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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不装备冲锋枪的日本人,为什么会突然装备上这种武器?
就在杨开思索之际,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进入了走廊的接口。他现在和后面一名士兵的距离大概有四五米,而和杨开的距离,却只有半米不到。
这半米的距离,注定他无法活着走出下一步。
噗嗤……
躲在墙壁后的杨开毫不犹豫的闪身,收腹,右臂平推,将黑黝黝的四棱刺狠狠的送入了日本士兵的肚子。
这名士兵闷哼一声,然后抬起头,玻璃罩下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他的军大衣被刺出了一个巨大的孔洞,孔洞附近的布料满是褶皱,一蓬血浆如打开的水龙头般从后背透出的刺尖上流出。
这就是四棱刺上四道血槽的威力,源源不断的放血,即使刺中的不是要害,也能让伤者在短时间内因大出血而死。
杨开这一举动,虽然成功解决了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但后面的士兵立马惊呼一声,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柄光亮的匕首,奔跑着朝着杨开冲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正因为如此,后面的士兵才没选择用枪。
“八嘎!”士兵愤怒的抓着匕首,如饿虎扑食般捅向了杨开。
“八你老母!”杨开冷笑一声,左臂一推已经死掉的那名士兵的尸首,右手向后,将那柄沾满血腥气的四棱刺从他的肚子里抽了出来。
四棱刺一抽出,尸首肚子里的血液,立刻被压强逼迫着喷了出来,溅红了杨开的半边身子,但杨开却对此不管不顾。只是飞快的弯下腰,和士兵挥舞的匕首擦身而过,然后腰一扭,胳膊画了个弧,将手中的四棱刺倒着插进了他后颈。
颈部是人体的要害之一,在四棱刺刺入的瞬间,这个倒霉的家伙已然毙命,看他死不瞑目的样子,一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杨开收回四棱刺的时候,走廊里只剩下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将四棱刺在尸体的军大衣上蹭了蹭,杨开翘了翘嘴角,那模样仿若杀神。
算上雷达室里那个,他的这柄匕首今天已经痛饮了三个日本人的鲜血了。
“九筒,赵勇德,既然这里已经出现了巡逻兵,我相信前面也有不少。我先检查下这两具尸体,你们到前面找好掩护。”杨开说道。
“是!”九筒和赵勇德点点头,然后端着枪进入了第三个走廊。
脚下的尸体虽然穿着军大衣,但衣服上并没有军衔和番号。杨开解掉了尸体的防毒面具,面具下的确是日本人的脸面,五官扭曲,面目狰狞,不过这个人似乎还没死透,嘴唇微微蠕动,双目无神的看着杨开。
“流了一地的血还没咽气,生命力真是顽强呀!”杨开冷冷的说道。
“记住,下辈子别再当日本人了。要是不幸投错胎,还是日本人,就祈祷不要在有生之年遇到我。”
“不然的话,我还会像今天一样,果断了结你的性命!”
说完,杨开伸出铁钳般的两根手指,咔嚓一声捏碎了他的喉骨。
不远处的独眼龙,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想上去帮忙,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没有杨开的吩咐,他决不会向前走一步。在没有下一步行动指示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和石头保护好华伯涛等人的安全。
杨开觉得很郁闷,因为他发现,在第三条走廊的尽头,竟还有一道铁门。难道整个拦河大坝的内部,都是由这一条条笔直的走廊所组成的吗?
真是个奇怪的布局!
不是另有深意,就是建筑师的脑袋被门夹了。
但杨开很快就发现,这道铁门和前面两道铁门相比,有两个不同点。第一,这道铁门的宽度比之前者,要大了近一倍。第二就是这道铁门上竟然有玻璃窗。
杨开不能判断那是不是玻璃,但能看出,窗子是透明的。
“你们两个先别轻举妄动,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过去探探底细。”杨开不等九筒和赵勇德回答,就一个人猫着腰潜伏了过去。
铁门上的窗户开的很高,杨开必须踮着脚尖才能看清楚对面的状况。不过刚刚看上一眼,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窗户对面并不是他想像中的走廊,而是一个类似于休息室的地方,墙壁两边各有一排座椅,座椅上清一色的坐着两排荷枪实弹的日本军人,他们的手里端着勺子和罐头盒,像是就吃午餐。
这些日本军人的外貌,和此前的两个巡逻兵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军大衣配防毒面具,杨开粗略计算了一下士兵的人数,最少也有十四个人。
是的,十四个人,这十四个人哪怕是一人开一枪,也够他死十多次的了。
所幸的是这道门的隔音效果似乎很好,自己先前干掉两名巡逻兵的过程,并没有引起休息室里人一丝一毫的注意。
想到这,杨开不禁捏了把汗,然后挥了挥手,将九筒和赵勇德唤了过来。
看到杨开黑沉沉的表情,九筒情知不妙,便问道:“指战员,什么情况?”
