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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好久,凌旭又躺了下去,轻轻叹了声,“老头……我突然觉得,那个弱点,会成为我最强力的优势。”这是出于某种奇怪的直觉。
永熙却知道,这是凌旭体内的两股力量对未知,发挥了它们的作用,“那你呢?”
“我?也许会是那个弱点的弱点,也许会是那个弱点的优势…”凌旭的声音渐弱,呼吸终于变得绵长,他睡着了。
“凌旭,你俩将会互为逆麟,亦会互为坚盾。可是你们的前路,为什么我就是看不到呢?是我能力不足,还是……”永熙看着地上沉睡的青年,深思半晌,拿出一枚竹简,在里面留了信息,挥手弹向窗外。竹简远远遁去,半分钟之后,出现在某地的一个行脚僧手中。
行脚僧接到竹简,读取里面的信息,叹息,“师兄还是想知道那孩子的身世吗?可实在是查不出来,该怎么办呢?不过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过去看看吧。”他直觉觉得,这次回去,会对某个人有很大帮助,得赶快过去了。
同一时间,凌旭所在城市的某家酒店,一个房间服务员正手脚麻利地收拾一间退房,突然,被他抓在手中的被单掉了下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道:“旭哥哥……”,只一瞬间,他便清醒过来,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怎么了,慌忙捡起地上的被单,口中还不断念叨着,“糟了糟了,幸好不太脏,不然被洗衣部的人看到什么痕迹就惨了。可为什么会突然好像有点晕眩,手又有点软呢?不会是感冒了吧?休息那天去看医生吧。”
说完又埋头继续整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改了攻的名字,原来的太二了= =
☆、第二章 遇见
第二天,凌旭匆匆下山去联系相熟的人,开始筹备影展的事情了,而永熙则继续留在破庙中。
因为是自出道以来的第一次影展,市内一些和凌旭交好的大师都指示徒弟们全力协助,不到一周时间,影展的相关事项已经办好,场地也选了个好地方——市中心艺术馆的主馆。
看着面前足足有一个半篮球场大小的主馆,凌旭有些汗颜。他根本不认为自己的相片有什么值得大师们的青睐,可他们就是说他的相片有灵气。
灵气?那根本就是凌旭随心而拍的,有些甚至只是一张纸上的涂鸦……这说得上是灵气么?真是不能理解。
开展当天,难得出现在公众眼前的凌旭,很随意地穿着衬衫牛仔裤这种配搭的休闲装去剪彩。在出席大师们的施压下,徒弟们和记者们的腹诽也只能是腹诽。
展览过了几天,作为主人不能随意离开的凌旭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自己的“孩子们”被所谓的大师们评价得与相片本意背道而驰,他又不好开口反驳,只好无聊又小心地做透明人。
此时他正站在一幅照片前,正是那天的“逢魔时刻”。当时凌旭是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着这相片,他却感觉自己脑袋一阵阵抽痛——照片中除了那半橙红半青黑的天空,就是四周一片荒野模样的地表,以及孤立在相片中央的破庙还有面对着夕阳的永熙的模糊侧影。
凌旭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一些无法抓住的片断。突然听到身边什么倒下的声音,连忙睁眼看去,发现是一个比他年少的青年,此刻正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凌旭急忙上前,探探额头和鼻端,确定他只是晕倒,连忙扶起他,揉按青年的人中穴和太阳穴,忙活了很久,就差要叫救护车了,青年才悠悠醒转,可一转头看到那幅照片,便再次脸色发白。
凌旭看一眼那幅照片,又看看怀中人要晕不晕的样子,心下有了计较,一手揽着他背一手捞起他脚,将人抱起。
被这么公主抱,青年很是不好意思,可自己确实没什么力气走路,只好尴尬地窝在凌旭怀里。凌旭看他神色,知道这人在不好意思,脚步加快,尽量避开他人的视线,走到艺术馆特地安排给凌旭的休息室。
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椅子上,又递了杯温水给青年。待他喝完了才问到:“还好吗?”
青年随意将杯子放在旁边的矮几上,舒了口气,摇摇头,“没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幅照片就觉得脑袋很痛,好像有很多奇怪的片断在脑海中出现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凌旭有点意外,“你知道我?”要知道,除了第一天出席了剪彩之外,他很少出现在公众眼前,最常做的,就是陪在那些大师身边,那些大师来的时候,他们身边方圆百米都被保镖们隔开了,所以普通民众不会知道他就是这次影展的主人。
青年脸色渐渐恢复,笑道:“我是你的忠实粉丝,这次的影展我期待好久了。你在杂志上发表的照片,我都有收集起来。……可我是第一次正面看到这幅照片。”之前几天,是因为莫名的心恸,所以根本没注意这照片,今天过来时见到凌旭悄悄离开那些大师们独自一人,有心想结交一下,结果反而是第一眼就看到照片。
凌旭沉吟许久,而后伸手出去:“我是凌旭。其实那些都是随心而拍。”
青年亦伸手与他相握,“我是秦朔。随心而拍也拍出这么优美的照片,真佩服。”
两只手碰触到的瞬间,他们眼前闪过无数抓不住的片断,凌旭立刻确定这个人就是梦中的男孩,而秦朔则是再次晕了过去。
轻手轻脚地将人抱到自己置在休息间内的折叠床上躺好,然后出门跟还留在这里的大师说了一声,再回头抱着秦朔从秘密通道离开。
秦朔迷糊中听到一阵沉闷的发动机声,感觉身子在不由自主地摇晃,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身处车内,前座坐着一个男人。——奇异的是,秦朔并没有感到惊慌,而是一种油然而起的安心。
男人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动作,“醒了?”声音有些熟悉,是凌旭。
秦朔点点头,“麻烦到你了,奇怪,我平时身体很好的啊?怎么今天晕了那么多次?”
