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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篓里。
“这是一个好兆头,今天咱们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收获。”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现在只怕很多老中医都不认识这样的好货色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嘛。很多好的医生,都没有条件像我这样又采药又行医啦。以前要拜师学中医的,都要在药铺里干上几年学徒,先学抓药,等识了药性,才能跟师傅学看病,一般等到出徒能自己行医,都三十岁开外啦。”
延森听得微微点头,现在很多教育太过功利,一个学生上了几年中医大学,毕业后就参加工作,几乎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他们自己对中医是什么概念都不太清楚,所以现在的人看中医也大都只挑那年龄大的大夫。
“我们家从祖上就是开中医馆的,在我爷爷那一辈上逃难来到山里,我是从小就跟着学习,跟爷爷进山采药,不过呀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是从书里学到的。可惜呀现在我的两个儿子都对这个没兴趣,而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挺有灵性,这也是咱俩爷一见投缘的原因呀。”
“那您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体异于常人的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延森一段时间,现在两人独处,他不失时机地问了出来。
“这个简单,不过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以前也没有碰到过。当时我没敢肯定,来家后又翻了翻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修习的是一种先天功法。”说完后他看了看延森。
延森点点头:“是,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两年前发生的一次意外,因为时间短,所以一直也没能掌握好。“
“那就对了,会先天功法的人呢,呼吸与平常人就不太一样,吸气时几乎没什么分别,呼气时却是绵软悠长,普通人呼吸一分钟大概在二十次左右,而你却只有十三、四次那样,当然如果功力深的话,可能就不到十二次了。所以我断定你还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功力还不是很深厚。”
延森又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哪您又是怎么发现我受伤的呢?”
“你不懂中医,自然也不明白,修习先天功法的人与一般气功还不同,双目之中没有那种一闪即过的精光,而是一种柔和的莹光,看过后,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当然练习气功的到了很高的境界也会有先天功法的和些征兆。不过无论先天还是后天,都是靠各人的天赋,跟年龄却没有必然的关系。”
说着他干脆拉延森在一块硬石上坐下,又抓过他的腕子,细细地评着脉象:“那天一回来,我就发现你双目晦暗,全没了往日的神采,果然我一查脉象,就感到你的气息淤积,自然是受到外界的干扰。当时我也不曾细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受到了功力比你深的人的创伤,那人练的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是个懂先天功法的人伤了我。”
“这就难怪了。幸好你为人比较恬淡仁忍,才没有使伤势加剧,而且现在看来,还在不断好转。如果机缘巧合,能够豁然而愈也就不是什么奇事。”
“我想这与老爷子您适时地用药,也有一定关系吧。”对他人施以援手延森的心中存以感激。
“要不怎么说你小子福泽深厚呢,以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老头子我呀,也是存了点私心,希望你能好好地帮衬小言一把,做到兄弟同心,两个都能有个好的未来。”
“这个不用您老说的,我打开始就一直都把曹言当作了好兄弟来看待。”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小言和你一样,宅心仁厚。够聪明,手也巧,以后会是一个好帮手。”
“您老再说这些可就见外了,老头子同志。”延森对这老人家就像熟识了多年一样,开起玩笑来,没有一丝的拘束感。
“你这个臭小子,我见外?看好的人我是从不见外的。老头子我给人看病,就算是救命之恩,也经常是分文不取,为什么你拿出几千块钱来装电话,一句推辞都没有,还有你也别当我不知道,你从开始也没少帮小言,你们俩那次一起搞研究出国,投入的钱全是你的,最后拿的奖金却归了他支配。这臭家伙跟我一样脾气,心里有却不说出来,在信里跟我念叨,却不让告诉别人。”
☆、花花和尚
“那老爷子你说,我和曹言这算不算是‘管鲍之交’?”
“嘿,你这孩子。”曹伯老怀大乐,“就小言那两下子,怎么能跟前贤相比,看你也歇得差不多,继续走吧。”
有了问题却是一直闷在心里,有些羞于启齿,延森可也知道这次如果不问,恐怕以后就更没有机会开口啦。
“老爷子,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第二天已经大为好转的呢?”想了半天,还是没把话直接问出来。
“嘿嘿,你是问那个事?”老头促狭地看着延森,“你不好意思直着问,我也告诉你。像这种内伤,一个是要保持好的心态,再一个如果阴阳交泰,会对伤势有莫大的好处。你莫名其妙地出去,回来后就变化如此之大,我怎会不想到那方面去呢。”
延森点了点头,脸“刷”地红了,低下头去。
“哈哈,不好意思了,男欢女爱,没什么不好的,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那是有百益而无一害。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成家了。”这老头,真是老来成精。
“嗯,我明白了。曹伯咱们走吧。”延森一着急,叫出了一个非常正式的称呼。
在他的大笑声中,他们继续向深山进发。
深山小径,正是曲径通幽,这个大山可真是一片宝地呀。延森不仅认识了像什么川芎、当归、党参、勾藤之类常规的中药材,更见到了几种已经非常罕见的药物,像那株玉麻,还有这一对硕月,现在已经几乎绝迹。曹伯也开心地不得了,说是托了延森的福,找到了自己遍寻多年都没有发现的好东西。
除此之外,在曹伯的指点下,延森还见到了不少濒危的动植物,最不可思议的是,在一个小山凹里,还见到了一小片只在书中有记载,而外界已经绝种的金杉树,金灿灿的一片,堪称美轮美奂。要是出去宣传一下,那些考古学家们一定会蜂拥而来,把这片沉寂的山区翻个底朝天。
延森把他的想法跟曹伯一说,他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延森也明白,他已经过惯了这种平静的生活,并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来打扰。也只好把自己的这个冲动压了下来,就把此次山乡之行,当作人生中一次最为美好的经历吧。
延森和曹伯背着两篓满满的药材走在回家途中,天已经有些擦黑了。当然延森的收获不仅于此,见识了美好的风光,获得了不少中医、药材的知识,更重要地陶冶了性情,经过大山的净化,曹伯的启发,延森对未来的一切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若溪已经早早地在村口等着,远远地看到他们,飞快地跑了来,接去了父亲手里的东西。
延森把自己的一个最大的收获展示给她看,调皮的若溪立即把药篓又塞回到父亲的手里:“森哥哥,哪儿来的?”
