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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影子剑挑中井中月锋尖处,寇仲剧震急退。
杨虚彦没有乘势出击,横剑上下扫了两下,“叮叮”两声细响,两根银针掉落在地。
宁楚暗叫可惜,他这次出来得急了,并没有来得及带他的枯木禅琴,否则用琴音掩盖银针的破风声,再加之琴弦的反弹力,在激斗之时,恐怕真能趁杨虚彦不备而得手。
杨虚彦露在头罩外的双目朝立在圈外的宁楚射出凌厉神色,剑尖遥指,像是在试探宁楚的武功,是否能连他一起斩于剑下。
虽然杨虚彦剑尖指着的是一身白衣的宁楚,但寇仲仍感他的剑气紧锁自己,洒然笑道:“坦白说,杨兄只差一点点就可取我寇仲的小命,何不再冒险试试看?否则错过今晚的机会,以后须担心的,将是你老哥而不是小弟。”
杨虚彦冷眼看着另一旁从树丛中悄无声息钻出的黑豹,收剑冷然道:“我并不惯于冒险,我每趟刺杀目标,均有详尽的计划与万全的把握,似险而非险。少帅能躲过两趟,不代表能躲过第三趟。少帅请啦!”
寇仲头皮发麻地看着杨虚彦如幽灵般向后退入山林中,很快一身黑衣的他便融入了夜色,再也看不到任何踪迹了。若不是草地上的断枝枯叶和斑斑血迹,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寇仲松了口气,身上的真气一空,竟就那样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寇仲一手撑着井中月,一手捂住腰间正在流血的伤口,他真的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是宁楚突然出现,恐怕他下一刻就已经沦为杨虚彦剑下的亡魂了。
一双手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宁楚的声音淡淡传来道:“都吩咐过你,今天不许做剧烈运动,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寇仲歪在宁楚的身上,闷声说道:“如果你想要,其实我认为我还可以的……”
宁楚:“……”
“嗷!痛痛痛!!小楚!!快松手!!”
山林中传来意义不明的惨叫声,还未走远的杨虚彦脚下一滞,想起宁楚江湖中那“声名显赫”的传言,按下想要扭头回去围观的念头,脚底抹油立刻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杨小子先出场一次,后面还有戏份~~~黑墨也是……向我抗议最近都没它的戏份了~~~拎出来转转~~~
预告:下章是和寇仲的肉戏,注意后天五点准时自备小板凳围观哦~~~~
50
50、第五十章 山洞 。。。
宁楚不知道杨虚彦会不会杀个回马枪。他倒是知道他的这个师兄是绝对会不计任何代价完成计划的人,相比多情公子侯希白,杨虚彦更像是石之轩冷酷一面的继承人。
石之轩由于修炼两种正邪武功而产生的精神分裂,直接导致了他培养的两个徒弟的性格不同。侯希白博爱兼爱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而杨虚彦则自私无情身处暗影中伺机而出。
不同于身世不明的侯希白,杨虚彦是隋文帝杨坚的嫡亲长孙。也就是说,如果他的父亲杨勇当年顺利继承皇位的话,那么他现在就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养尊处优的皇孙经历了皇宫剧变,最后习得一身武艺,变成了天下闻名的影子刺客,最后图谋皇位,宁楚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一狗血的励志剧。
不过虽然杨虚彦的身世比较传奇,但宁楚却绝对不敢小觑他这位师兄。影子刺客名不虚传,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每次刺杀之前,他都会做非常详细周密的计划,就像一条耐心潜伏的蛇,务必苛求一击必中。这次的布局就可见一斑,他不吝啬于使用阴谋诡计,这次侥幸逃过了,下次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宁楚一想到过一阵要去成都,解决《不死印法》的那件事,就无比头疼。那个烫手山芋可是侯希白和杨虚彦两人都想要的,因为石之轩的教育方法比较变态,在他两个徒弟二十岁时将要进行出师考验,最后只有一个徒弟才能活下来。所以这个《不死印法》变成了他的那两个师兄竭力抢夺的对象。
他可不可以直接把那个武功秘籍直接烧了啊?宁楚撇了撇嘴。
不过那样做的话,估计石之轩直接会来掐死他。
“小楚,不用担心啦,杨虚彦那小子既然说这次放过我了,暂时就不会回来了。”寇仲见宁楚紧锁眉头,笑笑地宽慰他。
“谁知道他是不是马上就会回来呢?”宁楚在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火,寇仲这种伤势,不能再连夜赶路了。他们寻了一处不大的山洞,正好避风,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宁楚让黑墨在外面站岗,而自己则专注地给寇仲处理伤口。
宁楚撕开寇仲沾满血的衣服,发现寇仲倒是没有被杨虚彦的影子剑刺伤,但身上原有的伤口却全部崩裂。左臂上的伤口本来就浅,可以忽略不计,但胸膛上的创伤看起来骇人无比,右腰上的刀伤也开裂,缝合的线变得扭扭曲曲。
“不行,必须拆开来重新缝合。”宁楚看了一眼之后,冷静地判断道。
寇仲一想就觉得疼,夸张地抽气道:“没事没事!更严重的伤我还受过,这点算什么啊?”
