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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被没有半点感情的小宠绑住,弄得跟父皇一样整天除了努力播种生孩子就是为了家国大业发愁。”炼青毫无形象的倒卧在宽敞的礼车中,身旁只有洛狱所以他才毫不介意的将此等忤逆大事直白的倾诉出来。
宛夕皇室子嗣单薄,就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如若炼青没有子嗣传承大位的话,皇权势必旁落,所以也难怪宛夕的君上陛下如此急躁的想替这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儿子找对象了。
“不提这个了,烦得要死。既然我找了借口跑来你这儿,我就想好好放松一下。”在本国被折磨的焦头烂额的炼青郁闷的长吁口气,看向身旁好友仍是万年不变的冷脸,忽然暧昧的扬眉凑了过去,神情猥琐的撞了撞他的肩胛:“说起来,你的繁衍期不是跟我差不多么。怎么?有没有看上的小宠准备结婚啊?万年在室男。”
比起他的浪荡滥情,洛狱的无情无欲还更要命一些。至少他乱放炮还有中奖的可能,而洛狱这种连炮弹就不晓得怎么发射出去的家伙岂不是要绝后?炼青嘴上虽是调侃的语气,其实心里还是很为好友担忧的。
当一时的光棍很容易,但要当一辈子的老光棍那就未免太凄凉了点,所以每次他们见面,炼青都会迫不及待的询问洛狱的婚恋状况,就算明知道对方八成又是桃花千朵一瓣不采,他还是会忍不住关心一下。
就在炼青以为洛狱又要沉默着拒答时,一向沉稳冷漠的男人慢声回道:“不是小宠,预备结婚。”仔细分辨还能从中发掘到一丝羞涩和赧然。
“哈?”炼青支着额角的手臂不禁一滑,差点把脑袋磕在软榻上,闻言有些难以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声调难以克制的提高了几分,“你说你要结婚了?对方还不是小宠?”
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无知无觉的都快羽化升仙的洛狱竟然告诉他他要跟妖人结婚了?乖乖隆滴咚,这则消息爆出来绝对震撼全卡缪啊。
☆、第九章
按耐不住汹涌澎湃的好奇心,炼青腆着脸凑到洛狱面前,笑得不怀好意:“你什么时候定下的未婚夫?居然瞒的那么严密,连我都不说,太不够意思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洛狱被逼婚已经有好几十年辰了。若不是他的性格实在太淡薄寡情,身手又太残暴凶狠,单单凭着他那张脸就很是让人趋之若鹜了,哪里还能让他孤家寡人到现在。
可是现在这个对万事万物都毫无兴趣的石头男居然要结婚了?!
且不说卡缪那群还不明真相的国民们,就连他这个知交好友得知此等消息时都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两日前。”洛狱被炼青那个‘未婚夫’的说法所取悦,眼神顿时软成一汪秋波,往日淡漠的口吻都轻柔了许多,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补充了一句:“我被求婚。”
此言一出炼青果然顶不住了,英俊的面庞霎时扭曲成了一团乱麻,惊愕的视线久久的凝注在洛狱身上,恨不得将他瞪出个窟窿:“谁家妖人胆大包天?竟敢向你求婚?他家家底到底多雄厚?不是卡缪的人吧?”
