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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以后又是那些色情描写。
8月22日 阴天
昨天晚上做了个怪梦,奇怪,刚搬到这个烂房间就做那种梦,看来得找个先生看看了……
8月29日 晴
昨天晚上又做那个怪梦了,先生说这房子里没事,可能是换新房子不习惯吧。但始终觉得很古怪。
9月5日 阴天
我和耗子说了我那个怪梦,他说我想女人想疯了啊,菩萨都不放过,我说罪过罪过,不是想象的那样啊,我经常被吓醒!dad信佛,这事要让他知道非吓坏不可……
9月8日 晴
我又做那个梦了,我快死掉了,看来这个房间有古怪,我还得换个房间……
9月15日 阴天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还没来得及换房间就又来了,而且变本加厉,我今天约了丁先生,一定要去找他,下午就去!太可怕了!
……
此后便是空白,看来这是廖思渠生前的最后一篇日记。
张国忠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梦到和菩萨干那个?罪过罪过!绝对不可能,没理由啊!按理说梦到佛是吉兆,怎么这个廖思渠吓成这样?
“麻烦帮我请一下七叔……”张国忠对旁边的女佣说道,但女佣奇怪的看着张国忠,仿佛听不懂,“Can you please seven uncle……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张国忠对自己的英语水平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不顾女佣的阻拦,张国忠一瘸一拐来到了七叔的房间,此时七叔正在和老刘头下棋。
“张先生!你怎么……”七叔赶忙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张国忠。
“七叔,你认识贵公子的一位朋友──叫耗子的么?”张国忠落座,从日记上看来,只有那个耗子知道廖思渠到底梦见了什么。
“唉!”七叔一声叹气,“思渠不争气啊!他那群狐朋狗友,我一个都不认得,更不想认得!”七叔用拐杖一戳地板,“他要是活到现在,也许早把我气死了!”这话说得张国忠哭笑不得,七叔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怎么?他知道重要线索?”七叔追问。
“您有没有看过贵公子生前的日记?”张国忠道。
“看过!全是那些东西!”七叔又有点激动,“当时我还想,家门不幸啊,怎么生出来个淫贼啊!但没想到后来……”七叔叹气,“连淫贼都没留住……”
“七叔您别激动,我发现令公子的日记中有蹊跷,还有,令公子在最后一篇日记中曾经写到预约了一个丁先生,不知道您是否认识?”张国忠拿出了那本日记,但七叔根本不屑一看。
“他是香港很有名的先生,警方调查过他,但思渠是在去他家的路上出事的,直到廖思渠死,都没去过他那里……”七叔无奈,“那个人就是个看风水的先生,怎么张先生你怀疑他?”
“不是怀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张国忠若有所思,“七叔,不知道您是否能找到这个耗子和丁先生?”
“没问题,我现在就让人去办!阿光!”七叔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什么事说办就办,这也是有钱的好处。
一天过去了。
阿光带回的两个消息都让张国忠大失所望,消息一:通过警方的关系得知,全香港光是有过案底的外号叫“耗子”的人,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就有五百多个,要是逐个问,恐怕要问到二十一世纪,另外还有不计其数个没有案底的,如果在全香港范围内大规模搜索,则需要总督察的签字才行;消息二:便是那个丁先生前不久刚刚死了,死因是心脏衰竭。
“前不久……?”张国忠皱起眉头,用拳头狠狠一砸桌子,“没错了!”
“什么没错了?”老刘头听了一头雾水。
“那个姓丁的肯定是赵昆成的人!”张国忠开始阐述自己刚开始就已经萌生的怀疑,“是他把廖公子做梦的内容以及出行的消息透露给赵昆成的!而当赵昆成察觉鬼门阵被破后,害怕姓丁的走漏风声或泄漏什么秘密,于是抢先一步把他杀了灭口!”
“有道理!”七叔暗自点头,“阿光!你告诉陈督察,就算查到二十一世纪也要找到这个耗子!否则就算我廖七从来不认识他!不能让赵昆成再抢先了!”
“且慢!”张国忠一把拉住正要转头出去的阿光,“如此大规模的查找可能会打草惊蛇,七叔您别忘了,赵昆成在警局兴许也有眼线……万一赵昆成并不知道耗子这件事,咱们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此时,一个龌龊的形象浮现在张国忠的脑海里──王子豪,按年龄算,王子豪应该和这个廖思渠差不多大,按形象算,这个王子豪也应该跟这些猫三狗四的人有共同语言,且王子豪总是吹嘘自己交游广泛,这件事如果不通过警方,保密性就强了很多。
一个电话过后不过半小时,王子豪屁颠屁颠的过来了,“七叔,哎哟,张先生,你这系怎么搞的嘛?”
“子豪,拜托你一件事,你务必要全力去办……”七叔抽着烟斗,派头十足。
“七叔的系就系我的系,您尽管说……”在七叔面前,王子豪的形象跟汉奸没什么区别。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耗子的人?”七叔道。
“唉呀,叫这个名即的人蛮多的嘛,我认系好几个银都叫这个名即……”
“那好,你去把他们都请来,我想见他们……”七叔笑眯眯道。
“这个……”王子豪立即一脸的无辜,“七叔啊,这些银,有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啦,我沼就(早就)忘掉他们的名即的啦,要找起来很费力的啦,还有啊,他们有的在马来,有的在澳洲,还有的在非洲啊!难道要我坐飞机环游地球啊?”