宁楚伸手把脉,发现寇仲体内的长生气已经所剩无几,看来是在和杨虚彦的拼斗中消耗殆尽,看来是无法支持他疗伤。宁楚带了随身的药包,当下便不顾着寇仲的呜哇乱叫,按着他把线拆了,重新又缝了一遍。
黑墨探进头来好几次,看着寇仲的惨样,摇头表示同情,之后便趴在洞口假寐了。
寇仲的抗议渐渐地停了下来,他其实那样夸张的说话,多半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喜悦。
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关头,但却从没有一次像今次这样。当他刚刚升起自己死了也许宁楚和徐子陵以后就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了这个念头,就在黑夜之中,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他来救他了。
寇仲一直觉得,这世上,爱着他的干娘、素素,都相继辞世,除了和他生死与共的兄弟徐子陵外,没有人会真正在乎他的生命。但在那一刻,寇仲忽然感悟到了,为何素素入葬的那晚,徐子陵会忽然冒出那样的建议,因为他怕宁楚也会消逝而去。
跳动的篝火映照在宁楚如玉般的脸上,就像上好的陶瓷上被蜡染了一层沁色一般,说不出的好看。寇仲感觉着他冰凉的手指在他的伤口处忙活着,渐渐抚平了他的不安和痛苦。若说之前对宁楚只是有倾慕之心的话,寇仲此时便完全想把面前的人拥入怀中。
因为洞穴内的光线不好,寇仲是靠坐在山壁上,而宁楚直接趴在寇仲的身上进行缝合,几缕长发掉落下来,垂在他的脸侧,寇仲忍不住伸手去拨弄,一抬手便把宁楚头上的木簪拆开,瀑布似地长发散落而下,宛如丝绸般的触感让寇仲不由得轻声慨叹。
“你做什么?”宁楚不悦地抬眼瞪去。本来光线就够不好的了,把他的头发解开更是添乱。
寇仲根本没回答宁楚的问题,他凝视着宁楚的双目,因为烛火的映照,他平日里沉静黑亮的双瞳里,就像是映着浅浅的水色。
看着寇仲怔忡,宁楚觉得他因为受伤而变傻了。不去管这个呆鸟,宁楚皱了皱眉,一甩头,把碍事的长发甩到脑后,再次低下头对付寇仲的伤口。所幸只剩下最后的收口部分,宁楚迅速地打了个外科结,然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剪刀,只好俯□去用牙齿咬断缝合线。
在缝合线断裂的那一刻,宁楚听到寇仲隐忍的抽气声,不解地抬起头。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不应该很痛啊?
可是宁楚没有看到寇仲脸上的表情,他感到一片阴影很有气势地笼罩而下,然后他的唇就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强势地封住了。
寇仲的吻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即便在宁楚反应过来后开始推拒他,都不能阻止他的侵入,反而因为这样,被按住了脑后,连逃都不能逃。
在寇仲的眼里,宁楚就好像是一抹幽魂,随时都可以在指缝间流散而去,再也抓不到,再也看不到了,当真正吻住怀中的人时,寇仲才有一种真切的拥有感,每次看到宁楚脸上那股冷漠淡然像是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表情时,他都想把他狠狠地揉进怀里,说什么也不想放他走。
再也无法控制的自己的理智,寇仲的举动开始变得急促,然后狂乱起来,他知道宁楚对于他的吻是无法抵抗的,当怀里的身体从僵硬变得柔软起来后,寇仲大着胆子扯开宁楚的衣襟,入手是一片细致滑腻。
“放手!”宁楚被寇仲热得几乎可以灼伤他的手掌烫得一震,拼命摇头摆脱了他的吻,气喘吁吁地怒道。
寇仲双目晶亮地凝视着宁楚绯红的脸容,看着他那一向淡色的薄唇被他染上了一层鲜亮的嫩红色,不由得眸色加深。“小楚,你和小陵只是为了疗伤才在一起的吧?”
“是的,所以我不需要其他人了。”宁楚敛眉冷冷道。虽然徐子陵对他的感情他琢磨不透也看不清楚,但他却已经把他定位为床伴了。爱情什么的,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东西,他不需要,也不想沾染。宁楚平缓着呼吸,努力让自己撑着寇仲的胸膛半直起身子,还必须要避开对方身上的伤口,否则他之前的工作又要重新做了。
寇仲却勒紧了宁楚的腰线,不让他逃离。宁楚身上常年不变的清淡药香中,混杂了鲜血和汗水的味道,让他沉迷不已。更由于刚刚的挣扎,他身上的衣襟半解,少年的身体在火光的映照下光泽细腻,如良质美玉。寇仲另一只仍在衣襟内的手,终是忍不住地动了动。
宁楚倒抽了一口凉气,寇仲的长生气和徐子陵的不同,若说徐子陵是一条潺潺溪水般的长生气,那么寇仲的长生气便是一团灼热的烈火,瞬间就可以把他点燃。
“放……放手!”宁楚的声音开始有些不稳,与以往不同,欲望的滋味来得太快,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寇仲舔了舔唇,慢慢地用手在宁楚敏感的背部画着圆圈,“小楚,既然你和小陵是为了疗伤在一起的,那么就是没有和他谈感情喽!”
“嗯……”宁楚不知道寇仲到底要说什么,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在他身上作怪的那只手上。他用双手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防止自己软倒在寇仲身上。可是从腰间渐渐升起的酥麻快感,越来越汹涌,也让双臂开始绵软无力。
寇仲的手并未停止摩挲,眼中闪过一丝期冀,诚恳地说道:“那就是说我还有希望喽!小楚,我不想和你用疗伤的借口在一起,我真的是想得到你。”
宁楚听了真想直接把寇仲抽飞,如果不想用疗伤的借口和他在一起,那么现在故意用长生气挑拨他的人是谁啊?
“小楚,我是真的喜欢你……让我留一次回忆也好……今夜以后,我会放手的……”
宁楚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和徐子陵在一起过,不能再和寇仲牵扯不清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会因为这样分崩离析。但理智归理智,宁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