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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了,等我一下。」
我松了口气,幸好女鬼很好唬弄,要不然她这样搞下去,整栋建筑物都要垮了。我瞟瞟死鬼,他正面色不善地盯着我。
我心下一惊,丢了个烂摊子给他,他一定会报复我的。
「没办法,事出突然,我只想得到这种办法。」我赶紧脱罪,「要不然你要我去亲她一下吗?就像宁采臣对付妖怪青风那样,亲完我也恶心死了。」
「跟你亲才恶咧!」女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要亲人家也要帅哥亲!」
女鬼已经快速化完妆了,脸蛋白里透红,跟刚刚的鬼样子简直连不起来。女人真是了不起,我在心里由衷赞叹。
老板兀自躺在地上,咳了半天还没喘过气来,看来女鬼刚刚真的是放大绝了。
「喂,你刚刚一暴怒就可以碰到东西了耶。」
我摸索着绑住死鬼双手的绳子,在心里想着令人生气的事,例如空军一号被人刮了,或是贱狗吃了我的饭之类的,尝试着实体化,不过还是啥都碰不到,还被那怪绳子给烫了一下。
「你真没用。」女鬼嗤笑道,「闪开,让专业的来!」
女鬼在死鬼背后试了老半天,她的暴怒绝技却迟迟无法发挥。「咦,真奇怪,为什么现在碰不到呢?」
我正想开口酸她时,突然有个东西铺天盖地罩了下来。我被那东西压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身体接触到的地方就像被热水烫到一样疼痛。
女鬼也被盖住了,正发出痛苦的声音哭着。罩着我们的,是一张粗麻绳编的网子,和绑着死鬼的绳子一样呈暗褐色。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死鬼奋力地伸长双腿想去勾网子,但无奈总是差这么一截。
「没想到这真的有用……」老板娘的声音传来。她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和女鬼的方向,但不晓得她能否看见我们的本体。
「这是编入人发、浸了鸡血,并请法师加持过的绳子,一直都闲置着,没想到真的能抓鬼。」老板从地上坐起,呼吸已经平缓下来,正狰狞地对着死鬼笑。「现在你们是插翅也难飞了,只要除掉你……和知情的鬼,我们的秘密就可以继续维持下去。」
女鬼的哭声一声声传进我耳里,我咬牙颤巍巍地爬起,手脚并用地爬到她身边。
至少要保护她,要不我这男人也太没用了。
我试着用手将网子抓离她身上,那绳子简直像烙铁一样,深深陷入我的手掌里,产生刺骨般的疼痛。
「住手!别去抓,你想废掉你的手吗?!」死鬼在一旁大喊。
「我、我当然不想,但身为一个男人我怎么……」我已经痛得无法说话了。
老板抓过一把漆得血红的木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就先解决这鬼,再解决你!」
他说完,便眼神狠戾地朝我和女鬼走过来。
完了!要杀人灭口了!
我不断挣扎着想弄开网子,但无论如何用力都功亏一箦,那网子烫得让我无法久抓。
我努力想集中精神,看能否出现奇迹,说不定我突然就能实体化,然后帅气地站起,一把撕烂那破网。可是这时心乱如麻,脑子里乱七八糟,根本没办法集中。
我转头向死鬼求救,只希望他能在这千钧一发时想出好法子。
忽地,死鬼脸上慢慢绽出个灿烂的微笑,带着几分狡诈和算计:「你们没听到吗?那宣判你们命运的声响。」
什么?
我和老板都愣了一下。随即,一声巨响传来,吓得我全身一个激灵。
「碰!」
那声音又传来,我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旅馆大门口的铁门明显出现变形,彷佛有外力从外推撞。
「碰!」
第三声响起时,门狠狠应声而开。威风凛凛站在门口的是……贱狗!它以英雄之姿出现,目光如电,连松垮的皮这时都看起来像是超级英雄的披风。
它是生化改造狗还是魔鬼终结者啊?!那扇门是金属制的耶!
