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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许永看着孟陵眼中的落寞,以为竹佳知晓,却哪知孟陵竟摇了头。他抬头望天,深深吸了口气,“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宽慰
孟陵离开后阿香便进了偏房。看着面前失神的男人,阿香为难着不知该怎样开口。
“你心中定在怨我吧?”竹佳仰脸看着阿香,笑得苦涩。
阿香摇头,跪坐在竹佳身边,“我知道公子定是相信陵公子,所以才会如此。”
“相信?”竹佳讷讷嚼着这两个字,摇了摇头,“我若相信,便不会如此。”
阿香笑着摇摇头,不自觉的拉过竹佳的手,传递着安心,“公子若非相信陵公子不会对你出手,又怎会在发生事情之后那样的难过呢?”阿香顿了一下,接着道:“陵公子视公子为知己,若非逼不得已,陵公子绝不会那样对待公子。”
“可他一句解释都没有,我一直在等他……”竹佳垂首,眸中写满落寞。那些天他一直在等孟陵,可孟陵却再未到过听竹轩。
“公子误会了!”阿香慌忙解释,“陵公子伤了公子那晚便发起热来,请太医的空当硬要去看公子,刚刚出了兰陵阁就晕了过去。身子还没好透就被皇上请去商议着到西苑来。这不前一晚商议着,第二日便起驾往这里来,这才刚刚见到公子,陵公子这不就把公子带来了?”
“他带我来不过是……”竹佳喉咙一梗,硬生生顿了下来。
阿香探寻的看着竹佳,竹佳却再没了下文。他疲累的起身走到榻前,“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阿香为难的看着竹佳。莫说是孟陵担心,便是她也是忧心的。
竹佳回身朝她笑笑,“放心,我不会死。”
孟陵直到第二日的深夜才回到水榭。回来后也是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孟陵并不是一个感情张扬的人。那样狠厉的拒绝了竹佳的请求,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竹佳失落的眸子。
那晚回来时,远远站在岸上便看到偏房落地的窗子洞开。竹佳失神的靠在窗边,身边簇拥着夜舒荷。月光遥遥洒下,清冷的寂寞。那一刻孟陵甚至想要告诉竹佳,马上就放他离开,可私心还是将理智吞没。哪怕就这样远远看着,他还是想留他在身边多一天。就算他无视他,但只要能感到身边有他,孟陵的心便多一刻暖软,多一份安宁。
对于阿香来说,这段时间孟陵反常的厉害。竹佳不开口,孟陵亦不靠近。只是每日用过早膳便去裸泳馆,每晚不论多迟却总会回来。
这日孟陵用过早膳后,突然唤住收拾好矮几要离开的阿香。阿香错愕的看着孟陵,孟陵瞟了眼偏房的方向,“让庆春也过来吧,带上那两只雁。”
阿香听出孟陵是想为竹佳解闷,兴冲冲地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午后庆春便带着那两只雁冲进了水榭。
竹佳午后正在小憩,半梦半醒的躺在榻上,庆春毫无征兆的推开门,那未受伤的雁立刻扑腾着翅膀撞向竹佳,竹佳立刻被惊醒。他半支着身子,看着房内多出来的人和鸟,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庆春笑嘻嘻道:“陵公子让我来的。”说罢把怀中的那只雁送到竹佳跟前,“公子,你看,它的伤已经大好了!”
“是啊。”竹佳摸着那只雁受伤的翅膀,除了有过受伤的痕迹,其余的看起来一切完好。竹佳将它放在地上,看着那雁试探的展了展翅膀,笑得落寞,“看来过不了多久它就自由了。”
“好!好!”刘宏拊掌大笑,拉着孟陵的手,像是孩子献宝一般指着池中怡然自得的女子,“你看她游得是不是像鱼一样自由?”
“自由。”捕捉着这两个字,孟陵回神去看。池中的少女身上紧绷的穿着光滑的衣衫。那衣衫片片割开,如鱼鳞一般。她卖力的在水中游动跳跃,尽显灵活姿态。孟陵突然失笑。哪有被关在池中的自由?
