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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造成一种假象,让我们以为江楚没死,从而在接下来的刘诗彩一案中,以江楚的名义写字条把刘诗彩引去小荒林里。而那张字条又会加深我们的误解,让我们更加确信江楚没死,好让真凶把杀害刘诗彩的罪名推到江楚头上。
“这么严密的谋划简直是完美,而且我们也真的就按照他设下的陷阱一直查下去,把嫌疑犯确认为江楚。倘若不是一场大雨将江楚的尸体给冲了出来,我们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
这个时候,杨顶胜急了,说道:“钟兄,不要讲那么多的废话了。既然凶手并不是江楚,那会是谁?”
钟将文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查明了,凶手并不是江楚,那真凶会是谁呢?请大家继续开动大脑,一起来思考一下:真凶为什么要杀害刘诗彩和李艾禧呢?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大家想想,是什么呢?两名少女有什么共同点呢?大家想想,努力想想。”
这时刘正叶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难道说,是庄礼万?”
“对的!”有人回答对了问题,钟将文显得有些激动,“两名少女的亲生父亲,便是这庄礼万!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凶手杀害两位少女,目的并不是怀恨她们,而是怀恨她们的父亲,庄礼万。”
“哇!”众人再次发出惊呼。
“庄礼万这个人大家都知道吧,不仅骗走了村中大多数人的血汗钱,而且还杀害了杨孜然,还使彭家上一代家主背负上了引狼入室的罪名,让他的晚年过得十分凄惨。”
钟将文话音刚落,在场除了警方之外,其余各人都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特别是彭震庭,更似坐如针毡。
“要说村里有谁人如此恨庄礼万的,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吧!”钟将文大声地说道。
这时大伙显得更加的不安,钟将文渡步来到彭震庭面前:“彭先生,你为报你父亲的仇,有可能杀害两名少女的吧!”
“胡,胡说,我,我干嘛要杀害自己的外甥女,哪,哪有可能!”彭震庭这时也急了,连忙解说道。
钟将文并没有理会他,转身面向刘正叶,说道:“刘先生,你也可能杀害两名少女吧!庄礼万与你妹妹厮混的事在村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这给你们家族声誉可是带来了不少的负面影响啊!”
“放肆!”刘正叶怒喝道,“你这毛头小子,凭什么这么说,我可是待诗彩如同已出,又怎么会杀害她呢?”
钟将文同样也是没有理会他,转而面向杨氏:“夫人,你的丈夫是被庄礼万所杀,其实你的内心也是很想把两名少女给杀了的吧!”
“钟将文,你是什么意思!我母亲又怎么会杀害诗彩呢?她更不可能杀害李艾禧啊!而且,她可是没有时间杀害李艾禧的!你不记得吗,李艾禧出事那晚,我母亲可是一直和吉祥姨呆一块的,这一点吉祥姨可以作证的。”杨顶胜在一旁辩解道,杨氏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一个劲地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以此来抗议钟将文的诬陷。
钟将文还是没有理会杨顶胜的咆哮,继续说道:“是的,在座的各位,怎么说呢?你们可都是有动机谋害两名少女的,而且你们都是住在村中,拥有凶手的特征。但,始终有一个疑问缠绕在我的心中。
“既然凶手是因为怀恨庄礼万而牵怒于两名少女的,他杀害两名少女是为了报仇泄愤,那为什么凶手要特地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呢?为什么凶手要在两名少女都是花季少女的时候来杀害她们呢?为什么凶手不直接在两名少女还是幼童的时候动手呢?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动手?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钟将文独自一人在那自言自语,情绪越发地激动起来,对其他人疑问的目光视若无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钟将文摇头晃脑地说道,“我不断地在脑海里思考着这个问题,一直到脑袋灵光一闪,我把它称之为‘顿悟’。没错,我‘顿悟’了,我想到了。为什么凶手非要在这时候杀害两名少女,或者这么说,凶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害刘诗彩?毕竟刘诗彩是两人之中先遇害的。那原因是什么呢?
“原因就是:村里近期发生了一件突发事件,这一事件逼着凶手不得不出手,不得不杀了刘诗彩。也可以这么猜想,凶手原本还是在不断犹豫着要不要把刘诗彩给杀了,可能这种犹豫从刘诗彩诞生之日就开始了,凶手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要不要动手呢?就这样想着,犹豫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五年。可能凶手原本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可也就在凶手准备放弃时,村中发生了一件突发事件,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让凶手措手不及。但也从此坚定了凶手下手的决心,现在他不得不出手了,可以这么说,他是被逼着下手的。”
众人听到这,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感到发怵。
“就这样,凶手开始实施了他的杀人计划。”
讲到这儿,钟将文才停下,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在一阵静默之后,钟将文再次讲道:“如此说来,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凶手之所以会杀害刘诗彩,可能并不是我们之前所推断的,只是为了复仇而已。怎么说呢?凶手是因为村中发生的某件突发事件而动手的。那么可以这样讲:凶手杀害刘诗彩的原因,动机,并不是因怀恨庄礼万而牵怒于她,那会是什么动机呢?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某一个秘密呢?为了保护一个可能会因为那件突发事件的来临而破灭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可能与刘诗彩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说到这里,让我们再大胆地向前推断,这个秘密,很可能就是来自十五年前!”