贱狗对着老板疯狂咆哮,露出满口利牙,口水流个不停。
老板倒没有很害怕的样子,只是对着我们的木剑转向了贱狗。在那一瞬间,贱狗扑上了老板,将那猩猩般壮硕的大块头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两只生物展开了缠斗。而老板娘早就吓到腿软了,瘫在一旁不住发抖。
木剑掉在地上,死鬼伸脚夹住,然后轻轻一带便将罩着我和女鬼的网子勾开了。网子离开的刹那,所有的疼痛也一并消失,我们身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
我扶起女鬼,她犹自惊魂未定地哽咽着。
「喂,没事了,你别哭了。」我笨拙地安慰她。
「我……我要宰了那些家伙!」
女鬼的脸上又浮现暴走的绿色,我一边讶异于她的情绪转换之快,一边抓住她阻止道:「挖靠!贱狗已经在帮你报仇了啦,你要是也参一脚,就算是酷斯拉也会被你们搞死!」
我回到战场上,看着眼前的动物奇观,思考着要下什么样的标题才好……异形战场吗?还是疯狂恶犬大战金刚?不过,贱狗出现还真让我松了口气,虽然讨厌它,但我不得不承认在这时候它是挺有帮助的。
「喂,死鬼。」我蹲在他旁边,「你怎么知道贱狗来了啊?」
他的双手已经自由了,我看他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碎玻璃,割断的束线带躺在一旁,他现在正割着身上的绳子。
死鬼一脸悠哉:「心电感应吧?」
我露出厌恶的样子道:「真是恶心,你一定早就知道贱狗在外面才这样子吧?我还想说这次真的要到黄泉相见了。」
「你放心,虽然被你的身体拖累,但我还有一定的判断力。」死鬼轻蔑地笑道。
「神经……」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影子进入我的视线。老板娘拿着绳子,猛然勒住死鬼的脖子,力道之大连她手臂和脸上都浮出青筋,完全不复之前温婉怯懦的样子。
「贱狗!」
我连忙转身叫贱狗,但它正咬着老板的手臂,而老板的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它的脖子,根本动弹不得。
女鬼想去拉老板娘,却依然扑了个空。
死鬼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面色涨得通红,他一只手去抓绳子,但那绳子已深深陷入脖子里,而死鬼用的又是我力量不足的身体,什么动作都是徒劳。
「死鬼,快出来!否则你也会死的!」我努力拽着他,希望能将他从身体里拖出来。
死鬼双手抓着绳子,拼命地挣扎,绑着他的绳子早已断裂,但我使尽吃奶力气也无法将死鬼的本体拉出一丝一毫。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紧皱的眉头让我想起他之前曾说过,他在我的身体里就有责任保护我,如果身体没有魂魄在其中支撑,在这种情况下肉体可能会死。
依老板娘的用力程度,大概死鬼离开身体的瞬间,我的颈骨就会硬生生挫断。所以他现在不出来是为了……
我脑海中浮现上一次死鬼离开我的样子,那种椎心之痛我不想再尝一遍。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死去、再度离开呢?我不由得后悔着刚刚嘲笑死鬼说的话像遗言,结果现在一语成谶了。
这时,我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拜托,让我回去吧!不要再让死鬼承受死去的痛苦。
像是回应我的企盼一样,我眼前闪了一下。
这种感觉我说不出来,就像是身体分裂了,一个是我,另一个是陷入危险的我。刚刚瞬间的画面应该是在地上的死鬼的视界。
我再次以前所未有的专注祈祷着让我回去我的身体。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忽然一片朦胧,最强烈的感觉是脖子上的疼痛和不能呼吸的窒息感。时间的流动似乎缓慢下来,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与身体之间,有着无数的断开的连结,而那连结逐渐相扣,让我的灵魂与身体融合。
视神经开始作用,我看到死鬼……以他久违的自己的姿态向我扑过来,脸上的表情我已经看不清楚了……
尾声
我听到烦人的嘈杂声,忍不住咒骂那些人的祖宗,拜托让我好好睡个觉行不行!
我翻了个身,想拿枕头盖住头,结果一动就感觉到阵刺痛从手臂上传来,而枕头也不是我睡惯的蓬松的羽毛枕,扁扁硬硬的,还有股消毒水味。
我猛然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光线照射进瞳孔里,亮得无法忍受。我又闭上眼,努力地缩小瞳孔以适应环境。
「他醒了!他刚刚睁开眼睛了!」
一个声音大呼小叫,是一个我永远也不会忘的声音——老爸!
「吵死了老头子,别吵我。」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老爸满是横肉的脸和地中海,我还真是庆幸我从小看习惯了,要是睡到一半看到他的脸一定会吓死!
「臭小子!你竟然对好久不见的老子这种态度!我看是太久没修理你了。」老头子说着还边卷起袖子想揍我,被一旁的罗秘书制止住了。
我忍着脖子的僵痛抬起头,四周这种装潢摆设怎么看都像医院。奇怪,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这死囝仔搞什么鬼!好端端的又跟贩毒集团扯上关系还差点被宰了,看我不打死你!」
罗秘书架着暴跳如雷的老爸,我只觉得一头雾水,什么贩毒集团?
这时,我看到我床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长得甚是好看,但脸色苍白憔悴,八成一个月没睡过觉了。
我的目光与他接触时,他脸上牵起个温暖的笑容,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具魅力。
他微笑着说:「你没事吧?睡得真久,我总算了解为什么你变成灵魂还这么会睡。不过,你父亲虽然跟你长得不像,但脾气倒是同一个模子打出来的。」
我怔怔看着那人,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死鬼?」
他握住我的手,见我一脸疑惑,他解释道:「那些人已经移送法办了。我从你的身体出来之后便制服了在现场的人,然后我们就直接到山下报警。」
……我实在不敢想像死鬼是用什么方式「显灵」的。
「你则是暂时性缺氧,所以昏迷了几天,没什么大碍。」
我瞥见老爸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才想起他们应该都看不到死鬼。
「那、那个……」我绞尽脑汁想找个好理由解释。
「罗秘书,快叫医生来!这小子一定是撞坏脑子了!」老爸凄厉地说。
我想这时候解释只是越描越黑,干脆头一歪,假装昏睡过去。等他们匆忙地去找医生理论时,我才睁眼问死鬼道:「那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