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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露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这……”
闻瑜一把抓住秦盛的衣服,“怎么就不可以呢?”
“我没说不可以……”秦盛昏头转向地道,“呃……不对!!等等!!所以说,她这样对我们是把我们当成一对儿了?”
闻瑜挑了挑眉,秦盛抖了抖身子,“简直冤枉……我们可是好兄弟。”
他说的貌似坦荡,闻瑜却听着怎么都不是滋味儿。闻瑜吊着一双上挑的眼睛斜觑着秦盛,一股子桃花气都快凝成了液体,粘粘糊糊地黏了秦盛一身,他蓦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死吗?”
这话问得突然,勉强算是捡起了刚了好长时间才的对话,闻瑜声音低沉,语气轻柔,他抱着秦盛不让他挣脱,浑然媚气——或者说一股子骚气冲了秦盛一头一脸。
“为,为什么?”秦盛刚才还得意洋洋,扭头一看闻瑜便被闻瑜认真的表情震了一下。闻瑜太认真了,一汪水般的眼睛似深了千尺,一种说不出的直觉让秦盛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闻瑜看着他,目光深沉,“因为……”
因为。
闻瑜的脸越逼越近,到最后鼻间几乎都要扔到秦盛的了,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说不出的情绪,如同浪潮一般涌出。
“因为……”他朱唇轻启。
“给!吃的!”就在闻瑜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他们藏身的地方被突然扒开,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略显尴尬的二人面前,壮汉手里拿着一堆吃的,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们,“嗯?你们在干什么呢?脸怎么靠的这么近?”
突然打破的气氛让秦盛不知为何得救了一般地呼出口气,闻瑜眯起眼睛,缓缓地面向壮汉。
“快吃快吃!都是刚做好的!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壮汉又挠了挠头,“啊对了!我还在厨房门口找到了刀鬼的刀……呔,我才是刀鬼,是找到了前刀鬼的刀。”
“我还没被你打下来呢……”秦盛半是开玩笑地抗议,“我是现任的。”
壮汉一摆手,“明儿就换人。对了,我看着这刀太钝了给你磨了磨,它现在可是一把好刀啦!”
秦盛听了沉思片刻,他摸了摸下巴,突然抬头道:“美人儿,我怎么觉得花娘这是想放我们走呢?”
“大白天做什么梦呢。”闻瑜嘲道。
秦盛也不生气,自动忽略了闻瑜话里的刺,“哪儿有把犯人的刀放厨房门口的?而且山谷门口还有人给指路?听花娘刚才一席话,像是觉得把我们关起来错了?”
“说不定她的哪个下属叛变了。她刚才还问有没有给我们下吞天散呢,怎么可能想要放了我们。”
秦盛摇头晃脑地顺着什么“非也非也”,闻瑜不理他人来疯,默默地接过那些饭饭菜菜汤汤水水吃了起来。秦盛也坐起身,抓过两只鸡腿就啃。
二人在树丛里偷偷摸摸好一顿胡吃海喝,还怕发出点儿什么声音把别人给引过来,就只是闷头吃。壮汉在一旁无聊紧了,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哎!哎!别光顾着吃,我叫胡霍,你俩叫啥?”
秦盛实在不愿意停下咀嚼的动作,但碍于食物的提供者正是面前那无聊得都快要数自己有多少根胡子的胡霍,挣扎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秦盛。”
壮汉“哦”了一声,又看向闻瑜,闻瑜是压根不打算理他的,壮汉见盯了他老半天也没什么反应,不禁一个巴掌打在闻瑜的背上。
闻瑜还没咽下去的饭就卡在了喉咙里,他狼狈地咳嗽了起来,漂亮的脸涨的通红,壮汉还不知状况地狂拍闻瑜,“这个像女人一样漂亮的小兄弟,你叫什么嘛!”
闻瑜回给了他一个恨不得剥皮拆骨的眼神,“安静点儿,等会儿把别人引来了。”
秦盛在一旁边要忙着幸灾乐祸地笑,边还要忙着吃,实在是累的可以。
壮汉被闻瑜刀一般的眼神一扎,挠了挠头,难得敏感地感受到他人的情绪了。他朝秦盛“哎”了一声,“这个家伙是不是瞧不上我啊?”
“那我哪里知道。”秦盛含含糊糊地道,“你问问他呗。”
闻瑜是连个眼角都不想给这个几次三番打扰他倾吐心事的傻子,他嫌弃地扭过头去,对着嘲讽地“嗤”了一声,“就你事多。”
秦盛耸耸肩。
胡霍见闻瑜不愿意搭理他,也不强求,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我本来在城里瞎转悠找你呢,你说说你怎么躲在深山里了,老子一顿好找!要不是有人说这旪城后山有吃人的怪物,人进了没一个出来的,我才不进这山里来找你……”
秦盛打断胡霍,“等等,什么叫听到后山有吃人的怪物才进山找我的?我和那怪物有个屁的关系。”
胡霍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你还以为我没有脑子么?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盛:“……”
他当初真没觉得旪城外的林子有多凶险,他真的不是按着那句俗话躲着的——为啥还是能碰上这个二愣子。
胡霍接着道:“然后我就进山了。可是我进山没多久就迷路了,饶了好些天,后来有个女人不知道咋地突然就出现,那女人……啧啧,漂亮出鬼来了。我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哪里来的鬼魅,差点没一刀劈死她。”
“你就吹吧。”闻瑜哼哼两声,“就你这刀法?劈死她?”
胡霍急了,“没吹!老子刀一挥,天下谁人不拜倒!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是,你什么意思?!”
