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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我把火车上遇见小太保的经过简单地向刘三儿介绍了一下,刘三儿开始是不以为然,但是越听到后面越是脸色凝重,等到听说小太保的名字时,牙花子一嘬,半真半假抽了一口冷气,拿眼睛斜看着我说道:“我说陶兄弟!你们怎么出门尽遇见贵人?这人海茫茫的,要想存心碰到个谁都不那么容易,怎么这好事情就偏偏叫你们给摊上了?”
关山月这名字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张三李四,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可刘三儿一听后,这做作的腔调跟韦小宝说“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时是一模一样,想必这关山月的确有些来头,否则无名小辈根本不会引起刘三儿的这种反应。
“我虽然和贼门交往不深,但这关山月却是知道的,主要是最近他的名头太响了。”刘三儿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贼门南口的三个元老分别是关若海、刘可法和张戴,这三人义字当头,几十年来从无分歧,将贼门南口上下整地铁桶一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不分彼此。他们盗亦有道,平时严格约束手下鳏寡孤独老弱贫困的绝不能偷,同时又正好姓地凑巧,所以道上的朋友一提起他们来都要挑一下大拇指,敬一声三杰刘关张……”
小胖本来就是一肚子的问号,听到此处,不知道触到了他的哪根神经,无名邪火蹭蹭蹭就上来了:“刘三儿,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做贼偷东西,怎么一碰上你们老刘家的人就成了义盗刘关张了?什么盗亦有道?狗屁!他们有这份爱心怎么不学雷锋去?放眼全球,亚非拉有多少无产阶级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怎么不去解放啊?”
小胖说着,一拍刘三儿的肩膀,*立刻化作春风甘霖,转换间一点过渡都没有:“所以说,麻子就别恬着脸夸皮肤好,瘸子也不要说自己腿脚棒,咱们谁跟谁啊?平时打打闹闹,可结果还不是有什么说什么?你旁的就不要瞎扯了,肚子里的东西捂着也是捂着,产生不了什么效益,说不定捂馊了沤烂了,长个砍死儿(注1)也说不定……”
刘三儿正吹地顺口,被小胖这一顿白活儿,脑筋有些短路,心想好好的,怎么扯到那种毛病上去了?实在是接受不了。
小胖见刘三儿一时反应不过来,顺势手上用力,猛地一拍,同时将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司令问你的话,你还不赶快坦白交代?!”
要说警匪片看多了还是有些用处,我们两个是红脸白脸相得益彰,刘三儿被小胖这样一拍一喝,浑身打了个机灵,竟是没有还手之力,拣紧要的地方,把关山月的情况向我们进行了介绍。
原来,关山月就是贼门南口元老关若海的小儿子,直到五十岁时关若海才生的他,在家里排行老四,是标准的老来得子。贼门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关山月之前,刘、关、张三个都是一样的情况,女儿生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见有带把儿的落地。后来,关若海找到一个高人寻问缘由,结果这高人听了关若海的要求后,告诉了他两句话:*,子嗣不兴。欲继香火,苦女为亲。高人的意思是说,做贼的缺德事情干多了,注定是要无子送终,如果想生儿子的话,只有娶那种孤苦无依并且最好是身体残疾的女人当老婆才会有点希望。
当时关若海正当盛年,老婆还活得好好的,婆家势力又大,对高人的话虽然信了十足,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就存个念想罢了。可说来也巧,不出半年,他老婆有一次上街买衣服,大包小包提着,正走到天桥上的时候,脚下没有留意踩到了一块香蕉皮,顿时从两层楼多高的天桥上滚了下去,摔了个脾脏破裂,还没到医院就死了。当时她跌倒的时候,天桥上正好有一个年轻女乞丐,看到她摔下去的时候,在边上拉了一把,但是关若海的老婆有两百来斤,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拉的住的?结果不仅没有救到她,连带着乞丐也摔了个小腿骨折。
这事情出了之后,等在医院看见那女乞丐后,关若海说不出的是喜是悲。原来这女乞丐不仅又聋又哑,而且面如鬼魅,焦扑扑地一张脸比钟馗还黑,比地瓜还挫,浑身的疥疮满头的虱子,加上这次又摔断了腿,天底下她不算苦女,谁还是苦女?