身份成谜的洛狱未婚夫在炼青心目中顿时成了勇于直面冰山的威武斗士般的存在。
面对炼青诧异到变了声调的询问,作为被求婚一方的洛狱面部表情无懈可击,平静地淡言道:“穆是个能干的好男人。”除此之外别无二话,言下之意就是不愿多言了。
关于穆的所有事情,留着他自己回味才是最美好的,他不喜旁人多加探听。
从某一方面来说,年轻师长属于妖类的占有欲比普通妖怪还要旺盛数倍不止,只是藏在那张冷面之下无人懂罢了。
之后任凭炼青软磨硬泡,洛狱兀自岿然不动,绝口不提未婚夫种种,让炼青也无计可施。
沮丧的炼青只好按捺下满满的好奇心,打定主意要在卡缪多赖上一段日子,发誓非要见见那个能令顽石也点头的英勇男人。
洛狱对他鬼祟的打算心知肚明,也没点破,由着炼青耍赖般强行住进了皇城中他过去的宅邸而没有搬入行馆。
在炼青得知洛狱那名勇敢的未婚夫并未同他一起居住时,无法满足好奇心的宛夕太子只好大叹好友着实狡猾,给了他希望又不让他满足八卦欲望,实在不是个厚道人。
而被冠以“不厚道”称号的洛狱泰然自若,在他未来得及做好结姻准备时,他的穆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就够了,旁人不可窥视。
与此同时,卡缪一手遮天的君上陛下闲来无事,招来了藏于暗处的心腹询问起洛狱的近况。
这一套令人发指的手段从洛狱正式迈入繁衍期时就已经被卡缪陛下使用的驾轻就熟。
对于这种被暗地里监视的情况,洛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无视了。
如果此举能免除卡缪陛下对他十年如一日的骚扰,洛狱并不介意背后多双眼睛。只要别打扰到他工作,其他事他都很无所谓。
他这么放任自流的态度也让暗卫们心情舒畅,每当陛下窥视欲暴起时他们就不愁没话说。所以得知陛下又一次“关心国之栋梁是否心情愉悦”后,心腹就将在第四师长府的所见所闻都滔滔不绝的报告出来。
当听到洛狱休假这段日子每夜雷打不动的奔赴一处隐秘低调的废弃宅子与人私会时,一向沉稳斯文的卡缪陛下顿时激动的老脸通红。
按捺住亢奋的心情听完了全部汇报之后,卡缪陛下冲心腹招了招手唤他近前来,低声吩咐道:“把人带来给我看看。具体怎么办,你懂的。”
高贵的君上陛下对心腹神秘的莞尔一笑,俊美儒雅的面庞丝毫不显老态,仍是那般的意气风流,与炼青倜傥的模样颇为神似。
心腹回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默默接下任务,一闪身便快速离开。临走前留下了一叠关于穆老板的详细资料,精确到了他与洛狱每晚夜宵时间开始与结束的分分秒秒。
仿佛见到了不久的将来第四师长府多出了嗷嗷待哺的新生儿,终于了却心头隐忧的君上陛下捧着那叠资料,满意的笑了。
这一头浑然未觉危机来临的穆老板正悠闲自得的给手里端着的小笼包掐出十八个摺儿。
屉笼里摆放着的诸多包子成品颜色各异,每一个却又精巧非常,都是一般大小,看上去格外玲珑可爱。
这种七彩笼包是穆老板近期研发出来的得意之作。卡缪颜色诡异的食材激发了他无穷的创意,保不齐未来的某一天他就能用这些彩色包子发家致富养小夫。
强忍着打呵欠的欲望,穆老板手法快速的捏着包子摺儿,眼神专注而热切。
如果他不把全部精力都投注在包子上的话,肯定会相思成狂的。这一点从洛狱只离开了短短三天他就失眠了三宿来看,不是没根据的。
穆老板很懊恼,每晚都老老实实等待宵夜时间来临的自己实在是没出息透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好不容易迎来了老男人的春天,适当发发情值得体谅的不是。
突来的分离猝不及防,偏偏还是处在刚捅破窗户纸的微妙时刻。还未宣之于口的情感就这么戛然而止,穆老板深深地觉得,自己跟被忽然踩到脖子的鸭子似地那么梗的慌。
穆老板脑子里一团乱麻,烦躁的不言而喻,索性化悲愤为食量。
除了供给给那群下仆们的食物之外,穆老板留下了足够他平常吃上三顿的包子,一个人落寞的钻进了碉堡,一股脑的将所剩笼包全部塞进了肚子,像是要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发泄一空似地狠狠地吞吃殆尽。
人到中年不知节制的下场就是:穆老板在吃完晚饭后没过多久就开始跑肚拉稀,惨状不甚唏嘘。
