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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便见城门口驶进来一红一黑两匹马,马上坐着的两人正是先他们一步出发的许诺和黑袍怪。那二人一身风尘仆仆,马蹄和马腹上遍布泥泞,衣袍多处有破损。他们一路御马进城,惊动诸多过往行人。落英见那二人一手扯着马缰,另一手还拿着兵器,便猜测他二人这一路上定不安稳。
等着两人离开了视线,宇文文静又在树上等了片刻,却依旧不见赤焰女身影。
宇文文静闭目运气,将周围细细探查一番,依旧无果,这才提步飞起,隔着一段距离追逐那二人身影。
宇文文静走后又过了片刻,城门将闭未闭,突然八个打扮神秘的江湖怪客骑马飞速窜进,在城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进了城。
这八人皆是一身黑衣,黑纱蒙面,背上背着一模一样的长剑。八人进城之后,一字排开,其中领头的一人下马摸了摸地面,又嗅了嗅,而后上马左右指示一番,几人分别点头,接着东南西北的从不同的道路散开了。
他们这番阵仗,很快被渠阳城遍布的各路耳目察觉,有见识的江湖人士一眼辨认出这八人乃是南疆八墨剑,一时不免惶惶。
南疆八墨剑的传说自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存在,据说是在江湖三位传奇之前,有八位忠肝义胆侠骨情肠的剑客,因为江湖上的某件忧患事而聚在了一起。此后他们达成共识,结为兄弟,共同击杀江湖败类,斩逆贼,平纷乱,被当时武林誉为墨剑侠士。
后来三传奇出现,墨剑侠士便渐渐退出武林,隐匿南疆。但他们的剑法却一直流传了下来,而传承他们剑法的弟子,则代代被称为南疆八墨剑。
八墨剑很少出入江湖,若入江湖,必定是八人一起。他们喜穿黑袍,配黑色长剑,又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故带帽纱。八墨剑除了剑法高超外,还擅长机关陷阱、寻人追捕之法。这次宇文文静的事件震惊武林盟,南疆八墨剑想必是收到了武林盟的邀请所以踏入江湖。
而现在他们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渠阳城,有心人士稍加揣测便明白了,恐怕这繁华的渠阳城,近日必有大事要发生。
*
许诺和黑袍怪、赤焰女三人进了云境山林不久,便发现自己已经被跟踪。三人不动声色的将跟踪他们的人引到某处现了身,双方会面,许诺便明白自己被武林盟摆了一道。
一番打斗之后,许诺已知他三人不是南疆八墨剑的对手,便勒令赤焰女以丝线绊住那八人,自己和黑袍怪现行逃脱。
赤焰女自然不傻,心知许诺厌恶自己,此举不过是弃车保帅,将她作为棋子。于是她也不恋战,匆匆布了几层丝线困住那八人马匹,便追上许诺二人。
谁知许诺却怨她不听命令毫无头脑,她忍不住与许诺争执几句,又被许诺扇了一巴掌,骂她只知男色不顾大局,一路走来不住回头定是想念之前那个英俊的神秘人。
赤焰女忍受许诺也不是一天两天,心知许诺不过是借机找茬,实际上是想丢下她做诱饵绊住南疆八墨剑,不免愤懑,索性承认自己的确看上了那个武功卓绝气质超群的神秘男人,要与许诺分道扬镳。
黑袍怪见他二人在危险关头又出内乱,便上前劝解,却被两人各拍一掌。随后许诺与赤焰女大打出手。许诺武功一般,却是用毒高手,赤焰女不敢与他接近,便用红丝绊住他的行动,不料还是中了招数。
