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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龛确是比较让人生疑,但这似乎太过显而易见,倒显得不像是真的。
琢磨半天,他已在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于是对白玉堂一抱腕,随后手握巨阙沿着巨佛后腰的部位每隔两步便下手轻敲一下。他这一敲不要紧,沿着一路敲下来,他发现大佛发出的声音竟是空洞洞的,想来这佛身的内部果然是空心的,而且不仅是空的,四壁的薄厚竟也不一,他这才知道白玉堂刚刚为何要将耳朵凑近佛像,敲一响听三听了。
展昭下意识的瞄了白玉堂一眼,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怎就没猜到这佛像的内部会又问题呢,他当时是在巨佛脚下发现的雾苓珠,如此想来,这颗雾苓究竟是故意被扔在那让他发现的还是无意的掉落在那的,倒也是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了。
展昭敲击到最后,沉默了半晌终于收起巨阙。他转过头,望着白玉堂,笑笑,“展某愚钝,对于机关布阵之事并无了解,只是单从直觉上来讲的话,展某并不认为破解的机关会被设置在大佛身之上。”
白玉堂上上下下的仔细端详那尊佛像,好一会才淡淡道,“即如此,御猫大人倒是说说,这机关究竟被设在了何处?”
展昭微微一笑,退步停在一旁的佛龛跟前。他将巨阙从右手移到左手,空出来的右手在佛龛的侧端轻轻抚摸,“若是展某,机关将会设置在……”他故意拉个长音,同时右手向佛龛正面镂空小门上那半球形的把手处探去。
白玉堂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为何,心内忽觉一寒。他侧目瞥了一眼身旁的佛像,又将视线移到距离展昭的手越来越近的佛龛小门上,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蓦的睁大双眼,不自觉的脱口惊呼,“当心!”
天上掉下个萝卜头
展昭听到那一声“当心”的时候,手已伸出去停不下来了。当他指尖触碰到那个突起物时,冰凉的触感立刻蔓延全身。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意识到不妙时却已为时已晚。
白玉堂刚刚在看到展昭伸手向佛龛的时候心中倏的一紧,而后突然意识到那个机关的位置竟让那猫蒙对了,只是它之所以被称作机关,并不是会安静老实的躺在那任凭你打开,他记得他师父曾经对他说过,有一种机关是两相对应着设置的,要想打开机关,须由两个默契非常的人同时触碰,并以相同的速度转向相同的方向,具体该如何转动他倒是一时间也记不起来了,不过所有机关之术都是根据奇门术中的某个排列去设置的,因此想要找出破解办法也并非不可。
眼看着展昭伸手摸向其中一个机关,他知道这机关摸一摸,碰一碰倒是无碍,只要不转动,陷阱就不会发动,但在展昭伸手那一瞬间,他分明感受到一股煞气从他的头顶袭来。白玉堂心中暗叫不好,口里却惊呼当心,希望可以给展昭提个醒,也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他提了口气,足下一蹬,飞身而起,奔着展昭的方向就过去了。
展昭那一身傲人的功夫自然也不是放着当摆设的,当他意识到自己触碰的机关有问题时,他便首先运气,将自己的心脉护住。
其实他在走入破庙前已经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了,他猜想此人大概就是下毒给衙役并留书说要三日后让小天以雾苓换取解药之人,于是也没声张,假装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就直直的进了破庙了。进来之后他时时留意着神秘人的动向,虽对方刻意压制住自身气息,可展昭是猫!捕捉猎物他最是在行。他通过神秘人气息所在的位置猜测着开启机关的设置,待他走近佛龛时,明显感到了神秘人的气息一乱,展昭暗自偷笑,心想要是让白耗子知道自己作弊,一定又要闹脾气了。
他心里正胡乱的想呢,眼角突然瞥见银光一闪,展昭下意识的一拍佛龛,持剑左手一抬,作势就要挡。只不过手还没抬到位置,就觉得肩头一沉,他猛地抬头,发现白玉堂此时已经冲到了自己跟前,刚刚他一掌压在自己肩上,将自己硬生生的推了下去。展昭顺着惯性向下跌去,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抹白色身影。
白玉堂微眯起双眼,原本万般迷人的一双凤眼,此刻却射出逼人的寒光。他顺手用刀身一扫,就听到“当当当”三声,三枚极细的银针成一字形整齐的钉在佛龛的边缘上。白玉堂翻动手腕,手持寒月在空中舞了个花儿,自他身上散发出阵阵摄人的戾气,在空气中盘旋着,接着似乎有什么相互碰撞在一起。
展昭知道白玉堂是以自身的内力与敌人相抗争,他自身内力与白玉堂不分上下,自然不觉得怎样,但包拯和公孙并非习武之人,对这一下子可是有些受不住。展昭心中意识到这一点,连忙飞身到包拯和公孙身前,以自己的身体替他们抵挡。可他虽要保护大人,心里却也放心不下白玉堂,不知白玉堂一个人能不能摆平。
白玉堂一边散出内力抵挡,一边用眼角注意着另一边,见两个不懂武的人有展昭的保护,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再一看展昭满脸担心的表情,不禁勾了勾嘴角,出口却道,“笨猫,竟给白爷爷找麻烦。”
展昭也不跟他争论,不过看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侃自己,想必对方的能力已被他看透,他这才将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慢慢回落。展昭呼了一口气出去,继而转身对包拯道,“大人莫惊,情况大概已在白兄掌握之中,请大人和先生站在原地不要动,以防受伤。”
白玉堂见展昭放下了心,这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来。他眉峰紧皱,心中暗暗生疑,不知这躲在暗处之人是何来头,看样子内力不弱,可又为何躲躲闪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其实他刚刚在进门之前便已察觉到这股气息的存在了,不过只是转瞬即逝,他虽留了心,却并未太在意。此刻再次觉察这股气息,心中了然此人定是知晓这尊巨佛的秘密,说不定刚刚在外面是故意露出破绽来让他觉察到的,为的只是试探他们这些人之间是否有人懂武。
想至此,他忽的想到展昭,眼睛也不自觉的偏头看向他,见展昭眨巴着眼睛也在看自己,他的表情绝对不像什么都不知情的。白玉堂抽动嘴角,想不到自己倒被这猫戏耍了一番。他定了定神,心中琢磨着,此刻敌在外,我在内,敌在暗,我在明,虽然凭他和展昭的功夫,将此人压制住并无困难,但若如此,此人定会看准时机脚底抹油,要是可疑人被自己放走,展小猫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白玉堂忖了忖,也不回头,张口问道,“猫儿,那颗雾苓可是在你的身上?”
