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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切特说:
“听说是杰弗逊先生向警方报案她失踪了?”
他想看看她对此到底有什么反应。有一点——只有一点——恼火?担忧?他无法确切地判断是什么,但一定有问题,而且在他看来,她的确在强打精神,就好像要对付一件棘手的事。
她说:
“是的,是这样。他是个残疾人,很容易激动不安。我搞尽力对他说一切正常,一定有什么原因,而且那女孩不会愿意我们报警的。可是他不听。唠,”她做了一个小手势——
“他是对的,我们错了。”
梅尔切特问:“杰弗逊夫人,确切地说,你对鲁比·基恩了解多少?”
她想了想。
“这很难讲。我公公非常喜欢年轻人,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鲁比在他眼里是一种新的类型的人——她的喋喋不休让他感觉有趣。她经常和我们一起坐在饭店里,我公公还带她驾车出游。”
她的声音表明她不想介入此事。梅尔切特自忖:“只要她愿意,她还有可讲的。”
他说:“你能把你所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讲一遍吗?”
“当然。不过恐怕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晚饭后,鲁比和我们一起坐在休息厅里。跳舞开始后她还坐在那里。我们已经安排好打桥牌,正在等马克,就是马克·加斯克尔,我的内弟——他娶了杰弗逊先生的女儿——他有些重要的信要写,我们还要等乔西,她和我们一起凑成四个。”
“你们经常这样玩牌吗?”
“经常。乔西是个一流的牌手,而且人也很好。我公公特别喜欢玩桥牌,只要有可能他就逮住乔西而不是别人凑成第四个牌友。当然,她必须每组都安排四个人,所以不能总是和我们一块儿玩,但只要可能,她就加入我们的行列,而且因为,”她微微笑了笑——“我公公在这里花了不少钱,所以乔西讨好我们,经理也感到高兴。”
梅尔切特问:
“你喜欢乔西吗?”
“是的,我喜欢。她总是和和气气,让人感到愉快。她工作勤奋而且似乎喜欢她的工作。虽然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她人很精明,而且——从不做作。她很自然,不装腔作势。”
“请继续说下去,杰弗逊夫人。”
“像刚才说的,乔西必须安排四人一组打桥牌。马克在:
写信,所以鲁比和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的时间比往常长一点。
后来乔西来了,鲁比就起身去和雷蒙德跳她的第一个双人舞——他是个职业舞蹈家和网球手。鲁比回来的时候马克刚刚加入我们。于是她就去和一个年轻人跳舞,我们四个人就开始打桥牌。“
她停了下来,做了一个无奈的小手势。
“我知道的就这些!她跳舞的时候我见过她一眼,但是桥牌是一种要求注意力集中的游戏,我几乎没有看玻璃墙那边的舞厅。到了午夜,雷蒙德来找乔西,他神情澳恼,问鲁比在哪里,乔西当然叫他闭嘴,可是——”
哈珀警监打断了她的话,他用他特有的平静声音说:
“为什么说是‘当然’,杰弗逊夫人?”
“嗯,”她犹豫不定,梅尔切特觉得她有点不安——“乔西不想让那女孩旷工的事弄得大惊小怪。从某个意义上讲,她觉得自己应对那女孩负责。她说鲁比有可能在楼上她的卧室里,还说那女孩早些时候说过她头疼——顺便说一句,我觉得这不是真的;我认为乔西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雷蒙德去给楼上鲁比的房间打电话,但是显然没有人接,因为他回来时神情非常紧张,很激动。乔西和他一起离去,她尽力安慰他,最后她替鲁比和他跳了舞。她真有毅力,之后谁都可以看出她的脚跟疼得很厉害。跳完舞后她又回来尽力安慰杰弗逊先生。当时他异常激动。我们最终说服他上床休息,我们对他说鲁比可能坐车出去兜风了,有可能车胎被扎破了。他忧心仲仲地上了床。今天早上他又焦急不安。”她停了下来。“后来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啦。”
“谢谢您,杰弗逊夫人。现在我想问问您,您认为这件事可能是谁干的?”
她立刻回答:“不知道。恐怕我帮不上一点儿忙。”
他追问:“那女孩什么都没说过?没说过嫉妒的事?她害怕某个男人?或她亲近的男人?”
阿德莱德·杰弗逊对每个问题都摇摇头。
似乎她再也没有更多的可以告诉他们。
警监提议他们先去见见小乔治·巴特利特,然后再回头找杰弗逊先生。梅尔切特上校表示同意,于是他们三个人走了出去,杰弗逊夫人保证杰弗逊先生一醒就通知他们。
当身后的门关上以后,上校说:“一个好女人。”
哈珀警监说:“确实是一位非常好的女士。”
3
小伙子乔治·巴特利特瘦骨嶙峋,喉结突出,表达起来极为困难。他浑身抖得如此厉害以致于很难说出一句镇定的话,“我说,这太可怕啦,是不是?像是在星期日出版的报上读到的新闻——让人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你知道吗?”
“巴特利特先生,遗憾的是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警监说“”当然,当然,毫无疑问。可是这件事真的很古怪。离这几英里远,还有,等等,那些——在乡下某幢房子里,是不是?可怕的郡之类的。在附近引起了一点骚动——是不是?“
梅尔切特上校接过话茬,“巴特利特先生,你熟悉那个死了的女孩吗?”
