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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肯会对别人服软?于是瞪大了眼睛,张口道,“谁说老子没名?老子姓杨,叫杨頔。”
“哦!原来是杨小兄弟!幸会幸会。”展昭打着哈哈凑近他,一双眼睛弯成了一对弯月。
杨頔这才听出这俩人是和着伙的戏耍他,一时气结,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展昭看他不禁逗,于是拿出刚刚演戏用的雾苓,在他眼皮子上面晃晃,见他不睁眼,自顾自的说道,“我本来还在猜测这雾苓是有人故意丢在这里让我捡到的,如今一看,这似乎是你粗心把它弄丢了,又正好被我发现。如此我倒是应该将它物归原主。”
展昭说到这,见杨頔果然睁开了眼睛。他盯着展昭手里的雾苓,咧嘴问,“真的能还我?”
展昭啧啧两声,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什么,忽的眼珠一转,对他道,“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的问题,要是回答的令我满意,这个就完璧归赵,如何?”
杨頔一听,又要跟自己讲条件,他心知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于是垮了脸,道,“你问的我一概不知。”
展昭见他嘴硬,一时也没了办法,他站起身看看包拯,失意让包拯来定夺。包拯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白玉堂,沉思片刻,问道,“白少侠,不知这佛像的机关可否有办法打开?”
白玉堂收起寒月,抱腕回道,“白某愿一试,不过凭白某一人之力恐怕不行,还得需要展大人相助,不知展大人可否倾囊?”
展昭无奈的摸摸鼻子,“白兄说笑了,展某虽无白兄的能耐,但若有用得上展某的,展某定当全力相助。”
他们这边让来让去的,地上的杨頔却躺不住了,他见这两人要开机关,急忙开口,“唉你们不要去,那里面危险的紧!”
众人均低头,齐刷刷的看向他。展昭笑道,“你方才不是说一概不知么?这会子怎么好似又知道了?”
杨頔暗骂自己多嘴,但心知已经改不了口了,于是继续道,“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那里面没有图是进不去的,就算打开了机关也没用!”
包拯听了不禁噫了一声,闻道,“里面莫不是通向什么秘密的场所?图又在何处?”
杨頔扁着嘴巴,思考了好一阵才开口,“你们真的不会杀了我?如果……如果,我说我做了坏事呢?”
展昭笑着戳戳他的脸蛋子,道,“包大人最是公正廉明,如果你犯了罪,却罪不至死,那也只是依法承办而已,并不会随随便便就将你处死。”
杨頔咬着嘴唇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应了声好。
众人商议,既然他们没有地图,按杨頔的意思,没有地图根本进不去,如此不如先回去,听完杨頔的叙述,再从长计议。拿定主意,展昭提起地上的杨頔,点了他的睡穴,而后依然率先走在了第一个,包拯与公孙随后跟上,最末的白玉堂却没有马上跟着一道出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而后踱到大佛的正面来。白玉堂微微仰起头,一双醉人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佛像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淡然一笑,随之翩然离去。
密道地图
众人回到县衙,展昭为杨頔解了穴,将他带到书房,听候包大人审讯。杨頔在书房的桌案前跪着,心里有些发怵,他听闻当官的全都不讲理的很,一般有了什么不好解决的大案子,多半那些当官的就随便找个替罪羊,给他们施刑,逼他们认罪画押,随后拿了状子向上级交代,任真凶逍遥法外。
此刻坐在上边的人虽然看着比其他当官的脸黑,不过再黑他也是当官的,有谁规定脸黑心就不黑来的?
杨頔跪着这正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着,案前包拯忽然张口说道,“杨頔,且将你知道的统统道来。”
这抽不冷子一说话,给杨頔吓得一激灵,他连忙俯身磕头,嘴里喊着“大人饶命!”
包拯有些个无语,心说自己有这么吓人么,不就让他说说实情么,怎么却跟说要铡刀伺候一个反应,如此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公孙此时正坐在一旁,铺纸执笔打算将杨頔提供的线索全都如数记录下来,不巧刚沾了墨,准备提笔,他却来了这么一句,他抬眼看了包拯一眼,见包拯正凝眉看着案下的人。
这个时候,房中侍立的四大校尉之一的赵虎赵四爷突然开口了,他笑了笑,将手中的刀扛在肩头,大大咧咧的对地上正发抖的人道,“你个小人儿真是有趣,张口就喊饶命,你不澄清了自己,大人如何饶你的命。”
他旁边的马汉赶紧拽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在大人面前收敛点。对面的张龙却向他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心说,老四这话说到点儿上了,和他共事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不容易啊!
杨頔听了赵虎的话才恍然自己的确是有点过了,于是又磕了个头才直起身,结巴着对包拯道,“我……我一时间也……也不知要从何说起,还是……还是请大人问吧。”杨頔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深呼吸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包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开口,“起来回话吧。”杨頔乖乖的起身,包拯又道,“你为何埋伏在破庙?如何拥有雾苓的?又为何阻止吾等打开机关?”