他二人这般耽误片刻,南疆八墨剑已经追了上来,赤焰女心中气不过,不顾自己毒性上前又拍了许诺一掌。许诺之前已经身负重伤,再加这一掌更是雪上加霜。八墨剑迫在眼前,许诺也不顾的再找赤焰女算账,急急上马逃走。
黑袍怪左右为难了一阵,偷偷丢给赤焰女一包解药,便跟着许诺走了。
赤焰女吃下解药已经来不及上马逃走,只得潜入水中躲过那八人,而后在云境山林寻了个山洞疗伤治毒。她想着自己违背了许诺,就等于了叛离了慕白居,若再往前去渠阳,遇到教众弟子定不会让自己好过,于是边沿路返回,往京城赶去。
可她身上余毒未清,马匹又已经走失,于是这速度便慢了下来,到天黑的时候还在山林之内,只好再寻个山洞住上一宿。
赤焰女挑好了山洞,正要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洞外突然跳出一名男子,赤焰女防备不及便被那人制住。
“这是哪家的冤家,深山野岭的居然还守在洞门口堵着奴家,奴家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赤焰女见此人眉目硬挺一脸正派,忍不住的出言调‘戏。
来人点住了赤焰女的穴道,将她推进洞内,这才慢腾腾的燃起了篝火。
而后,一脸冷漠道:“我是沈浪。”
第29章 意外之灾
宇文文静跟着许诺二人围着渠阳城转了几圈,等许诺确定已甩掉南疆八墨剑后,这才掉头往渠阳南门奔去。
渠阳南门外有两条重要路线,一条水路连接敦河,顺着河道再往东南行去便是三十六路水道关卡。另一条陆路连接的是小汴州和大汴州,往东经过大汴州便是京城,往西绕过小汴州,便是北蛰富饶一带。
“宇文文静”醒后便带魔教遗众下了天山,而后改名慕白居,从西漠一路拓展势力。首先占领的就是敦河十四处水道关卡,势力已经达到小汴州,渠阳便是其中的关键枢纽。若是夺了渠阳水道,一路东南进军中原,再无山河地势阻挡,便很轻易就能顺利吞并沿岸大小帮派。敦河沿岸各个盐帮、槽帮、绿林好汉便会受其控制,对整个中原武林各大小帮派的经济命脉都是致命一击。
武林盟与慕白居对峙渠阳地区已不是一两日,但慕白居主力人马一直隐居幕后,只派些沿途收纳的小帮小派不时骚扰。其教主“宇文文静”身份神秘又武功高强,总是神出鬼没杀人于毫无防备。武林盟为守住敦河要塞已联系多方势力赶往渠阳相助,却不想“宇文文静”却又派了四个护法暗中渡到了京城。
幸而百晓生有先见之明,认定“宇文文静”的最终目的还是在英雄令,便联络京城沈浪与其他当地豪杰暗中监视,果然发现蛛丝马迹。
这边巩万鸿刚刚赶赴京城,无意间抓了四护法之一的郭自在,那边百晓生立马写书给沈浪和南疆八墨剑让他们赶往渠阳堵人。可惜南疆八墨剑久隐江湖,对云境山林地势陌生,便让那三人钻了空子逃跑了。而沈浪又因私事耽搁误了时辰,待他出发时许诺与黑袍怪二人已到了云境山林的边缘,只侥幸抓了因内讧而中毒虚弱的赤焰女。
三路追着许诺的人马便只剩了宇文文静一路。
许诺出了渠阳南门,直奔敦河水道而去。
敦河各路水道本是由官府管辖,不过江湖帮派靠水吃水,各水道附近或多或少建着两三个帮派,水上的商船若是想求个安稳,必定要和各帮派结好,便可保他畅行无阻。若不识趣,这些江湖门派也不会做什么。只是沿河多强盗土匪,万一伤了毫发便只能认栽。对此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
渠阳繁华,水道商船自然不会少了去,这南门外的帮派便是以苍莽派为首。苍莽派老大吴弄是个欺软怕硬见钱眼开的主,这帮派也是他死去的老爹留给他的。慕白居一行人进渠阳之前已经打探清楚,用吴弄一家十几口的性命威胁着他归顺了慕白居,只是武林盟似乎并不知晓,也没对苍莽派有所动作。
