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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有!”钟将文连忙回应道。
“哈哈哈。”见钟将文一副糗样,张流安开怀大笑道,“不过呢,我们村的美女可不只刘家小姐一个,喏,看到了吧,坐在门口处的那位,看见没,你看怎样。她的舅舅,可是我们村的大地主,‘头家’彭家的当家家主呢。”
钟将文顺着张流安所指的方向望去,在门口处同样坐着一位姑娘,看年龄,也在十五岁左右。与刘诗彩一样,长得也是十分漂亮,同样穿着无袖旗袍,虽只有十五岁,身材却也是玲珑有致。不过跟刘诗彩不一样的是,刘诗彩浑身透着典雅的气质,而她却透着一身娇媚的气质,真不敢相信,虽只有十五岁,身上却已然有了成熟女性才有的娇媚气质。听张流安的介绍,这位姑娘名叫李艾禧,是现代彭家家主的外甥女,从小就在启咸村长大,十五岁了却没多长时间跟父母呆在一起,虽不是启咸村人,但却是在启咸村土生土长的。
这时,钟将文发现,这李艾禧正恶狠狠地望着刘诗彩与杨顶胜,她看向刘诗彩的眼神,更是能喷出火来。见钟将文好像满脸疑惑,张流安会意地向他解释道:“怎么了钟兄弟,看到那李小娘子有什么问题吗?”
听见张流安这样问道,钟将文也提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李小娘子好像……”
“钟兄弟,你想想啊,杨兄弟在我们村可是众所周知的美男子,是美男子,那喜欢他的那些个姑娘人数可多了去了。其中要算最有姿色的,当数李小娘子和刘小娘子了。”听张流安所讲,那李小娘子对杨顶胜也是倾心已久,但是杨顶胜却对她不闻不问,毫不动情,唯独只是倾心于刘家小姐。所以这李艾禧望向他们二人,才会有满脸的愤愤之色。
好一段三角恋关系,谁说只有红颜祸水,看今晚的形势,杨顶胜也能算得上“红颜”了吧。
看那李艾禧醋性大发,但也只能干坐在那看杨刘二人秀恩爱,所幸她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后一夜无事,聚会一直开到了九点多,而杨氏也差不多于十点多就回家了。
☆、无尸案
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清晨。
在杨家用过早餐后,村内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在启咸村这种闭塞的小山村里,竟然会有警察光临,这还真是稀奇事。钟将文和杨顶胜急匆匆地外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一打听之下才知是村里发生了命案。
在民风如此纯朴的小村里,竟然会发生命案,这还真是稀奇事。命案发生的地点在村东头的那间小屋,也就是十五年前,骗子庄礼万曾经住过的那间小屋,也是杨顶胜的父亲杨孜然被杀害的那间小屋。想不到,十五年后,同一处地方又再一次发生了命案。钟将文一听村里发生命案了,兴奋得马上要跑去现场。杨氏和吉祥姨二人见他的那副兴奋样,脸上都浮现了一副厌恶样。只有杨顶胜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他的这位同学是个不折不扣的侦探迷,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成天捧着本侦探小说看个不停。看现在钟将文那兴奋的目光,仿佛能穿过眼镜片不断地透射出来。
说着,钟杨二人就匆忙地赶到了村东头的那间小屋。这间小屋面积不大,按现在的算法,还不到三十平方。屋外现正围了一帮村民,杨顶胜向这帮村民打听是谁出事了。村民反馈道,是村里有名的无赖江楚。钟将文急忙地挤开村民,进入到屋内,杨顶胜也跟着进来了。
屋子不大,但家具却齐全,里面还砌了一个炉灶。地上是一片的凌乱,有一只陶杯被打碎在了地上,旁边倒了一樽酒瓶,里面的酒洒了一地。按钟将文后来的讲述,这些都是他后来才发现的。按他的说法,当他进入屋内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那一道长长的血迹。看着那道血迹,可以让人马上联想到,当时受害者是处在多么难受的境地。可令人奇怪的是,这样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命案现场,却没有发现尸体。
就在钟将文察看命案现场时,突然,他的脑后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位穿着警长服,年纪大约在三十来岁的壮汉,他怒喝道:“哪来的乡野村夫,这命案现场是你们可以随便乱进的吗?”说着,站在他旁边的两名警察立马把钟将文两人给拖了出去。钟将文和杨顶胜又重新回到了围观的村民行列中。离门口不远,屋内的人讲话,他俩还是听得到的。
此时,屋内的一名巡警向刚才打了钟将文一下的那位警官说道:“报告,王警官。根据村民的讲述,这间小屋住着的是启咸村里的一名独身汉,名叫江楚。这个江楚是村内出了名的懒汉,五十多岁了,至今还没有讨老婆,这个住处还是村内的地主彭氏可怜他才给他住的。平时就只靠去集市打点短工渡日。听说,他还是一赌棍,常混迹于邻村的几大赌坊。”钟将文在屋外听到那名巡警说完,便大声地发问道:“尸体呢?警官,为何没有发现尸体?”王警官恶狠狠地瞪了一下他,骂道:“你小子找死吗?”然后又向刚才向他报告的那名巡警问道:“对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尸体?”
那名巡警回答道:“报告,我们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尸体!”
“那这死者长什么样?是怎样的体格?”王警官再一次问道。
“据村民供述,这江楚长得十分瘦小,身高也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五几多而已。”
“哼,一大老爷们长得像只猴子一样!”王警官满脸的不屑,“那谁是第一目击者?”