杨頔想了想,回道,“我是受人委托,在破庙周围守着,不能让人发现大佛的秘密,更不能进到大佛的密道里去。至于那雾苓,也是那个委托人给我的,他让我帮他办完事后就将那珠子交给一个人,具体交给谁,他没说,只道时机成熟我自会知晓。”
包拯点头,再次开口,“是何人教唆你去为他做事?他给你什么好处?”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身染恶疾,下半身瘫痪,样貌丑陋,但是他似乎懂医术,而且还会易容术。至于好处嘛……不瞒大人您,那人为我赎了身,还给了我一大笔银子。”杨頔边仔细想边妥当的回复包拯的问话。
“赎身?那你是……嘶!”一旁的赵虎忍不住脱口,却被马汉硬生生的踩了一脚。
杨頔嘴唇抖了抖,随后垂眸,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我本是清风楼的小倌,是被叔叔卖进楼里的。”
展昭在包拯身侧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他皱紧眉峰,咬牙开口道,“好个残忍的叔叔!”
杨頔扯了扯嘴角,“我家穷,叔叔家里出了事,我家里也拿不出银子来帮忙,所以他就把我卖进了清风楼,我在那里受尽了屈辱,想要逃跑,却每每都被他们抓回,他们把我绑起来,打我,还强迫我接客……可、可是我是男的呀!他们……他们怎么能让我做那种事……”
展昭将嘴唇抿成一条线,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握紧双拳。他是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惯了的,虽然入了官府以来行为上收敛了些,遇上再可恶的歹人他也只能隐忍着内心中的愤恨,将他们交给包拯,依法定罪。他心里明白,包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将这些罪人严惩不贷,不然他堂堂南侠也不会放弃江湖自由投靠他。
此时,他听了杨頔的遭遇,虽同情怜悯,但在包拯面前却是不敢太过造次,于是他咬紧牙关,努力的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再次睁开眼时,却听包拯问道,“你的叔叔将你卖到清风楼,你的父亲为何不阻止呢?”
“家父……家父曾经与叔叔的小妾有染,被叔叔发现了,所以叔叔就一直以此借口威胁我家,后来叔叔提出只要将我卖掉,那件事情就一笔勾销……家父恨不得当天就把我送出去,又怎会阻止?”杨頔说的委屈,竟从他那双流转的星眸中流出两行温热的泪来。此刻的杨頔与刚刚在破庙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包拯瞥了眼一旁的公孙,见他正奋笔疾书,想必正在将他们刚刚的对话全部记录归案,他捋了捋胡须,沉默了一会,又问,“为你赎身的人可是藏身在那个暗道中?你方才说要想进暗道还需要地图?那地图又在何处?”
杨頔抬起手臂,用袖子摸了把鼻涕眼泪,缓了缓情绪才回道,“他的确在暗道中,要想走进去必须有地图,否则里面黑漆漆的还到处是机关陷阱,走不出两步就得万箭穿心。至于那地图……地图此刻就在这县衙中。”
“哦?图在县衙?你且说说,在县衙的何处呀!”包拯的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前方的人。
“在……在……”杨頔有些心虚的抬眼瞅瞅展昭,而后心一横,道,“那图就在那小乞丐的背上!”
此话一处,众人皆惊。
坐在侧位做记录的公孙听到这忽的停笔抬头,他看了看杨頔,道,“不可能的,他的身体学生检查过,除了瘀伤并未发现什么地图。”
杨頔笑道,“那些个瘀伤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打的,我不是说过,那个委托我办事的人懂得易容,他交给了我一瓶药酒,让我擦在小乞丐的背上,擦过后地图就能显现了。只不过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过,那图也就消失了。”
药酒
杨頔说的神神秘秘,众人听的目瞪口呆。公孙博览群书,包拯屡破奇案,却都未曾听闻过这种药酒。倒是展昭,他听到杨頔说药酒的事后静静的垂目沉思,并未在脸上显现出讶然之色。展昭为何不惊讶?因为他在江湖闯荡的时候曾亲眼见过一种与杨頔所说很相似的药酒。
那时他才将满十七岁,他的师父千里传书给他,说想要送他一件宝贝当作贺礼,可惜手上还有些个事情没办完,没法脱身,所以叫他走一趟庐山,估摸着他到了庐山,他师父也差不多回去了。
师父有命,徒儿不得不从。他挑了一匹良驹,策马奔腾,日夜兼程跑了三天三夜,到了距离庐山山脚只有半日多的树林子里,掐算着时间还有些富余,于是他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则跑到另一棵树上去小憩。
不料正在这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听到不远处有三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边走还边留心周围的动静。展昭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便猜想他们估计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他蹲在树上,隐去自己的气息,留心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几个人里有一个身形发福的胖子,展昭发现这个胖子的头发、眉毛和胡子竟然都是红色的,不禁对他多关注了几眼。
他们往林子深处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展昭拴在那的马了,那个红胡子的胖子围着马转了好几圈,又朝四周张望了半天,见没有人才拉着旁边一个瘦的跟麻杆一样的人小声道,“这马估计是被谁忘在这的,我看这马品性不错,左右拴在这也是浪费,我们不如把它带回去,教主见了一定欢喜。”
那瘦子眼睛本就生的极细小,这会子听了红胡子的胖子的话,努力睁大了眼睛,却也不及常人的眼睛大。他瞅了瞅马又瞅了瞅胖子,有些心动,又有些心虚,怕马的主人回来发现马丢了再去官府报了官,那可就惹了麻烦了。
那胖子见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