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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没多远的高紫燕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他已经醒了,忙着跑回来喜道:“大哥,你醒了?”
高进元头还有些晕,他轻轻晃了晃,这才看向高紫燕,“紫燕?我们怎么在这?这是哪?”
提到这个高紫燕就忍不住想翻白眼,“这是黄泉路,三生石。”
作者有话要说:
☆、自此不再放手
“什么?”高进元闻言一惊,连头晕也顾不得了,“我们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受伤了啊,蝶衣把我们带来找苏亦风帮忙的。”
“蝶衣?苏亦风?”高进元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像全然不认识他们,“这都是谁啊?”
“蝶衣是你未婚妻啊,至于苏亦风……也没什么关系。”高紫燕说道。
“我未婚妻?我哪里来的未婚妻啊,”高进元笑道,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紫燕,你是不是傻了啊?”
“大哥你才傻了吧?你不记得蝶衣了?”高紫燕惊愕地叫道。
“紫燕,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蝶衣什么未婚妻?”高进元一脸茫然,似乎是真的全然不记得。
高紫燕诧异地看着他,回答不上来。
“好啦,你知不知道回去的路?我们没死就别在这种不干净的地方待着了,快回家吧。”高进元摸了摸她的头,起身就走。
高紫燕虽然不明白,却也只好跟上,他们的确该早些回去了,家里几乎被灭了门,他们总要回去收拾残局。
在那条昏暗阴森的长路上,不见有其他人,只有高进元和高紫燕,两个人在路上走着。
走着走着,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彩蝶,一直围绕在高进元身边,随着他一起走。
高进元先是停了下脚步,惊讶地看着那只蝴蝶,索性觉得也没什么影响,还挺有趣的,便由着那只蝴蝶跟着了。
看着那只蝴蝶,高紫燕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蝶衣,谁也不知。
高进元到底是不是真的忘却,也都不知。
既知道了连城回来了,苏亦风自然天涯海角地寻找着,可是天下之大,他该去哪里寻找。
一路寻回北方洛城,苏亦风忍不住去城里逛了逛。
这里,可是昔日的姜国皇城。
如今,这已是陈国的天下。
他却并不在意,当日父皇已死,他拼死想完成父皇的遗愿守住姜国,可是,那用他最爱的人熔炼出的剑,他最爱的人啊……
如果守住了所有,却牺牲掉了自己最在意的人,他不是圣人,没有那么伟大,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何况,陈国皇帝是个明君,扪心自问,苏亦风也不认为自己会做的比他更好,战乱祸害的只会是百姓,他何不放弃……
再说没有了连城,就活该所有人给他陪葬!
看着当日流离失所的百姓们,虽然人已不是当年的人,但是比起当年的姜国,繁华更甚。
这已经是陈国的第三任皇帝了,苏亦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活这么久,看着当日灭掉自己家园的仇人死亡,看着仇人的儿子即位,然后儿子的儿子即位……
说起来挺好笑的,苏亦风便真的笑了起来,即使是冷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有多少次,他真的要撑不下去了,想着索性跳下那忘川河就罢了,可是看着那三生石上绝美的容颜,他又那般不舍。
他是如何又会笑的?在见到那个人回来之后。
是他,只一眼,他就知道,是他。
两百年了,他那颗心早不知丢在了哪里,在见到他的那一瞬,他终于将心找了回来。
而那轮回剑……
在恢复记忆之后,他找到了秦陌轩的墓,掘开来看,里面只是一副森森白骨,他却羡慕惨了这副白骨,如果自己始终是秦陌轩该多好,不曾做那些糊涂事,就不会失去他。
所以,他将轮回之剑也放进墓中,与他的爱一同埋葬,百年等待。
好在,终于等到了。
看了看依然繁华的大街,他不想在这里停留太久,随便逛逛就打算离开了,可是刚要走,看到前方聚集了大群的人,那些人看起来衣衫破旧,甚至有很多乞丐。
他们排着队似乎在领着什么食物,一个个脸上感恩戴德的。
那些人将发放食物的那人围得死紧,密不透风的,苏亦风根本看不到是谁,不过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即有人爱发善心,不过,关他什么事?
可是那充斥在口鼻间强烈妖气,让他无法忽视。
说是妖气,又与妖气有所不同,那似乎比妖气更强劲猛烈,却又不浓,若是修为一般的只怕难以发现。
而这妖气的来源,竟是那人群之中!
那么在那里面的当真是人?
如果是人发善心他也许没兴趣,可是作为一个修道之人,里面有一个非人类的东西,他就无法忽视了。
他上前了几步,想看清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人,恰巧挡在他前方的那人走了开,正好让他看清站在人群中的那那名红衣男子。
男子一袭红衣,容颜绝色,眉眼微挑,带了丝魅惑,看人的眼神温柔,似乎都可以勾去人的魂魄。
连城,他的连城……
苏亦风愣在那里,连路都不会走了。
而他所在发放的并不是什么食物,走近了苏亦风才闻到,是什么汤药。
现在的连城,会送汤药给路人吗?又为什么给他汤药?