“第一到现场的是邻村的一村民,据他的口供,那村民名叫牛行,是江楚最近刚交上的赌友。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来找江楚,一开门就见到这场面,吓得跑去报了案。他说,他也是没见到尸体。”
“是不是这个牛行在说谎,是他把江楚给杀了,然后把他的尸体给藏起来,再跑去报假案。”王警官说道。
“警官,我看不大是。”巡警回道,“那牛行看样子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他来找江楚时,有几个村民可以给他作证,他没杀江楚。他来找江楚时,就在离这不远的田地上向那几个村民打过招呼,而那几个村民大约在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在那劳作了。他们可以作证,一直到牛行来到这小屋之前,期间一直没有人来到过这间小屋。”
“这么说,命案是发生在早上六点钟之前。那应该是发生在昨天晚上。昨晚有谁来找过这江楚?”王警官再问道。
“不知道,这江楚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平时也不见他做过什么工作。跟村里人也没多接触,日子过得很潦倒,本来还是无瓦遮头的,是村里的地主彭氏可怜他,才让他住在这村东小屋,而且这小屋远离村落,所以也没人发现昨晚谁来找过江楚。”
“妈的。”王警官骂骂咧咧道,“老子一大早跑到这破乡下来就是来查这无赖的死吗?他娘的,算了,不管,收队。”
“请先等等,警官,死者是不是被毒死的呢?”这时,钟将文又发问道。他指了指碎了一地的杯子碎片说道:“死者可能被毒死,他当时可能正喝着杯中的酒,不知那酒已然被下了毒,突然毒性大发,才会吐出这么多的血吧。”然后他又指了指墙上那一道血迹,“事后凶手再把尸体给藏起来了,可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藏尸呢?”
听完钟将文的发问,王警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欠揍是不,那么多嘴,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这时,有个小警员拿了几张纸条来到王警官的面前说道:“报告警官,我在这屋内找到了这几张借条,这些都是江楚向邻村的几个赌坊借钱的债条。”
王警官接过那几张借条,突然恍悟道:“这么说,凶手就是这些债主了,来人啊,快去把这些人给抓起来。其余人收队。”
随后警方在调查完现场后就把小屋给封了起来,只留下两个小警员看守。其他人都回到乡圩的派出所去了。
村民对于无赖江楚的死表现得毫无兴趣。也是,村里的无赖死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生性好赌,不仅赌光了家产,还向外头借了不少的债,说不定就是被那几个债主给杀了呢。杨顶胜对于这个案件也不感兴趣。原本他就只是陪钟将文来看热闹的,而且他家从来都没跟这无赖有过任何交集,所以对江楚的死也是表现得漠不关心。
与杨顶胜的漠不关心相反,原本只是村中的游客钟将文却对这起无尸案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想跟在警察后面,看看警察查出来的真相。因为他对于这种侦查游戏有很大的兴趣,以前只能是通过看小说来过过瘾,而这次不同,真的有案子在身边发生了,说不定还是一件大案子呢!这让钟将文感到了无比的兴奋。
然而,那个王警官却十分烦他。认为他是一疯子,竟然会对命案有兴趣,并严厉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直到钟将文去到派出所打了个电话之后,情况才大大改观。王警官在接到电话之后,一改之前对他的厌恶态度,对着钟将文变得十分客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原来是这钟将文来头可不小,竟然还认识潮州府的警方高层,刚才那通电话,正是王警官的上级打来的,内容就是要王警官留钟将文下来帮忙协助调查这起事件。
接完那通电话,王警官内心十分的疑惑:这小毛孩是什么来头,竟然还能惊动高层为他说话。按上级的说法,这钟将文是个头脑聪明的家伙,曾经帮过高层解决过不少难题呢,所以才能这么得高层的重视。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已经名声在外。上级还特意交待多听听他的意见。先不说这家伙是不是那么厉害,碍于上级的面子,自己也得对他客气点。
就这样,我们的神秘游客钟将文顺理成章地参与到这件无尸案的调查中。
警方给启咸村的无尸案立了案,钟将文也由于他的背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调查小组的一员。后经警方检验,倒在现场的那樽酒瓶里的酒含有一种被民间俗称为“断肠草”的毒物,这种毒物通常被民间用来毒杀老鼠,如果剂量够的话,活人也可以被毒杀死的。
警方怀疑江楚应该是被人毒死的。江楚一无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让人给毒死了。
警方先从那几张从小屋搜出来的借条查起。他们找到了那几个借钱给江楚的债主,按他们的口供,在七月十四傍晚,他们曾来找过江楚讨过债,期间还把他暴打了一顿,时间大概是在五点半左右。但没有杀害江楚,更没有往他的酒里下毒药。对于这几个债主的口供,钟将文和王警官都表示怀疑,但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们杀害了江楚。而且他们杀害江楚这个论点也有点站不住脚。
首先,他们没有杀人动机。江楚是欠钱,但也不至于为了钱而杀了他,再说,杀了他,江楚欠的钱就再也要不回来了,这不是亏本生意嘛,那几个债主会如此昏了头吗?
然后,就是本案最大的疑点——尸体。债主就算是杀了江楚,也没必要把尸体藏起来吧!通常来说,凶手藏匿受害者的尸体无非就是要伪造受害者失踪了,从而抹除掉凶杀的实情。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尸体不见了,但是凶案现场却完好地保留了下来。试想想,如果凶手有时间去藏匿尸体,为什么不清理凶案现场呢?这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有人死在这吗?
钟将文发问道:“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