“孟陵?”刘宏有些惶恐的看着孟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状况。甚至连最初都不如。一种得而复失的恐惧在刘宏胸口蔓延。这几日孟陵依旧陪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提出的要求,孟陵通通不会拒绝。可是那样了无生机被自己摆弄的孟陵不是他刘宏要的人。
孟陵看着刘宏,浅淡的笑,“臣失态了。”
“你还在生气?”刘宏握住孟陵的手,急切的解释,“那日真的是他勾引朕的!你若不信,朕这就将他处理了!”
听刘宏这样说。孟陵身子一震,转向刘宏的目光尽可能的带了几许哀怨,他抿抿嘴假意考虑,然后慢吞吞说出了要求,“女人可以,男人不行。”
刘宏愣愣看了孟陵半晌,一把将孟陵揉进了怀里。急促的呼吸带着兴奋,“原来你也会吃味儿!”
孟陵枕着刘宏的肩,合眼掩饰着自己的不耐。在离开之前,这算是保全竹佳了吧?
夜里孟陵离开裸泳馆后,许永尾随在他身后,直到快到水榭,孟陵才停下步子。他回身看着许永,“怎么了?”
许永看着他强打起的精神,摇摇头,“没有和他解释吗?”
孟陵摇摇头,“这样也许最好。”
“你在想什么?”许永瞪着孟陵,“你说过,没有多久了。仅有的时间,你就打算给他留下这样的回忆吗?”
孟陵朝许永笑笑,指着胸口,“尽管这里难过,可于他来说,坏的回忆,也许更容易忘记。我自私的决定,为何把他也牵扯进来?”
“你!”许永结舌,他深深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孟陵,“你既然说了永远不会让他知道,又怕什么呢?”
“怕皇上要了他的命。”孟陵苦笑,“我虽暂时取得皇上的信任,竹佳亦能暂时安宁。可当东窗事发的时候,谁能保他无恙?”
许永笑笑,“我是羽林左监,何进是郎中。你那里那个叫阿香的宫女是何进的妹妹,她看起来可是很喜欢你啊!”
“什么意思?”孟陵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许永把手抱在脑后,笑道:“我还在当值,该走了。什么意思就不用我来教陵公子了吧?”
孟陵看着许永渐远的背影,几步赶了上去,“你能保他无恙?”
许永认真看着孟陵,“只要是我送他出宫,我就能保他无恙。”说罢脸上挂了一抹暧昧的笑,“至于是何进的话,那就要靠你了。据我所知,何进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
孟陵静静思考半晌,突然向许永跪了下去。许永慌忙架着孟陵,“你干什么?”
孟陵推开许永,单膝跪地抱拳,“欺君是重罪,累了你了!”
许永气恼的扶起孟陵,“当年若非你的勉励,哪有现在的我?你若认我这个兄弟,便不许再说见外的话!”
孟陵笑笑,没再说什么。大恩岂是一个跪拜,一句言语便能还得了?
☆、冰释前嫌
那两只雁睡在竹佳的房内,紧紧相偎,不离不弃是人类都比之不过的深情。他将落地的窗户推开,抱琴坐在窗边。月下花影绰绰,幽香四溢。他拨弄琴弦,一曲听竹不觉奏出。清透的曲调蔓延开来,竹佳忽然想起那次为孟陵弹得这支曲,心狠狠疼了起来。
孟陵在岸边驻足,专注的听着竹佳的琴声,全不似初奏时的惬意,反倒带了几分杂乱的情绪。孟陵看着他月下剪影,嘴角上扬。他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
孟陵回来后便直接回了房间。房门关上的刹那,竹佳的琴声忽的停了下来。
孟陵从枕下抽出玉箫,盘膝坐在榻上。空灵的箫声缓缓传出,一曲高山流水尽是他求和的心意。
竹佳盯着面前的琴。几次想要抚上去,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房门忽的打开,竹佳诧异的看着门口。脸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孟陵笑笑,举起手中的箫,“真的不肯和我和一曲吗?”
