹伯虽然贫穷,却能安享安心地生活,享受天伦之乐。
不一会儿,吃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两张高低不一的桌子拼在一起,就在院子中央摆好,只说山里生活不好,却也摆得满满地。拿眼看上去,都是以种类新鲜菜蔬为主,刚才提回来的山鸡放在一个大盆里,摆在了桌子中央。
各式各样的小凳,高高低低,在桌子周围放着,很有点野炊的味道。这时曹前拎着一桶散装酒从外面进来。
曹伯招呼大家在桌子旁边坐下,把酒拿了起来,对延森一乐:“山里虽然没什么好招待,菜却都新鲜,就是酒没有你买的好喝。”他到学校去的时候,啤酒的味道是喝不来,延森买了几瓶好酒招待,曹伯一直念念不忘。
延森跑进屋里,找到自己的包,拿了两个盒子出来:“老爷子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不,还给您带了两瓶好酒呢。”
“好,好呀,还就是咱爷俩对脾气。”曹伯大乐。
余秋月从旁白了延森一眼,“你就这个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言下很有些有待加强管理的意思,曹言冲延森挤了挤眼睛。
酒本来不多,延森也没喝多少。颠簸了一天,路上就吃带的方便食品,确实饿了,菜是吃了不少。山里的东西就是新鲜,主食以粗粮为主,这儿别看人少地广,真正能种庄稼的泥土地却不多,种的主要是玉米之类产量高的作物。但他们几个吃惯了细粮的,却觉得更为可口,吃起来分外香甜。
曹伯心里高兴,喝得有些多了,不等席终,已经到屋里睡觉去了。他们几个仍然聊得兴高采烈,旅途的劳累也浑然不觉。坐在宽敞的院子里山风习习,陶然忘我。到了晚上,山里气温已经较低,很是凉爽,穿着T恤都能感到阵阵凉意。空气湿度也比较大,可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却是很少有什么蚊虫,曾经听曹言说过他们这儿很少使用农药、化肥之类的化学制品,不知道会是什么原因。
曹前把他们家最大的一件电器,一台18吋的彩电搬了出来,在院子里放了起来。现在城市里基本上都换了等离子电视,数字频道也有了几十个,而听曹言说他们家的电视在村里还是最好的。
可见山里还是比较落后的,在这里说起来,城乡差距还是蛮大的,尤其是连闭路电视都没有,一根高高的竿子立在院子一边,上面架了天线,总共只能收到有限的几个频道,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就什么节目都没了。
就算这样,曹言的家人仍然看得津津有味,由于生活劳碌,平时他们可能就连看这个几个频道的机会也不多,延森想大概这是若溪了解外面世界最主要的通道了。
曹言的母亲看元元疯得不行,就拉着他到屋里睡觉,又嘱咐他们几个说坐车累了要早点休息,就自己先回屋了。大嫂也给他们准备好了床铺。
他们没来以前,曹言的父母和若溪住着北面的正房里,曹前夫妇住在东边的偏房,曹言回来就住西面的偏房,平时空闲着,放置些杂物。现在曹前夫妇到正房去住,把西边的房子让给余秋月和林荷芳两个女孩,延森和曹言就住到他平时住的房间。若溪由于跟两个女孩谈得投机,非要吵着跟她们住一块儿。
他们的被褥很整洁,事先都晒过了。条件所限,也不可能全是新的,余秋月和林荷芳却能受到优待,铺的盖的都是新的,颜色大红,极为鲜艳,听曹言说是他大嫂的嫁妆。他们□□是粗棉布的床单,看起来比较粗糙,大约都是自己家织出来的。
☆、淡淡的清香
陆延森匆匆把东西收拾好,打了个呵欠,真是有点乏了,正想对曹言说早些休息,只听见门框轻敲,林荷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只所以敲门框,是因为他们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门。
延森打趣道:“荷芳,怎么这么会儿就舍不得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嘛。”
“讨厌,说我干嘛,还不快出去,有人等你呢。”延森挨了一个大白眼。
林荷芳来到曹家,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脾气也见长,听她语气不善,延森赶紧走了出去,心想,自己向来是崇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
出去一看,余秋月果然站在门前,已经换上了睡衣,手里也是一包东西,女孩子真是奇怪:“怎么了秋月?”
“给。”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延森。
“什么?”
“毛巾被,还有一件大汗衫,是我们上次活动发的,看是件男式的,我就一直没动,这次变带了来。你衣服那么高档,穿着它睡觉正好。”
延森的心微微一颤,女孩子真是心细,难怪出一次门还要带上那么几大包东西,这种东西还用随身携带?怎么穿还不是睡觉呀。
站在那儿说了几句话,林荷芳走了出来,挽上余秋月走了,延森也就拿着东西走进了屋。
曹言正在铺一条新床单,延森心里暗笑,回到自己家里却要把林丫头带来的东西换上,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延森也没精神逗他了,把包打开,一条新毛巾被,一件大汗衫看起来也是新的,背上书写着“青春高校行”五个大字,不知道是为什么活动准备,好像刚被洗过没多久,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脱下T恤,换上了汗衫,感觉自己被淡淡的柔情所包绕着。
跟曹言对视一眼,互不答话,各自倒头睡下,都觉得对方怪怪的。有人关怀是甜蜜的,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快双眼就睁不开了,不知道今夜会不会有梦。
想不到换了一个环境,精神却好,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来,看看身旁的曹言,还睡得正香,延森也不换衣服,穿着大汗衫就走到了院里。
“森哥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哇,你的衣服好帅呀。”若溪这小妮子已经早早地起来,坐在院子里看书。
“早啊若溪,睡不着了,出来走走,你起得更早呀。”延森瞅瞅穿着的汗衫,没觉得有什么帅的。
“我做功课呢。”
“你看书吧,我随便走走。”
“森哥哥我陪你吧。”
嘴里说着不用,延森自己走到了外面。山里早晨的空气实在是太新鲜啦,吸到鼻腔里都觉得甜丝丝的,精神为之一爽。
外面的小路上不少人已经在活动,甚至已经有人扛着锄头从田里归来。
“孩子,怎么起这么早。”在一颗大树下面打太极拳的曹伯发现了延森。
“这曹老伯,早起来也不知道去干点活,却在这儿逍遥自在,真是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延森对他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看来还真不是个普通人呀。
“你是跟我老头子对上了,看我什么都不顺眼。”他自然知道延森在跟他开玩笑,也装出生气的样子停下了运动。
“跟您开开玩笑的,你很少干农活吧。”
“我从小就懒,不爱干那田里的营生,养花弄草的还行。家里的活也多靠你婶,要不老大也不会那么早辍学。”曹伯的声音里透着些遗憾。
有过人之处者,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延森对这个倒是挺有感触:“济人救人也是大好事呀,老爷子何必这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