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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顾然让人欣喜非常,但也因此,失去了到太尉府兴师问罪的理由,青玄真人和平湖公主两人,便把玉琉公主关了起来,青玄真人更提出,让玉琉公主面壁百日,从而走出情障,进军武道更高境界。
现在,面壁也有五、六十天了,效果却并不好,玉琉公主就象是失去了水份的花朵,一天比一天显得枯萎,青玄真人心中很是着急,但这种心灵魔障,她又很难加以援手帮助,所以着急也只能是干着急。
此刻,当育玄真人发现,这名躺倒在地上,羞辱自己年轻人便是陆恒时,一个恶毒无比,同时又两全其美的绝妙主意,忽然从青玄真人的脑海里闪现出来。
再次闭目养神,等功力所有恢复后,青玄真人把陆恒从地上提了起来,伸出手掌,在陆恒身上,轻重不一的拍击了九下,每一下,都让昏迷的陆恒张口喷血。
虽然从外面传来了喧哗搜索声,育玄真人因此可以推算出来,陆恒定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在青玄真人心中,便是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能够继承她衣钵的玉琉公主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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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章 方法
夜色深沉。
北风呼啸,树木摇动,飞沙走石。
青玄真人提着陆恒,在楼檐、树梢之上,快速飞掠着,她的动作轻捷如飞鸟,闪动似鬼魅,再加上夜色黑暗,却也不担心会被人发现,片刻功夫之后,便已来到一座楼前。
这座楼与皇宫之中其它的建筑相比,造型怪异,仿佛是一圆形巨柱,直插霄汉,昂昂然,颇有着鹤立鸡群之势,却是皇帝用来观望星辰,以此推算天下气运走向的固永楼。
固永两字,取江山牢固永久之意,当年,青玄真人的师兄,通微真人张天师入京,与天下修真门派比拼道法,获胜后被封为国师,所居住的地方,便是在这固永楼上。
修真之人,都是半仙之体,居住在这样接天的地方,才更能体察天心道意。
现在,这固永楼是青玄真人的住所,楼高九层,玉琉公主便被她关在最高一层上,责令其面壁思过。
登到楼上,推开楼门,却见屋中并没有点灼,玉琉公主身着一袭白衣,雕像般的站在敞开的窗扉之前,任凭狂风肆虐,把她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漫飞狂舞,好似要乘风而去一般。
玉琉公主高挑削瘦的身躯,站立在猛烈的风中,显得是如此的荏弱无依,但偏偏又给人一种坚韧和倔强的感觉。
青玄真人把陆恒,就象扔拉圾一般的扔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但玉琉公主仍然站立在那里,连头不曾回顾一下,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玉琉!”
青玄真人低喝道,在她深沉威严的声音里,既有着当师傅的心痛。又有着恨其不争气的怒意:“你都面壁六十多天了,难道还没有从情障中走出来么?”
“师父,你说。人活着,为的是什么?”
玉琉公主幽幽问道。在她地声调语气中,透着看不见的惘然,和摆脱不了的痛苦。
“人活着。就是为了锻炼精神,磨砾意志,通过在武道上地修炼。从而进军无上天道。”
青玄真人语意铿锵地说道,在她的话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人之寿命,不过百年,在天地神明地眼里,人和草木、蝼蚁完全没有分别,都是可以漠然视之,随意踩踏地贱物,所以才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说,唯有不断修炼自我,看破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看破名枷利锁,才能够永远的超越自我,成就天心。”
青玄真人负手站立,气宇清华,整个人,看上去就象是一柄出鞘利剑,闪发出让人不能凝目注视地光辉,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的道袍太过破烂,而且脸色也有些苍白的话,所谓的神仙中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青玄真人一脸炽热的瞅着玉琉公主,就如瞅着迷途的羔羊:“玉琉,你在我所有的弟子中,是最有天份的人,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并超过我,达到历代祖师都没有达到地高度。”
“可是,天心是什么?就算能够看破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看破名枷利锁,那么,人活在世上,还有何快乐而言?”
青玄真人一怔之后,恨铁不成钢的怒叱道:“玉琉,你怎么到现在还看不透呢?什么是快乐?快乐就是一种心情!你在爱恨情仇、名枷利锁之上得到快乐的同时,你也要承受着失去、变幻、欺诈等等痛苦,而武道修行,则是永久的快乐,是超脱俗世的快乐。”
“可是,师父啊,你老人家爱过、恨过么,你老人家可知道,爱恨的感觉,是多么的甜美和痛苦?”
玉琉公主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她在向青玄真人询问的同时,也是在向内心的自我提出质疑:“我在修习武道时,是能感觉到快乐,一种身心完全放松的快乐,特别是在练完剑和修习完内功之后,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透着清爽,整个人,仿佛都会随着呼吸飞起来。”
“可是,可是啊,在与陆恒交往的那些日子、、、、、、”玉琉公主的声音倏然低柔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某个梦境之中:“那快乐,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呼吸,都能让我感到由衷的欢喜,并在睡梦中,以一种甜美的气息伴随着我。”
“当然,还有痛苦,那痛苦就象是一把钝刀,在切割我的心,更象是一只巨手,要把我整个人,都撕裂成碎片,那种痛苦,让我恨不得马上疯掉,恨不能马上死去,恨不能把陆恒千刀万剐,切碎了喂狗,师父,你说,陆恒那个混蛋,他凭什么那样对我?!”
