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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于下结论,也不要用尚未定论的推断來干扰你们的判断力,你们先去见见老石,摸摸底也好。”尹川山沉吟了一下,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探探卓凡二的虚实,也好进一步验证一下我们的怀疑是否可靠。
“我同意老尹的意见,不过,你们要小心,不管遇到是你们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切记切记。”田启功并不反对尹川山的意见,但还是提醒我们一切小心,不要擅自行动。
“嗯,你们别磨叽了,净整那虚头八脑的事儿,我跟着去不就完了。”黎叔儿时刻不忘抓住一切机会挤兑尹川山,即便是提出要跟着我们去,仍不忘挖苦一番尹川山,顺带将田启功也捎上了。
“这样也好,老黎经验多,完全可以应付一切突发情况。”对于黎叔儿话里的讥讽之意,田启功装作洠鰜恚固Ь倭死枋宥妇洹
一旁的沈涵、老火和老烟儿奶奶都要跟着去,被我和胖子制止了,因为一是石局一再强调,只要我和胖子去,去的人多了,会让石局不悦,显得不信任他;二來,眼下卓凡二已经被我们列位重点嫌疑人,就不得不防其对我们不利,不带着沈涵、老火和老烟儿奶奶,一但发生什么不可测的情况,我和胖子心无旁骛,也便于脱身。
闲话休絮,黎叔儿钻进伞里,胖子背上伞,我们师徒三人就离开了雅克什宾馆,伸手拦辆出租车,直奔重案大队而去。
到了重案大队,院子里基本上洠в腥耍矝'有车,我们的出租车直接开到重案大队的办公楼前才停住。
付钱时,出租车司机还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呦嗬,这重案组平常死拉忙,那警察进进出出就跟屁股绑着麻雷子似的,今天这是咋了,这么消停,死人啦,都去火葬场了,呵呵”
“这些警察抱你家孩子跳井了,你他妈会说句人话吗,做人积点口德,留着你那张嘴好生个一儿半女的,操。”一见那司机说话如此恶毒,胖子这家伙气性大,眼珠子一瞪,就斥哒了那司机几句。
那司机本來还不服,可一见胖子那横眉立目、一脸你丫欠揍的装逼表情,再看看我撇嘴冷笑、一副纯心挑事儿、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德行,知道自己是碰上苞米面他爹,,碴子了,咔吧咔吧眼睛,目送我们下车以后,一溜烟地跑了。
一进到重案大队办公室的大厅,因为我和胖子对这里已是轻车熟路,朝值班室一看,正想点头打个招呼就上楼,不想值班室里却是空空如也。
我和胖子正纳闷,这值班室的民警怎么会脱岗呢,就见四五名身着特警作训服、洠Т蔚哪昵崛舜佣ゼ贝掖业嘏芰讼聛恚⒂盼液团肿尤惹榈厮档溃骸澳忝鞘茄钚】屯粢环砂桑秩梦颐谴忝侨ズ笤旱耐J考甙伞!
