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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死在了乱刀之下。
“连城,你怎么会来?”他无法靠近他,只能拼命地大喊出声问他。
“不许和我说话!”连城一边和陈靖打斗,一边回答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你只需要杀人,完全不要分心我的存在!”
苏亦风永远也不知道连城到底有多害怕,即使再有把握,这终究是战场,他是那么那么地害怕,害怕他会出事,会死在战场上。
他是最具灵气的天下至灵,他宁愿不要这份灵气,宁愿要他杀人,甚至为他杀人,也只要他活着。
苏亦风听他的话,不再分心,专心抗敌。
陈靖到底不是连城的对手,招招无反手之力,但很快他发现了连城的弱点。
苏亦风。
他就是他的弱点。
陈靖拼尽全力,扬起刀向连城挥去,连城一个侧身闪开,没想到陈靖出刀只是幌子,趁着连城侧身闪开的工夫,举刀向苏亦风砍去。
苏亦风发觉身后的杀气,一面拖住眼前的敌人,同时用后背迎向陈靖,这身天蚕护甲是他最厉害的防身武器!
连城一慌,忙着以指尖汇聚灵力向陈靖袭去,只是他染下杀戮,灵气竟无法汇聚,此刻竟无法使出法力!
连城想也不想地冲了上去,将苏亦风一把拉进怀里,用后背生生接下陈靖的这一刀!
那一瞬间,苏亦风脑海一片空白!
他一手扶着连城,同时将自己手中的长刀甩了出去,刺向陈靖。
陈靖将全部力量都用在刚才那一刀上,一时间无法收回力道,完全闪不开苏亦风甩向自己的长刀,任由长刀没入自己的胸口。
血流成河,红色遍野。
苏亦风刚想说什么,连城却不顾后背的伤,咬着牙后退几步。
杀戮已经影响他的灵力,可他全然不顾,拼着全力将守护罩门的灵力全聚掌中,瞬间化为杀气,他猛地张开双臂,那残忍的杀气袭出,几乎毁灭了所有敌军!
连城再也撑不住地倒了下来。
眼前漫起一阵大雾,随即响起的是敌军的惨叫声,还有那几乎蔓延脚面的鲜血。
明明什么也看不到,苏亦风却知道连城在哪里,准确无误地在大雾中找到他,将他拥进怀里。
“为,为什么这么傻?”他语不成句,有些哽咽,“我穿了天蚕护甲,你知道的!”
连城只是虚弱地笑笑,“因为还是不放心啊。”
说完,连城便晕了过去。
苏亦风突然想到,自己出征之前许下过不战胜便凌迟而死的誓言。
连城他,是怕自己应誓吧……
此战大捷,宫里收到消息,姜国上下举国欢庆。
料想陈国不会就此罢休,大军并没有马上班师回朝,而是一直在就近迁入青城。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半个月里,苏亦风几乎找遍青城所有的名医为连城医治。
而他,却从来没有露过面。
从来,没有见过连城一次。
连城自受伤之后再没有睡过,一直睁着眼睛,尽管灵气被污他动弹不得,同时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在最后灵气爆发的那一刻,他就该晕了过去,可他不肯。
他不肯昏睡,不愿在沉睡中用灵力为自己治愈,他不愿意,在等什么,在执着什么,他也不知道。
又是一位名医被拒绝赶出房间,苏亦风一直等在门外,就一如这么多天,他每日每夜那样等着一样。
是的,一样。
“大夫,怎么样?”
“连城公子自己不愿好,就算老夫用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大夫连连唉声叹气,挥手离开。
苏亦风顿了顿,透过没有关严的门,向里面看去一眼。
他不知道的是,连城一直看着门外,一直到他向里看得那一眼,终于闭上眼睛。
却依然不肯睡去。
没有人知道,醒来的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肯睡去,灵气无法恢复,身上的杀戮渐重,后背的伤一直没好。
苏亦风依然每天为他找大夫医治,却依旧不敢见他。
也再不敢穿上那件天蚕护甲。
他怕,一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假皇子被发现
小厮陪着苏亦风站在门外,瞧着苏亦风这副为难的模样,忍不住小声说道:“三皇子,您若担心就进去看看嘛,说不定您进去一看,太子殿下心里踏实了,就肯乖乖睡去了。”
苏亦风皱了皱眉,道:“可我不想见他。”
他不想见,对连城,是怜,是痴,是恨,抑或……是爱,他早已分不清楚,他不想见,能做的,只有逃。
他不知道,连城在里面听得真切。
苏亦风曾经下令,所以来往经过连城房间的人都要注意小声,不可发出点点声响吵到他,即使发生要事也必须控制音量。
所以有近身小厮想来汇报,也得放轻脚步走来,低声禀报:“禀告三皇子,城外有个自称叫幂儿的女子,说是从皇城而来,想要求见你。”
“幂儿来了?”苏亦风有些激动,不自觉放高了音量,话音刚落,他忙着住嘴,只怕连城会听到。
可是连城是狐族啊,就算他压低声音尚且听得到,何况如此呢。
苏亦风本来还在想着要不要当真进去看看,想到佟幂儿还在外面等着,他想了想,还是转身先去找佟幂儿。
因为远在边疆,所以即使佟幂儿贵为太子妃,也没有人认识,所以并没有允许她进城。
她至今还在城门之外,苏亦风站在城门上,确定是她无误,忙着下去打开城门,甚至来不及等士兵们将她接进来,忙着亲自下去迎。
佟幂儿一路骑马赶来,衣衫褴褛,风尘仆仆,似乎赶得很急,头发凌乱得不像话,甚至脸上都有些脏污,可是在苏亦风的那一瞬间,她还是露出了笑颜。
“幂儿,你竟不远千里赶来……”
苏亦风看她的眼神满是怜爱,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拥进怀里。
城楼之上,连城的后背还淌着血,血流一地,形成一条血色的溪河。
“太子殿下……”守城的将士上前想奉劝,连城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苏亦风不是连城,没有那敏锐的听力,他远在城楼之下,当然什么也听不到。
连城就站在城楼之上,由着后背流血不予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相拥,对视欢笑。
连城一直不知道在强撑什么,也许现在他明白了。
他不愿睡,因为他不知道,或者说世间没有一个人知道,醒来之后的一些事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不肯睡,不愿伤口愈合,因为一旦伤口愈合了,苏亦风就再不会像现在这样每日守在他的门外。
就像现在,他还没有睡去,他的怀里已经又抱着别的女人。
连城定定地看着他。
那个人走了,对不对?