玉琉公主的情绪倏然激烈起来,只是那激烈极为短暂,就如一块石头投入江面,倾刻间又平复了下去:“那天晚上,我带着阿迪娜,快马疾驰的离开军营,我当时唯一所想的,就是要离开陆恒,离他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跟他见面,可是不知为什么,随着快马的奔驰,随着我心情的平复,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是在向地狱深处堕去,周围看不见一丝光亮,更仿佛是瞅着一颗美丽耀眼的星辰,在逐渐变小变暗、变泠,并消失远去、、、、、、”
“师父,你知道么,我想杀了阿迪娜,特别是在知道,阿迪娜怀了陆恒孩子的时候,可我下不了手,我下了手啊师父。”玉琉公主低声喊叫道,她的声音中,传达着刻骨铭心的痛苦,和自我剖解的无力。
“冤孽啊冤孽!玉琉,你太让我失望了!”
青玄真人气的浑身哆嗦,一张脸,更是拉长的仿佛是鞋底,眉毛倒竖,眸光冷冽,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玉琉公主所说的那些所谓的欢乐和痛苦,而最最让她气愤的,就是玉琉公主竟拿感情之间的欢乐痛苦,来与大道修行的欢乐痛苦相比较,这,有可比性么?这完全是对武道修行的亵渎啊!
青玄真人自幼出家,对于她来说,男女之情,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是修道人进军无上天道的最大障碍,而此刻,听了玉琉公主的这番倾述,青玄真人在隐隐之间,对以前所抱持的根深蒂固的认知,竟有了几分心动和怀疑。
这心动和怀疑,分明就是自己道基不稳的迹象啊,难道是因为跟陆恒交手时,动用了内力真元,自己在功力受损的同时,道心也出现了破绽?
“玉琉,你知道么,听了你这番话,我真想一剑把你杀了!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有如此的大逆不道的想法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青玄真人痛心无比地说道,她呼呼喘了粗气,颇长一段时间后,才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下来:“现在,唯一能让你从情孽之中走出来的方法,就是把陆恒杀死,对,就是由你亲手杀死陆恒,这样,你才能超越自我,达到更高的精神境界,所谓的不破不立,便是如此。”
“咱们听潮阁,第三代的祖师灭情真人,在年青的时侯,也曾向你一样,陷入了情孽纠葛之中,不能自已,但是,她老人家毕竟 非同常人,在历经红尘磨练之后,挥慧剑,断情丝,更把那个将她拉入情孽之中的男人,一剑斩杀,破而后立,成为了听潮阁历代最杰出的宗师之一。”
青玄真人满脸放光,神情有着几许热切地说道:“所以,玉琉,只要你肯把陆恒杀了,你就还有机会从情障中走出,还有机会继承我的衣钵,把咱们听潮阁发扬光大。”
“杀死陆恒?”
玉琉公主用很平静的声音反问了一句,接着,她用明显的苦笑语气说道:“我也想杀死陆恒那个混蛋啊,我恨不得他现在就死!可是,我打不过他啊,他太强大也太厉害了。”
玉琉公主心有余悸地说道:“师父,你不知道,陆恒他有多凶,就是你老人家,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呢,他一个人,能打败一百个,不,是一千个人,他率领四千多陆氏族兵,杀死了好几万的匈奴人,纵横匈奴草原,没有一个人能挡住他的攻击,就连匈奴第一勇士血狼楼班,也让他一刀就给杀了、、、、、、、
“够了!”
青玄真人喝止道,玉琉这丫头,也太长陆恒的志气,灭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威风了,她越听越气,这那里是要杀死陆恒啊,这分明就是在表扬陆恒呢,自己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徒弟来,而且还一门心思的认定了,唯有她,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自己是不是也有些昏头了?
青玄真人冷声说道:“我已经把陆恒抓来了,他的经脉,更让我用‘逆血怒龙’的手法封闭了,现在,你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他给杀了。”
“什么?”
玉琉公主蓦然回首,星眸放光,不能置信的瞅向翥玄真人,接着,她的目光缓缓下移,停落在地板之上,那个爬伏不动的熟悉身影。
一百九十六章 必死选择
玉琉公主缓缓蹲下身去,芊芊玉手伸出,颤抖着,就如风中的#,终于搭在了陆恒的肩膀上,微一用力,已把那身躯翻转过来。
虽然夜色漆黑,虽然楼上光线黯淡,虽然陆恒的脸上,布满了尘土、泥污,还有用来易容的斑驳白粉,但玉琉公主还是一眼,便把陆恒认了出来。
“啊!”
玉琉公主忍不住轻呼一起,没错,这就是陆恒!这就是陆恒那个混蛋!
高耸的鼻梁,脸颊上狰狞的伤疤、刀刻般的下颔线条,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但为什么?从陆恒的眼眸中,放射出来的,却不再是昔日那带着色情、强悍、和有着明显侵犯意味的眸光,而是一派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既有着高山般的压迫,又有着火焰般的炽热,更有着水一般的温柔。
这人,真的是陆恒么?
这样的目光,竟会出现在陆恒的眼中,玉琉公主简直不敢相信,但此刻,它出现了,而且还是那样的真实,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玉琉公主身子一晃,几乎摔倒,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犹在梦中。
在被摔落到地板上时,陆恒就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此刻,陆恒觉得自己的身躯,每一寸、每一个毛孔,都有着被刀割般的疼痛,并且,那疼痛还是逐渐加剧,可他的神智偏偏又很是清明,于是,那疼痛的感觉,便更加深刻了,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想来,所谓的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妈了个巴子的,那个老杂毛,不知对自己下了什么样的黑手呢?
陆恒双眸怒睁,他想挣扎。想吼叫,想用手,自己把自己撕裂,以此来发泄那能让人疯狂的疼痛感觉,但他现在,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