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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晴,有个现成的调查题目,想不想去采访一下,说不定一下子就会火起来。”
“真的?”
“是什么,说来听来。”罗颂赶紧插上一杠子。
“想知道?”延森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晚上再陪我去喝茶。”
罗颂泄气,坐到沙发上:“又喝茶。”
“好。”婉晴没有异议。
延森看看罗颂:“今晚请常式余喝茶”
“他?!”罗颂更泄气,从沙发滑到地上。
☆、有风度的男人
韵杏鼓励地看着延森,她知道延森已经想清楚了:“我到公司办点事,晚上一定陪你去。”
“好吧,我也去,但愿不会太无聊。”罗颂只好投赞成票。
他打电话邀请常式余喝茶,看来他已经恢复元气,挺痛快地答应了。
刚吃过晚饭,他们去香庐先了要一个雅间,带套间的那种。之所以不选择大厅,是因为更便于跟他坦诚其事。
常式余到的也不晚,探头发现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不由瞪大了眼睛。
啊,这样的女孩子一个就不好找,这儿一下子聚了三个,是够惹人注意的。
常式余在外面脱外套的功夫,有点崇拜地看着延森:“小陆,你真行,这从哪儿又弄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从那次喝醉了酒,他们之间一下走近了许多,成熟男人的结交看来需要建立在喝酒的基础上。
延森笑笑没回答,拉着他进了里间。
“常大哥,这是我妹妹张婉晴。”
“张婉晴,这位是常式余大哥。”
婉晴客气地起来招呼:“常大哥好,我这两天老听颂儿提起你呢,说你人特别好。”
很好,有点主持人的味道了嘛。
常式余老脸一红,常被提起,自然少不了提起那次喝得不省人事的狼狈,当然更少不了那满身的红红绿绿。
大家随便说话,没有喝酒,常式余在三人漂亮女孩的面前自然抹不开。
韵杏有意把话题引到易小楚身上,自然了就提到“痕消”。不知道的人七嘴八舌地问,也引起常式余的好奇。
那次喝酒延森隐约提过一些,所以常式余有印象,谈到药的话题,他就有了说的,不时插上几句。
有时他在谈话过程中提到了蔚然,韵杏突然问道:“常大哥,听说现在蔚然的情况不是很好,是真的吗?”
常式余虽然有所保留,但不得志还是流露出来。
张婉晴明白延森早上不会无缘无故地说那番话,还叫上常式余一起喝茶。敏锐的感觉让她留意到了他的意思。
延森注意到她悄悄打开了录音笔,心里暗赞一声:好聪明的妹妹。
老这么绕来绕去,延森开始有些烦躁,这可有违初衷。
趁他去卫生间的功夫,延森等在了外间,冲韵杏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地把两个小姑娘留在了里面。
“常大哥,咱们坐在这儿聊聊吧。”
等他坐下,延森索性直言:“痕消已经拿到了卫生部的生产批文。”
“是吗?那可要恭喜兄弟了。”刚刚坐定的他还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
“常大哥,我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生产地。”
常式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在打蔚然的主意?”
这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平时不爱说话并不代表智商低。
延森点点头,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了。
常式余脸色大变,嘴唇都有些哆嗦,手抬了几下都没抬起来。
延森不等他责问:“对不起,常大哥,我是有意识地与你接近的。”
“果然这样,好、好、好。”常式余表现的越来越不友好。
“我希望得到蔚然的信息,然后能够收购保税区的分厂。”箭在弦上,已经不能不发了。
“好,好,好。”常式余已经没有别的话可说。
三个女孩保持着沉默,韵杏将里面的门轻轻半掩上。整个雅间里静极了,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不,是只有延森一个人的声音了。
延森继续说下去,几乎没有什么隐瞒,他想得到的一切,打算如何操作,当然也不忘了间或描绘痕消的美好前景,也搀杂一点民族大义,以期能打动他的心。
常式余面上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地听着。延森心想,不管了,只要他还没有甩门而去,他就要说下去。
说实在的,短短地接触几次,延森对他并不了解,就像常式余也不了解他一样。
要做一个决定,那就只能靠个人的感觉了。现在延森已经把自己的底牌摊开,等于把权利全交到常式余手中。
这如果是谈判,那么延森就是让自己彻底陷入了困境,成了一种变相的赌博。
成功与失败的机会均等,只在一念间。但只要他还在听,机会就没有最后丧失。
延森把想好的话全部说完,然后就闭上嘴,也不去看常式余,沉默。
寂静,忽然里间传来打翻茶水的声音,然后是七手八脚的慌乱。
“常大哥,对不起。”延森只好再次开口,打破沉闷。
“你是想利用我啦?”常式余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对不起。”
笑声响起,是非常难听的笑声:“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陆先生,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你什么忙,让你失望了。”
看着他准备站起来,延森是真的失望了,难道一番努力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了?
