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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也有我学不来的特色,所以,慢慢学吧,想要跟他在一起的话,这个应该是必备前提。”
艾尔弗里德坐在水池边的长椅上看着父亲从前喜欢阅读的书籍,努力以父亲的角度去考虑其中意味,慢慢的又想起了四年前那一场战争。
接见了好几个参加过战争的士兵,得到的结果也都跟之前见过的极为相似。他觉得似乎父亲之前跟自己的战士们之间的事情也就这些了,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新的发现了。
这个想法真的让人很失落,已经过了四年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甚至连一个战前亲近的人都没有找到过。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人应该也都在战争中牺牲了吧。
又翻过了几页,发现原来父亲也有看书做笔记的习惯,用自己才看得懂的简写将感悟记录在正文的旁边,这样以后在回过头看的时候也能想起自己最初的那些念头。
他仔细拼读着那几个字,隐约能知道父亲想表达什么。
“世界是一片苦海,而且永远不会变。”
这让作为儿子的人仔细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确实没有从父亲那张慈祥的脸上看到过阴郁或者丝毫的不开心,即使他会叹气也都是担心战争的结局会给两国人民带来不幸。
也许母亲的死对他来说还是不能忘记的伤痛吧,长大了的人们哪一个能够真的笑的像亚历克斯那样好看呢。
佛罗那从房顶上出现时,艾尔弗里德还在思索父亲的悲伤,看到那一副英气十足的样子男爵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跟着起身朝着佛罗那奔过去的方向走着,去查看事情的原委。
侍卫看到男爵立即停下脚步行礼,手里却紧紧握着骑士佩剑。
“怎么回事?”
“是…夫人跟少爷…吵架呢。”
合上书的艾尔弗里德斜过脸叹了口气,“那你怎么也被牵连了?”
“亚历克斯…哎…”
男爵笑了笑用书敲了佛罗那的脑袋,“你呀。”
看到男爵朝着地下室方向去了,佛罗那摸着头说,“大人不去看看么,我担心塞西莉亚会伤到他。”
“亚历克斯怎么说也跟你学过剑术,怎么可能被塞西莉亚伤到呢。你就是这样瞎担心才把他惯成现在这样无法无天。”
“……”握着剑的手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出了汗,他低下头思索着自己为什么心里都感觉不太对劲,也许自己真的太在乎他了吧,以至于这一切在每个人看来都变成了理所当然。“我知道了。”
回到地下室里,这里收藏着太多贵重而危险的东西,其中包含了各种一遇到高温就会发生反应生成有毒物质的品种。所以当他看到那只猫正趴在燃着的火炉旁边时心里真的吓了一跳。
听到有人走进来,赫班尼斯立起耳朵转过身看着穿着单薄随意的男爵,然后没有感觉的回头去继续趴着睡觉。这举动让艾尔弗里德十分不爽,他走过去捏住猫的后劲皮肤将它整个拧起来,发现那猫只是简单的蹬了几下脚就没反应的睁眼看着他。
“你真的很奇怪呢。”
无论他怎么看,那只猫都一样没有反应。他知道如果只是这样盯着他看的话,最后输的人肯定也是他不会是这动物。
慢慢的把它放到胳膊上,他关掉炉火走回寝殿。
“怕冷么?”将赫班尼斯放到壁炉边的火炉上,男爵再给它盖上了一件袍子。
而原本嗜睡的动物此时却睁大着眼睛盯着炉子里的火苗看,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抖动,让注视着它的人以为这是由于刚才那一段冷风吹的原因。
“告诉亚历克斯,吵完了架如果想找赫班尼斯就到这里来。”
“是。”
在出门前他回头看着那只正在盯着自己看的猫,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有些时日不见的人了。
☆、chapter 17
秋风吹的人有些疲乏,艾尔弗里德沿着蔷薇园一直往前走,明明已经走过了地下室却没有停下脚步。他看着那些已经开始枯萎的花朵,尽管已经对它们精心保护了,还是难以维持在不该开放的季节里绽放姿态。
跨国半个伦敦城,艾尔弗里德在没有宫廷事宜时也到了邻近的教堂,门外的小园里有在处理杂草的年轻神父,透过他们的认真男爵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才从失去父亲的伤痛中醒过来时的样子。甩甩脑袋忘掉那些不愉快,他将视线集中在教堂门口的高浮雕上,还有站在门边守卫着的黑衣蒙面人。
大理石铺成的石阶一直往上通向入口,而此刻他却只是站在石阶上没有继续前行。他仔细看着那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尽管用帽子和面纱将头和脸都遮住了,却还是可以看到他褐色的长发随意的飘散着。
大概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受意志控制,最终还是没有决定要进到教堂见那一位神秘少年。看着身边处于镇静中的马儿,他慢慢的坐在石阶上想着过去和未来。
赫班尼斯钻出长袍看着周围的侍从们慢慢退出去关上门,然后快速的跳上椅子消失在了窗棂外面。
希尔维斯特正在教堂后的柳树下观察自己的水晶球,神情专注的忘记了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衫。弗塞斯从树梢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受到惊吓的少年回头看着这个冒失鬼,没好脸色的说,“你又飘到哪里猎奇去了,怎么会掉下来呢,莫非是被谁给甩到这里了?”
