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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到可以这样轻易的找到法兰蒂斯吧,同样的,法兰蒂斯也没有想到艾尔会这样直接的就上了门。
“没有关系,很多人都以为我在担任大主教这些年里中饱私囊了不少财富,但是我认为男爵大人是不同的,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对金银珠宝并没有什么兴趣。”
“哦?”男爵确实这么认为,没有一个人会对财富不贪婪,只不过是对财富的定义不同。“那么主教大人在乎的是什么呢?”
“我啊,只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些部分而已。那些长久以来都被别人控制着的,本该还回来的东西。”
“你们上一代的纷争我是不想介入了,我只希望快些找回我父亲。相信主教大人一定不会阻止我吧?”下人们总算是端上来茶水招待,艾尔轻松的喝着那些精心冲泡的液体,像以往很多次跟商人打交道一样。
“如果男爵大人只是想找回父亲的话,我也许还能帮上一些小忙。可是,如果大人的心思不止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会在□涉到时不得不出手自保。”
艾尔放下杯子看着对面的法兰蒂斯,右手的手套忘在酒馆的房间了,只得用戒指遮住无名指上的疤痕,而气色仍旧是之前的平静。
“不知是什么地方妨碍到主教大人了,才会引起这样的误会呢?”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吧。”
“乐师大人跟我是朋友,对于他中毒这件事我是昨天才知道的。而且已经为他敷上了解毒的膏药,相信很快就能恢复了。”
“我不是指这个,你的毒尽管厉害到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但是他还没有对你的防备松懈到毫不知情的地步。而你把他计算在整个计划当中,是要利用他来找到当年伤你的人吗?”
低头看着那颗红宝石戒指,艾尔有些吃惊,随即笑了。
“想不到主教大人会如此关心我的生活,原本以为父亲失踪后世上只有亚历克斯跟我才是亲密的,真是意外啊。”
“公爵大人作为英格兰的摄政王,当然有权过问国王的喜好,也包括陛下青睐的每一位臣子。”
“算了吧,拐弯抹角不就是提醒我离你儿子远一点吗,尽管你们了解了我的过去,可能还占卜到了我的将来,但是也阻止不了我的步伐。主教大人,我每晚睡前和次日起床都会对着圣经祈祷,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可是上帝好像从来不会听到一样的让我的世界一直沉浸在黑暗中。”他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到桌上,那条疤痕还像几年前那样突兀,“如果我能活着回去,请大人一定倾听我的忏悔。”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的回过头,“我希望主教大人能允许我带着乐师大人上路,这样我的旅途才不至于那么寂寞。”
“你休想。”
“反正他也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不用想。”
等到艾尔离开后,法兰蒂斯变回年轻模样站到刚才他坐过的地方,看着那一杯放在银质杯子里的红茶已经变成了浓稠的黑色。
“真是太放肆了。”
☆、chapter 39
希尔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街道,总算明朗一些的天空下这个临海的城市却怎么都摆脱不了阴暗。
“弗塞斯。”希尔从袖子里掏出隐藏的竖琴,看着断掉的琴弦想起之前跟威廉姆斯的打斗,神色却有些温柔。“帮我修好。”
“你跟人打架了吗,族长大人都没跟我说。”
“啊,我忘记你不会占卜,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将琴递过去的时候他看了看裹在手腕上还没有完全被吸收的藤条,想起上一次脚受伤时男爵为他包扎的细心。“你有喜欢的人吗,弗塞斯?”
看着琴弦,弗塞斯试着将两端连接,却发现中间有缺失。“嗯,以前有过,不过后来就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喜欢一个人还可以终止的么,像占卜那样念完咒语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能再继续喜欢下去了,所以就像是最初念错了咒语一样,得到了跟想象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大人,我的故事跟你想要的不一样,所以不能拿来作比较。你跟男爵大人之间就算是有公爵也好,族长大人也罢,都不可能构成威胁的。因为,你们最初的咒语是正确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希尔看着弗塞斯的那个连贯性动作,将拉拢的断裂端缺失的部分补充了出来,“你不是说他是因为要利用我才会那样对我的么,那还谈什么将来。”
“虽然在我的推断里他是有这个嫌疑,但也不排除真心啊。具体怎么样还不得你自己去过问。”
“封印都没解,问个屁。”
“大人呐,你在我面前就像个莽夫,而在男爵大人那里简直就是娇小姐。差别太大了,哪天你惹怒了我,我就去告诉他你原来是个根本不讲道理的屁小孩。”
“呵,你试试看。”夺过被修复完成的琴,他跳到窗台上侧坐下收起腿将竖琴放在膝盖上试音。“嗯,确实比我自己弄的要好。”
脚步声渐进,男爵的气息跟着传进了房间。
“回见。”说完之后弗塞斯向上跳起抓住横梁消失了。
男爵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希尔正坐在窗前拨弄竖琴,一时欣喜。“乐师大人,起色看起来不错,已经没事了吗?”