“那好,菲律宾的那笔生意……”七叔拿着烟斗,刚要说话,王子豪一听菲律宾这三个字立即跟看见鬼一样,“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几位等我好消息……真的要都来吗?”王子豪心说自己真是倒霉啊,本想把张国忠找来巴结巴结七叔的,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最好先问一句,谁认识廖少爷!”张国忠补充道。
两天后,王子豪那边仍然没有消息,张国忠基本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在七叔家,算是充分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知道七叔家是一贯这么吃,还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病号餐,反正是上顿下顿换着样的山珍海味,一天两顿人参汤,这人参的质量比当年马真人从盘山采来的“苍参”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标准的长白山野参,几千块一条只煲一碗汤(原来马真人采的“苍参”,一条少说要反复熬两三大锅,熬到没参味才算够本),喝得张国忠整天大红脸,跟唱戏的差不多。
这一天,张国忠收拾好东西,和老刘头、阿光一块来到了廖家祖宅,只见十几名荷枪实弹的私人警卫在祖宅四周巡逻,若没有七叔亲笔签字条子,别说是人,苍蝇都别想飞进去。而且看肤色,清一色东南亚人,说话叽里呱啦,想上去套近乎根本听不懂,认条不认人。
进到廖思渠生前的房间里,只见破碎的防弹玻璃这两天已经换好新的了,老刘头用罗盘地毯式测了一遍,确信没有残余的歪门邪道了,几个人才开始仔细的检查这个房间。
“师兄,那个廖少爷说搬到这个房间后就开始做噩梦,你说问题会不会出在床附近?”张国忠趴到床下,仔细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来,帮我把这张床抬起来。”说罢张国忠先搬了一下床板,一较劲,纹丝不动。
“有钱人……”张国忠一肚子火,这帮有钱人,弄个破床怎么也搞得这么沉?
这时,老刘头和阿光也过来了,三人青筋暴露,喊声震天,可这张破床就跟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等等,我去找人帮忙……”阿光出去向那些警卫求助,一根烟的功夫过去了,阿光满头大汗骂骂咧咧的回来了,“这帮乡巴佬……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我拉他们进来也不进……我先回去找人帮忙,二位等我一下……”说罢阿光转身,回去找人帮忙。
约莫过了半小时,只见阿光满头大汗狂奔进屋,“张先生,王先生从马来打电话来!老爷请你们立即过去一下!”张国忠老刘头一对眼,好个王子豪,生意一受到威胁,这办事效率比秦戈还高啊……
传国宝玺 第四部 港岛邪云 第五十二章 死玉叠影
七叔一直守在电话旁,见张国忠和老刘头进屋了,急忙把听筒递给张国忠。
“喂……”
“喂……廖先生?”对面的声音充满痞子气,虽然有几分苍老,但比起王子豪说话的那股子汉奸劲,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好,我姓张,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嗯……请问你认识廖少爷么?”张国忠皱着眉道。
“不是一般的认系啦,光着屁股长大咯,不过后来他洗掉我很难过噢……”对方道。
“我想请问你……在他死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做的恶梦?”张国忠道。
“请等一下的啦,我回想一下……”对面的人思索了一会,“有啦!他说他梦到了菩萨哦!”对面的人这么一说,张国忠顿时来了精神,“嗯!然后呢?”
“唉呀,邪门的啦,他同我说,他梦到菩萨在他床上的啦,开喜我以为他说笑的啦,但他非常认真的啦,说梦见菩萨在他的床上,阴森森的,把他吓醒的啦……”对方的语气似乎有点急促,“后来他跟我说完这件系,没几天就出车祸的啦,吓洗我啦
……”
“就只是在床上?”张国忠奇怪,很难想象菩萨在床上是什么样。
此时对面的声音又仿佛有点疑惑,“嗯……对了,还有……还有……他说那个菩萨是个雕像,七银(吃人)的啦……那一个银吞掉的啦!我一想也很系恐怖的啦,没有细问噢……”
“菩萨?雕像?吃人?”张国忠一头雾水,这他娘是个什么梦?难道赵昆成竟会为了这么个无聊的噩梦杀掉他,而不惜折煞自己十年阳寿?
“耗……子先生……”张国忠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面的这位,“他没说过什么别的吗?”
“没有噢,当时我们在三温暖的啦,后来的话题都系关于女银的啦……”
“谢谢,对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出于礼貌,张国忠觉得应该客气一下。
“我姓李,叫我李桐好了啦……”一阵客气后,张国忠挂掉了电话。
“师兄,那个耗子,说当年廖少爷梦到菩萨雕像会吃人,你觉得有什么古怪?”张国忠点了支烟。
“吃人……”老刘头也陷入了沉思,“这样,先把床搬开,往下挖挖看……”
十多个工人,费了牛劲,才把廖少爷这张美国进口的“雪橇床”搬开,叮叮当当一通破坏,地板被撬开。原来廖家这祖宅只有一半的面积有地下室,另一半面积地下只有大概一米高的封闭空间用以防潮,并没有地下室,而廖少爷的这间房间,恰恰就在没有地下室的地方。
近一天的乱砸之后,地板被凿开一个和以前摆床位置大小差不多的洞,下方则是潮湿的地基土与三三两两的承重柱子。
“继续挖!”张国忠下到防潮空间,和工人们一起挖了起来。直到挖了一米多,再往下越挖越硬,已经不大可能藏东西的时候,一个工人大叫,“这里有东西!”众人一起凑上去,发现该工人用铁锹往下用力一墩,即发出“当”的一声。
张国忠凑到近前,用铁锹慢慢挖掉了上层的浮土,一个铁箱子埋在地里。
打开铁箱子,张国忠多少有些失望。只见这个铁箱子内壁镶了一层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