“失陪了。”常式余说的越有礼貌,延森越感到痛苦。
“好——”延森勉强说道,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保持着最后的礼貌,“常大哥,我送送你。”
“不敢当。”常式余头也不回地去衣架上取回外套。
常式余的举止异常缓慢,仿佛成了影视片中的慢动作,越是这样,越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延森甚至希望他的动作定格在这一瞬间,他还可以晚些领略完败的痛苦。
他多么希望回到三年前,能够看到别人心中所想,那样还可以知道常式余考虑的是什么,再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而这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梦想而已。在这一刻,他甚至恨到了杭伟,如果不是他的伤害,他又怎么会如此无奈。
但是,想什么都是不现实的。常式余已经穿好衣服,开始举步走向门口。
他缓慢的步伐踏着的不是地面,而是延森那颗无比失意的心。延森还想实践承诺,鼓起勇气送送他。
就算失败了,也要保持该有的风度。不过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
他大脑的思考已经有些迟钝,双腿像灌了铅,简直一下也动不了。那种感觉,就像在梦魇中被大石压住了双脚,无论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突然,“砰”的一声响,罗颂整个身子从里间的门缝里掉了出来,门框旁还有两颗懊恼的脑袋,分别属于杜韵杏和张婉晴。
常式余一脸惊异地回过头来。
一刹那,延森神奇地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赶紧过去扶起了罗颂。
僵硬的肌肉也会动了,那曾经淡然的微笑回到了他的脸上,轻轻地挽住罗颂的手:“颂儿,你可以陪我一起送送常大哥吗?”
罗颂慌张地点头。
“好吧!”延森示意罗颂挽起他的胳膊,“那我们就一块送常大哥下去吧。”
延森的心里突然平静了,笑脸上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简单地就只像要送聚会完毕的老朋友出门。
只是靠在延森身上的罗颂表情还有些慌张,破坏了这种完美的气氛。但她也在努力地堆出笑。
常式余盯着他的脸,似乎有些看呆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看看罗颂勉强的笑脸,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不用了,我这就走了。”
罗颂觉得有趣,小姑娘恢复也快,挽着延森胳膊的手也不抖了:“常大哥,你是客人,我和森哥哥当然要送你了,我还希望以后能来香庐陪你一起喝茶呀。”
这下倒好,紧张的似乎只剩下常式余了,他有些慌乱地向楼下走,也不坚持不让延森他们送。
到了大门口,延森笑着跟他挥手告别:“常大哥回头见。”
常式余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回头见来,当然也没说再也不见。
延森看着罗颂,突然想起了刘雨昨晚嘱咐过的一句,似乎多少明白了一点:“常大哥,忘了跟你讲了,罗颂是新加坡人,爸爸叫罗辉耀。”
“噢。”常式余还没有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却扬手叫了出租。
目送着他走了,延森如梦方醒,突觉四肢无力,人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时韵杏和婉晴也已经赶了出来。还是韵杏了解他的心情,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小森,没事的。”
罗颂看着延森,冒出了一句:“森哥哥,你刚才的微笑太迷人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风度的男人。”
☆、转机
对于颂儿的表扬,延森自认受之有愧。失败者就是失败者,无论有没有风度,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韵杏,麻烦你去结账,咱们回去,我累了。”
他感到前所无有的疲乏,大约是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失败的原因。
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从悟到先天功法以来,他首次在“公关”中失利。
一直回到住所,延森都没有开口说话。
韵杏就那样默默地陪着他,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传递着她无声的安慰。
没心没肺的罗颂仍然拉着婉晴说笑,对她来说,尚难以领略失败的滋味。
如果换一个方位思考,也可以认为她在用一种另类的方式告诉他,一次夫败,不过是重新开始的前奏。
一个男人,不应让自己的失意影响到他人的情绪。
回到住处,罗颂乖乖地端了一杯水给他,韵杏和婉晴更是不再大声说话。
在这些可爱的女孩子面前,一个称职的男人,不就是应带给她们更多的快乐吗?
延森终于露出一路久违的笑容:“韵杏,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差劲?”
看到笑脸,韵杏知道他慢慢想通,她松了一口气:“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很煽情的。如果你去演青春偶像剧,会大火了也不一定。”
明知道她是逗他开心,延森还是很开心。在困难或者心情不愉快的时候,有人真心真意地安慰,这是天大的福气。
第一次尝试失败。如果用颂儿的话来描述,那就是“胡同里撵猪”地尝试失败了。
看着三位可爱的女性,延森由衷地笑出来,一时的失利没什么可怕,可怕是失去信心。
常式余这条路断了,大不了再重新开始,寻找其他途径嘛。
“哇,好帅的样子。”罗颂今晚特别爱表扬他。
婉晴盯着他的脸:“颂儿说的没错,森哥哥这样的笑容真的很美。”
罗硕骄傲地说道:“.那当然,我的眼光还奈有错?”
“呵呵,”延森苦笑两声,“一个大男人家,也能用美这样的词形容吗?”
“嗨,知足吧,没说你是万人迷就不错了。”这种话韵杏还来打圆场,他真是败给了她们。
“好了,不陪你们闲聊了。我要回房间好好反思一下,看都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还得为以后做做计划,你们玩吧。”
说完之后,他就回到房子里,仰面躺在□□,静静思考。
“吾日三省吾身”,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三位女孩子也挺给面子,只是弄出了一些声响,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他开始思考起今天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做的每一个动作,自认也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
那就是说他还是错了,错在错误地估计了常式余这个人,不是每个人的做法都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
他这人比较古板,而且做事认真,不是那种肯轻易出卖任何信息的人。
唉,只能一切从头开始了。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