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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杀了你,就当为师兄祭奠也不亏。”凌初切齿之恨无处宣泄,提剑便再度袭去。
端木却唇角微翘,不躲不闪,眼见着就要被夺去性命,方悠悠开口道:“慢着。”
凌初刺向端木颈项的剑,终是在半寸处停了下来。
“要救顾公子,也并非难事。”
“说。”
端木推开那近在咫尺的剑尖,笑意中带着仿佛傲睨一世的自信:“这可并非承天剑派所能为,只要凌少侠将他带来,端木自会好好照顾顾公子,不出半月,定还一个活生生的给凌少侠。如何?”
“……那我宁可一剑杀了他。”
端木的笑收敛了一些,垂眸思忖了片刻,扬眉道,“顾公子的生或死,取决自是在凌少侠。反正……对凌少侠而言,顾公子是师兄也好,是亲人也罢,对端木而言,顾公子可什么也不是。也全念在相识一场,端木才肯收这烂摊子。”
从迈入丹青雅阁起,凌初那双凌厉的双眼,第一次掺了丝犹豫和动摇。
考虑了片刻,凌初才收剑入鞘,冷冷道:“你若是听了江湖传言,就天真的来承天剑派山下谋求失传已久的昆仑心法,便来错了地方,更对付错了人。”
“端木只是一介书画商人,完全不懂少侠在说什么。”
“你的嘴里,真是没有一句话可以信。”
“凌少侠又何尝不是?”
两人针锋相对后,无言的用视线虎斗一番,心有牵挂的凌初终于是败下阵来,扭头争分夺秒的冲了出去。
第十五章
接手了顾明轩,端木便遣人强行送走了凌初,待凌初走后,端木吩咐婢女打盆凉水给顾明轩擦一遍身子,自己便回到了书房。
关上门一回头,便见那红衣男子正坐在他的书案上,赤着脚,放荡不羁的翘着腿,打着扇子笑:“真是应了中原人的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琳琅恭喜教主。昆仑心法已是教主囊中之物。”
江湖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承天剑派掌握着一本与众不同的昆仑心法,虽说江湖传闻并不可尽信,却原来从另一边解释,竟也解释的通。若非先前对凌初的态度起疑,连日遣人多方查探,恐怕端木至今还不得其门而入。
“下来。别坐坏了我的画。”
琳琅“嘻嘻”一笑,像条蛇一样滑下书案,坐在一旁的塌上:“教主一定想不到,最后,还是琳琅的‘雕虫小技’,推波助澜了一把吧。”
端木挽起如瀑的长发,踱步到书案前整理着字画,开口道:“没那么简单。”
“哦?”
“承天剑派暴敛天物,这一位叶家血脉,彻底荒废了武艺,如今已二十有余,即便现在开始习武,也不过尔尔。”
“这所谓暴敛天物,或许其实是承天剑派有意为之?”
“舍车保帅,极为可能。”
琳琅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琉璃色的瞳孔,思忖了好一番,突然仰躺在榻上,大笑了几声,笑罢道:“教主,琳琅有个愚蠢透顶的法子,却其实稳得很。”
“说来听听。”
琳琅撑起身子,示意端木靠过去,一番细语。
“……还真是个稳得很的法子。”端木道,“也慢的很。”
琳琅抿嘴笑,又打开了扇子,撑着脑袋慢悠悠的打着扇:“琳琅献丑了,不如教主就这么试上一试,当做双管齐下,如何?”
“也好。”
端木正缓缓直起腰,便听见书房外传来采青的声音:“教主,凌少侠又来了。”
“知道了。”端木整理了一番仪容,又放下了挽起的长发,随后便对盘腿坐在榻上的琳琅道,“那这件事交给你去安排。”说罢,便推开书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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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上两回的心急如焚,凌初安静的候在庭前,一位妙龄少女站在凌初身边,一副担心的模样,想来定也是承天剑派的人。
见到带着一个婢女出现的端木,凌初皱了皱眉,凌珊善于察言观色,见大表哥的反应,便也有些害怕起那位看似端庄的青年,忙把手里的包裹递到了凌初手里,不敢上前。
凌初虽然不喜欢端木,却并不怕他,接过凌珊手中的包裹,便冷着脸上前了几步。
“凌少侠这是?”
“整理了些师兄日用的东西。”凌初将包裹交到端木手中,迟疑了一会儿,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香袋道,“请将此物也一并交给师兄。”
端木接下两件东西,转交身后的采青。
“半月之后,若非见到师兄无恙,阁下便提头来见。”
端木不恼,淡淡一笑道:“凌少侠,救顾公子不代表我端木怕了承天剑派。阁下若没有事,便请回吧。莫要耽误了顾公子的病情。”
凌珊读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担心,却不知该不该问,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我。我能见见大师兄吗?”
“不能。”偏向凌初身边的少女,端木仍是那一脸微笑,却说着毫不客气的话,“这半月,人是我端木的。半月之后,一定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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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教主嘱咐的事,琳琅正准备回房间午睡片刻,路过小庭院时见到那一袭裘衣长发如瀑的背影,便不由笑嘻嘻的凑了过去。
“教主。”
“……你来啦。”站在小池边的端木没有回头,手里拿着一个香袋,另一手掏出一把细碎的小花,摊在手心看了看,大笑一声,全洒向水面。
琳琅看得好奇,却赤足在冰冷的水面上一挑,然后歪头看了看贴在足尖脚趾上的小花:“金柑花?”
