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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时机,监视器转过去的一瞬间,乌利尓快速跑到通风口,将箱子塞进去,合上通风口的铁丝网,在监视器转回来之前,乌利尓迅速的跑回仓库门口。
装作若无其事,乌利尓打开货车驾驶室的门,呼出智能驾驶盘,将填写好的货单放进去,再用手指点点屏幕上的“完成”二字,驾驶台侧面,一只小抽屉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叠钞票,这是两人今天的报酬,满意的拿起钞票,乌利尓摇醒沙利叶。
“走了。”乌利尓拍拍沙利叶的肩膀,“今天这个雇主给的报酬不错,我们回去喝上一杯,我请客。”听到喝酒,沙利叶立马坐起来,抹干净嘴巴上的口水,乖乖的跳下车。
合上车门,无人驾驶悬浮车的智能驾驶台亮起,货车缓缓启动,一溜烟开走。
两人几乎是跑着回到贫民区,直接冲进地下酒吧。酒吧内空气污浊,混杂着酒味,烟味和精/液味道的空气,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如果是平时,乌利尓会深深的皱起眉头,但今天乌利尓心情很好,这些让人不快的气味被一笑置之。
彩色灯泡明灭变换,老旧的音响中音乐震耳欲聋,贫民区是不会配给电力的。地下酒吧的老板兼酒保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弄来电。在没有灯光,寂静无声的黑夜,贫民们总是喜欢聚集在这里。天下没有白白享受的光明,要想在这里呆上一夜,手头要有足够的钱才行。每天光是挣来生活必须已经需要拼尽全力,所以这里虽然是广阔的贫民区中唯一的酒吧,但也从来没有过人满为患的担忧。
穿过散乱在地,款式俗气的沙发,沙利叶拉着乌利尓坐在吧台前,刚落座,便打着响指冲着酒保喊:“两杯幻梦。”“不,要诱惑。”乌利尓打断沙利叶的话,重新点单。
“咦,乌利尓,今天怎么喝这个酒?”沙利叶有些不解,大家口袋里的钱除了吃饭,能喝上一杯幻梦就算不错了,即使有余钱,宁愿多买两杯幻梦,也不会选择高档的诱惑。
“诱惑”这种酒,是贫民冒着进“地狱”的风险从富人区偷出来的,虽然在富人区算不上好酒,但入手不易,所以售价高昂,很少有人喝得起。相较之下,贫民区自酿的“幻梦”更受欢迎,虽然大家心里清楚,这种酒加入了工业酒精和致幻剂,一来相对便宜一些,二来喝进肚子后可以刺激神经,产生幻想,因此在酒吧是最受欢迎的酒。
在没有希望的贫民区,连幻想也要花大价钱购买。
“今天的雇主挺大方,给了不少。”乌利尓从衣服中掏出钞票,点出一半塞进沙利叶手中,从剩下的一半中数出几张,放在吧台上。酒保收下钞票,端来两杯诱惑。
沙利叶端起装着粉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富人区流出来的东西真不错,口感就是比幻梦好。”沙利叶边喝边称赞着杯子中的液体。这是沙利叶第一次喝幻梦以外的酒,喝得格外小心,连嘴唇上的残液也小心的舔进口中。
“呵呵。”乌利尓笑笑,端起杯子,一口气喝掉杯中液体,虽然好几年没有再喝到上等酒,乌利尓还是觉得诱惑的味道一般。
“我先走了。”乌利尓站起身,准备离开。“乌利尓等等,我请你喝一杯幻梦吧。”沙利叶拉住乌利尓。
“今天就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乌利尓拍拍沙利叶的肩膀,转身大步走向酒吧出口。“酒保,再来一杯幻梦。”身后,沙利叶高声嚷着,听着好友的声音,乌利尓裂开唇轻轻一笑,摇摇头,推开大门。虽然知道幻梦的成分,知道这种东西对身体的危害,乌利尓也没有阻止沙利叶,生活在贫民区,除了靠着这种东西获得暂时的满足以外,还有什么办法?
