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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森尴尬地摸着口袋,正待四下看看,一张小小的卡片悄悄地塞到他的手里。
回头一瞧,更觉得刘雨的重要,她的信用卡正握在他的手中。
他涨红着脸咧嘴一笑,大方地向收银台走去。
“对不起,先生,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这边结过账了。”收银小姐说。
啊,延森大吃了一惊。
回头看看自己的朋党,好像并没缺了谁,而且也想不出谁有这个实力,何况也没有必要悄悄地来这么做呀?
大伙闹闹哄哄地向门外走去,见他愣在收银台前,刘雨悄悄返回,到了他身旁:“怎么了小森?这儿不收信用卡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有人把帐给结了!”
刘雨也奇怪得很:“有这样的事儿?”她转向收银小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姓陆吗?”
延森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那就对了,刚才那位先生说的就是您的姓,要结的账也是你们那几桌。”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这儿还有那位先生留下的名片,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延森从她的手里接名片过来:朴树投资有限公司——郑中普。
延森恍然,原来是他,怎么会是他呢,这却奇了,我们的交情有这么深了么?
虽然不排除他为人豪爽,但一下子几千块钱的人情,也太离谱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这时大伙都已经走到了门外,延森也不好说什么,对收银小姐表示感谢后,跟刘雨随后走了出去。
“小森,这姓郑的是什么人?你们很熟?”刘雨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马马虎虎吧,我的室友,人是很不错,大概算得上我们学校的首富了吧。但分在同一间宿舍一年,他并没有真正在宿舍住过,倒是见过几次面,真是奇怪了。他今天也出现在了比赛现场。”
“算了,别想了,等以后有机会见到,还给人家就是了。也许他是见才起意了吧,不过咱们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人家的好处。”
延森微微一笑,明白刘雨这个“见才起意”非彼“见财起意”,点头称是:“郑大哥办的是投资公司,我这样的,对他来说,算什么才不才的呀,何况他可是大学生中的资产阶级呢,本身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
说着,把手里的名片递到了她的手中。
刘雨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把名片塞回到他手中。大伙都在外面等着他们,一下子拥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一说话,延森也就把这事情放到了脑后,不再细想。只是觉得郑大哥这人视金钱如粪土,真是不错。
说了一阵子,大家都散去,刘雨记挂着吴伊莉一个人在公寓里,拉着延森往回赶。
“你们两口子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跟领导汇报一声,真是的。小森,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儿啦?我还没见过呢,好玩。”门一开,他们拖鞋还没换呢,吴伊莉已经开始连串炮般地发问。
这时,延森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陪着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韵杏坐在了她的身旁。
听着吴伊莉的口不择言,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刘雨,延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怎么,傻了,没想到我会来吧?”韵杏却没想他这么多。
“啊,是呀。”韵杏又看看刘雨,“这位是……”
“让我猜猜,这位美人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刘雨姐姐啦。”
“那你一定是韵杏妹妹,我早听小森和伊莉说过你好多次啦。”
两个女孩一下子就彼此认了出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心内尴尬至极。两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孩同时出现,这种情形,他还没有想过呢。
延森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人肯定不会说我好话。”韵杏大笑出声。
刘雨已经亲热地坐了过去,拉起了韵杏的手:“妹妹你真漂亮,小森说你帮了很大的忙呢,真得多谢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说不上什么帮忙,我不过是赚点小钱而已。”
听着她们亲热的寒暄,延森如坐针毡一般。坐在一旁的吴伊莉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他。
“来,傻小子,没人理你,到姐姐这儿来,我跟你说话。”
延森走到了吴伊莉的身边坐下,她趴在延森耳边悄声说道:“怎么样,傻了吧?”
幸好喝了点酒,延森的脸本来就红,也看不出很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伊莉的问话。
听刘雨刚才说的话,吴伊莉一定给她讲过了关于韵杏的一些事情,却没记着自己对刘雨说过什么,她怎么会说一大堆那样的话呢?
不说延森心里七上八下地思考,那边刘雨已经与韵杏亲切地交谈了起来。
“小森,快去倒两杯水来,我不方便,你也这么没眼色。”吴伊莉伸手在延森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想喝了,她倒是挺会支使人的。延森倒了水来,先拿了一杯,给了病人。
再拿两杯过去,随手把其中的一杯先递向了刘雨。
“先给韵杏嘛。”刘雨用近乎责怪的眼神看了他一下。
韵杏把杯子接过去,放到刘雨的手里:“大家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说完把目光转向伊莉:“如果不是她赖在这儿,就有我一个位置了。”
“是吗?”刘雨听了韵杏的话,转头扫了延森一眼,又迅速地转向伊莉,“这死伊莉,真没有眼色。”
不待伊莉反驳,韵杏不依地对刘雨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延森也没有听到,心里却感到有些不安。
延森实在想象不出局面将会向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圈中,他用手一拍脑袋:“头好晕,看来真是酒喝多了,你们坐着说话吧,俺去睡会儿。”
也不管三位女士是否同意,他就进了曹言的房间。大家所在的客厅就是他的卧室,平时兼做了会客用。
躺到曹言的□□,延森的思绪一时难已安定下来,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这几天精神太过集中,确实疲倦了,又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这一觉竟然甚是香甜。等听到外面大叫他的名字时,才睁开眼来,屋子里竟然有些昏暗了。
冲出房间,却见伊莉拿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前,高声嚷道:“叫了你几遍了,才听见,吃饭还要别人求着你?”
