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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人之处者,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延森对这个倒是挺有感触:“济人救人也是大好事呀,老爷子何必这么自责。”
“你小子,这句话还中听点。孩子,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些?”他对延森还是非常关心。
“好多了,尤其这两天一直觉得很好,都快把受过伤的事儿给忘了。”
“这就好,其实不论什么病,重要的还是要从心理上调节。”他懂得事还真多,其实昨天在他屋里看到那么多书,就暗自叹服他涉猎之广。
“来,我再给你看看。”他还真是看病上瘾呢。
到了大树下的一个木墩旁随便坐在地下,延森把手伸给他。
“嗯。”他把延森的手放开,“阻力小了很多,而且也没有发作的迹象,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对了,我回来后又去山里采了不少草药,有几株成色很好的,都炮制好了,还想让小言给你带去呢,这下好了,就让你婶熬给你喝。”
延森点点头,没想对他客气,却道:“老爷子,你什么时候再去山里采药,带上我去看看,也好让我学学。”
“好,这两天就去,看你也是个有缘人。咱先回家吧,他们也该都起来啦。”
走回家里,余秋月和林荷芳也已经起来。曹家大院选址真是巧妙,有一条小小的山泉水自墙边缓缓流过,她们两个正蹲在那里洗漱。
脸上都颇有疲色,长途跋涉的后果在休息了一夜后才显示出来。看到延森穿着的衣服,余秋月的脸一红,把脸别了过去。
曹言已经帮着把早餐端了上来,又蒸又煮的,普普通通的农家饭,却是他们眼中的美食。
由于大伙都挺疲惫,今天观光的计划有所改变,没去深山里观景,只去了曹言家后山的小菜地里。
看着满地的苍翠,延森不由得大呼稀奇。各种菜品都是长得极好,施的却只是普通的农家肥,没有其它的添加物。大的西红柿咬上一口甘甜爽口,还有延森没见过的山蕨菜,听曹言说这东西很容易生长,而且生长期快,如果把这些运到城里,肯定能狠赚上一笔。不知不觉间,延森的思路又跑到了赚钱上。
忽然就想到王强家从国外引进的蔬菜品种,如果把这些移植过去,成本低不说,肯定还大受欢迎。
“曹言,回头把这些菜种子带些给我,看在我们家那块能不能种活。”如果能品种改良一下,适合大面积的推广,延森的功莫大焉。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啦。”还是秋月比较了解延森,知道他眼珠一转,不会只想好玩那么简单。
“没问题,明天咱们到山里转一转,在城里大受欢迎的好东西多着呢,在这儿都没人爱吃,好多都拿来喂猪了,种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曹言却没余秋月想的那么多。
余秋月对林荷芳掩嘴一笑:“那就拿来喂延森这口猪吧。”喂猪,亏他们想得出来,真是暴殄天物呀。
山里的菜园风光较之王强家的蔬菜大棚又自是另一番风味,说是小菜地,却是很大的一片。曹言和若溪跟在他们身边不停做着讲解,延森和几个女孩一样,也是在山间、地头跳来跳去,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浑然忘了外界的一切。
在这大山之中手机信号却是一般,总是若有若无,在他们家院子里还好,在菜地里信号却是弱到没有。问过曹言,他说只在他们乡上有一个中转站,只是为了利于偶尔来此考察的外地客商而建。他用手指着远处一个高高的架子,说那里就是了。还真能看到,要不是这个建在山头上的架子,这儿就该是一片死角啦。
延森忽然产生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曹言,给你家装部电话怎么样?”延森记得他说过村里连一部电话都没有,就是整个乡里也没有几部。
“不行。”曹言断然摇头,“我过年的时候去邮局问过,由于我们这边根本没有线路,要扯线过来,初装费太贵了,大概得五、六千块,这还是根据县里的政策优惠了很多呢,人家说了,只要你交了钱,马上就铺线过来。可这几千块现金,全村人凑还差不多”
“那不更好,家里装条专线,多风光。”延森听说只有几千块,更下了决心,还以为得更多呢,“就这么定了,我出钱,明天就叫大哥去办手续,到时你跟家里说话也方便呀。”
“这么多钱,哪能让你出,等我以后赚够了钱再说吧,还有就是座机费也掏不起,为了一个月几个电话值得吗?”曹言坚决反对。
“所有的钱我都出了,交话费直到你大学毕业,我还想有时间跟小若溪说话说呢,这就算我送她的见面礼。以后若溪上学需要什么东西跟我们说也方便。”延森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豪爽。
若溪虽然是个初中生,数学应该学的不错,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却不知道六千块钱放到一起是什么样子的。听说得这么轻松,只是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延森。
“陆老大真是个有钱人哪,你们家开银行的?”第一次听林荷芳这么叫他,延森新鲜着哪。
余秋月明白延森的底细,默默地看着他,没说话,对他花钱这么大手大脚,很有些不以为然。
不管众人的反对,延森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要给曹言家装一部电话,认为自己考虑的没错。
☆、感同身受
回到家,陆延森就想马上拿钱给曹前去办。想不到,一回到曹家大院,延森他们很是吃了一惊。
只见院子里闹哄哄的,聚集不了少人。
延森感到有些纳闷,看看院子里闹哄哄的人群,就停在了天然拱门下面,扯了扯上面的藤叶,没有进去,两个女孩也止步在他的身后。
余秋月轻声地对延森说道:“延森,我猜呀,可能是来叫咱们去吃饭的。”
“不会吧,这架式不像,来者不善呀,请吃个饭哪用这么夸张。”延森一边一个拉住二人的胳膊,装作害怕的样子要向门外退去,“该不是来抢亲的吧,我得把你们两个给好好看住喽,不小心万一丢了哪一个,到时都不好交差。”
