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疏痕,疏痕,”苏亦风放下药草,走到门前拼命拍着门,“你干嘛啊?”
疏痕却压根不理他,关好门就上床睡觉去了,貌似天色还太早啊,不过没事,酝酿酝酿就好了。
“疏痕,让我进去嘛,一会儿天黑了,我害怕……”
疏痕翻了个白眼,没听到。
苏亦风继续一边拍门一边哀嚎,“这是深山,山里的晚上有很多猛兽野狼什么的,我好害怕啊~~~”苏亦风趴在门外跳脚。
“疏痕,夜里冷,好冷啊,我会生病的,好冷好冷……”
苏亦风在床上翻了个身,哎呀好烦啊,他挥了挥手,在屋外下了层结界,任由苏亦风在外面怎么折腾,反正结界挡着,他也听不到。
看着屋外那层若隐若现的结界,苏亦风咬咬牙,他狠了狠心,干脆把衣服都扒光了,反正这里是深山,平时也不会有人上来,猎户也都白天才会来。
就留下一条裤子,他往院子里一躺,冷风瑟瑟的,他打了个冷战,咬紧下唇闭眼睡觉。
吃得苦中苦,抱得美人归。
疏痕睡在屋里,一夜好眠。
在第二天天亮的瞬间,结界消失,疏痕准时睁开眼,他需要晨曦的露水作为药引,所以每天定时早起去收集露水。
他不需要出门,只需略施小法,就可以在屋里洗漱干净,洗漱之后,他背上药篓,拿上一个净瓶,准备出门。
才刚打开门,对面就打来一个好大声喷嚏。
苏亦风早就穿好了衣服,盘腿坐在门前,可怜巴巴地对着大门口坐了几个时辰,在他开门的那一刻,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
疏痕瞥起眉头,下意识地想关门。
苏亦风忙着扑过去,死赖在门前不让他关门,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疏痕,我生病了,好难受……”他刚要往他身上倚,疏痕适时地闪开,由着他摔在地上。
苏亦风一脸纠结地捂着自己的臀部爬起来。
“疏痕……”
疏痕忙着避开他,与此同时将房门赶紧关好,再次设下结界,不让他进去。
疏痕二话不说,背着药篓拿着净瓶转身就走。
苏亦风头晕得厉害,他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挤出笑脸追着疏痕去了。
“疏痕,我发烧了,头上烫得厉害,你摸摸看嘛……”
苏亦风厚颜无耻地抓起疏痕的手往自己的额头探去,却被疏痕冷冷地抽回手,俨然不想理会他。
他的手,如此冰凉。
虽然苏亦风知道自己现在在发烧,肯定比疏痕的身体热,可他的手也不该这样冰冷啊,就像……
没有体温。
就像……
死物。
他愣了愣,随即亦步亦趋地跟上。
越走到山里,树林越发浓密,疏痕开始收集露水,苏亦风虽然也想帮忙,可是瓶子只有一个,他帮不上什么忙。
看着疏痕一片一片叶子用心地收集,他想了想,索性念动咒语,让那些露水主动飞到了疏痕手中的瓶子里。
疏痕睨了他一眼,冷笑一下,将瓶子中的水全部倒掉,重新收集。
苏亦风忍不住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才两百年的法力,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卖弄?
他再不敢胡来,乖乖地跟在疏痕身边,看着他收集完一整瓶子露水,然后跟着他回茅屋。
当然,是茅屋外。
疏痕准备好要用的药材,下山。
苏亦风亦步亦趋地跟着,太阳渐渐升了出来,那强烈的日光晒得他有些头晕,他又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家连城好冷漠啊,他都病成了这个样子,别说恻隐之心了,话都没说过一句。
“额,疏痕啊,那些乞丐们的病都快好了吧?你还要送多少天药?”
疏痕一如既往地不理他。
“果然不愧是天下至灵啊,这么善良……”
苏亦风话还没说完,疏痕突然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眼角带着讥讽。
他终于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你哪里看到我身上有什么劳什子灵气了?”
苏亦风说不出话。
是啊,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无法抑制的妖气,让人无法忽视的妖气。
疏痕睨他一眼,转身继续走。
苏亦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在他身边。
能这样站在他的身边,已是奢求。
再次来到那条街上,那些乞丐和穷困村村民早算好了时间,纷纷赶来,感恩戴德地排队领药。
苏亦风在一旁帮忙递碗盛药。
今日的药终于送完之后,苏亦风帮着疏痕想要收摊,可是刚刚站起来,就感觉头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在晕倒的那一瞬间,苏亦风在心里窃喜,这下他总不会再置之不理了吧,果然不费他冻了一晚上,苦肉计什么的,最美好了。
然而在苏亦风醒来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已经是黄昏,太阳已经落下半边,火红色的光芒洒在大街上,染得街道也成了红色,那些摆摊的小贩都在准备收摊,而他,还躺在原地。
这个高难度的姿势让他知道,他晕倒以后绝对没人动过他,他的心上人早不知道哪去了。
他的身边蹲着两个乞丐。
“哎呀,你终于醒了,好了我们走了。”两名乞丐说着要走。
“哎哎哎,疏痕呢?”苏亦风拦住他们问道。
“疏痕公子啊?他先回去了,他说你劳累过度睡着了,还说你最讨厌别人在你睡觉的时候动你的身体,所以就吩咐我们别乱动你,在这里守着你醒来就好。”
苏亦风:“……”
他还敢不敢再狠一点!
