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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镜子中的自己，金色长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左眼上一圈乌青，*的上身也是布满了淤青，完美冰山面瘫脸终于破功，路西法弯腰撑着台面，肩膀抖动，捂着嘴唇无声的笑。这奇耻大辱让路西法十分高兴，自从被玛利亚赋予生命，每一个人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今晚的经历给路西法带来与众不同的新鲜乐趣。
“滴滴”安装在镜子旁边的光脑发出提示音，路西法伸手弹出光学触摸屏，接通通讯。“路西法大人，十二贵族召开议会，商讨对扰乱男宠甄选的贫民的处理决定，请您按时出席。”屏幕上，是毕恭毕敬的雷米尔，在两位助手中，雷米尔头脑灵活并且有着难得的忠诚，因此颇受路西法的信赖。
“嗯。”依然是简洁到吝啬的回答。看到路西法脸上的乌青，雷米尔脸上丝毫未曾流露出一丝惊讶、好奇之类的感情，这便是路西法信任雷米尔的关键。知道路西法想要什么，想怎么做，对不该探问的东西绝不随意询问，雷米尔拥有作为臣子的良好素质。
“另外，东方的玖楼星派来使者，希望购买光粒子技术。”雷米尔将资料共享至路西法手边的光脑中，静静等待着路西法的指示。“这件事放在十二贵族会议之后商讨。”大略看过资料，路西法下达指示，雷米尔会意，切断通讯。
整理好仪容，路西法走向卧室自动门，手放在密码盘上，身体陷入凝滞，利用再生治疗修复细胞，消除眼圈上的淤青只需要几分钟，但是这样一来，不出今天，自己被宠物打青眼圈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贵族圈，想到这里，路西法十分踌躇。
正犹豫着，自动门唰拉一声被打开，米迦勒站在门口，与路西法面对面。张大嘴，米迦勒目瞪口呆的盯着路西法华丽丽的乌青大眼圈看了几秒钟，唇角抽动，米迦勒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你笑够了没有？”看着捶着墙壁猛笑的好友，路西法脸上回复平日的冷漠表情，声音足以将人冻成冰。
“哈哈哈，我……实在……哈哈哈，路西法……你……”米迦勒揉着肚子，笑得“风中凌乱”，贵族的优雅被爽快的丢进了外太空，“看来……驯……驯服那只……小野豹还……真是件难事。”
拨开堵在门口捂着肚子狂笑的好友，路西法面无表情的走向治疗室，一路上，冰山面瘫美男路西法保持着招牌表情接受着众人各种各样复杂目光的洗礼。
跟在路西法身后，因为路西法脸上的淤青实在太引人注目，可爱的淤青根深蒂固的盘踞在米迦勒的脑海中，时不时趴在走廊栏杆上，抖动肩膀狂笑。听着身后好友的笑声，路西法脸上寒霜笼罩。
听着脚步声和笑声渐渐远去，乌利尓方才睁开眼睛，扶着酸痛的腰坐起身，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打上一架，乌利尓浑身肌肉颤抖，发送着疲劳的信号，即使现在能够打开自动门，也无法从这里逃出去，一夜未眠的乌利尓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安安稳稳的闭上眼睛。
第13章 路西法的坚持
冰凉的触感惊醒乌利尓，睁开眼，一张在贫民看来堪称完美的脸孔映入眼帘。乌利尓一把抓住眼前之人伸向自己的手。
“乌利尓大人，我看您身上到处都是伤，想帮您上药。”阿尔瓦战战兢兢，生怕乌利尓发怒再把自己也揍一顿。方才看到路西法脸上的淤青，阿尔瓦惊得动弹不得，要知道在泰拉还没人胆敢冒犯拥有强大力量的路西法，而乌利尓竟然能伤到路西法，实在是太令人震惊。