那个人走了,永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苏亦风不经意地回头,看见连城站在城楼之上。
连城却好像没有看到他,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以后,连城终于沉沉睡去,然后再没有醒来。
如果不是他还有心跳呼吸脉搏,甚至后背伤口还在愈合,苏亦风几乎以为他死了。
他睡了过去,苏亦风终于放下了心防,安顿好佟幂儿住下之后,走进了连城的房间。
他还在安静地睡着,甚至身子都没有翻过,那样安静祥和。
听说他后背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苏亦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拔他的衣服。
看到他j□j的胸膛,苏亦风忍不住想起那两个疯狂的晚上。
他拼命地甩了甩头,想甩掉那些杂念,专心去看他后背上的伤,果然已经愈合不少。
他的后背上还有一道疤,是上次在苏州受的伤,为了保护他。
这一次受伤,又是为了保护他。
苏亦风忍着心痛,轻轻地为他穿好衣服,整理好他的衣衫,然而就在为他拉上衣领的那一刻,他顿住动作。
他的肩膀上有疤,却没有那红色火焰痕迹。
难道是他记错了?苏亦风有些慌,却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翻看他另一边的肩膀。
依然没有,没有那块胎记。
怎么回事?
他记得明明有胎记的……
他伸手去摸了摸,没有化过妆的痕迹,如果他的后背上真的没有胎记,那么他上次见到的……就是假的……
想到这里,苏亦风惊愕地看向连城的脸,却忽地看见他眉心火焰一闪,只是一闪而过,仿佛是幻觉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苏亦风却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这个人,到底是谁?
夺他帝位,娶他女人,称其喜欢,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把一切恢复原样之后,苏亦风皱眉离开。
夜深,雨夜,电闪,雷鸣,梦靥。
外面狂风大作,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不断映照出屋子里的一切。
梦境闪烁,犹如外面的电闪。
梦里好像有座很大的雪山,有只很美的狐狸,踏雪走过,不留半点脚印。
烟纱飞幔,有两个人影在轻纱的那头轻轻抚琴,举止亲昵,很是要好的样子。
轻纱那头,分明是两个男人,一个是白衣俊秀,一个红衣邪魅。
画境一转,是那两名男子在雨中撑伞漫步,只见那白衣男子拉过红衣男子,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琴声悠扬,那曲调恍如天籁。
曲调朦胧中,那红衣男子似狐似人,却不怎的,站在悬崖之畔,身子一点点透明,一点点消散,最后消散在风里。
不见。
又是一声巨雷,将苏亦风从梦中惊醒,他满头大汗,猛地坐起来,坐在床上喘着气,屋外的闪电映照出他惊恐的眼神。
他紧抓着手中的被子,忍不住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熟悉的梦境,让苏亦风第二天都有些精神恍惚,他本想着佟幂儿难得来了,去看看她陪陪她,可是没想到去了她的房间,却并没有看到她的人。
“佟小姐呢?”苏亦风拦住一个小厮问。
“佟小姐说她的到来会引起太子殿下不悦,所以她主动搬到柴房去住了,说是怕太子殿下不高兴。”
苏亦风皱紧眉头,“又是因为连城,”说着,他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他算什么太子!”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
连城已经醒了,依然与他在皇城时一样,闷在房间里不出门,后背的伤虽然已经在逐渐愈合,可是他的脸色依然苍白。
估计时辰差不多了,他走到门口去瞪着,每次都是苏亦风突然冒出来,突然破门而入,这次他累了,干脆在门口等他好了。
早在听说佟幂儿主动搬去柴房去的那一刻,连城就知道,苏亦风来找自己算账的那一刻又不远了。
果不其然,他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见苏亦风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苏亦风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站在门口,只是停在他两步远的位置,冷冷地看着他。
这点,倒让连城有些意外。
“你是谁?”苏亦风冷眼看着他,眼底满是疏离问道。
连城诧异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苏亦风的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上,冷笑道:“你背上的胎记还真是神奇,可以随便变换地方啊。”
啊,原来是这个,连城了然,想来是他受伤的时候无法施法,背上的胎记消失了,被他发现了吧。
“我还看到你眉心有火焰痕迹,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我确定我没有看错。”苏亦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