停尸房,我和胖子相互一看,不由得都是一咧嘴,胖子低声嘀咕道:“我去,不会是又发生啥凶杀案了吧,石局是让咱们去帮着做尸检。”
“但愿不是吧,那JB地方,我都落病了,一进去心都突突,就怕发生啥事儿,靠。”我看了胖子一眼,哼哼唧唧地小声说道。
说话间,我和胖子跟着那些特警來到了后院的停尸房里前,其中一名队员打开门,一摆手:“石局在里面,请进吧。”
我和胖子洠Ф嘞耄煌溲徒搅送J坷铩
停尸房还是老样子,我和胖子是闭着眼睛都知道路径,所以一马当先地直接奔着里面的停尸间走去。
进到里侧大的停尸间,我和胖子就听见外面传來一声大门被重重关上并落锁的声音,我和胖子相顾一愣,锁门干什么,这石局要和我们说什么惊天秘密啊,还至于用这么保密吗。
我和胖子带着疑问,继续往里面走,发现停尸间里那些成排的停尸柜都被人移到了角落里,使本显得拥挤的空间骤然变得空荡荡的,看起來愈发空旷,给人以无形的压力,而在停尸间的中央,十几个同样身着特警作训服、不带警衔、彪悍强健的汉子,正虎视眈眈地瞪着我和胖子,那眼神,就跟草原狼看着一步步走进了狼群伏击圈的肥羊。
“操,兄弟,看起里好像咱们哥们被人算计了,形势可不太妙啊,妈比的。”胖子看了那些人高马大、气息沉静、一看就都经过严格训练的汉子,歪着头朝我说道。
“别JB废话了,瘸子都看出來了,可是,那段话的声音明明是石局的啊,难道我听岔了?”看着那些明显來者不善的汉子,我咽了口吐沫,开始将这一切串在一起过遍脑子,想捋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591章 拳拳到肉的对决(下)
可惜,那些孔武有力的大汉们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时间,一见我和胖子进來了,就很有秩序地分散开,朝我们围了过來。
我看了一下那些大汉的站位,两两一组,互为掩护,小心接近,呈半圆形围了过來,还有堵门防止我和胖子逃跑的,嚯,很标准的警用抓捕队形嘛。
“我说,老几位,误会啊,我们是石局请來商量事儿的,知道不。”我一见那些大汉虎视眈眈、如临大敌的阵势,清了清嗓子,抬出了石局,毕竟能和平解决的问睿×坎怀吵常鄄荒芟衲车汗堑玫蒙⒉恢钋车陌脖兜褐魉频模焐洗芟绿煌貌莞希遣皇亲约赫也÷稹
可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听到我提及石局,那些大汉非但洠в斜硐殖錾埔猓炊⒊鲆徽笠跎睦湫Γ骸皼'错,我们就是奉了石局的命令來抓你们的,你们最好不要反抗,否则你们只会更痛苦,呵呵,呵呵”
听了那些大汉的话,我和胖子相互一看,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又出岔劈(东北方言:差头儿、意外)了,至于是什么事儿,目前我们不得而知,但首要的,先是要打发了眼前这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大汉们。
“我操,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你们装JB毛的犊子啊,还跟我们扯这个,咋地,有钱就代表有道,有名就代表有号啊,我瞧你们就是一群傻逼,还舞舞玄玄的,得瑟你爹呢。”
胖子一见那些大汉油盐不进,直眉瞪眼的就要上來干我们,他哪儿惧这个,正巴不得呢,于是在那骂骂咧咧的开始兴奋了。
我看了一眼一打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是止不住的荷尔蒙澎湃、就是个嗨的胖子,心说这货他爹妈是怎么研究出來的,也太卓尔不群、堪称奇葩了吧。
不过,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那些大汉们不已经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凑合了过來,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暗中一提丹田之气,正想催生不化骨,却是一惊:丹田的真气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压住了,无法进入我的手臂经络。
这一惊可着实吓到我了,我又暗中提了几次真气,还是依旧无法输送到四肢百骸,这下我可真有点儿慌了,惊出一身白毛汗,回头一看胖子,胖子也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我,苦笑道:“妈比的,我中招了,被废了武功了,呵呵”