乌利尓放开阿尔瓦，一言不发。阿尔瓦小心翼翼的为乌利尓上药，浑身的伤触目惊心。“乌利尓大人，请您不要违逆路西法大人的意愿，路西法大人是玛利亚大人最珍视的人，是泰拉的神。”同样是贫民区出身，阿尔瓦十分担心乌利尓。
“你叫什么名字？”无视阿尔瓦口中的路西法，乌利尓语气十分温柔的询问着阿尔瓦，体贴的消除着阿尔瓦的紧张。小时候乌利尓曾经听说过，参加男宠甄选而落选的男人，会被分为三个档次，容貌最美最聪明伶俐的会被阉割成为照顾贵族起居的侍者，第二档被投入盖亚成为女人的宠物，第三档被阉割成为生活在盖亚中的女人的“管家”。
“我叫阿尔瓦，是路西法大人的侍者，负责整理路西法大人的卧房。”感受到乌利尓与其他男宠不同，阿尔瓦腼腆一笑，手上的动作顺畅了许多。
“你为什么会应征男宠？”乌利尓灰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阿尔瓦，眼中流露出责备。
“父亲想成为富人，借了地下钱庄的钱，做了人工受精……”放下手中的药品，阿尔瓦温和的微笑着。“对不起。”不用继续听下去，乌利尓也知道故事的走向，在贫民区有太多这样的悲剧。
“乌利尓大人知道我参加了男宠甄选？”落选之人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宣传中从未提及，成为贵族侍从的人也从未有人能够出去，为何乌利尓会知道这些？阿尔瓦十分惊讶。
乌利尓紧闭着唇，将头扭到一边，这是拒绝回答的信号。路西法的侍从是何等的聪明伶俐，阿尔瓦转移着话题：“乌利尓大人，药已经上好，没有路西法大人的允许，您不能走出卧房，所以没办法给您做再生治疗，这些药是我平时用的，委屈您了。”阿尔瓦语气中满是愧疚。
“阿尔瓦，我明白。”乌利尓笑笑，从小目睹泰拉星的等级差距，乌利尓了解阿尔瓦的难处，甚至不打算让阿尔瓦改变对自己的称呼，虽然自己十分不愿意阿尔瓦在自己的名字后面缀上“大人”二字。
收拾好药品，阿尔瓦端过放在一旁的餐盘：“乌利尓大人，您肚子饿了吧？这些饭菜我放在这里，请您慢慢享用。”放下盘子，阿尔瓦站在一旁，等待着乌利尓的差遣。
吃着盘中餐食，透过舌尖味蕾，久违的美好味道唤起乌利尓心中的记忆，想起幼时每日和父亲母亲还有拉斐尔一起用餐，酸楚涌上心头，乌利尓几乎落下泪来。
从再生治疗室出来，路西法的熊猫眼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新收的男宠打青眼圈的事情通过功能强大的光电脑早已传遍了整个中枢大厦，成为路西法百年生命中唯一一个污点。
走进会议室，在巨大的圆桌旁落座，路西法扫视着十二贵族成员。米迦勒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手肘靠在宽大的座椅扶手上，优雅的歪斜着身体，细长的眼睛流露出惯常的慵懒，深知米迦勒品性的路西法知道，米迦勒此时正极力忍着笑意，以保证自己慵懒高贵的形象。
身为两人辅佐官的雷米尔、梅塔特隆和加百列面无表情，同为人工智能生命的他们手握实权，对通过男宠数量和质量来显示自己地位的事情不屑一顾。甄选男宠只是为了满足肉/欲的需要，今年有没有新进男宠，他们不太关心。而路西法的另一位辅佐官拉贵尓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
而十二贵族中的另外六位却将愤怒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他们是通过基因调整的自然人，只是作为权利象征而存在，是玛利亚保留下来安抚人类的工具。每年一次的男宠甄选是他们炫耀自己权利和地位的重要活动，如今竟然被贫民区的低贱野狗搅得一团糟。