“去你的吧!”两女同时推开延森的手。
“讨厌。”余秋月先声讨道,“来个傻姑把你抢走才好。”
“不是吧,大家这么好,怎么也得给介绍个发育健全的,对吧,荷芳。”
“送个傻大姐还是给你面子呢。”想不到林荷芳也根本不同情延森,反而火上浇油,“一遇到问题就往后跑,我看该让秋月把你‘喀嚓’了才是。”
“我才懒得呢,还是荷芳你代劳好了。”余秋月又跟林荷芳斗起了嘴。
“好了好了,进去。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延森心想,她们这样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完,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吧,听说山民产生了纠纷,打起仗来很厉害的。
正向里走,若溪已经返回头来叫他们。几个人一走到院中,正在吵吵嚷嚷的人“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
上来几个人就来拉扯延森,说:“去我们家。”“还是去我家的好。”“我们家都准备好了。”七嘴八舌地又争论起来。
看这架式还真是要请他们去做客,不是来找碴的。就他一个外来人口是男丁,所以全部的人都冲着延森来了。可左看右看,没有一个人面熟,这可如何是好?余秋月和林荷芳都在一旁乐滋滋地看着,都觉得延森这个样子很好玩。这帮乡亲的年龄都偏大,所以曹言兄妹在一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曹伯夫妇及时地走了过来。曹伯开口道:“你们几个面子真大,叔叔、大爷们都在这儿等了你们一天啦。你们倒好,中午非得在外面吃。”
又回头对着众乡亲:“他们几个还要住几天呢。”先瞅见了站在身旁的一个老者,“今天就先去三哥家,到时谁家也跑不了。”
曹伯还是很有威信,他这一开口,大伙都不争了,开始抢着道:“那明天先去我家。”两夫妇又说了一些客套话,众人才逐渐失望地散去。
曹伯口中的三哥就如同买彩票中了头奖,回头对自己身后的一个男孩说道:“黑子,快回去告诉你奶,就说城里来的人去咱家吃晚上饭。”
“嗷。”一声欢呼,男孩飞一般地奔跑而去。
“三伯,您先回吧,洗把脸我就带他们过去。”曹言对仍等在那儿的老人说道。他回答了一声,向门外走去。
“这里的乡亲真热情。”延森对曹言说道,他们俩就蹲在院里流过的小水流边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小石几边喝着茶,乖巧的若溪早就把茶壶端了过来。
余秋月和林荷芳早回了房间,说是要换衣服。他们也只好就这么坐着等着。
茶壶又加了三次水后,二位女士总算是从屋里走了出来。延森和曹言松了一口气,这时若溪却叫了起来:“两位姐姐真漂亮。”引得他们也回头去看。
两女都换了衣服,本来就长得好看,还仔细修饰了一番,脸上薄施了脂粉,更显得光彩照人,
本就够招人眼的,还这么刻意修饰,女孩子事儿就是多,延森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脸上却得摆出一副非常欣赏的模样。
他们三人和曹言一起向外边走,若溪站在原地未动。一回头,延森好奇地问道:“若溪不一块去吗?”
小丫头低了头,小声道:“我就不去了,乡亲们都不宽裕。”
懂事得让延森难以想象这只个上初中的小女孩,都说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进了山里,延森才更明白这个道理。
出了门口,却见三伯仍然站在那儿等着,想来是怕他们几个半路上又被别人劫走,坏了自己的荣耀。想起刚才还对曹言说乡亲们热情,其实这已不仅仅是热情的问题啦,而是真心。
一路上,三伯背着手近乎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见了人说话底气都显得很足。延森跟在后面悄悄地跟曹言说了几句,更明白山里人的困难。可都要把自己家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客人,唯其如此才能显出自己的好客。
“大同社会”这个词一下子冒出来,印到延森的脑子里。在原始社会时人们更讲究人人平等,也没有特权阶级。是不是唯有贫穷,人才会正直,才会忘我呢?山里人给了延森一种全新的感受,他们的热情好客让他在考虑外面的人情冷暖时,更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真情的可贵,一切的争执都显得那么苍白而没有意义。
延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下子考虑这么多,有这么多古怪的念头。但大山中的一切给他的印象就是“唯美”,山美、水美,人更美。他低声地对曹言道:“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回报大山的恩情。”
三伯家也是好大一家子人,分开另过的二个儿子也都被召了回来。最后坐到饭桌上陪他们的,却只有他和两个成年的儿子,以及最大的孙子,所有的女人都躲到了厨房里,几个孩子眼巴巴地站在一边远远看着。
桌子上的菜在山里也能称得上是丰盛,除了新鲜蔬菜,还有两个荤菜,数量却都不多,也没有酒。他们爷孙四个很少动筷,看得出来,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两个壮劳力吃的。
气氛虽然融洽、热情,却让延森觉得有些辛酸,想来其他三人的心情也跟他差不多,大家都没吃多少,就都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
三伯在再三劝解下,他们都执意说自己已经吃饱。当他一声令下说是撤席的时候,在旁等候的几个孩子几乎是冲向了桌子来端盘子。看着这几个孩子,延森不知道这些东西端到厨房里,盘子底下会不会还有漏网之物。
再坚持一会儿,延森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就回头说道:“曹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