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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顾夕颜就觉得全身发冷,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笑盈盈地道:“这段时间我去的少了些!”
魏夫人目光有些锋利,道:“听说方少芹每天都去!”
顾夕颜温顺地应了一声“是”。
魏夫人就皱了皱眉,道:“说起来,这段时间徐夫人处置德馨院的事务,好象与平常略有不同了。帐目上管得更严了,处事也更公正了……你不如多去去贤集院,也跟着学学。”
顾夕颜笑道:“那又何必?我如今一个梨园就有操不完的心,既然有人愿意管着,我又何必去浪费那精力……这样挺好的!”
魏夫人面无表情地望了顾夕颜良久。
顾夕颜在魏夫人锐利的目光中颇有些不安,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笑道:“夫人能这样提点我,我心里感激不尽。说起来,还真有一桩事想请您帮帮忙。”
“哦!”魏夫人淡淡地笑了笑,“说说看!”
顾夕颜沉吟道:“这都是秋天了,转眼就要入冬了……我就怕到了年节上,徐夫人突然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骤然间就把家里的事丢给我……如果单单论管事,我到也没什么担心的,手里还有魏府送来的几个能干体面的丫头,怕就怕,到时候齐府的那些自认为在主子面前颇有些体面的管事们。也趁着这个机会身子不舒服。到时候,媳妇被人笑话到是小事,就怕三姑六眷误会,说我们这房头的不亲热……”
魏夫人眉角轻扬,一个艳丽的笑容从眼角眉稍渐次绽放,美艳绝伦,让顾夕颜有瞬间的失神。
“你想不想跟着我修练内功!”
“啊!”顾夕颜张口结舌。“练。练内功?”
魏夫人点了点头:“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过你挺聪明的……花个十年八年的功夫,说不定略有小成!”
十年八年?略有小成?
顾夕颜只觉得鬓角微湿,笑道:“这事,我看我还是商量了懋生再说。”
魏夫人深深地看了顾夕颜一眼。突然道:“你让她进来就是!”
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自从进了槐园,顾夕颜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绪地感觉。魏夫人的话不仅转的快,而且字字珠玑,都有含意……
她正想着,就看见琴娘带着笑容有些不自然的端娘走了进来。
不是让她回梨园服伺齐懋生了吗,怎么这个样子出现在了魏夫人的跟前?难道出了什么事。
顾夕颜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可当着魏夫人的面,却不敢上前相问。
端娘忙曲膝给魏夫人请了安。
魏夫人下颌微扬,示意端娘可以开口说话了。
端娘正眼也不敢看顾夕颜一下,笑道:“爷说他平常放在多宝格格子里的一本什么书找不到了,让我过来问夫人一声。”
顾夕颜一怔,就听见魏夫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去吧,去吧,这正是午休的时候……”
顾夕颜心里把齐懋生狠狠地骂了一句。脸上火辣辣的。神色间却一本正经地道:“夫人,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大大方方地起身朝着魏夫人行了一个礼。
两人出了槐园,顾夕颜恨恨地道:“懋生胡闹,您也跟着不让我省心……我这是在哪里,这样叫了,岂不是让魏夫人心中不快……”
端娘道:“魏夫人是你正经的婆婆,我心里也不是不清楚。可我要是不来,爷就要亲自来……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嘴里这么说,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顾夕颜就低低地骂了一声“混蛋”。
端娘却低头一笑,道:“魏夫人后来都问了你一些吩啥?”语气里,却有几份担心。
顾夕颜心中一动,冷冷地道:“说我怎么还没动静,要不要找人瞧瞧……还问魏府的丫头里,有没有合我心意的……”
端娘神色大变,道:“这成亲不是还没一年吗?”
顾夕颜停下脚步,凝视着端娘:“爷的年纪,可等不得了……”
端娘脸上就闪过忿然。
顾夕颜道:“端姑姑,您就跟我说实话吧。你和赵嬷嬷住一个屋,可是我,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端娘犹豫良久,才低声地道:“是爷,说想等姑娘大一些……怕姑娘受不住生育之苦……”
顾夕颜愣住了,半晌才道:“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声音有些暗哑,透着几份不置信。
端娘点了点头:“所以我时常劝您,爷对您,可不是口头上说说的好……”
那些夫妻相处的片断如幻灯般的急急闪过顾夕颜的脑海,她泪盈于睫,半晌无语。
自己,太粗心了!
回到梨园,齐懋生正冷着脸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地,样子很烦燥。看见顾夕颜回来了,急切地道:“魏夫人可为难你了!”
顾夕颜望着眉头在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地齐懋生,心里酸酸楚楚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伸出手去抚他额间拧着地眉头:“懋生,我很好,你别担心。是我主动去的槐园,想请魏夫人帮个忙。”
齐懋生略一思忖,道:“是为红鸾的事吗?”