“路西法大人，听说您将那名卑贱之人收为男宠，据我所知那名贫民并未报名参加男宠甄选，这违反了玛利亚大人制定的男宠管理条例。”头发花白，脸上堆积着厚厚脂肪的男人率先发难。
“况且他还殴打了警察，这简直是给我们贵族脸上摸黑，对吧？米迦勒大人。”长着一双吊角眼睛的中年男人紧接着施加压力，并且有意识将管理军队和警察的米迦勒也拉下水。
“嗯，确实应该给以惩罚。”米迦勒金色眼眸瞟向路西法，语气中的随便与敷衍令吊角眼男人脸色发白。
“路西法大人，这样的低贱野狗应该狠狠的赐予教训。”“路西法大人，他是触犯了泰拉法律的罪犯，玛利亚大人制定的男宠管理条例中规定进过监狱的贫民不得参加男宠甄选……”“路西法大人……”贵族们七嘴八舌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看着迫不及待想要压制自己的贵族，双手十指交握胸前靠在圆形会议桌上，路西法脸上神情依旧，银色眼眸中危险光芒却是渐渐浓厚。
“路西法大人，我也认为即使是您也应该遵守玛利亚大人制定的规则。”打断贵族们的发言，拉贵尓微笑着发难。自己虽然只掌管着基因控制，另一层身份却是路西法的监视者，一直以来，拉贵尓都想取代路西法，无奈始终未能抓住路西法的过错，拉贵尓认为这是大挫路西法威望的绝佳机会。凭着百年来对路西法的了解，路西法此次一定不会轻易放弃那名男宠。
“对，即使是路西法大人您也不能违逆玛利亚大人的意愿。”“对！”六大贵族见拉贵尓站在自己这一方，紧跟而上。
“如果我坚持要让他成为我的男宠呢？”路西法声音低沉威严，六大贵族不禁微微瑟缩着身体。早已预料到路西法决定的米迦勒，慵懒细长的眼睛中流出笑意，禁欲几十年的路西法怎会随意收下男宠，既然收下又怎会轻易放手？
“如果路西法大人坚持自己的做法，那我只好报告玛利亚大人。”拉贵尓搬出玛利亚。
“拉贵尓，虽然我和你负责监督两位大人，只要两位大人的行为不会危及泰拉星球和玛利亚大人，我认为无需上报。”身为米迦勒监视者的加百列悠然反驳。
“加百列你难道忘记了玛利亚大人交付我们的任务？引导规范两位大人的行为是我们的职责。”加百利的反驳出乎拉贵尓意料，只好将监视者的职责搬出来。
“加百列大人，难道您也要违逆玛利亚大人吗？”六大贵族纷纷指责加百列，一时之间，会议室内议论纷纷。
“拉贵尓，母亲大人说过如果路西法喜欢，富人也可以成为路西法的男宠，何况区区一名罪犯？如果你坚持上报母亲大人，恐怕只会让母亲大人失去对你的信任。”米迦勒斜视着拉贵尓，声音慵懒如常。
见米迦勒摆明立场，拉贵尓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玛利亚确实曾经这样说过，而富人不能参加男宠甄选会也是男宠管理条例之一，为了路西法，玛利亚轻易更改了执行了几百年的规定。搬出玛利亚只是为了促进路西法与六大贵族的矛盾，如果自己再坚持，不但不能达成目的，反而陷自己于不利。想到这里，拉贵尓不再言语。
“区区一名男宠，难得路西法喜欢，偶尔更改一下规则也是允许的，难道你们想要剥夺路西法大人的乐趣吗？。”米迦勒坐直身体，收起眼中慵懒，逼视六大贵族，声音中透着严厉，“如果你们实在想要新的男宠，我可以向玛利亚大人请求，重新举行男宠甄选会。”见米迦勒也站在路西法一方，六大贵族只好乖乖闭上嘴。
“如果没有意见，请各位离开。”见六大贵族不再言语，路西法下了逐客令，接下来的会议作为权利象征而存在的六大贵族并没有资格参与。
待六大贵族离开会议室，雷米尔按下共享模式按钮，六人面前升起光学触摸屏。雷米尔抬眼望望路西法，在得到路西法点头示意之后，雷米尔将资料一一呈现在五人电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