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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终于解除,飞云堡归于宁静,然而他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的眉头轻蹙,右手坚定地环紧她柔软的身子,他难忘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当那尖锐的剑梢划过她面颊时,他以为自己会当场惊骇得死去。他多怕失去她,那时她的痛呼声撕裂了他的五脏六腑。看见她被残忍地毁容,他是多么的心疼。
“心蕾……”他哽咽暗哑地喊她,然后亲吻她的耳畔。“我……”
“嗯?”她微笑地抬起苍白的脸仰望他,他眼中有着光芒在闪烁。他看起来没有平日的傲气,他的语气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他不是一向辩才无碍,说起刻薄话从不咬舌的吗?可是此刻他只是欲言又止地俯视她。
她的笑意加深,她猜他是为了她将留疤的面容而痛心。“你该不会是想向我道歉了吧?”她美丽的眼睛闪烁着。
“我从不说抱歉的。”他倨傲地道。
“我想也是。”她耸耸肩。“身为飞云堡的堡主,是从不道歉的。你说的话我记得可清楚哩。”她轻松地说。对于被毁了的右颊,她表现得毫不在乎;但他似乎很在意,她实在不想看他那难受的模样。
“我……对不起妳。”蓦地,他道歉了。
“你……”她没听错吧?他跟她道歉?
他轻轻地说:“我一直用沉默伤害妳,即使我明知妳有多爱我。妳说对了,我懦弱得不肯表露我的情感,倘若方才我失去妳,我深切的知道我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现在要清清楚楚地告诉妳——”他炯炯的目光落在她惊异的脸上,他声音里的温情令她鼻酸。“我爱妳。也许从我们初遇时,看见妳勇敢的攀墙解救受困的男童时,我便爱上妳与众不同的胆识,也许在妳毫不妥协地和我争论时,也许在妳一次次忤逆我的命令时,更也许只是单纯的在妳的眼角眉梢处,我已经不自觉地因妳而心动……”
忽地,他的眼睛变得深邃,变得蒙眬。“当妳说妳爱我时,我是那么深深地悸动着,却又那么的恐惧,恐惧我对妳的感情会让我丧失了自我;我吝于付出我的情感,却使妳一再地受到伤害。我今生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我爱妳,心蕾……可恨是我们像受了老天的诅咒,我竟不能拥抱妳,我害怕这种折磨,却不知这恐惧已经伤害了妳。心蕾,不论天意如何,我都不会让妳离开,我要妳永远留在我身边。就算我们该死的不能结合,我也不在乎。”他彻底地表露出他心中深处的情意,坦承不讳。
容心蕾激动地抱住他,在他肩上喜极而泣。“我不管天意如何安排,我都要和你结合。”她退身仰视他英俊的面容,含泪地注视他。她伸手轻抚她粗犷的面颊,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抱我……如果你爱我。”她大胆地要求。
“不行。”他抓住她覆在他脸上的手。“我不要失去你。”她的毒没有解。他不可以,他不愿失去她……
她微笑地退身,伸手轻轻扯开胸前的红缎带,轻软的白色袍子像花朵一般缓缓敞开。
她说:“蝴蝶只有一季的生命,她却尝尽花儿的甜蜜;成蝉只有三个昼夜的寿命,但牠凄美的呼声却比谁都有力量。莫绍擎,我不愿为了苟活而任自己憔悴枯萎,我情愿在美丽的时侯和你拥抱,如果不能让心爱的人缠绵,就算活过了百年千岁,也只是无止尽的空虚。爱我就抱我。”
老天,她真的勇敢,该死的勇敢。勇敢的令他几乎不敢直视她逼人的美丽。他应该反驳她的话,但却不的不承认她说得那么有道理。
他犹豫着,尽管他渴望她渴望到热血沸腾,他却不愿永远的失去她。“我们不一定非得结合……”他虚弱地说。胸口因她的甜美而绷紧。
“但我想要你。”她的红唇微微开启,他饥渴得恨不得一口吞下她,欲望折磨着他们。