展昭被白玉堂问的有点发矇,心里说,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雾苓了?再看白玉堂,虽然没有看向他这里,但他心中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什么暗示,他在跟自己传递某种讯息。
展昭是何人?他从十五六岁开始就出外行走江湖了,后来跟了包拯,明里暗里的各处走访,别看他外表一副老实温和的模样,他的心里可是比谁都机灵。
对于白玉堂那句莫名的问句,别人不明白也就罢了,可他只稍稍一琢磨便明了他的用意,于是用力点点头,答道,“可不就在展某身上么!难不成破解机关的关键在这雾苓上?”说着,从怀里摸出那颗雾苓捏在手里,继续道,“只不过这么小一颗珠子,如何开得了机关呢?莫非要靠里面的金花?哦!既如此,且让展某弄碎它试上一试。”他边说边作势将珠子窝在手心,他握紧拳头,似是要向手中注入内力。
屋外的人一直蹲在房顶上观察着屋中人的一举一动,他看展昭真的像是要弄坏雾苓,一时心急,竟收了功力想要冲进破庙去攻击展昭,夺回雾苓,不料却被白玉堂发出的功力反噬,他一个重心不稳,竟从屋顶上直直摔了进去。
房顶上突然掉下来个人,包拯和公孙全无防备,吃了一惊。展昭和白玉堂早就察觉到此人气息,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白玉堂闭上眼睛收了功,吐纳几次后感到身体顺畅了许多。他迈着步子缓缓踱到摔进来的那人跟前,伸出脚踹了踹他,地上的人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展昭无奈的撇撇嘴,他在白玉堂的身后白了他好几眼,心道这白耗子真是粗鲁,人家蹲房顶跟他拼内力拼了那么久,刚才急忙收功被他的内劲击到失足跌了下来,此刻他还用脚踹人家,看这小兄弟身体纤瘦,个子也不高,应该年纪不大,他怎么就不能对人家客气点。
展昭抬步上前,绕过白玉堂,在那人跟前蹲下身,先是用二指在他脖颈上探了探,发现脉象还算正常,然后轻指一点,将他的穴道封住,做完这些,他扳过那人的身子,这才看清此人容貌。
只见此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峰却紧皱着,高鼻梁,小嘴儿,尖下巴,身体瘦弱,只穿着一件驼色的粗布单衣,足下登着一双被磨破多处的单靴。展昭边打量他边点头,心说这小兄弟瘦是瘦了点,不过长的倒是清秀,只不知为何埋伏在此,又是否与佛像和案情有关呢?
几人等了片刻,见这人久久未能醒转过来,于是展昭回头问公孙,“先生可有办法让他醒来么?”
公孙点头,“自然!”说罢走过来,将手探进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只有拇指般大小的黑瓶。他拔出瓶塞,将瓶子置于那人鼻下,左右来回晃动了一下,不多久,那人眉头一抖,咳了几声,随后便果真醒了。
那人闻到一股子呛人的怪味,咳嗽了好几声,把眼泪都给咳出来了,他睁开眼,看到面前围了四个人,脑子转了好半天才琢磨过来这四个就是他刚刚在屋顶上监视的人。他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看到展昭时忽的一惊,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急得出了一头的汗。
展昭看到他的样子忙道,“小兄弟莫急,那珠子还在。”
那人听罢松了一口气,随后怒视着展昭,道,“你做什么点我的穴?快放开我!”
展昭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为什么要埋伏我们?你可知道在这佛像之中有何秘密?”
那人冷哼一声,“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展昭失笑,心说这么小的年纪就自称老子,看起来这孩子倒是和白耗子有点像,他不也总是自称爷爷么!
白玉堂见展昭不出声了,脸上却多了几分笑意,不觉得皱眉,心道,这猫儿受什么刺激了,别人对他凶,他怎么还在笑?想罢一掀衣摆,也蹲了下来,他将刀换至左手,右手握住刀柄,轻轻一拉,一股冷冽寒气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加深,明晃晃的刀身露出一大截,隐约中似还有种淡淡的蓝色。
他将刀凑近那人,对他说,“白爷这把刀名叫寒月,不过对于你这么个江湖无名的毛孩子,估计告诉了你它的名字你也不知道。”
白玉堂这话明显对那人有些小瞧,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他的确没听过寒月的名字。只是这孩子性格傲慢的很,他哪里肯会对别人服软?于是瞪大了眼睛,张口道,“谁说老子没名?老子姓杨,叫杨頔。”
“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