“棘手。”杨开咬着牙说道。
“对面是个休息室,里面共有十四个日本士兵,分别坐在两边的椅子上,暂时没发现我们。”
“十四个,这么多?”九筒张大了嘴,原本跃跃欲试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
“要不,我去把独眼龙他们叫来支援。”他说道。
“不行!”杨开闻言,果断的摇了摇头:“这地方空间狭小,拥挤。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先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办。”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但眉头却锁的很死。
只留下九筒和赵勇德两人面面相窥,攥紧了手中的武器,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唯恐惊动了里面的日本人。
“算了,与其畏手畏脚,不如赌一把!”片刻,杨开斩钉截铁的说道。
“赌一把?”九筒拉了个长音。
“对,赌一把。”杨开的眼睛炯炯有神。
“拿什么赌?”九筒问道。
“命!”说到这,杨开将卡宾枪背在了身后,压抑着嗓音说道:“九筒,你端着散弹枪守在门的左侧;赵勇德,你端着冲锋枪守在门的右侧。待会我先踹开门,然后往里面丢一颗烟雾弹,因为休息室里大部分人还在吃东西,所以我猜测,一颗烟雾弹足以打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难以组织起密集的火力。这时候,就要靠你们了,听清楚,只要我说开枪,你们就不要吝啬弹药,也不要顾着瞄准谁,只要对着休息室里开枪就可以了。九筒的散弹枪是散射型的弹药,第一枪就能废掉一半的鬼子,后面的有所警觉,正好成了老赵你冲锋枪的下酒菜。”
杨开的计划很详细,详细到了每一个过程。也很大胆,因为只要出了一点篓子,在场的三个人都得交代。首当其冲的杨开,最先成为马蜂窝。
说完后,杨开便沉默的看着两人。
他在等待着最终的答复,毕竟这个计划太过于冒险,如果九筒和赵勇德不情愿,他也不会强迫。
“妈巴羔子,拼了。”赵勇德最先拍板,他还是老脾气,执拗,火爆。
九筒在犹豫片刻后,也跟着点了点头。
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是死,也能拉上一大票鬼子,想想也值了。
“好,既然都同意了,那就按照计划行事,速度!”杨开说着从腰上摸出了一个烟雾弹,拇指一抬,就扣上了烟雾弹上的铁环。
“三……”
“二……”
“一!”当报完最后一个数时,杨开大吼一声,奋起全力,一脚踹在了铁门上,整个铁门晃荡了一下,应声而开。
当铁门敞开时,不等休息室里的人反应过来,杨开便将手中冒着白烟的烟雾弹丢了进去,烟雾弹撞击到地面,跳了几下,然后滚到了一个日本士兵的脚边。
看到烟雾弹,那名日本士兵还以为是手榴弹,手上的罐头盒当啷一声就落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八嘎雅鹿……”
休息室里的日本士兵纷纷躲避,有的甚至抱起了头,以为这颗手雷弹马上就要爆炸了。躺在地上的烟雾弹发出咻咻的引线声,伴随着声音,一股股白色的烟雾弥漫在了整间屋子,就像是突然下了场大雾,伸手不见五指。
“九筒,赵勇德,开枪!”
瞧见结果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杨开不无喜悦的说道。
“好!”九筒话音刚落,便扣动了扳机,顿时,整个走廊里亮光一闪,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无数颗细小的铁丸子从枪管里喷出,锥子一样的射了出去。而九筒也被这股强大的后坐力震的原地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过他想也不想的就再次拉动枪栓,开了第二枪。
当先一波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击向了正前方的三名士兵,镶嵌有玻璃面罩的防毒面具应声而碎。余势不减的铁丸子继续前行,尽数扎在了他们暴露在外的五官上,刹那间,这三个可怜的家伙就被毁了容,半空爆出一团猩红的血雾。
剩下的子弹大半射在了天花板上,将原本平整的水泥墙面打的坑坑洼洼,有的水泥块甚至因此剥落了下来。
此刻,慌乱的日本人已经知道自己遭受了攻击,但整个休息室都是烟雾,别说敌人在哪,就连自己附近的东西,他们都看不清楚。十多个日本士兵个个如没头的苍蝇似的左右乱撞,成了外面人的活靶子。
“第三枪,九爷爷赏你们的,正月十五的那顿元宵,提前吃!”九筒咔嚓一声,退掉了一颗粗大的空弹壳,然后端起散弹枪,简单的瞄了下,便开了火。
这一枪,九筒是逮着人数最密集的地方开的,枪声刚落,便听到休息室里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尖叫声,座椅翻倒声,东西落地的声音络绎不绝。
也不知道在这声音中,有多少日本士兵被缺德的散弹枪打成了麻子。
休息室里都是烟雾,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日本士兵们本就乱了阵脚,再加上九筒和赵勇德有门两边的墙壁做遮挡,要开枪,只要把枪管往里伸伸就行了。因此整场战斗虽然人数悬殊,但其实真正占了上风的,还是杨开这一方。
现在想来,杨开那枚小小的烟雾弹,还真是画龙点睛之笔。
“别愣着,快换弹药,赵勇德你上。烟雾弹能维持的时间只有几分钟,千万不要给日本人喘息的时间!”看到九筒在那傻笑,杨开叫道。
“是……是……”九筒忙不迭的点着头,然后掰开枪管,从腰上摸出三枚特殊的子弹,一颗颗的往枪管里塞。
那一边的赵勇德,看到九筒打的日本人哭爹喊娘,如此爽快,早就憋着一肚子邪火了。这会儿听到杨开的命令,立马如出笼的老虎般端起汤姆逊冲锋枪,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顿连射。
“砰砰砰……”枪管的火舌吐得老远,一颗颗金黄色的空弹壳从冲锋枪的一端飞出,落在地上毕毕剥剥的作响。
如果说九筒的散弹枪是用来废掉日本人的战斗力,那么赵勇德的冲锋枪则是用来补刀。
慢慢淡开的烟雾中,几名日本士兵刚刚攀扶着座椅站起身来,准备举起手中的武器还击,就被赵勇德的冲锋枪子弹扫中后背,连通被子弹打的只剩下半截的椅子倒了下去,仰着头,手指头抽动,身体无意识的做出垂死前的痉挛。
地面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更多的是浑身伤口,但偏生没断气的日本士兵,他们大多都是被散弹枪打中,伤口处如同蚂蚁叮咬一般的疼痛,让他们忍不住呻吟起来。
“指战员,咱们这一票可干大了。”九筒抱着散弹枪,挤眉弄眼的说道:“要是赌局,那就是咣啷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