弗塞斯狼狈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对着希尔维斯特笑了笑,扯下那根扎在手腕上的黄丝巾吹了一口气,“哈尼亚特伯爵千金,很美呢。”
“轻浮。”白了那人一眼,希尔维斯特转过身看着水晶球,在正常情况下,日光下用水晶球占卜会使用过多的法术且不一定能够成功。但他只是想不断的拓宽自己的极限,这样说不定哪天就能有能力办到希望的事情了。
“大人,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狡黠的眼神晃过少年手里的水晶球,慢慢地说,“你试着占卜一下呢,猜中了就告诉你。”
希尔眉头一蹙伸手拨动了挂在树枝上的竖琴,一道白色的光闪过朝着弗塞斯的方向划去,看到攻击的人眼睛瞬间睁大立即躲闪却还是被白光击中了飞起的衣角。
“猜中鬼才要你说。”
“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对我,虽然我知道作为一个侍从我一向失职,但是跟那些天天陪着你的人相比,我却跟你相处的最融洽,你难道都不为这一点感动么。你应该珍惜我,因为如果我要是死了,你很难得再找到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陪伴了。”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他又强调,“哦,不,应该是再也找不到我这样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人了。”
希尔不理他,当真开始占卜起来。在这样的白天里,使不出什么力气的人只能尝试着念起最基本的占卜咒语。水晶球周围泛起了黑色的雾,慢慢的扩大使得那颗琉璃珠能够很好的泛出画面。
弗塞斯没有这样的本事,每次看到法兰蒂斯占卜时都会很好奇的凑过去瞧着,那张脸上总是完整将自己内心的赞扬显示出来。这个时候他也对希尔展现出了这样的崇拜,看着水晶球里慢慢显露出来的人物背影,他简直就要兴奋的大叫起来。
不要说大叫,就是简单把手搭在希尔肩上这个举动就足够让年轻的占卜师没有能力继续。
像是被抽空一样的软了,没有灵力灌输出来,再怎么念咒语都没有用。黑雾瞬间褪去,悬空的水晶球即刻就要掉到地上,还好希尔手脚快接住了。
“是我打扰到你了么?罪过罪过。”双手合十的对着希尔点头鞠躬,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不过幸好还是看到了。”
希尔犹豫着刚才的情况,水晶球里的男人背影不是艾尔弗里德么,那样显眼的齐肩金发是很少见的,加上那件象征着地位的袍子更是特征。忽然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能通过背影直接辨认出男爵来,不免心里有一阵不快。
仔细想着刚才所见,男爵坐着的那石阶不正是教堂外的大理石阶么,兰特里斯离这里那么远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果然自己的占卜能力还是那么低,真是笨的不行啊。还是说念错了咒语,显示出来的是自己所希望的吧。
“大人,我告诉你哦。男爵大人现在就在教堂外的石阶上坐着,一定是冲着你来的,快些去见他吧。”
“你…你说什么?”
“刚刚不是都占卜到了么,怎么还这个表情呢,不过看起来好可爱。”
希尔默默转身拿挂着的竖琴,弗塞斯二话不说跳起来就逃,边逃边说,“我这么好心过来告诉你却被这样对待,你真该好好反省。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
看着弗塞斯消失的地方,秋风依旧在吹,像是从来没有停止过一样。希尔将竖琴藏在袖子里,拿着水晶球默默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想着见到那人的话应该怎么去应对才能保证不会激动的开口说话。
走到大门往下看,还能看到那个身影坐在石阶上,看起来跟周围环境很协调的存在着,会给人一种他永远不会消失的错觉。
听到脚步声的艾尔回过头,意料之外的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见的人。出于礼貌他立刻起身行礼,抬头时看到了乐师大人温柔的微笑,才被秋风吹冷的心放佛恢复了温度。
“打扰到您了。”回以同样角度的微笑,他放开马儿的缰绳上前去跟少年站在同一石阶上。
☆、chapter 18
艾尔弗里德看着眼前的乐师,黄昏时候的风很温柔,吹得两人都觉得这时光无比美妙。
“忽然想散步,于是就到这里来了。”
希尔维斯特点头回应,想要邀请他到教堂里却又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低下头沉默着。
“乐师大人手里的水晶球很精致呢,是别人送的么?”
少年看着手中的水晶球沉默了一下,不懂怎么表达这是从父亲那里要来的,只得又点头承认确实不是自己所有物。
这样的场景之前在宴请各位贵族时就已经发生过,那时候他虽然想着站在身边的人没有说话但也是在认真听着,好像这样就可以了。没有语言交流也没有关系,只要两个人一起走一走就能治愈自己心里一直隐藏的苦闷,让本来接近地狱的自己活的稍微轻松一些。
果然人活着是需要寄托的吧。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努力的想多见面一些,似乎自己在走一条很长很远没有终点的路,在途中会遇到一些人,让自己觉得孤单并不存在又似乎从来都没有走远。
刚才一直站在教堂门口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了,在男爵思考自己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他没想到乐师会出现,只当自己是到这里来透气而已。这座教堂跟兰特里斯外的小教堂不同,是英格兰的国家礼拜堂,历代国王们的加冕在这里进行,王室成员举行婚礼时它便是大礼堂,同时也作为一个国葬陵墓存在。所以作为守护者的神父们有着很重要的职责,尽管男爵不知道为什么起初都住在公爵府的乐师会到这里来,但他还是很仔细的打听到他的搬迁的消息。
“你喜欢歌剧么?”
希尔没有想到这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百般猜测也不能想透他到这里来的目的。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这个人的一些事情,也见到过地下室里那些瓶瓶罐罐所散发出的邪恶。亲自为他解的毒也再次出现在这个身体里,他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放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