他郝然地揉了揉眼睛,正待分辨两句,说自己只听到了一声呼唤。韵杏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好笑地看着他:“呀,眼睛都睡肿了。”
刘雨也擦着手过来:“快,让我看看。”趴到延森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
吴伊莉也笑了:“这小子,快赶上国宝啦。还不去洗脸,口水都没干呢!”
延森暴汗,这吴伊莉,就是她总盯着他的口水,生怕有人注意不到,我陆某就这么点有限的优点,干嘛总抓住不放。
吃饭时,延森特别留意几人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很担心刘雨和韵杏会在交谈中把对他的心意流露出来,毕竟两个都是他的人,虽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但他无从知晓二女的心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没想好解决方案,自然也希望能暂时不要事发东窗,也许过后会有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现在的他,只想要过得一时是一时,总有一天,真相还是要大白的,他不是不懂“当断则断”的道理。希望她们能够和平相处,他也能够享享齐人之福,大约很多男子心里都会有这样的梦想吧。
他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偷偷地思索着,心想,自己还真是个花心的男人。
☆、一男三女
韵杏和刘雨在热烈地交谈着,看来两人颇有共同语言,似乎在接着下午的话茬讨论,是在讨论做生意上的事儿。
延森心里想着,没人理自己更好,免得言多有失。
“小森,你怎么了,默不做声的,什么时候变这么斯文啦?”吴伊莉是跟他对上了,一点清闲都不想给他。
“三个女人一台戏,小弟我听着就行了,长长见识嘛。”延森厚起了脸皮。要说对吴伊莉发火是不敢的,她的脾气不是没有领教,还是做头顺毛驴比较理想。
韵杏回了句:“你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嘛。”
“哪有?当然是好话,三位姐姐又漂亮,又温柔大方,还这么有才干,都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小弟佩服来不及呢,当然要说好话了。”被抓住了话柄,他干脆送三顶高帽出去算了。
这话好像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看来没人买他的帐。这还不说,底下有几只脚现时踩向他。桌面上看起来平静,底下却乱作了一团。
只听刘雨轻轻地“哎呀”了一声,不知是谁错踩了她,延森心里暗乐,让你们坏,想欺负我?
心里更在暗暗庆幸,幸亏大家都穿的拖鞋,否则要是几只穿高跟鞋的脚,那还了得。
正在得意,忽然重重地一下,“哎哟”,延森吃痛地大叫一声,怎么还真有穿高跟鞋的吗?低下头一看,却原来吴伊莉的脚不方便,却是用拐杖赏了他一下。
三女都同声大乐。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有这个动作,没想到这么齐心。延森正好借他的狼狈,来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延森想,自己真是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时候太过多情,特别是对待韵杏,一开始跟她的关系产生飞跃,并非有心。可经过了一段交往,又觉得她确实也非常优秀,不能说对她没有感觉。
人家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又一心一意地对他,如果要辜负了,实在说不过去。
但是刘雨呢,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不起,可自己做的这些,如果让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仔细想下来,自从意外的发生了那次雷击事件,他就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青年了,后来又从温老那儿学到并练习了静心赋,生活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心性也产生了很大的改变。除了性格仍然有些柔弱,沿袭了原来的那份恬淡,对事情不是太斤斤计较之外,其他一些方面的落差之大,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
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心理变化,就是在对待与异性的关系上。变得渴望与她们有更多的接触。
本来正常的男性都会在心里描绘自己心上中的女生形象,他猜不到这个变化是不是有益。
放在以前,自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能有个漂亮而优秀的女孩子与自己相伴,就再无所求。
可是现在,竟然隐隐觉得……反正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不过他还是有这么一个“好处”,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旁,凡事多往好的方向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既然这么想了,他也就不想再为这个苦闷,他现在年纪还不大,也可以说不够成熟。男人嘛,在事业有所建树才是首要考虑的事情。
放了三位女士在那儿聊天,他自己进到了曹言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在网上寻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参加了这次比赛,从金雷和辉耀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启发。尽管竞争失败了,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取长补短,汲取多方的优点,才是进步、致胜之道,他还是要完善构思。
外面的客厅,也就是他的卧室,电视在没有意义的响着,她们还在进行着热烈的交谈,韵杏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
“小森,你就睡里屋吧,我今天把韵杏留下了,要跟她秉烛夜谈。”聊得兴致高昂的刘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