钟将文话音刚落,王警官便惊呼道:“凶手杀人,竟然是为了守护一个秘密!”
杨顶胜也是被吓到了:“竟然……竟然是这样,这……这是真的吗?”
☆、关于十五年前那个故事的真实情况
“是的,杨兄,这是真的。就在发现江楚尸体的那晚,我的脑袋里突发奇想地迸出这个想法。为了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秘密,我还专门外出调查了一趟,果不其然,还真的找到了不少线索!”
“哦,怪不得钟小弟你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去县城发个电报,有必要去那么久吗?”王警官说道。
“嗯,对不住啊警官,其实我没去县城,而是去了汕头埠!”
钟将文说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片,大伙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相片。这是一名男子的半身照,仔细端详,相片中的男子年约三十多岁左右,其双目炯炯有神,意气风发,梳着一头光亮的背头,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西服。总体给人感觉十分的帅气。
“请各位认真地看着相片中的这个人,然后告诉我你们认识他吗?如果认识,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钟将文指着相片,大声地说道。
在场各人全都围了过来,突然只听得杨氏大叫了声:“啊!”然后退了好几步摊坐在椅子上,双手不断地揉摸着胸口,口中不断喘着粗气,双目透出了无限的恐慌。
杨顶胜见状赶紧跑到她身旁,不断地安慰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你冷静一下啊!”
钟将文向杨顶胜问道:“杨兄,你认识相片中的这名男子吗?”
“不认识,不过他给我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其他人呢?彭先生,刘先生,刘女士,你认识吗?”
三人吱吱唔唔的,都回道不认识,但都感觉好像很熟悉。
钟将文摇了摇头,重新说道:“你们再好好看看,想象一下,如果这个男人再年长一点,留上两撇小胡子,再戴上一副金边眼镜,你们还认识不?”
端详了好一会儿,刘春江突然用双手捂着嘴巴,眼中流露出万分惊恐,身体不断地发抖着。就在这会,彭震庭也似是被吓住了,指着相片,口中不断地嘟嚷着:“这,这,这……”刘正叶也好像回过神来一样,同样指着相片,想叫又叫不出来。
见三人都这般模样,在场的一帮警察感到疑惑,而钟将文的表情与众人不一样,好像早就猜到会发生这番情景。
彭震庭终于不再口吃下去了,顿住了大声地说道:“这,这不是,庄礼万吗?”
“啊!”现在轮到在场的警察大吃一惊了,王警官问道:“钟小弟,这,这真是庄礼万吗?”
钟将文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向刘正叶和刘春江问道:“二位,彭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对!”刘春江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终于知道了,他就是庄礼万,我敢肯定,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庄礼万!”
王警官挠了挠头,说道:“好家伙,钟小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骗子的相片的?”
面对王警官,钟将文笑了笑,回道:“之前彭先生不是说过嘛,当年庄礼万拿了张潮商总会开出的介绍信找到彭家。我就在想,这庄礼万是不是真的是潮商会的成员呢?或者是认识潮商会内的某人。带着这个问题,我就找到了汕头去,想想也真是幸运,还真被我找到庄礼万的相片,而且这庄礼万还真是潮商总会的成员呢!”
“什么!这骗子还是潮商总会的人?难道这年头做生意的都靠行骗?”王警官惊讶道。
“这个先不说。警官,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去潮商会找庄礼万的资料时,我可不是以‘庄礼万’这个名字找到的哦!”
“哦,那是当然了啦!‘庄礼万’肯定是那骗子编的一个假名,他的真名肯定不是这个!”王警官说道,“那钟小弟,你是以什么名义找到这张相片的?”
“嗯,真如王警官所说的一样,‘庄礼万’是骗子行骗时用的假名。而当时,我是以‘杨孜然’这个名字找到这张相片的。”钟将文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原来他的真名叫作‘杨孜然’啊!”王警官回道,“咦!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熟呢?”
现场静默了大概有十多秒钟。
“……‘杨孜然’……这……这不是我父亲的名字吗?”杨顶胜有些意想不到。
“钟……钟先生,你说……说什么,庄礼万的真名,叫……叫‘杨孜然’!”刘春江似是被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清了。
这时,刘正叶也回过神来,抓着钟将文不断地问道:“真……真是这样的吗?”彭震庭也同样在旁问道。
钟将文被他们问得没办法,终于,他定了定,大声地说道:“没错,庄礼万就是杨孜然,杨孜然就是庄礼万,他们是同一人!”
听完钟将文这样说,现场又是静默了约有十钞,后,现场再次爆发了一场排山倒海般的惊呼,不单是杨,彭,刘三家,而且连一帮警察也一样感到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没错,庄礼万就是杨孜然,杨孜然就是庄礼万。或者可以这么说,‘庄礼万’这个名字是杨孜然编造出来的假名。
“现在想想,这是完全有可能办到的。杨孜然自小就已经外出闯荡,村里人对他的印象已是很模糊。当他在外生意落败之时回到村里已是三十多岁了,村里人很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吧。而且他回来后经常深居简出,村里人怕是没几个人真正的有跟他打过交道吧!但是杨孜然真的是因为生意落败而变得阴郁,从而不想跟人打交道吗?不,那个时候他正以另外一个名字——庄礼万,在村中让人熟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