希尔点点头回答,他想自己那个表情一定是以往在宫廷表演或者面对众人时的那种礼貌又温柔的,然后不禁想起了弗塞斯刚刚说的话。像是确认一样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有些变态呢。
感应到弗塞斯就在屋顶,希尔实在没法放开,想到要被嘲笑连坐姿都不安稳了。
“我看看你的伤。”走到乐师身边拉过他的手,艾尔看着那白净手臂上还没有完全被吸收的包扎藤条,而透过那藤条还能隐隐看到那条依然存在的黑色中毒标记。“怎么会还在呢?没有道理。”
被拉着手的希尔想遥头安慰男爵,却听到了弗塞斯用本族语跟他说的悄悄话。
“大人,族长让你去见他,我先走了。”
法兰蒂斯的召唤准没好事,希尔眉头皱了一下,张嘴呼吸时知道了自己可以说话,表情一下子又转变成了惊讶。
“乐师大人,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感觉很好。”这种说完之后整个身体的灼热感并不是之前一直要遁形时的血脉膨胀,而是兴奋和紧张。
“嗓子也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很好。”希尔笑了,抓着竖琴的手松开来撑着窗户上的五彩玻璃,白日的光线下可以看到微弱的人物倒映。他知道自己以往的笑一定不是这样的,以至于从窗台上下来时抱住了男爵。“大人,让我为你演奏一曲吧。”
“好。”
很久以前的曲子,每逢族内有庆典希尔都会跟着法兰蒂斯演奏这首曲子,因为它彻底表达演奏者的喜悦。有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吹起帷幔的下摆和主人的衣袂,还有希尔长长的散开的头发。希尔知道这样可以直接传达自己的心意,以前也想过弹琴给他听,却总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而没有来得及。
艾尔默默听着演奏,这样难得的机会已经足够让他放下行程。
“我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你。”等到一曲终了,男爵毫不吝啬的给予了赞扬,但除开那些词汇,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哦?”
“但是想不起了,也许是上辈子吧。”
“哈哈。”
希尔仔细检查后发现自己的封印线并没有缩短或者变弱,但是却可以自由的说话了,是应该跟法兰蒂斯商量一下。而关于男爵忽然说出口的在哪里见过也让希尔吃了一惊,那场恶作剧该不会要浮出水面了吧。
威廉姆斯出现时两人刚好准备上路,上午的这条街上行走的大多是赶路的旅客,有时候健谈的人们会互相搭讪,若是能碰上去往同一目的地的旅客便会结伴而行,算是彼此间有个照应。
所以,在威廉姆斯的微笑下艾尔在走出这条街时增加了七八个同伴。为了免去希尔骑马的痛苦,艾尔特地买了辆马车让他可以休息,威廉姆斯则是以替希尔解闷的理由很厚脸皮的坐了进去。
“厄尔德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关于我封印的事?”
“其实那颗水晶球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借来的,上面积聚了很强的灵力,所以你才可以不用解除封印也能跟他自由交流。”威廉姆斯把手伸到马车外面闭上眼睛,“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水晶球你还是会变回之前的情况。”
“我知道了。只是不清楚你要偷水晶球的原因,我跟你还没有那么深的瓜葛,你没有理由。”
“都是是借的了。我不过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稀奇的种族,好奇而已。”他收回手,看着手心中凝聚的粉色雾气,“我没有恶意的。”
“就算有,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你知道我没你厉害。”
“说不定灵力回来后就会变得很厉害了。”
“嗯,我离开一下,你帮我稳住他。”
“不要太久哦。”
男爵不时跟同行的旅客交谈一两句,又侧头看看马车问问希尔有没有需要,很是关心。当他看到佩剑上那根白发闪光后又一次闪过了惊讶的神色,但是在这样的大白天里,他只是伸手盖在剑柄上遮住了。
☆、chapter 40
看到希尔出现时的笑容,法兰蒂斯皱了皱眉甩开手中的书本让弗塞斯给他沏茶,等弗塞斯以最快的速度将茶水送到时他看了看那红茶的色泽就想起了男爵,使劲摇头后又要了酒代替。
“法兰蒂斯,这东西是什么来头?”将手心的水晶球递到法兰蒂斯面前,希尔直截了当的问出了话。
悠闲的放开书本,法兰蒂斯并没有看那颗紫水晶。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用就是了。”
希尔没有想到法兰蒂斯会这样回答,有些意外的收起了自己的鲁莽。
“也不让我问为什么?”
“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那么为难?”
“不是为难,是为你好。”
“哈哈,不要告诉我是有关我的亲生父母。”
法兰蒂斯抬眼看着希尔,发现这个人除了长的跟他母亲相似外简直复制了他老子的性格。
“当然不是,你父母如果有东西要留给你,我不会等到现在都不让你知道的。”
“也是。”收起水晶球倒在地毯上,将长发好好的分到一边,“哎,法兰蒂斯,我真的好想有个家庭,可以把什么都说给他听,好想。”
没有人接他的话,就那么陷入了沉默,到后来希尔以为整个空间都静止了,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他坐起来看着早已没有人影的法兰蒂斯的座位,火炉里的火已经快燃完了,温度分明不低他却觉得好冷。
房间门口有人影过去了,跟着他听到了餐具碰擦的声音,知道是下人们在为法兰蒂斯准备中餐。是时候离开了,被男爵发现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乐师大人,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下马走到马车前撩起帘子往里看的男爵只看到威廉姆斯一个人双手撑着下巴在发呆,一时有些懵。
“小约翰,你挡着我的风了。”斜着眼嘟嘴的男人没有用过多的言语来掩饰自己此刻其实真的有些紧张。
“……他呢?”艾尔眨了眨眼睛也没有看到乐师的踪影,不得不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