竹佳侧脸望向湖面。孟陵笑着在竹佳面前跪坐下来,“还在生气?”
“不敢。”
孟陵盯着竹佳,看他置气的模样,扑哧笑了出来。竹佳冷脸看着孟陵,“你笑什么?”
孟陵收起笑,认真的看着竹佳,“那次出手伤你,是害怕刘宏真的伤了你性命。你若为那件事着恼我,我这便找鞭子让你还回来。”
“我没有。”竹佳垂下眸子,低低应了一声。孟陵苦恼的看着他,“那是为何?”
竹佳抿嘴不语。孟陵握过竹佳的手。竹佳慌忙抽回,不觉脱口。几分嘲讽,几分难过,“莫教人误会我勾引你!”
孟陵听竹佳这样一说,眸色忽的沉了下来。他不顾竹佳挣扎将他的手握在手心,用力抵在自己胸口,“竹佳,你当真感觉不到吗?”
孟陵的心跳从手心直达心底,竹佳圆睁着眼看着孟陵,心突突跳着,连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我……我……”
“你亦对我有心,不是吗?”孟陵盯着竹佳,一字字道:“否则你怎会要我和你一起逃走?”
竹佳大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孟陵的话让他无处遁形。他喜欢上了孟陵,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甚至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都是茫然不知。
“竹佳。”孟陵缓缓朝竹佳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竹佳脸上,声音沙哑的近乎蛊惑,“你喜欢我。”
竹佳的房门洞开,阿香呆立在门外,脑中思绪缠绕,孟陵对竹佳远远超越知己的那份情意,她竟丝毫没有看出。心仿佛漏了个洞,比知道孟陵被刘宏占有时还要痛。刘宏占有的不过是孟陵的身体,可竹佳占有的却是孟陵的心。
“阿香姐……”庆春迷迷糊糊的从房间出来便看到阿香僵直的站在竹佳的房门外。他刚刚开口唤阿香,便立刻被阿香捂住嘴拖出了水榭。
月光清泠泠的照在水面,阿香靠着树干,紧紧抱着自己。庆春此时已经清醒,看着阿香抖着肩,抑不住哭泣,低低唤了句“阿香姐姐”。想要安慰,却搜刮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我没事。”阿香呜咽着回了一句,抽抽噎噎的哭了一会才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庆春一眼,尴尬笑笑,“我失态了。”
庆春躲闪的看着阿香,“阿香姐姐很喜欢公子吧?”
“什么?”阿香惊诧的看着庆春稚嫩的脸,张张嘴却无从辩驳。
“大嫂在看大哥的时候眼中亮晶晶的,阿香姐姐看陵公子的时候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庆春小心翼翼看着阿香,却见阿香挤出一抹苦笑,“没想到竟被你这小鬼头看出来了。”阿香抱臂看着庆春,“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庆春嗫嚅着不敢说自己早已知晓孟陵对竹佳的情意,若叫阿香知道自己瞒她这么久,定会恼自己。
阿香眯眼看着庆春,想起之前庆春的躲闪隐瞒,指着庆春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庆春心里咯噔一下,“知……知道什么?”
“庆春?”阿香瞪着庆春,庆春撑了半晌,立刻泄了气,“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哼!”阿香平日最疼庆春,对庆春亦是十足的相信,没想到自己竟给他骗的团团转。她拧住庆春的耳朵,“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
“呀!痛、痛、痛!”庆春怪叫着逗阿香。阿香愤愤放开手,转身就回水榭去。
孟陵的唇覆在竹佳的唇上,软软的,暖暖的。竹佳屏住呼吸,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孟陵见竹佳没有不悦,伸手揽过竹佳的腰身,撬开竹佳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
“唔……”竹佳轻哼一声,挣扎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