然而就算连城给他们喝得都是毒药,苏亦风也一定会帮他。
汤药都送完了,疏痕不经意地抬头,看到愣在不远处的苏亦风,他下意识地皱眉,随即低下头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疏痕公子,真是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
“是啊是啊……”
众人附和着说着道谢。
疏痕淡笑着摇头,将熬药的炉子放在街角的一个棚子里,苏亦风一看忙着端起其他器皿也往棚子里走。
疏痕一转身,就看到他在自己身后,对着龇牙。
疏痕好像没看到他,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器皿,苏亦风却不给,非要自己放进棚子。
疏痕看了他一会儿,索性转身,将所有东西都丢给他收拾。
苏亦风一转身,人已经没了,可是看那还没收拾完的残局,只好认命地收拾完,一边收拾一边和那些乞丐打听。
“那位公子是谁啊?给你们喝得什么药?”
一名乞丐回答他道:“哦,他是疏痕公子,是个大好人,前几个月我们这里闹了瘟疫,虽然很快就压制下来了,可是那些有钱的达官贵人才吃得起药,我们这些穷人和乞丐根本没钱没药,那些当官的怕我们传染给他们,就把我们赶到了城外,多亏疏痕公子,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些官兵同意我们进城,又每日熬药在这里免费给我们派发,我们的病情这才好转。”
“是啊是啊,疏痕公子真的是大好人呢。”
“多亏了疏痕公子呢……”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疏痕的各种好多么感谢,苏亦风听得心里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仿佛被夸的是自己一般。
“他每天都来吗?”
众人忙着点头,“每天都来,疏痕公子医术高明,公子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也可以找他,疏痕公子很热心的。”
苏亦风点点头,也就是说,他只要在这里等着,,明天大概这个时间他就可以看到他的连城了是吗?
他能说他等不及了吗?
“那你们有没有谁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小男孩闻言忙着举手说道:“疏痕哥哥就住在城外翠微山上的一间草屋里,方便上山采药。”
“翠微山?”苏亦风翻着白眼想了想,有这么一座山吗?还是他太久不回来,山都变了?
不过怎么样,他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机会,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他之后。
翠微山在城西,山清水秀,上面有不少珍贵奇兽药材,几乎任谁都知道,只有苏亦风不知道。
这一路没什么阻碍地,他来到山上的茅草屋前,山下也有几家茅屋,那都是山上居住的猎户,经过打听之后,他知道,疏痕就住在这里。
其实光凭那强大的妖气也足以让他确定了。
然而他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
他进去该说什么?万一疏痕不理他怎么办?万一他骂自己呢?或者干脆打自己怎么办?
罢了,只要是他,不理就缠着,骂就当曲子听着,打就当按摩忍着!
他正这样想着,打算咬着牙冲进去,可是刚推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困惑地转身,竟发现疏痕就站在他的身后。
疏痕背着一个药篓,依旧是那身红衣,面色冷漠地看着他。
苏亦风顿时红了脸,忙着想要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想要闯进你家的,我也绝对没想偷什么东西……”苏亦风俨然不知道,自己干毛要解释这些小事?
疏痕却压根不理他,甚至好像完全没看到他,绕过他走进屋,将药篓放在桌上,开始整理里面的药草,从头到尾,压根好像没看到他。
这个状况,显然是他意料之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耍赖使苦肉计
“那个连城……啊不!是疏痕……”苏亦风找着话题,却发现疏痕鸟都不鸟他。
疏痕专心整理着药草,哪些该清洗哪些该晒干,哪些只用叶子哪些只用根部,他整理得很用心,丝毫不理会他半分。
由着苏亦风在那里紧张得不知所措抓耳挠腮,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啊啊啊,”苏亦风指着桌上的那些药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这是明天要给那些村民乞丐用的药材对不对?”
疏痕愣了一下,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不理他了。
苏亦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这不废话吗?自己还敢再二点吗?
“来来来,我帮你。”
苏亦风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帮忙,被疏痕嫌恶地推开。
“别客气嘛,我来帮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就是了。”
苏亦风将所有药草护在怀里,一副不让他碰的样子,脸上挂着厚脸皮的笑,自认为十分热心。
疏痕怎么抢都夺不过那些药材,索性也就由着他,然后指着那些草药一一吩咐。
“这个要晒干,这个要把叶子摘下来清洗干净,这个要先清洗然后用文火炒干水分,这个要留根,晒至三分干,这个要……”
等疏痕吩咐完,苏亦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疏痕睨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苏亦风尴尬地笑笑,勉强记住,手中开始忙碌起来。
“连城,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倒会了医术?”
疏痕喝茶的动作微僵,随即将清香的茶水送入口中。
“我不是连城。”
苏亦风愣了下,随即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是,对不起……”
茶水喝没了,疏痕起身又去烧热水,留下苏亦风一个人在那里收拾。
按照疏痕的吩咐,苏亦风将所有药材都整理好,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没有太阳,自然没法晒药材,只好先收在屋子里。
苏亦风自发地将院子里拿些本就有的药材拿回屋子,刚刚转身,疏痕就趁他出去将屋门关了起来。
“哎?疏痕,疏痕,”苏亦风放下药草,走到门前拼命拍着门,“你干嘛啊?”
疏痕却压根不理他,关好门就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