注1:就是癌症的译音
第二十五章:贼门之秀II
更新时间200945 15:34:42 字数:2457
关若海想儿子都想了半辈子了,如今瞌睡来了枕头,寻找了很久的机会终于到了,自然不肯放过。同时他认为此事乃是上天的安排,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生儿子的希望就要着落在这个苦命的女乞丐身上了。
于是,他将女乞丐放在医院里面好生供着,专门雇了个特级看护照顾着,自己也天天忍着恶心前去嘘寒问暖,将该做的功夫是做了个十足。
那女乞丐从小被人讨厌惯了,自打出生就没有见过什么好脸色,哪成想现在竟然混上了处级干部的待遇,那感动啊,眼泪是哗哗的,一颗原本在凄风苦雨中麻木成顽石般的心,终于在强大的情感攻势下被关若海给彻底融化了。
等到关若海老婆过了七七,女乞丐的伤也将养地差不多了的时候,关若海见万事俱备,就提出要跟她结婚,以报答她关键时候出手相拉之恩。女乞丐口不能说话,无法表达自己的震惊,而且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灰姑娘的传说,但是心里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想法,那份欣喜若狂,那份如梦似幻不真实的感觉,让她死去活来了好几回。可她虽然身体残疾,但毕竟不傻,哪会眼睁睁看着送上门的少奶奶不做,重新回去当丐帮子弟啊?最后当然是答应了关若海的请求。
关若海凭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排除万难,以横扫千钧之力,把贼门的、家族的所有反对打压了下去,终于将女乞丐娶回了家里。要说女乞丐虽然样子长地丑,但是身子里面的机器却好的很,可能天生地养的人物自有一番别样境界,即使关若海老骥伏枥,但是她的肚子却是着实争气,进门只是一年不到就瓜熟蒂落生下了一个麟儿,就是今天的关山月了。
说起来,贼门南口三巨头关若海、刘可法以及张戴,三个超生冠军加起来足足有十来个女儿,陡然出现个关山月,就好比荣国府里面的贾宝玉,那个叫如珠如宝啊。
自从有了关山月之后,三个老头是比着赛地疼爱,连带着外人都搞不清楚关山月究竟是谁的亲生儿子,结果楞是给刘关张惯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衙内脾气。
慢慢的关山月懂事后,三个老头终于有事情干了,他们排着队将毕生的绝学进行倾囊相授,又是填鸭又是开小灶,白天黑夜忙了个不亦乐乎。好在小关也是天资聪慧,接受能力超强,据说他脑袋瓜子上的头旋也比寻常的人要多,足足有五个之数,那是学什么精什么,别人累死累活学不来的本事,他只要三五下就能窥见秘要,融会贯通,俨然就是空空儿、精精儿转世,天生是个巨盗通天的命数。
等到后来,三个老头也架不住了,成天价身上都会丢东西,什么小零小碎的转眼就找不着了,教着教着,不是今天少个戒指,就是明天少块手表。结果有一天,三个老头一合计,心说不对啊,到关山月房间一瞧,嘿!你说怎么着,东西全在他桌子上放着,跟个小型超市一样,三个老头是又气又乐,可又不得不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羞死在沙滩上。所以不出十六岁满师,关山月就俨然成了贼门的新秀。
关山月学成之后,一来自己家里面家财巨万,有的是本钱做纨绔子弟,二来老人们又担心他有什么闪失,所以约束地很紧。可就是这样,他依然做下了许多大案子,可他脾气也怪,做事情只讲个过程刺激,往往是前一刻偷下一刻就还,神不知鬼不觉,基本上事情过了失主还不知道,就求个自己满足就行了,倒也没有捅下大漏子。
据说他最为得意的一次,也是行里面穿的最玄乎的一次,是在上海某次国际文物展览时,他在世界顶级安保系统的监控和众目睽睽之下,顺利盗走了一幅世界名画。等展方负责人发觉,脸色煞白几欲昏厥,想拨110报警的时候,陡然眼睛一花,发现那幅名画竟然还好好地挂在原来的位置,居然是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就因为这一次的亮相,关山月在贼门中的名头开始成了一块神话般的金字招牌,要有多亮就有多亮,并且贼门南口的元老于公于私都有意让他接手贼门的生意,成了南口三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下一代接班人。可是正因为关山月真正偷的东西几乎没有,所以名声虽大倒也只局限在行内,连警方也不怎么关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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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三儿将关山月的情况介绍完毕后,我的心里面稍微释然了一些,要知道被贼惦记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毕竟是决定要金盆洗手了,我可不希望安然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要知道一旦和贼门牵扯不清,势必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如果一朝东窗事发带出那些陈年旧事的话,那我所有的打算就要落空了。现在听说这关山月虽然名头一时无两,但手底下还有分寸,应该不会死缠烂打,所以倒是不需过多担心。
刘三儿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正还想再劝说我们几句,小胖却发现了问题:“刘三儿,你刚才说这小关子脑袋上长了五个头旋?那不就跟我是一个品种了吗?”
刘三儿被小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小时候皮小胖他妈经常夸口这茬来了,不由哈哈大笑道:“我说事有凑巧吧!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可要不是夥伴也是不聚头的,皮兄弟和关山月同是身赋异禀之人,自然是有极大的缘分,说不定不打不相识,最后成为朋友也是非常有可能啊!”
小胖本来对关山月就存着十二分的怨气,此刻刘三儿这么一说更是如同火上浇油,破口骂道:“放你的狗臭屁!我皮定军那是什么身份?响当当的正牌愤青!咱们的头旋,老猴子专家说了,那是天爵牌的,上天下地独我一份,放到全世界也是科学怪人级别的,哪里是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可以比的?我估摸着他那头旋九成九是自己钻的,不是假冒伪劣就是分量不足,你说我需要这样的蟊贼当朋友吗?”
小胖是张飞是笑煤球,不觉自己黑,张口闭口贼贼贼的,似乎自己是四有青年,将他与关山月等量齐观,实在是有点小瞧了他。
该说的已经都说了,该问的也都问了,我实在不愿意再和刘三儿这样的人过多废话,于是跟刘三儿将避尘珠这事儿的细节敲定后,我和小胖当天就离开了杭州,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第二十六章:平淡生活
更新时间2009414 15:48:01 字数:2427
山中无岁月,转眼数千年。
人的时间感也是因人而异,有所差别的,短短数月,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就是沧海桑田……
我和小胖说起来正当节拔枝繁的岁数,虽然有些大龄,但好歹还属于青年的行列,正是如火烹油,人生中最鼎盛的阶段。
但是,常人的规律似乎已经不再适合于我。小胖还算好些,可我也许是在墓穴中和死人打交道打多了,陡然回到现实生活中,面对着这么多的活人居然有点不太习惯,同时我的性情也逐渐趋于阴郁,尤其是最近的这段时间,对人对事的态度竟是明显转向消极。
如今在离开家几个月后回来,人物依旧,心境却是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