“呼!”合上大门,乌利尓呼出一口气,虽然空气一样沉闷浑浊,但比起酒吧好了不少,乌利尓将右手插进裤子口袋,迈开腿往家的方向跑去。
夜深人静,连睡在街上的流浪汉都裹着破烂的布片进入梦乡,做着怀抱美男,喝着美酒的梦,乌利尓却坐起身,穿上衣服,轻轻拉开门,悄无声息的走上大街。
白天一片铅灰的人造穹顶现在已是完全的黑色,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乌利尓很快便来到分割着富人区与贫民区的高大围墙前。隐没在黑暗中,乌利尓的眼眸散发着猎豹一般的锐利锋芒。
安检处的警察昏昏沉睡,发出雷鸣般的鼾声;红外线监视器在高墙上转来转去。计算着时间,乌利尓沿着早已烂熟于心的路径,躲进监视器的死角,敏捷的蜿蜒前行,很快便融入了熙熙攘攘的富人群中。
夜晚是最能展示富人区与贫民区差别的时候,当穹顶的人造光消失,被玛利亚抛弃的贫民区便陷入了令人绝望的黑暗,而富人区的霓虹灯却闪烁不定,各种会所,酒吧,通宵达旦的营业,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有着健全体制保障的富人们寻欢作乐,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丝毫不为明天担忧的奢靡生活。流光溢彩的建筑间,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人群,挥洒着*和妖媚。
地面上,豪华悬浮汽车往来穿梭,打扮精致的富人们眨巴着充斥着*的眼睛,空中各式各样的穿梭艇带着光点从宇宙空间站进进出出。
高耸入云的大楼外墙,镶嵌着巨大电视屏幕,贵族们按照爵位高低依次出场,昭示着自己的惊人的美貌与崇高的地位。街道两旁,灯箱林立,连这里也成为贵族们展示自我的地方。这是“泰拉”每年进行一次的男宠甄选活动,是这个奇妙而畸形的世界中,贵族们引以为傲,装饰华丽的丑陋污点。
乌利尓穿行在人群中,举手投足间无意识流露的高贵倒是吸引不少前来搭讪的男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与众不同。富人们相信,高大的围墙与密密麻麻的监视器,以及称职的警察的包围下,没有一个贫民区的野狗能够混进专属于自己的时间和场所。
顺利到达白天藏东西的通风口,乌利尓掀开铁丝网钻进通风口。抱着箱子,踩着散发着臭味的积水,乌利尓沿着下水道一路狂奔,终于,圆形的出口出现在前方。
乌利尓紧贴着湿滑的下水道墙壁,猎豹般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围墙上的监视器,当监视器转到背面的一瞬,乌利尓滑进河中,悄无声息的潜进水底,仿佛线条优美的鱼。
“哗啦。”乌利尓从水中冒出脑袋,回头看着监视器,脸上露出胜利的笑。抱着箱子,爬上岸,乌利尓把箱子轻轻放在地上,拧干衣服,脱下一走动便“呱唧”响的鞋子,丢进垃圾堆,赤脚抱起箱子,快速往家跑去,身姿矫健轻盈,如同奔跑的猎豹。
打开家门,乌利尓将箱子藏进衣柜,脱下*的衣服,走进浴室,哗哗的水流声中夹杂着欢快的歌声。
第4章 真实
洗好澡,乌利尓抱起箱子重新走上大街。没有光明没有希望的贫民区,除了花大价钱买到幻想,剩下的便是睡梦中的虚幻美梦和靠着纠缠在一起的*宣泄情/欲,没有路灯的大街空无一人,穹顶放射出微光。
来到地下酒吧后门,乌利尓有规律的轻轻敲击门扉。“乌利尓,今天弄到了好东西?”门轻轻打开,白天的酒保揉着惺忪的睡眼,大敞着怀站在乌利尓面前,“进去再说。”
乌利尓点点头,推开酒保,熟门熟路的走进酒吧。从事黑市交易的酒保在后半夜便不再照应吧台,这是贫民区众所周知的事,因此后半夜也是黑市交易最火爆的时间。路过沙发,乌利尓瞄了一眼昏睡在沙发上的男人,抽抽鼻子,闻闻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味道,轻轻一撇嘴角道:“又换了人?”