关于贞娘的去留,顾夕颜并不想过多地透露给齐懋生听。因为她想用些小手段。
“不是!”顾夕颜就拉了齐懋生上炕说话,把自己关于徐夫人的担心说给了齐懋生听。
齐懋生有些意外,道:“徐夫人病了,这件事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夕颜笑道:“你想想啊,花生胡同现在是个什么局面,少芹和齐毓之两人竟然会每天都连袂到贤集院去给徐夫人请安。不仅如今。而且方少芹还会用大量的时间呆在贤集院里。我有一天去请安。还看见很多管事的嬷嬷们在檐下等着徐夫人回话,好象集了很多事没有办似的。我试探性地称自己不舒服,易嬷嬷竟然自作主张,让我这段时间不用去请安了,我问为什么。易嬷嬷只推说是徐夫人的意思……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让段缨络去查了查这段时间后院地进出情况。发现有大夫经常地出入。两相一比较,就估计是这情况了。”
齐懋生听得直点头,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顾夕颜道:“这件事不可能总这么瞒下去。徐夫人现在刚刚中风,她们都还没有从这个打击中回过神来,我相信。只要徐夫人镇定下来,以她的为人,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的。这也是我为什么称病不去贤集院给她请安的原因……我怕她突然把主意把到我的身上来,在贤集院制造一个我让她中风了的现场……”
齐懋生的目光突然间就如冰般地寒意。
“从现在贤集院的反应来看,要么是徐夫人的病情还没有稳定下来,怕我们知道后趁机把当家的权力拿过来;要么是徐夫人她们还没有往这方面想。不管是怎么,现在已经是九月初了,如果徐夫人想一箭双雕。那就只有过年可以利用了……借病把所有齐府得力的管事嬷嬷都抽到贤集院去照顾她。然后把烂摊子丢给我。到时候,要人没人。要物没物,你想想,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就算以后她把德馨院给我管,我这不善理家的名声怕是这辈子也别想翻过来了。”
齐懋生不解地道:“不就是过年的时候招待招亲眷……不会到不善理家这么严重吧!”
顾夕颜笑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三姑六舅都来祭祖,吃的是半生的,喝的是冰凉的,服伺的小厮婢女找不到……那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齐懋生想想,笑道:“那也真是麻烦。”
“所以我去魏夫人那里,看能不能真到了那一步的时候,让魏府派几个得力的管事嬷嬷来帮衬帮衬。”顾夕颜思忖道,“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清清静静地大家省心,怕就是怕突然来这么一招,我们措手不及背动受打。”
齐懋生就道:“那你看,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
顾夕颜刚开始不想让齐懋生插手,突然想到一件事,笑道:“说起来,有一件事还真需要你帮忙。”
齐懋生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样子:“你说!”
顾夕颜望着齐懋生那副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由笑道:“就是采买这一块,我没有好人选。”
“嗯?”齐懋生不解地道,“我们府里年关的物资,都是由指定的庄子里送来的,不会差什么……”
顾夕颜笑道:“不差什么和样样都不如意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你是怕他们以次充好!”
“嗯,”顾夕颜点头道,“以次充好,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怕就怕徐夫人纵容着下人,以劣换好,到时候,你就是想找到了带头闹事的,也查不到贤集院的头上去。”
不错,齐府的这些管事嬷嬷们,哪会没几个不长眼的。到时候,徐夫人只要库房管的松懈些,难保不会有人动了心思,拿了市面上买来的劣货换了好货出去……
齐懋生直点头,道:“就是说要另拔一笔款子,重新置办年货……”
古时候,小年就休市,一直到了正月十月才开市。
顾夕颜掩嘴而笑:“就是有了钱,也要有地方买才是。”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齐懋生也懒得想了,斜斜地靠了迎枕上:“你就一次说完吧,看我能干些什么?”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余波未平(九)
顾夕颜笑道:“找个专门干这个营生的商家,如果万一出现这种情景,能给我们供货。”
这件事,还真难倒了齐懋生。
他考虑了半天,也没吱声。
顾夕颜看他有些为难的样子,就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忙转移了话题,道:“这也只是以防万一,说不定,是我杞人忧天了,防来防去的,象场闹剧似的让知情的人笑话……”
“不,不,不。”齐懋生认真地道,“这是个好主意?”
“嗯?什么好主意?”顾夕颜望着若有所思的齐懋生。
齐懋生就双手枕头望着屋檐沉思起来。
顾夕颜知道他肯定是有了什么主意,就笑着起身去耳房梳洗了一番,然后又散了发,编了两条麻花辫出来。
齐懋生看见顾夕颜出来,就朝她扬了扬眉:“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商行,你准备年节的事就行了!”
顾夕颜坐到炕缘边,笑道:“你兴奋个什么?说不定人家徐夫人根本就没这打算……”
齐懋生就挥了挥手:“管她有没有这个打算,我们有这个打算就行了!”
灵光一闪,顾夕颜就有些结巴:“你不会是……”
“对!”齐懋生笑望着顾夕颜:“照你这个说法,那方少芹估计是在帮徐夫人处理家务事。到时候,我们釜底抽薪,利用花生胡同的事让方少芹自顾不暇。徐夫人就是想隐瞒病情恐怕到时候都不能了……她如果还不出手,我们就逼着让她出手……家里的亲眷们一旦知道了年节祭祀之事是你独立完成地,以后她就是想抬举方少芹来压你,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顾夕颜就有些目瞪口呆。
这个齐懋生,你说个什么,到他手里都能绕个转想个招出来啊!
齐懋生越想越兴奋,搂着顾夕颜午休的时候还要喋喋不休:“……就是待疾这块挺麻烦,得想个办法……”
顾夕颜累得不行,翻了身自己睡去了。留下齐懋生一个人在那里想东想西的。
午觉起来,齐懋生又去了勤园,临走的时候吩咐她道:“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刘三多来了,我请他吃晚饭!”
顾夕颜一怔,道:“刘老爷吗?他来干什么?”
齐懋生道:“谈些生意上的事,随便带了刘右诚的家眷来。”
“他还真就把家里人带来了!”顾夕颜颇有些意外。
齐懋生淡然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