“即使拿性命交换?”他一瞬不瞬地紧盯她,他眼里有火花在迸射,闪烁而明亮。他伸手,拇指轻轻按在她柔软丰润的唇办上。
她深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喘了好大一口气。“是的。”她决绝地说。“即使交出我的性命,在欢愉中死去,我想亦没有人比我更幸福。”这是她的真心话。
他贴近她的脸沉声道:“但是心蕾,失去妳我会有多么孤独。”他痛苦地挣扎着。
“没被你彻底地抱过,我是那么的空虚寂寞。”她倾身搂住他脖子,把颤抖的红唇熨上他饥渴的嘴唇,点燃火一般的欲望。她再不要受这种折磨。“抱我……”她呢喃。“给我今生最灿烂的回忆,抱我……”
他狠狠地倒抽口气,他冲动的将她锢进怀中,嘴唇重重地覆上她的,舌头悍然地闯进她牙关,浓烈如火地吻她。
他那强壮又充满力量的身躯将她压倒床上,激情以闪电般的速度点燃,他豁出去了,他彻底的攻击她娇艳柔软的唇办,他吻得她喘不过气,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那一吻充满着浓烈的欲望。激吻过后他离开那湿润的唇办退身凝视她,灼热的目光烧痛了她的面颊,他眼中的痛苦亦令她心碎。
抱她同时亦代表着失去她,这是多么残忍的代价,他痛苦极了。“心蕾……但愿这不会是我今生最后悔的决定。”他悲伤地说,然后决然地脱去他身上的袍子。
她的呼吸为之一窒,双颊瞬间绯红,他正如她一直以为的那么粗犷俊美。她大胆地注视他结实健美的身躯,那褐色的饱满的胸膛上是一块块隆起而均匀的肌肉,像丝缎一样泛着光泽,他的肩膀宽得不可思议,结实的肌肉使她联想到一头豹子,他壮硕结实的身躯使她呼吸急促,特别是当她将目光往下移时,他那看来坚硬结实的小腹令她心跳加速,这样高大俊挺的男人,终于要抱她了,她不禁浑身发烫心荡神驰……
他俯下身来,以一种优雅的温柔的速度,将她身上的衣衫全数除去,她闻到他身上的体味,暧昧却十分诱人……
当她终于赤裸地躺在他身下时,他凝视那完美的胴体,心不由得为之一震,她的肤色白皙透明得令人惊奇,那圆润的曲线散逸着诱人的气息。
“我要抚遍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热情地低语,然后俯身压上她柔软的身躯,他亲吻她的唇,她则热情地响应,她的舌头在他口中十分温暖,她则是闭起眼睛感受肌肤贴着肌肤的温软触感,他的身体那么烫,几乎要将她融化,他在她光滑的颈上留下一串细碎的吻,她主动地用双臂环住他的腰,她能感觉他火热的肌肤和他的力量,当他攻击她柔软的胸脯,含住那娇羞的蓓蕾时,她发出甜蜜的呻吟,她的身体颤抖,寒毛直竖,多么悸动的感受,他的肌肉平滑坚硬得像似钢铁,她紧紧地拥抱住他。
他略微粗糙的手贪婪地抚摸她的乳房,他挤进她双腿问,坚硬的下体抵住她两腿交接处,那销魂的感觉使他发出满足的轻叹,同时一阵战栗通过她的背脊。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火热勃起的欲望,当他悍然地抵着她湿润柔软的私处时,她惧怕却又亢奋的颤抖。
他俯视她,他的声音因激情而变得嗄哑低沉。“现在停止还来得及……”他的下颚紧绷,他的额头布满汗水。
她双眸春意流动,双颊艳红,她颤抖地说:“不,你要敢停止,我会恨你。”她警告他。
她夹住他的双腿,他不由得抽了口气,感受她的湿滑和自己的勃热,他双手抓紧她的臀部,该死,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他蛮悍地往她体内深处戳入,她大叫一声,她的痛苦和他的快感一样强烈。
他明白自己弄痛了她,但他更清楚停止只会令她延长那痛楚,他毫不迟疑地加重那撞击的力量,穿透她处女的屏障。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吟出声。他紧绷的欲望令她窄小的幽道疼痛莫名。
