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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的目的也许只是利用信徒围困艾伦琴城,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令威特帝国的帝都暂时瘫痪,但罗得夫显然更高一筹,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接手了几乎所有信徒,此刻,他相当于手握数百万雄师,完全可以决定艾伦琴城的命运,当真称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圣光逐渐暗淡,但虔诚的信徒依然凝望阿波罗神像,久久难以割舍。塔蒙死了,但他的信徒们终于摆脱阴暗,重新找到了方向,从此以后,他们将追随光明的罗得夫——那辉煌神殿真正的主人。
“罗得夫的确居心叵测,不过他地位尊崇,我们绝不可草率行事,因此,我们必须将他的真正意图调查清楚。”虽然知道几近奢望,但迪亚依然暗暗企求,希望罗得夫不要跟寒城有什么瓜葛。他想了片刻,道:“我们必须派一个有足够实力的盗贼去监视罗得夫。”
“我可不行。”看到迪亚的眼睛移到自己身上,应谬立刻双手一摊,显得非常尴尬。
迪亚知道应谬并非谦虚,像罗得夫这种实力的高阶牧师,侦测隐形的能力必定相当惊人,并不是随随便便派一个人就可以监视的。
“我想,有一个人足以胜任。”傲天道。
“夜影。”迪亚恍然大悟。
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潜伏在罗得夫身边不被发现,那一定就是“王盗”夜影。
提起夜影,迪亚立刻想到四神居的难兄难弟们,不由得猛拍脑门,自责道:“真是该死,几天来忙得焦头烂额,竟忘了绿黛儿他们。”
“现在正是时候。”傲天笑道:“我已命人把他们转移到了公爵府,通知夜影的事交给我,你今晚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巴结他们,免得皮肉受苦。”
迪亚尴尬一笑。他知道,傲天虽然说的是“他们”,但其实却指的是绿黛儿一人。
双脚刚刚迈进公爵府,迪亚立刻被翘首以盼的人群包围,善本特、杜根和一大群叽叽喳喳的女生用自己最热情的笑容向他表露自己的心扉。然而,从这看似真诚的笑容里,迪亚却发现一丝不寻常,尤其是善本特和杜根,他们虽然笑得灿烂,但却总给迪亚一种怪怪的感觉。
稍一思索,迪亚立刻明白他们的心情,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心虚了吧?”迪亚笑道。
一起生活半年多,谁还不知道谁一顿能吃多少?善本特和杜根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逃不开迪亚的眼睛,但被迪亚如此当面揭穿,他们还是忍不住揪揪耳朵,显得非常难为情。
“看来这半年多的兄弟是白叫了,什么同舟共济,什么患难与共,想来都是骗人的鬼话。”迪亚正容问道:“难道我们的友情还抵不过一个空洞的身份?”
善本特和杜根登时面红耳赤,更加大力地揪起耳朵来。尽管是同一个动作,他们的心情却完全不同,先前是无法形容的尴尬,此刻却是难以诉说的感动。
在这种问题上,或者是真正看得开,或者是打肿脸充胖子,女人向来都要比男人表现得坦然。
眼看两人的耳朵越揪越红,晴春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大喊道:“行了,快别揪了,再揪下去耳朵都要掉了。”一把拉过杜根,晴春不屑道:“迪亚贵为王子都不在意,你们俩何必耿耿于怀呢?”
