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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温顺的东西一般都会隐藏些秘密,而这只猫则是把锐气都藏在了那眼神里。当然还有他那莫名的可以解毒的本领,男爵一直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而与此同时,他还想起之前在教堂里佛罗那读的那则随笔的落款。谁家的父母会给自己的儿子起这么一个象征死亡的名字,除非他们根本不想要他。
“有一个仆人,他老偷我的东西。我就告诉赫班尼斯,结果第二天那个仆人就不见了。”
男孩正在尝试吃掉最后一点食物,而这句话却将身边思索的男人扯回了现实。
“不许骗人。”
“我没有。哥,我已经十六岁了,你应该相信我。”
“好,我相信。”
“所以,你要给我把它找回来。”
“好。”
这天夜里,当庄园里只有地下室里和夜里的守卫们还在忙碌着时,一只灰□从房顶的天窗看着房间里睡着的人,慢慢的往下滑行,然后透出那些瓦片,最后掉落在室内地板上。一步步的走过去看着床上的人,猫眯着眼睛像是在思索一般,最后蜷缩在床边闭上了眼。
☆、chapter 9
黑色的长筒靴踩过有积水的地面,尽管雨水下的肆无忌惮,也不够阻止这一行人的前行。这个多雨的季节里气温总是低让人无法估计,马车里的娇小姐们快有些受不了这天气的寒冷而失去了娱乐的兴致。
年轻的苏格兰使臣一路护送与之同龄的公主到英格兰,历尽千辛万苦。海柔尔几天前就通知了男爵进宫等候公主到来,而男爵却迟迟没有动身。
“殿下,还有十英里我们就到伦敦了。”骑士跟在马车旁,在接到探路者带回来的消息时如是报告给坐在马车里的公主。
“嗯,我知道了。这期间我想休息,没有别的事请不要打扰我。”
“是,殿下。”
收到公主到来的消息,海柔尔派了巴雷特伯爵亲自前往迎接,自己则在宫中等待艾尔弗里德的到来。
“大人,攀上前面那个坡就能看到伦敦了。巴雷特伯爵在那边等我们呢。”
“嗯,减慢行程,不要影响到公主休息。”
“是。”
使臣看了看坐着公主的马车,左手握紧剑柄,右手拉紧缰绳继续前进。
迎接的伯爵很亲善,因为下雨的关系,公主并没有下车而是直接沿着道路到了王宫门口。穿着白色蕾丝立领长袍,长长的卷发尽管有雨伞庇护也因为飘进来的雨丝而蒙上了湿气。
“梅瑞迪斯,我不喜欢这里的天气。太冷了。”
“……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我们…”
“我知道。”
头戴着小礼帽,因此显得整个人高贵无比,同时也很高傲。总感觉是头抬高眼睛往下看,没有笑容,目中无人。
这是伯爵在完成任务后对国王的汇报内容,评价的毫不留情,也让海柔尔对她顷刻没有了好感。
男爵在公主住进王宫的第三天到了,为了迎娶妻子,他好好的装扮了一番,在原本就美的基础上更加突出了。
他在教会的安排下办理好了关于婚姻的相关事宜,并在与公主的第二次见面时结结为了夫妻。
婚礼当天,所有在伦敦的贵族们都予以出席,参加这一场盛大的婚礼。即使只是在教堂当着上帝和大家的面宣誓,也足够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艾尔弗里德站在前台台阶上,背对着门口站着,所有在场坐着的人都看不到他的脸,也就不会知道他的表情如何。教堂乐手在宫廷乐师的带领下鸣奏出优美的进行曲,使得那些描绘在五彩玻璃上的天使们都有了生气,整个气氛都很柔和温馨并带着庄严。
新娘在使臣的搀扶下进入教堂,新娘所穿礼服也是苏格兰的风俗礼服,有着跟英格兰不一样的奢华,稳妥的将女子的美丽秤砣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象征幸福的铃兰花,一大束,很漂亮。而铃兰的拉丁语正是苏格兰国王的名字,康维拉利亚。所以这花也代表了整个苏格兰,和公主对故土的怀念。
当她进入到大厅的时候,男爵转过身看着她,慢慢走下去迎接。他手里拿着代表庄园的黑蔷薇,只有一支。
他将她手里的铃兰接过来,递过蔷薇,微笑着说,“从此,你就是兰特里斯的女主人。”
隔着白色的薄沙,塞西莉亚公主看到了丈夫的脸颊,比梅瑞迪斯好看许多,却少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行过礼一起来到神父面前,宣布了自己的誓言,并成功结为夫妻。
之后便是王宫安排的婚礼宴会,海柔尔从头到尾脸色不好,却也没有过多的难看。
等到被宾客们敬的差不多了,海柔尔也还不想放新郎回去,他拉着穿戴整齐的男人,说还要喝最后一杯。
“陛下,这已经是第很多个最后一杯了。”
“艾尔,我只是…”
微醉的男孩有一种说不出的美,男爵抬头看着他,心里却想起了别人。
“夜深了,陛下还是先休息吧,近日国家虽和平,但百姓并没有真正过上好日子。所以陛下还需要继续为他们服务,在这之前,您得保证自己身体健康。”
“你怎么跟公爵一样道理一大堆呢,无趣。”
抬头看了看斜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的少年,男爵低头行了礼。
“陛下,臣告退。”
公主并不参与今晚的宴会,也没有民间那些在婚礼后扔鲜花将幸福传递的习俗,而是直接在宣誓结束后被送回了庄园。
男爵回来时已经接近深夜了,他看到塞西莉亚的使臣站在门前守着,一副忠心的模样。抬了抬眉头,他对佛罗那点点头便分开了。
喝酒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暂时的将精力集中在自己一直喜欢却又不失望的事情上,这一晚,艾尔弗里德又在地下实验室里忙活到了很晚。
第二天雨停了,很难得的连雾也不是那么大。男爵在实验室的软榻上睡到了中午,直到佛罗那推开门走进去才醒过来。
“大人,夫人在等你吃饭。”