还有一个收获来得及说呢,那就是在一块大石下面,延森捡到了一头撞死的小狍子,都说是“守株待兔”,延森却待到了一只比兔子更大的动物,今天晚上又有美味可餐啦。
听延森说完,若溪开心地大笑:“森哥哥,你不应该回来的,以后你就站在那块大石头旁‘守石待狍’多好。”她拖着那个小狍子就大嚷着向家里跑去,那速度别提有多快。
等延森和曹伯回到院子里,好家伙真够迅速的,曹前已经在院子里开始“曹丁解狍”啦,余秋月和林荷芳都在旁边好奇地看,延森和曹伯回来都没有发觉。曹言母亲正擦着手出来,埋怨道:“你这老家伙,带人出去,也不知道早点回来,没看大伙都等急了,那边二林家来叫去吃饭,我都推到了明天。还以为你们在外面过夜不回了呢。”
老人家不太爱说话,不想一开口也这么风趣,延森不由笑出来:“您老别怪曹伯,是我走得慢了。”
“既然带了野味回来,这次就饶了你们,下不为例。”若溪倒是很大度。
“这丫头,也不知道给老爹留点面子,还不快来帮我把药晾上。”
这时余秋月和林荷芳也都过来帮忙,延森有些得意,现学现卖地给她们讲解着药材的名称和功用。不说二女大吃一惊,就连若溪和曹言也面带惊讶。
若溪对哥哥说道:“难怪老爹宁肯带森哥哥去挖药也不愿带你,他比你懂得多。”
“延森在这上面的天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曹伯夸一句,到一边点上了火,这几天每晚他都亲自为延森熬药。
今天的晚饭吃得过瘾,因为今天去赶了大集,有了秋月和荷芳的参与,集上的好东西自然不会错过,林荷芳对延森戏称,他们几个买走了整个市上大部分好吃的,再加上又有新“猎”得的小狍子肉,怎一个爽字了得。
在吃饭时延森问曹前电话的事情怎么样,他笑着把过程给他们讲了。他按事先说好的,先付一半的钱,结果邮局的人立马答应下午就开始工作,果然当天下午就已经开始布线,说是两天后就能够开通了。
这对一个偏僻的小邮局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业务,其实现在外界邮电和电信早已经分家多年,可就是因为这儿业务少,所以到现在还是在一起。
把个肚子吃得滚圆,好几天没吃过这么饱的饭了,大伙都只呼过瘾。
饭后曹伯夫妇和曹前夫妇到邻居家串门,把好吃的东西各家各户送点,这是山里的一个好习俗。
他们几个就把灯拉到院子里,打起扑克,若溪在旁边倒水,看热闹。
不想半年过后,余秋月的水平大有长进,竟然不在曹言之下。延森和她做了一伙,手气又好,延森对她大加赞赏。他们一伙的运气有些背,林荷芳大叫晦气,又对延森说道:“你就不能让人有进步吗?不想今天手气太差了,让你们两个得意啦。”
看她恼火的样儿,余秋月抿着嘴直笑,小眼眯得更厉害。听得他们吵吵嚷嚷,若溪却看得兴致盎然。
到了挺晚的时候,外出的四人才回来,怕吵了老人休息,延森提议休战,可林荷芳的手风正在好转,说什么不同意。好说歹说,总算收了摊。
可是他们几个正在兴头上,也都不愿意去睡觉,还是坐在院子里闲聊,若溪这丫头也是精力旺盛,陪着他们不肯去休息。
“明天咱们去西山,看看当年红军战斗过的地方,那儿风景也不是一般的好。”曹言把明天的计划说了出来,他们举手表示同意。若溪已经按捺不住,给他们讲起那儿的景色来。
“不早了,若溪快去睡觉吧。”曹言对妹妹道。
“那你们怎么不睡,就让我一个人去。”若溪嘟着嘴不愿意。
“去吧,若溪。小姑娘不好好睡觉,长大了就不漂亮了,变丑了以后站在荷芳和秋月姐姐身边多没面子。”延森打趣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这个小姑娘,尽管满心的不愿意,若溪还是乖乖地一个人回房去了。
“来,我给你看看我在集上买的好玩的东西,这在别的地方还真看不到呢。”余秋月对延森说道,看来今天淘了不少好东西。
这儿的东西曹言都不稀罕,他和林荷芳二人仍然留在院子里。
余秋月给延森看的是山里的一些小工艺品,都纯手工制作,虽然制作称不上精良,却真是些城市里见不到的。她把一串山核桃做的念珠挂在延森的脖子上:“不错,不错,真的像个念经的老和尚,好吧,这个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