苏亦风咬了咬牙,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发烧了,他眼睛一亮,看来疏痕到底没有狠心不理他啊!
“麻烦问一下,我晕倒以后疏痕有什么反应?有没有很紧张?他是怎么喂我吃药的?用勺子?用嘴?”他越说越兴奋!
“吃药?”两个乞丐茫然地相互看看,“什么药?”
“没给我吃药吗?那我发烧怎么好的?”苏亦风茫然了。
“你发烧了吗?”那名乞丐伸出脏兮兮的手摸了摸苏亦风的额头,“没有啊。”
苏亦风僵住了,所以说,他是睡了一觉烧就自己退了是吗?他的体质会不会太好了一点啊!
“没事了,你们走吧。”苏亦风沮丧地挥了挥手,朝着翠微山的方向走去。
疏痕又在整理那些药草,他似乎除了这些事之外不会做其他的,也对啊,他本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睡,除了用整理药草打发时间,还能做什么呢。
他不知道疏痕是怎么回来的,又会回来多久,只是他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怕,这样奢求的幸福总有一天会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
☆、偷看美人洗澡
所以即使疏痕讨厌他,不理他,甚至不记得他,他都没关系,他可以伴在他身边,给他讲过去的每一件事。
疏痕显然没想到他还会回来,忙着要关门,苏亦风却学聪明了,在他关门之前,化作一道光芒飞身进了屋中,用尽全部法力抵抗他的结界。
苏亦风虽说是人类,道行也才不过两百年,可他毕竟是无极门掌门人最得意的门生,他的天赋,足以造就了他的非凡。
就是有些吃力呗,架不住他决心大。
疏痕费了好大功夫,都没有将他弹出屋去,不自觉有些烦了。
“你到底想怎样?”这是疏痕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额……”苏亦风眼珠转了转,“我是来帮你的啊,我是怕你一个人采那么多药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那些病人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药了,所以不需要你帮忙。”
“额……”
“请你离开。”
“别介啊,”苏亦风赖在椅子上坐下,紧紧地抱住桌子死不肯离开,“你一个人多寂寞啊,我可以陪你,给你讲故事什么的。”
疏痕冷着眼睛看着他。
苏亦风假装没看到,自顾自说着,“我给你讲故事吧,我会讲很多故事的,我给你讲一个人类和一个狐狸的爱情故事好不好?”
“不好。”
疏痕不带任何表情走向他,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竟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从大门口丢了出去。
“不好啊,那给你讲一个皇子和一只狐狸的爱情好不好?”苏亦风趴在门外继续叫唤。
疏痕将门关门,设下结界,任由外面怎么折腾,他都听不到。
苏亦风回头看看天空,天又黑了啊,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脱衣服。
哎,冷啊。
他顾不得苦肉计是不是管用了,现在让他干什么他都干啊。
不再需要采药,所以疏痕并没什么要做的,早早地就醒来,他却不想起床,就躺在简陋的床上,静静地发呆。
门外的结界,他早已取消,故此他听到了苏亦风离开的声音。
早就该滚了。
他撑着床想要起身,听到了骨骼发出吱吱的声音,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副身体,到底不太好用啊。
一副残驱做的身体,强制性被灌入灵魂,自然没有体温,靠着主人的火灵维持生命。
他不在意地甩甩手,在下床之后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做的,他在屋子里转了个圈,有些无所事事,索性苏亦风已经走了,他不妨出去走走。
然而刚打开门,就看到苏亦风一脸狼狈地端着一个裴翠瓶子从好远的地方跑来。
疏痕吓了一跳,忙着关上门。
他做好武装,准备苏亦风再用法力抵抗他的结界时,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打出去,可是待苏亦风跑近,疏痕却没有感觉到他的攻击,而是扶着门软软地倒了下去。
又是苦肉计?
疏痕皱了皱眉,又等了许久。
许久许久。
许久许久许久之后,疏痕终于打开了门。
苏亦风呈一种十分高难度的姿势晕在门口,脸色红得厉害,眼圈发黑,他的嘴角却挂着微笑,手中还死死护着那个翡翠瓶子。
疏痕有些好奇地拿过来,打开盖子嗅了嗅。
是晨露。
晨露最是洁净,就算不用做药引,平时饮用也是极好的。
他看了昏睡的苏亦风一眼,漠然地将瓶子中的水全数倒在地上。
有些人稀得乐意奉献自己所谓的真心,却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接受。
苏亦风以为自己这次醒来的时候应该会在床上了吧,显然他又想多了,他晕倒的时候是趴在门上的,醒来的时候躺在门栏上,疏痕甚至大发慈悲地没有关门。
他有些沮丧,忽地惊喜地发现,他手中翡翠瓶子竟然不见了,他惊喜得站起来,又是一阵眩晕,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自己都不敢再摸了,幸亏这次没好!
他大胆地向屋里走去,疏痕正倚在床上,无聊地看着床幔,许久过去,甚至眼睛都没眨过。
“疏痕你……”苏亦风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睛瞥到床头的那只翡翠瓶子,他笑道:“你有没有喝我给你采来的晨露?甘不甘甜?”
疏痕转过头看他,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你有没有发现你醒来的地方有一小片湿润?”
苏亦风回头看看,还真有,他惊恐地捂住嘴巴,难道自己流口水了?
疏痕慵懒地眨眨眼,“我特地用法术不让那些水分蒸发,好让你醒来的时候看看。”
苏亦风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他,“你倒了?”
“不明显?需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