众人大笑,善本特和杜根也禁不住吃吃地傻笑起来。
“晴春说得好,既然迪亚都不在意,你们俩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卓娅笑道:“快,为表示自己有改正错误的诚心,跟迪亚来一个最热情的拥抱吧。”
卓娅本是玩笑话,没想到两人竟当了真,众目睽睽下,善本特和杜根踱到迪亚跟前,犹豫再三后猛然跟迪亚实实在在抱了个满怀,登时让迪亚大感吃不消。
“这才是兄弟嘛。”迪亚强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招呼众人坐下,眼光却在人群中不停搜索。
看到了,那令人牵肠挂肚的人儿啊。远远地,绿黛儿掩在一簇郁金香后,眼神幽怨地瞄向迪亚,憔悴的容颜令迪亚心碎。
“绿黛儿,快过来啊。”卓娅喊道。
“是啊,快过来。你日思夜想,怎么迪亚来了你却躲那么远?”晴春笑道。
在晴春和卓娅的“挟持”下,绿黛儿终于“极不情愿”地被架到了迪亚身边。气氛登时变得诡异。一大帮女生假装并不在意,各自低笑着交头接耳,只是不时拿余光向迪亚和绿黛儿偷瞟几眼,可笑善本特和杜根此刻正热血澎湃,只觉有满肚子的话要向大家诉说,兀自滔滔不绝地向众人吹嘘以前跟迪亚“风雨同舟”的经历,对女生们的暗示竟丝毫没有察觉。
真是一对活宝。感叹之余晴春等人不禁大摇其头。
女生们一个个借故离去,善本特和杜根却仍然气定神闲,正襟危坐,看情形准备长期坚守阵地,大有日不西出死不走的气势。
晴春忍不住火冒三丈,她双手卡腰,远远地冲杜根吼道:“死胖子,你还要不要吃饭啦?”
杜根兀自不知死活,随口答道:“等等,说完马上就吃。”
“该死的,你还说?”晴春气呼呼地跑过来,一把揪住杜根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再说就罚你明天陪我逛街。”
“你饶了我吧。”上次逛街的遭遇令杜根至今仍心有余悸,他捂着耳朵“哎哟”、“哎哟”叫道:“轻点,轻点。”
“轻点?”晴春提着杜根边走边说:“你还真是不开窍,看来今天晚上得弄五斤猪脑好好给你补补。”
“五斤?”杜根大惊失色。
看着杜根惊恐的表情,远处的众女大感好笑,她们一个个掩嘴,窃笑不已。
杜根的遭遇使善本特恍然大悟,眼光流转处瞄到阿诗,只见她正在远处含情脉脉注视着他,“无限温柔”地挽着袖子。大惊之下,善本特拔腿就跑,边跑边喊:“快饿死了,咱们开饭吧。”
阿诗意味深长地瞄了迪亚和绿黛儿一眼,含笑尾随而去。
待众人走后,迪亚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笑吗?”绿黛儿问道。
“还不好笑吗?晴春和阿诗真有本事,善本特和杜根见了她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你没见他们刚才的样子,简直说多怕就有多怕。这下我可放心了,有晴春和阿诗她们管着……”迪亚独自一人滔滔不绝,许久却并不见绿黛儿搭话,诧异之下扭头望去,却见绿黛儿正呆呆地盯着地面,神情竟说不出的落寞。
迪亚不由一阵心痛,他温柔地揽过绿黛儿的双肩,轻声问道:“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
绿黛儿默然。
温柔地揽起绿黛儿,迪亚将她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可任他如何逗弄,绿黛儿却始终紧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
“看来你是不想原谅我了。”迪亚长叹一声:“那我还是先走吧。”迪亚摇摇头走到门前,轻轻将门打开。
绿黛儿不过一时怨愤,恼怒迪亚不来看望她,但她何等温顺之人,又怎会真地不理迪亚呢?见迪亚向外走去,绿黛儿还以为他只是玩笑话,偷眼瞄着迪亚开门、走出,绿黛儿多么希望希望他忽然停下来,扑向自己。
“我想,我应该多给点时间,让你先静静。”
带上房门的一刹那,迪亚忽然回头张望。绿黛儿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睛把头侧向墙内,装着什么都没听到。
“咔!”
一声脆响,门关上了,绿黛儿的心也被击沉下去:他还是不顾而去了。绿黛儿越想越伤心,终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还以为真地不理我了,原来我的宝贝儿绿黛儿还是舍不得我走嘛!”