看上去乔治·巴特利特吃了一惊。
“哦,不——不——不——一点也不熟,先——先——
先生。不,根本不了解——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和她跳过一两次舞——消磨时间——打打网球——就这些。“
“我想你是昨晚最后一个见到活着时候的她?”
“大概是——听起来是不是可怕?我是说,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一点没错。”
“那是几点钟,巴特利特先生?”
“哦,你看,我从来不记钟点—不太晚,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你和她跳舞了?”
“是的——实际上——哦,是,我和她跳了。晚上的早些时候。听我说,就在她和那个职业的小伙子刚刚跳完表演舞之后。一定是十点,十点半,十一点,我不知道。”
“别管时间了。这个我们能确定。请告诉我们确切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们跳舞。我跳得并不怎么样。”
“你跳得怎样并不重要,巴特利特先生。”
乔治·巴特利特惊慌地看着上校,结结巴巴地说:
“不——噢——不——不——不,我想不重要。像我说的,我们跳舞,转了又转,我说着话,但鲁比没怎么说,她还有点打哈欠。我说过我跳舞不是特别好,女孩们就想——喏——想休息一下,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她说她头疼——我知道何时该收场,所以我马上说那好吧,就这些。”
“你最后看见她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在上楼。”
“她有没有说过要见什么人?或者乘车兜风?或者——
或者——有约会?“上校使用通俗词语有点吃力。
巴特利特摇摇头。
“没对我说。”他看上去非常沮丧。“只是把我打发走了。”
“她的表情怎么样?她看上去是不是焦急不安,心不在焉,心里有事?”
乔治·巴特利特想想,然后摇摇头。
“好像有点厌烦,我刚才说过她打哈欠,别的没什么。”
梅尔切特上校说:
“你做了些什么,巴特利特先生?”
“嗯?”
“鲁比·基思离开你以后,你干什么啦?”
乔治·巴特利特睁大眼睛看着他。
“让我想想——我做了什么?”
“我们在等你的回答。”
“是,是——当然。回忆起来非常困难,是不是?让我想想。如果我进酒吧喝一杯大概不会奇怪。”
“你进酒吧喝酒了吗?”
“没错,我的确喝了酒,不过不像是那个时候。你们知道吗?我好像出去过,出去透透气。九月份了还这么闷热,外面不错。没错,我想起来了,我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然后进来喝了一杯,之后又回到舞厅。没什么可做的。我注意到——她叫什么——乔西——又开始跳舞了。和那个网球先生。她已经休病假了——脚跟扭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说明你是午夜回来的。你是想说你在外面逗留了一个多小时?”
“你知道,我喝了一杯。我当时在——我在想事。”
这句话比任何一句更让人觉得可信。
梅尔切特上校厉声问:
“你在想什么?”
“哦,我不知道。想事情。”巴特利特先生含糊地说。
“你有辆车?巴特利特先生?”“哦,是的,我有辆车。”
“车在哪里?在饭店的停车场吗?”
“不,车在院子里。瞧,当时我可能想出去兜风。”
“也许你真的出去兜风了?”
“没——没有。我发誓没有。”
“你难道没有带基恩小姐出去兜风?”
“喂,我说,你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
听我说,是真的。“
“谢谢你,巴特利特先生。我看眼下没什么事了。眼下。”
梅尔切特上校又着重地说了一遍。
他们走了,巴特利特先生望着他们的背影,痴呆的脸上露出惊恐的滑稽可笑的表情。
“没有头脑的小蠢驴,”梅尔切特上校说,“或者不是?”
哈珀警监摇摇头。
他说:“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第6章1
夜班行李员和酒吧的男服务员都无能为力。那个夜班行李员记得午夜刚过时他给基恩小姐的房间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人接。他没有注意到巴特利特先生进出饭店。由于夜色好,有很多先生女士进出饭店,而且过道两头和大厅都有边门。他确信基恩小姐没有走大门出去。假如她从二层她的房间出来,旁边就有一段楼梯,过道的尽头有扇门,通向外面的阳台。她可以轻而易举不被察觉地从这扇门溜出去。这扇门要等到跳舞结束后在凌晨两点钟才关。
酒吧男服务员记得头天晚上巴特利特先生来过,但说不准是什么时间。他想大约是午夜时分。他记得巴特利特先生当时靠墙坐着,神情忧郁。他不知道他在那里呆了多久。当时还有许多饭店外的人进出酒吧。虽然他注意到了巴待利特先生,但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是什么时间了。
2
他们刚走出酒吧,一个约莫九岁的小男孩迎了上来。他兴奋地说:
“嗨,你们是侦探吗?我叫彼得·卡莫迪,为鲁比的事打电话向警察报警的杰弗逊先生是我爷爷。你们是从伦敦警察厅来的吗?我和你们说句话行吗?”
梅尔切特上校正要敷衍一下,这时哈珀警监和蔼可亲地说:
“没关系,孩子。我猜你肯定对这件事感兴趣?”
“一点没错。你喜欢看侦探小说吗?我喜欢。我都读过,而且我还有多萝西·塞耶斯、阿加莎·克里斯蒂、迪克森·卡尔和H。C。贝利的亲笔签名。报纸会登这起谋杀案吗?”
“会登的。”哈珀警监严肃地说。
“瞧,下个星期我就要返校了。我要把我知道的有关她的一切都告诉他们——我真的和她很熟。”
“你觉得她怎么样,嗯?”
彼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