“无冬金柑。”端木拍拍手,顺手将那香袋也丢在一边,然后便双手入袖,笑道,“让叶家血脉变成武学废物的便是这玩意。”
琳琅又抬起腿踮起脚尖看了看那装点的嫩黄色小花,喃喃道:“舍车保帅,果然是狠招。”
喝了药后不久,顾明轩就醒了过来,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端木的担忧神色,他半开着口,一时想不起来什么,一脸的困惑。
“顾公子,你总算醒了。”
“……”顾明轩身上没有什么大碍,轻轻松松的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环顾了一眼房间的摆设,才确认自己确实不在山上,“我怎么……会。在这儿……?……刚刚……我怎么了?”
端木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握住顾明轩的手道:“顾公子,您生病了。”
“病?”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这些日子见不到端木,顾公子……便害病了。”
……相思病吗?顾明轩也没多想,方会过意来便顿时红了脸。
想想也是,在承天剑派,顾明轩虽不敢违抗师命,但每一天都无不是时时刻刻想着下山来与端木一诉衷肠。
原来相思真的会害病。
顾明轩正浸在与端木的重逢喜悦,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犹如被冷水浇了背:“等等。”
“怎么了?”
“……是,是师弟送我来的吗?”
端木压下一丝不悦,道:“是凌少侠送你来的。”
“他,他说什么了吗?”
“他让顾公子在这儿休息半月,届时再来接你回去。”
不知为何,一想到凌初,顾明轩便感到心口隐隐作痛,他干脆便不再想,转身再度投入温柔乡中。他正要拉端木的手,却不料端木适时的抽回了手,站了起来。
“顾公子,半月之后,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常言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公子只是几日见不到端木,便心累成疾,教端木于心何忍?你我二人之情,若只能伤害公子,倒不若就此好聚好散了。”说罢,便欲拂袖离去。
“别。”一番话听得顾明轩心慌意乱,慌忙去拉住端木,总算是追到了他的一截袖子,却身子一个不稳,差些跌下床去,好在端木及时回身,将他扶了住。
顾明轩方坐稳,便忍不住将身前高挑的人拥了个满怀,惊慌道:“端木,我错了,我努力改便是。”
端木没料到他会如此,身子僵直了一会儿,方缓缓放松下来,也伸手环住对方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还记得那日公子见了血便晕了过去,想来顾公子会如此,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身子弱。”
顾明轩被方才的话吓坏了,连连点头,俨然一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顺从态度。
端木侧过脸,在顾明轩耳畔低声呢喃:“西域人有一门强身健体的武艺,十分普通易学,街知巷闻,若顾公子能每日花上些时间,体格必定会好上许多。”
“我学。”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讨不讨厌习武,顾明轩咬咬牙道,“……我学。”
端木微微一笑,在顾明轩耳畔落下轻轻一吻,自相识以来,可说唯有这一吻是发自真心,但端木心中所吻的对象却并非是顾明轩。
他吻的是那件自己渴求了半生的东西——昆仑心法。
那日思夜寐的东西,如今,终于让他切身的抱在怀里。想到此处,端木情难自控,抬手捧着顾明轩的脸便压回枕头上吻了上去。
面对如此投怀送抱,顾明轩哪里还耐得住,他只觉得唇舌相交处的酥麻直直传向下腹,身体像被点了一把火似的,要将他焚烧殆尽,心里他自是千百个愿意的,只是他完全没有床笫之事的经验,亦不知如何迎合。
顾明轩平躺在床上,早已陷入痴迷,端木却只是坐在床边,离开顾明轩的嘴后,想起了正事,便伸手解开了顾明轩的腰带,他没有急着打开松散的衣襟,却抽出腰带来,低头吻了吻顾明轩的鼻尖。
“我想蒙住你的眼睛,可以吗?”
“……嗯。”顾明轩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没太听明白端木的话,却完全不经过脑子的喃喃道,“嗯。”
直到眼睛真的被蒙了上,陷入黑暗的顾明轩才有些着急的抬手来扯,抬起的手却被端木温柔的拉开了。
“还要捆住你的手,可以吗?”
“为什么?”
由于已经被蒙住了眼,这一次顾明轩像个小孩一样的发问,随后便听见一声轻笑,伴随着轻柔的鼻息,端木魅惑的声音耳边响起:“别怕。”顾明轩被鼻息刺激得一个激灵,舒服的嗯哼了一声,便不再抗议了。
从床侧取出准备好的绳子,端木将顾明轩的双手牢牢的绑在了床头。
“好孩子。”做完这些,端木又在顾明轩脸颊落下奖励的吻,情蛊的作用下,还未经多少直接触碰,顾明轩已经被情ω欲完全侵袭,但当端木一吻过后再度直起身,脸上的神色又哪有分毫情ω欲。
房门无声的打开,琳琅带着一个衣着鲜亮的女子迈了进来。琳琅虽脚步轻盈,顾明轩还是隐约听见了女子的脚步声,他忙抬起头,双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端木……有……有声音。”
“没有声音。”端木伸手顺着衣襟将没有腰带舒服的衣裳敞开,手法暧昧的在胸前凸起处描摹了一番,便立刻感到指尖的红果硬得有些刺手起来。端木又顺着胸膛往下,在对方最敏感的腰际摸了一把,顾明轩的喉咙深处立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