房门忽又打开,迪亚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看他的样子,就像捡到了宝贝似的。
绿黛儿顿时面脸通红,羞嗔道:“你好坏。”
“我坏吗?”迪亚嘿嘿坏笑起来。
“你瘦了。”扶着绿黛儿颤抖的双肩,迪亚温柔地将双唇印向她那红润的樱唇,绿黛儿一改往日矜持,立刻猛烈地回应着,竟似要将两人熔化在这火热的**中。
迪亚不禁暗自庆幸,从绿黛儿的反应来看,她对迪亚的爱发自肺腑,是绝对没有一丝杂质的,她绝不会因为顾忌迪亚的身份而有所保留。迪亚感动之余只觉爱意在心海波涛汹涌,他紧紧拥吻着绿黛儿,用尽一切力气。
然而,就在两人意乱情迷,几乎无法自制的时候,绿黛儿忽然轻轻推开迪亚。
“怪我没来看你吗?”迪亚轻叹一声,道:“这几天实在太多变故,尤其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我更是被许许多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所困扰。我承认因此疏忽了你,但你必须相信,你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心里,与我同在。”
眼见绿黛儿仍不说话,迪亚直急得团团转:“你不相信吗?我可以以我的主神起誓。如果……”
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捂了过来,绿黛儿伏入迪亚怀中,轻轻地抽泣起来:“我相信,我相信……”
第3卷 一统大陆 19 战争贮备
迪亚顿时浑身轻松,但内心却更感愧疚。诚如迪亚所说,他虽然深深地爱着绿黛儿,甚至愿意为她牺牲一切,但在被各种难题缠身、无暇它顾的时候,他敢保证绿黛儿仍无时无刻在他心中吗?不能。答案是肯定的。幸好绿黛儿适时阻止了他,如若不然,他实在不知道他该在“如果”之后说出什么恶毒的誓言来。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升华爱情的必要手段。
当然,前提是他(她)绝对爱她(他)。
“其实我只要能看到你就心满意足了。”幸福的光环在绿黛儿脸上一闪即逝,绿黛儿忽然秀眉轻颦,叹道:“你该去看看火凤,也许此刻她更需要你。”
迪亚最初并不了解绿黛儿的用意,然而当他极不情愿地离开绿黛儿,遍寻不火凤时,终于被他发现一个严酷的事实:火凤失踪了。
这个令人头疼的小姐,为什么总是喜欢跟人玩捉迷藏的游戏呢?
在迪亚的命令下,威特帝国的情报部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与上次不同,火凤这次是在帝都戒严的情况下失踪的,调查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难度,可是经过十几个小时不停的搜索,由应谬亲自挂帅的调查组却一无所获。
“如今想来,只有一个可能。”迪亚铁青着脸,极不情愿地从嘴里蹦出一个生冷的名字:“寒城。”
应谬暗暗点头,却一言不发。其实他早就有这样的猜想,只是他并不愿意用这个借口来推卸自己的责任。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傲天叹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寒城会不会以火凤为人质要挟我们。”
“不会。”迪亚断然回答。他随即露出思索的神态,喃喃道:“如果他对火凤的爱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深厚的话。”
偌大的定天殿登时沉寂下来,从迪亚、威特、傲天到应谬和绿黛儿,人人脸色凝重,陷入深深的担忧当中。
“这事急不得,生死由命,暂时由她去吧。”威特强打精神打破沉寂:“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彻底解决信徒的骚乱问题。帝都已经戒严六天了,再这样下去必定怨声载道,如果民众也加入到骚乱的行列,恐怕局面就更无法收拾了。”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迪亚问道。
“如果有,我恐怕早就是大陆新王了。”威特不禁一阵苦笑。
“大哥……”傲天急欲辩解,却被威特挥手制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解释,我知道那都是事实。”威特长叹一声随即笑道:“不过我很欣慰,因为这些并没有给我们的亲情带来任何负面影响,不是吗?”
傲天和威特对望着,胸中翻滚着浓浓的兄弟亲情。
“问过圣师的意思了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