“行行行没吹。”秦盛赶紧做和事佬,他鼓着腮帮子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问我是不是来找刀鬼的呗,我说是,她就告诉我在哪里啦。”胡霍气鼓鼓地坐回原位,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节奏分明,“然后我就上山来了,你这家伙躲得深,要不是有人看见你,我得找多少日子啊,卑鄙小人。”
秦盛点了点头,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锅塌里脊,“嗯嗯,辛苦你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比试啊?”胡霍说了大半天就是为了这个,他摸了摸自己的刀,“妞妞都等不及了,想会会你的刀。”
“妞妞是谁?”闻瑜插嘴,“你老婆?”
“小老婆。”胡霍仰起头,“我的刀。”
“名字起的真好,”闻瑜闻言顿了顿,接着表情很复杂地称赞,“真的很配你。”
胡霍嘿嘿地笑,“过奖过奖。这名字可起了好久呢!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比试啊?”
秦盛摇摇头,“现在还不行,我的内力被封着。”
胡霍顿时目眦欲裂,“啥?!”
“大概还要个十来天下山疗养吧。”秦盛瞎胡诌,“这样吧,你送我们下山,我们二十天后再战?”
“也行。”胡霍安分下来,“好吧好吧,下山疗养是不是?我知道你这小人又是拖延时间……啧,爷爷奉陪到底!走!”
没等秦盛出声阻止,他已经扛起两个人,腾空而起(谁知道他这么敦实是怎么腾空而起的),而后流星一般飞驰,一路穿过树林,溪流……
“小心影卫”四个字在秦盛的心里滚来又滚去,只是被那壮汉颠得有些头疼,半天吐不出个屁来,差点儿没噎死他。
胡霍一路大笑,根本不隐藏踪迹,他脚一蹬,一颗小树瞬间变身歪脖树,上面的叶子摇晃了摇晃,掉下来个影卫。
秦盛:“……”
闻瑜:“……”
秦盛和闻瑜默契地对视一眼,在看清对方眼中相同的忧郁之后各自看向远方,对安全下山真的不抱希望了。
☆、第三十四把刀
是夜。
偌大的厅堂中有一巨大的座椅,座椅上铺着层层虎皮,点点玲珑银饰嵌在虎皮中,虎皮边缘流苏坠着宝石。
忽然,起风了。
只听那些宝石叮铃铛啷地彼此亲吻,座位前的火烛瞬间点燃,燃起的竟是绿色的火焰,火焰摇曳,隐隐能窥见座椅上坐着一个人,一个花枝招展却鬼气森森的女人。
她慵懒地靠着椅,“来者何人?有事现身,不要装神弄鬼。”
厅堂静悄悄地,无人回应,她挑了挑眉,唇边诡笑加深,却是皱着眉头,一副奸邪的模样。倏然,就听“当”的一声,一个不知从哪里出现人突然出现在大厅中间,花娘敲着椅子的手指一顿,那人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下晦暗不明,道:“夏青。”
竟是个女人。
花娘脸色骤变,脸上浮起了相当复杂的表情,手背上千言茎暴起,猛地将花娘周围都铺了个遍,墙上地上天花板……那千言茎微微蠕动着,茎尖全都对准了地上那人,却又迟迟不攻过去。
“夏青,”那人又说,“我来找你了。”
“你是谁!”花娘站起身,说不出的愤怒道,“怎知我旧名!”
“我?”那人笑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抬头,花娘一下握紧了手,踉跄了两步又倒回座椅,她颤声道,“你是……”
那人点点头,“我是。”
花娘看着底下的人,那人抬起头,眼睛中闪过一丝绿光,她怀疑的神色突然就崩溃了。
有什么东西注入了她的大脑——那个人说得都是对的。
“哈哈,哈哈哈……”
花娘狂笑了起来,笑得气都喘不上,而后又霎地停住,低头呆呆地看着地,眼泪渐渐充盈了她漂亮的眼睛,“月娥……”
多少年了,她爱的那个人,从来都只出现在她的梦中。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触碰,然后消散——那个触摸不到的爱人。
花娘感觉自己一下子垮了,支持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仇恨与嫉妒不知道为何突然被抽空,她摇着头,中了术法一般想不起来那个名唤月娥的女子早已死去。
“是我。”那人点点头,勾起了一个和画像中一般无二的笑容,“夏青,是我……夏青,你看看我。”
于是花娘便受控制一般抬起头。
底下的月娥款款靠近,终于站在花娘身边,她掏出一个银镯子,眼睛里闪过一阵怪异的绿光,声音放轻,“夏青……我好想你。”
“我也……月娥,我想你。”花娘怔怔地掉着眼泪,泪水从她玉般美丽的脸颊划过,又集中在下巴上滴落,月娥轻柔地提她把泪水拭去。
“你爱我吗?”月娥眼睛里又闪过一道绿光,“我在下面看见你为我做的那些事……你替我杀了那个负心汉,你爱我吗?”
“我爱!”花娘急急地回,想要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却又怕她消失似的后退,“我爱你!!月娥,我爱你……”
“乖孩子。”月娥轻轻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放了刀鬼他们?”
“我……”花娘顿住了,脸上闪过迷茫,“因为……因为他们,我觉得我错了……我不应该。”
月娥点点头,花娘抓住她的手,“你看见了吗?我在山下让那壮汉上山救他们,又把刀放在厨房……月娥,我是不是很聪明,如果他们按捺不住去伤害彼此,壮汉上来之时他们就会再无脱身之力,而如若他们好好呆着,他们就能逃出去……”
说到最后,花娘竟像个小姑娘似的脸红了起来,她低着头轻轻地笑,而后将月娥的手放到自己脸边蹭了蹭。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