“不对,这停尸房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了,用某种邪恶的力量压制住了咱们体内的真气,让我看看,看看……”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我的心理素质早已练就了强大的适应能力,瞬间就冷静下來,并开始四处张望,寻找蛛丝马迹。
“行,你丫先琢磨着,我去抵挡一阵子,不过你丫做好快点,我估摸着我也定不了多长时间,呵呵”胖子看了一眼越逼越紧的那些大汉,龇牙一笑,毫不畏惧地就迎了上去。
“吧唧”,胖子刚一迈腿,就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我靠,地上就跟长韭菜似的,平白冒出了无数只或瘦骨嶙峋、或漆黑干硬、或白骨裸露、或腐肉粘连的人手,就跟海水里迎波舞动的海葵触手似的,在地上抓挠着,胖子就是因为被那些诡异的手抓住了脚踝,才摔倒的。
一见那两只鬼爪子尤自死死抓住胖子的脚踝不放,而其中两个大汉已经走到胖子跟前,抬起穿着陆战靴的大脚丫子给跺向胖子的后心,我无暇多顾,用力咬破食指,并将指血用力甩向扼住胖子脚踝的那两只鬼爪子。
一沾到指血,那两只鬼爪子就跟碰到了硫酸一般,手掌背部立刻冒出黑烟,并开始腐蚀溃烂,随即,那两只鬼爪子就“倏”的一下隐入地下,溜走了。
胖子的脚一挣脱,在地上顺势一个翻滚,脸部朝上,正好用手托住了那只四十三号的陆战靴,而后右脚一个倒钩,正好踢中那个大汉的裆部,那大汉一声嘶吼,踉跄后退了几步,捂住腹部是痛苦弯腰、怒骂不已。
趁此机会,胖子一骨碌爬了起來,笑嘻嘻地看着那些大汉:“妈拉巴子的,是他妈社会人吗,还背后下死手,啥JB玩意儿啊。”
我小心地避开长在水泥地上的那些人手,靠近胖子,就见那些大汉毫无顾忌地踩着地上的人手继续朝我们围了上來,心中一动,低头一看那些大汉的陆战靴,不出所料,果然在后跟部都画有一道红色的符篆,看样子那些鬼手就是因为惧怕那些符篆,才会即便被陆战靴踩得兹兹作响都不敢去抓那些大汉的脚踝。
看明白了这一层,我冷哼了一声,并洠в屑庇谌ヒ剖持富呛团肿佣锪思妇洌缓缶鸵煌桓隼胛颐亲罱拇蠛浩肆斯ァ
那大汉被胖子一个虎扑就摁倒了地上,我则抱住那大汉的双腿,用力一咬仍在流血的食指,并用舌头将指血涂满手掌,旋即将沾满了血液与唾液的手掌按在了那大汉陆战靴后跟的符篆之上。
抬起手掌,一道类似鬼脸形状的符号就出现在了我的手掌里。
“靠,可以啊,竟然还能整出嘻菩萨的欢喜印來,牛逼啊。”我看着手掌上的那道原本属于印度教的分支、专以婆罗门罗刹为教主的邪教,,弥迦那陀的恶毒符篆,虽然嘴上看似嬉笑不以为然,那只不过是做给那些大汉看到,但内心着实吃惊不小。
要知道,这弥迦那陀教虽说是发源于正统的婆罗门教,可是,在传习了千年以后,随着魔教库瓦罗叶毗陀的兴起,弥迦那陀教派很快就成为库瓦罗叶毗陀的忠实追随者,坠入魔道,与婆罗门的教义背道而驰,成为了在古印度人人提之色变的邪教。
后來,在汉唐西域丝绸之路开启之后,伴随着印度教的大批涌入中土,弥迦那陀教也进入中国,并与中国原有的五斗米等土著邪教融合互补,并如同细菌分裂一样,滋生出了一系列邪教分支。
正因为这弥迦那陀教臭名远扬,才会被收录到《阴符藏经》里,并作为需要橙色预警的五星级邪教组织加以大书特书,否则我也不会对这个万恶之源的邪恶教派及其一些主要的符篆如此了如指掌。
但是,能在这里,一个公安机关的要害部门里见到邪教弥迦那陀的符篆,这确实让我感到无比震惊,因为,作为公安机关的一项重要职能,就是打击一切邪教组织,维护国内的政治、社会稳定,应该说,公安机关与邪教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一对生死对头,根本洠в锌傻骱托裕上衷冢皱饶峭咏痰男岸裼〖侨闯鱿衷诹俗畈桓贸鱿值牡胤剑庖馕蹲攀裁纯峙乱咽遣谎远髁恕
一念及此,我手脚冰凉,不敢再想下去,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一个我曾经那么尊敬的老人竟然会与十恶不赦的邪教弥迦那陀有染,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胖子见我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还以为我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