许诺二人到达敦河水岸,便弃了马,被苍莽派的帮众迎到了大船上。宇文文静跟在他们身后,撂倒了几名帮众也趁机上了船。
只是这船可不只是一条,船船之间铁索相连,用木板铺了路,各船口有人把守,看上去十分严谨。宇文文静抱着落英连着拍晕了数名帮众,却失去了许诺二人的踪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一条船上。
“宇文……那个落心伯伯,”落英绕着舌头改了口,说道,“我们不是中计了吧,这船怎么跟迷宫似的找不到出口了。”
宇文文静敛着眉头跳上船顶的横梁上,捂住落英的嘴,“有人来了。”
落英便老实闭了口。
他们身处的这艘船十分豪华,里面的布置像是一个会客厅,红毯铺地,楸木雕成窗棂,屏风数盏,华灯高挂。宇文文静抱着落英躲在横梁之上,横梁下挂着一只巨大的装饰帐幔,若不细看,从下面是很难发现二人身形。
不一会船门打开,数名脚步声逐渐接近。几名褐衣水手打扮的孔武汉子围着一位华服的中年男人进了船内,中年男人身后跟着的便就是他们跟丢了踪迹的许诺和黑袍怪二人。
这中年男人便是苍莽派老大吴弄,外表看来宽额星目一脸正气,倒也不似什么大恶之人。
吴弄与许诺、黑袍三人坐定,几名大汉奉上茶水便被吴弄打发下去,人一走,吴弄便立即起身给许诺鞠了一躬。
“苍莽派吴弄见过左右护法,不知二位这次突然驾临寒舍可是有什么指示?”
许诺摆手示意吴弄坐下,“我二人刚从京城赶回,有要事禀告教主,还需船只相送。你替我办一只小船,找两个利索点的水手,速速将我二人送往镜州。”
吴弄咦了一声,“镜州?可是教主他……”
许诺忙伸手阻下他要说的话,“你照我说的做,不要多问。”
吴弄忙唯诺点头,“是,是,小人不敢多问,不敢多问。马上就替您准备,两位护法稍等。”
说罢吴弄便匆匆又出去了,船内便只剩下许诺、黑袍怪二人。
闲杂人等刚散尽,许诺便忍不住吐了口血。黑袍怪忙起身上前查看,“大哥,你的伤有点严重,要不你先在此休养伤口,我一人去找教主吧。”
“不必,武林盟这次找来了南疆八墨剑,看来是下了决心要与我们杠到底。单凭你一人不是那八人的对手,这封信你先拿着,路上若是被他们寻到,我替你引开他们注意。你不用管我安危,把这封信交给教主才是重要。”许诺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折了几折递给黑袍怪。
黑袍怪一脸严肃的答道:“定不辱使命!”
许诺又道:“这信中内容是我潜伏正道多年所探寻的情报,事关我们魔道百年基业,切记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黑袍怪接过纸条,刚想塞入怀中,许诺又抓住他的手。“大哥?”
“我想了想,你我二人皆已被南疆八墨剑盯上,那八人虽归隐江湖多年,但本领不可低估。据传这八人擅长机关陷阱和追捕之法,连人身上的气味都嗅的分明,为安全起见,这东西你也不能带身上。”许诺沉思道。
“那该如何送往教主手中?”黑袍怪问。
许诺勾起嘴角,笑着拍了拍手,“好办,你把那桌下的香炉拿来。”
黑袍怪左右看了看,取来了熏香用的小香炉。许诺从怀里摸索出一只铁丸子,左右扭了一下铁丸分成两半,他将纸条塞入一铁丸之中,而后投入香炉,最后让黑袍怪将香炉放回了原处。
许诺道,“我将此信藏在这香炉内,你先去找教主,再来苍莽派取香炉。若你不幸被抓,也可保此信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我知道了大哥,等吴弄找来船只,我们就出发!”
“好。”
二人商定,便各自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