“适应我……”他亲吻她泪湿的眼眶,然后将她的双手拉开,围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膝盖把她的大腿推得更开,他的双手滑至她臀下,把她更拉近自己,悸动地感觉她温热的体液亲密地包围着他。“心蕾,我永远会记得这甜美的一刻……”
他开始缓缓地在她身体里蠕动,一寸寸地挺入再退出,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快感从他们结合的地方燃烧起来,他不停的亲吻她泪湿了的面颊,她情不自禁地逐渐将他深深抱紧,快感在她体内逐步成形,随着他那魅惑人心的节奏,他一次次地充满她,让她经历甜美刺激的震动,她不敢相信她的身体能将他的巨大完全吞没,然而它的确正在发生,那交合是那么的紧密,引起她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当那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在她体内逐渐扩散,她开始有一股想尖叫的冲动,他撞击她的动作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深入,她紧搂他双肩,他有力地充满她,一次再一次,那神秘的节奏让她彻底的崩溃,沉沦而迷失……
突然他张开嘴覆住她的唇,他加速那撞击的力道,在她几乎以为自己要亢奋得死去时,在那璀璨的高峰,他悍然地重重击入她温软的最深处,她同时吞下他暴烈的吼声,随即他在她颤抖的深处打起颤来,温热的体液注满她紧缩的体内,完美地和她契合……
她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瘫软在床褥上,她的四肢百骸像浸过了甜美的汁液,又酥又麻,这真是太销魂太痛快的滋味了。
“心蕾?”莫绍擎紧张地摇晃她。“心蕾!”她死了吗?他惶恐地瞪着她的面容。
听见他恐惧的咆嚷,她微笑地睁开眼。
他着急的探视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妳没事吧?”老天,他恐惧极了。
“我快乐得差点死掉!不,我没事……”她慵懒地坐起身来伸个懒腰。“事实上,我舒服极了。”忽地她有些困惑地望着莫绍擎。“我不是中了离欢散吗?你确定我们已经结合了?你有没有漏掉哪个步骤?”她天真地问。
莫绍擎不解地瞪着她,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他爆笑出声,将她搂进怀里。
容心蕾愣了一下,跟着亦笑不可抑,她埋进他怀中听他喜悦的大笑声。
“该死,我们被骗了!”他又气又笑。“妳明白了吗?”
“我们真蠢是不是?”她乐极了,根本没有什么离欢散。
“真可恶——”他懊恼地亲吻她额头。“莫慎太狡猾了!怪不得我找遍医书,就是查不到什么离欢散。”他大笑后,炯炯地俯视她潮红的面颊,他赞叹地道。“心蕾,妳的勇敢拯救了我们。”
“我只是豁出去而已……或者——”她俏皮地笑道。“你可以说我是色欲熏心。”
他亲吻她鼻尖。“不论如何,我再也不放妳走了。”
“多现实,有利用价值了就说得这么爽快!”她恢复那伶牙俐齿的本事。
他心满意足地环紧她的身子。“凤儿说对了,有一件东西是飞云堡没有的……”
“什么?”她仰起美丽的脸。
“蕾蕾……”他覆上她的嘴,低沉嗄哑地重复说着好听的话儿。“蕾蕾——我爱妳……”
——全书完
后记
人事如飞尘
世上人事无穷,越干越做不了。我辈光阴有限,越闲越见清高。
这真是飞雪近期深切的体认,人事扰攘,一人有一种声音,一人有一人的期待和观点,道德伦理,世俗教条。真心话难求,就如知心人之难遇。有时简单的一件事却不能按自己的意思进行,沉闷的挫折感积压在胸口。有时想放肆的按自己的标的过活,却又不忍令他人伤心,每个人用他自以为是的好意要求他人照做,一件件加起来却是当事人的一种压力。
究竟我们是为谁而活?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