“嘿嘿,为了一杯幻梦就可以任我摆布的男人,可是一抓一大把。”酒保搔搔头,跟在乌利尓的身后。“到地下室去。”酒保看看乌利尓手中的箱子,叫住一直往吧台走去的乌利尓。
两人一前一后转身走向地下室,输入密码打开地下室大门,酒保坐在沙发上,方才的懒散与随便已是收敛得干干净净,脸上只剩下干练的神情。
“哐”乌利尓将抱在腋下的箱子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抓过摆在桌上的烟盒,熟练的弹出一支香烟,摸起旁边的打火机,大口大口吞云吐雾:“黑月?这烟还算不错。”
黑月这种烟即使在富人区也是少见的好烟,乌利尓竟然用“还算”二字勉强给以好评。酒保脸上冒出奇怪的笑容,说道:“呵呵,这样看来,我这里的东西,能入你法眼的怕是不多。”
摸着箱子外沿,酒保双手灵巧的运动着,很快便打开了箱子。四只酒瓶排列其中,泡沫制成的模具紧紧的保护着质地轻盈,做工细致的玻璃酒瓶。
抽出一支酒,酒保的瞳孔猛然收缩,声音因喜悦而颤抖:“香槟贵妇!”将酒放进箱子,轻轻合上,酒保盯着乌利尓,问道:“这酒,你从哪儿弄来的?”
“反正不是正规渠道,你放心吧,帮我卖个好价钱。”乌利尓掐灭烟头,灰蓝色的眼睛盯着酒保的脸,声音沉稳道:“我急用钱。”
“这样的好酒,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手,这样吧,我先把钱给你,当然价格比出手后再给要低一些。”酒保双手抱在胸前等着乌利尓的回答。
“好吧。”乌利尓重新抽出一支香烟点上,纤细的手指夹住香烟,放在唇间,优雅的动作与贫民区格格不入。
酒保抱起桌上箱子走进地下室更深处,打开设置着繁琐密码的沉重金属大门,消失在门后。乌利尓坐在沙发上,叼着烟,手肘支在桌上撑着下巴,袅袅升起的烟熏得乌利尓双眼微微眯起,灰蓝双瞳中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钱全部存在这里了,是能让你满意的数目,哪怕你打算用来做人工受精也足够了。这张卡是不记名金卡,里面的钱可以随意支取,不需要扫描晶片,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用。”酒保将一张卡片丢在乌利尓面前,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烟盒,少掉的烟让酒保阵阵心疼。
“谢啦。”乌利尓伸出手指,夹起桌上卡片,放进衣服口袋中,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出口走去。
“乌利尓!”酒保叫住乌利尓,“难得入手这种好酒,我们一起喝一杯。”酒保从身后酒柜中拿出两只玻璃杯,灵巧的打开方才抽出后放在桌上的酒瓶,将金黄色液体倒进杯中。乌利尓回身坐回沙发,看着酒保的每一个举动,欣赏着酒杯中那琥珀一般的色彩。
酒保将杯子推至乌利尓面前,问道:“乌利尓,听说你在绘制地图,难道你打算去见安杰拉?”
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夹起高脚玻璃杯,放在唇边,乌利尓轻啜一口美酒,细细品味芳香后咽下,此时的乌利尓尽管衣着破旧,身上的高贵却倾泻而出,这样的乌利尓是白天不曾看到的。
乌利尓有些吃惊,自己这两年来利用白天做工的时间把地图详细的记在脑中,绘制地图也总是趁着夜深人静,自以为没人能够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对方的情报网真是不容小觑。沉默半响,乌利尓喉间轻轻应道:“嗯。”
“乌利尓,那个地方,除了我这种人,从来没人进去过。”酒保有些焦急,不禁提高了声音。
“先不说我,倒是你,那样的癖好还是没变。”乌利尓不愿继续话题。“改不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