不知第几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穆老板已经是双眼昏花双脚虚软了。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厚软的棉被里,迷糊间仿佛还能隐约嗅闻到被子上属于那人的淡淡冷香,再一联想到最近这失魂落魄的心境不由得悲从中来。
“该死的洛狱,可坑惨老子了。”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他决定要与他共组家庭的时候离开。这让他总觉得那些默契的对视暧昧的气氛都是他自个儿自作多情。穆老板心里那个恨啊,真是想把棉被当洛狱一样啃穿算了。
叽咕乱响的腹部平息了一会儿,被折腾的浑身无力的穆老板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到穆老板睁开惺忪睡眼感觉身上发冷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拜难得一次的腹泻所赐,一向身强体健的穆老板在经历了与卫生间亲密接触无数次后又迎来了感冒病菌的逆袭。
在被高热吞噬的下一秒,穆老板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下次睡觉一定要记得盖上棉被,谨防感冒啊。
虽然卡缪人生性低调平和,但对于外交场上睦邻友好团结互助等的公共交际还是不能免俗的。
将宛夕太子迎入皇宫偏殿后,卡缪陛下就将招待宛夕一行人的任务交付给了洛狱。尊贵的宛夕太子对此并无异议,兴高采烈的顶着外交大使的帽子与多年未见的挚友厮混在了一起。
三日后,卡缪陛下召见了洛狱。
又一次踏入那个春情荡漾的宫殿,洛狱的脸色平静如常,丝毫看不出与往日有何不同,对君上陛下炙热到发烫的视线恍若未觉。
一开始卡缪陛下还能绷着脸面与洛狱对视,可过了几分钟后却发现他的眼神暗示对方压根就没接收到时,只好沮丧地主动开口询问:“听说,你……在府里藏了个人?”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那张兴致勃勃的脸却是肯定的态度。
语毕,一道犀利冰冷的视线瞬间凝注在了卡缪陛下的脸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停滞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那些环绕在卡缪陛□旁娇柔的美男们顿时噤若寒蝉,乖乖的僵在了一处。
卡缪陛下暗自心惊,面上却故作安逸之色。反正这件事他已经在暗地里调查清楚了,也不怕洛狱不承认,所以忐忑了一下便有恃无恐了。
“……”洛狱并不开口,黧黑如墨的双眼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卡缪陛下,一语不发。一丝不苟的笔挺军装将他周身煞气渲染的愈发张狂,一张脸仍是冷得像是一张雪塑的面具般面无表情。
即使心知洛狱不会拿他怎样的卡缪陛下此刻也不禁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之色,正襟危坐谨小慎微的轻声询问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心上人,那可以开始准备婚典了吧。”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提议,却被说的如此小心翼翼,一向说一不二的卡缪陛下心里也十分的委屈。
可一想到是他小人在先窥探了洛狱的私隐,卡缪陛下那点不爽的情绪顿时又消失殆尽了。
比起能让洛狱顺利结婚繁衍子嗣这件大事,他的那点小心酸,不提也罢。
洛狱闻言只是一径地沉默。
就在卡缪陛下质疑是否心腹传回的是假消息的时候,洛狱忽然突兀的开了口:“是我应婚,不必办婚典。”
此言一出,惊起抽气无数。
卡缪陛下目瞪口呆的望着洛狱那张正经八百的脸,哆嗦着嘴唇错愕的惊问道:“不是你求的婚?”
卡缪的习俗就是一对新人中强势的那方求婚,而相对弱势的那位则应婚。双方达成结姻愿望后由求婚的一方举办婚典昭告彼此亲友,从此与对方相濡以沫恩爱绵长。
换言之,卡缪的家庭中,求婚的那一方才是力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