听到这句话的男爵睁开眼,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结婚了。
“我知道了。”
回到寝室梳洗过后去到饭厅,看到亚历克斯板着脸抱着赫班尼斯不说话,眼睛瞪着坐在对面的布兰特夫人。
“哦,原来赫班尼斯已经回来了。难怪没人再向我报告你饮食不规律,果然还是它要比我管用些。”
“你结婚了嘛,怎么会还记得我。”说完很艰难的喝了一口汤,含着,没有吞下去。
“这是什么话,我结婚了也是你哥,将来生孩子了也还是你哥,就算我死了,也都是你哥。”
“……”
“原来你跟弟弟关系这么好。”
“是,以后也请你像我这样对待他。”
“知道了。”
☆、chapter 10
天空灰蒙蒙的,雨水沿着屋檐往下落却没有声音。海柔尔站在书房里把玩着公爵前不久送的匕首,他将那些小点心切成奇怪的形状,这本是平常玩耍,可这时候的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忽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有血液滴落出来,接着大流。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抬起头看着天空,发现那些从屋檐流下的水变成了血红色,而原本安静的空间却出现了某种细小却强烈的声音,像是厮杀的声音。
从睡梦中惊醒,年轻的国王嗖的坐起来伸手摸着额头上出现的汗水,转身对上前来查看的侍从说,“让公爵来见我。”
“陛下,现在天还没亮,估计公爵还在休息呢。您看是不是…等天亮了再…”
“好,你下去吧。”
“是。”
想着刚才的梦境,这位君主希望立刻得到合理的解释,那样的血腥可不是吉兆。慢慢的疏通了身体的气息,重新躺回去思考着自己加冕一年以来国家发生的那些事,似乎都是平淡无奇波澜不惊。
这样的宁静是不是预示战争要来了?
说实话,他害怕战争,从接过这个重任那一天起他就希望在自己接下来的生命里都不要出现战争,这样既不用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也不用看到子民们痛苦的生活。
“陛下,这些天确实听到有关法国国王对英格兰的不和谐言论,但这还不至于发动战争。”公爵站在海柔尔身边静静的说,“我和大主教已经仔细谈论过,他之前派外交人员去了解过各国情况。战事并不会在一时半会儿就发动起来的,所以陛下大可放心。”
“我也曾阅读过先人留下的治国书籍,他们总是说如果想要被后人记住,并致以崇高的赞扬,就必须要发动战争来扩大国家的领土,并在统治范围内外都树立威信。”喝了一口葡萄酒,他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确实是流芳百世的途径。”
“可我并不想被那些我看不到的人记住,我只希望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让以我为中心的人们都生活在和平中,让他们不受暴利和疾病的侵害。这样,才是真正的为他们谋福利。你说是么,费尔德?”
“陛下,人道主义并不适合政治。但是…既然陛下这么说,百姓们自然也就免去了战争之苦。”
梅根衫提维站直身体低着头,想起自己之前服务过的国王那股强烈的政治家形象,让远在德国西班牙的人们议论起来时都有一副赞叹和折服的表情。可这股狠劲儿丝毫没有遗传给他的儿子,不免让人有些遗憾。
四年前,布兰特男爵在出征苏格兰后再也没有归来,没人见到他的尸首也没人见到他在战场上杀敌的身影。所以凯旋的将士们都只是报告男爵失踪而不是战死,当时的国王命人在两国边境搜寻,但无疾而终。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出现了。
现任布兰特男爵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父亲下落的工作,总是时不时的收到一些没有消息的回报,尽管受挫却从不放弃。
如果换成一个深爱的人,他可能会在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却没有结果后放弃了,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奇怪,思索很久之后他也只能解释为血缘关系。他总是觉得父亲还在人间,只是身处某个境地而不得返回跟他和亚历克斯团聚。
甚至连自己结婚这样的大事也不能出席见证,实在是让人失落。
Alfred站在后山山顶上,看着远处的伦敦塔和泰晤士河,心里念着五年前父亲生日时候兰特里斯的模样。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曾接手管理,这里也都还按照父亲意思生长,也就美的那么自然,不是现在的这般妖娆。
“大人。”
“佛罗那?”转头看着打扰自己沉思的声源,见到佛罗那有些神秘的样子,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这是从约克郡带回来的最新信息,据说跟大人一起打过仗的。”
“我看看。”拿起那封信展开,男爵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字写的毫无章法,看起来像是铁匠甚至是文盲费了力写出来的。内容很短却写了很多,辨认起来很有难度。
信的内容都是关于这位叫做托马斯的人曾经跟父亲在一起时发生的事,尽管Alfred并不特别想知道这些,但却从来不会错过。对于父亲的过去,他知道的其实并不多,所以每一件不管是编造的还是真实发生过的讲述,他都会一样的费时费力去了解。
“我知道了,安排他来见我吧。”
“是。”佛罗那总是在报告完一件事后转身就离开,很少有例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