凌旭沉默了良久,将车缓停在路边,转头看他,“你刚刚做梦了?”而且是很快乐的梦,都笑出声了。
秦朔想了又想,摇头,“想不起来了,不过觉得很开心。”他真的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很开心。
凌旭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虽然很冒昧,但能请你陪我去采风吗?”
秦朔很意外,“我?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你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而且他在打工,要请假比较麻烦。
凌旭轻叹,“小朔,拜托你。”在刚刚的画面冲击中,他似乎看到小时候的自己这么称呼那个小小男孩。
听到这个称呼,秦朔瞬间有点迷茫,“好的,旭哥哥。”喊完这声哥哥,他才惊醒过来:“咦?我刚刚……”转头看看环境,惊道:“啊,我到了,谢谢你,凌旭。”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好像有个声音在不停说着:快点想起来!快点想起来!
目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凌旭强忍着脑袋的抽痛,打电话让租车公司派人来,边人带车开回暂住的酒店。进到房间,将自己扔在床上,口中喃喃着:“秦朔,秦家……秦……啊——!!!!”剧烈的痛楚自头部蔓延到四肢,就如同骨头被一根根拆下,再一根根安回去般。
正当他抱着头,痛得要失去知觉之际,柔和的绿色光芒从掌心亮起,绿光渐渐扩大,覆盖到凌旭全身,直至凌旭停止因疼痛而出现的抽搐,绿光已将凌旭整个人包得像在发光的夜明珠。同时,一股极轻微的力量自凌旭腹部出现,在夜明珠外围转悠了好半天,才融了进去。
山上正在打坐的永熙猛地睁眼,看着孵化箱里抖动着的两颗蛋,安慰道:“没事的,你们的主人觉醒了。”如此柔和的力量,若非永熙在凌旭身上下了追踪符,也不知道他的觉醒。
这个时候,秦朔正在做着一个很快乐的梦,梦中小小的自己屁颠屁颠地跟着一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男孩到处跑,在宁静的佛堂里玩闹,两对男女看着两个小男孩,也不来阻止……欢乐的笑声直到秦朔醒来还萦绕在耳。
以前总会忘掉的梦境这一次总算记得住了,想起梦中那个大男孩,口中喃喃唤道:“旭哥哥……”正唤着,心中突然一悸,秦朔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宿舍外传来敲门声,“秦朔,快到时间了!”
秦朔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又理理身上的制服,开门出去——是的,他打的工,就是酒店的房间服务员,而且就刚好是凌旭下榻的酒店,当然此时两人都不还知道。
秦朔经过服务台,经理叫住他,对一个中年人说:“跟着这个职员过去就可以了。”
转头又对秦朔说:“带他到D栋704房。”中年人道了谢,向秦朔点点头。到了房间门外,秦朔刚打开门,中年人便匆匆带头跑进房间。
才一进去,中年男子动作幅度极小地单手一划,跟在后面的秦朔顿时觉得耳清目明,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床上的男子,“旭……凌旭?!”差点张口就叫成了旭哥哥,可为什么会认定凌旭就是那个“旭哥哥”呢?
已经走到凌旭床边的中年男子意外地回首看他,“你认识?”
“昨天才真正认识。”秦朔简单将两人的相遇说了一下。
中年男子点点头,正想将床上的人摇醒,就见凌旭悠悠转醒,棕色的双眼隐隐现出温润的绿芒,“……永明师叔?”撑着坐起,才看到秦朔,点头招呼:“小……秦朔。”昨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头痛,很多过往都想起来了,他和秦朔确实在小时候见过面,还玩得很投契,他们的父母也是多年不见,聊得开心,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两人都失去了当年的记忆又失去双亲却又想不起来。
永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决定将疑惑放下,“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了?我感觉……松了很多。”因为有秦朔在,有些东西不能明说。
凌旭揉手腕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盯着腕上的红绳,好一会儿才回神,“绳子有断裂的迹象!”转头看看秦朔。
不等他说话,秦朔了解的点头,“我先去工作了,有什么可以电话到服务台。”话毕便退了出去,还细心的关上门。
看着紧闭的门片刻,转头问永明:“师叔怎会在这?”
永明拉过他手腕,仔细端祥了那条红绳一阵才道:“这座酒店建在一个归元阵中间,我昨晚刚好云游到这里,却发现归元阵被外力引动,赶了过来就发现你的气息那股外力包裹住,幸好那股力量很柔和,而且对你……很有益处,我在外面帮你护法了。”隐身着直到那股力量消失,那时候已近天明,永明幻化了自己才进入酒店,让经理带他来到凌旭的房间门外,正好遇到秦朔。
凌旭想了想,将这几天的经历一一告诉了永明,当永明听到那片树叶的异状时,反应跟他师兄一样,将手指搭在凌旭腕上探脉,没探出什么,又盘起腿来捏指算算,过了好久才摇头,“不行,完全无法算出那是什么,恐怕是高于我们能力之上的灵器,小子,你捡到宝了。”
凌旭苦笑摇头,“最怕怀壁其罪。”
永明大笑起来,“别担心,这里有一个大归元阵,还有我为你护法时设的防护阵,只要附近没有修行者——除了我师兄,其它人都不会知道的。以后嘛……你自己慢慢修炼到收放自如就行了。”
永明看了眼凌旭腕上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