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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一身侍卫打扮,腰上挂着刀,正是戎赜无疑。
戎赜进了屋,并没有怎么慌张,回身关好了门,才稳稳地走过来,瞥了一眼桌上胤禩练字的宣纸,却突然矮身屈膝,跪拜于地。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姜得老的辣,小十二也够辣的啊^_^
八爷还是腹黑中……
66
正文 第66章:小花猫啊小花猫
戎赜进了屋,并没有怎么慌张,回身关好了门,才稳稳地走过来,瞥了一眼桌上胤禩练字的宣纸,却突然矮身屈膝,跪拜于地。
“儿臣弘历,给皇阿玛请安,给八皇叔请安。”
胤禩诧异了一下,眼前这个是弘历,那皇位上的是谁?弘历今年也是半百年纪,怎么可能这么年轻?不过以前弘历他也常见,年纪不大的时候就圆滑讨人,连皇阿玛都喜欢,要说坐在皇位上的那个是,这变化也有点大。
戎赜看出胤禩眼里的诧异,胤禛没让他起来,戎赜就恭敬的跪着,道:“八皇叔您可曾记得,当年十皇叔向您请过扇子,弘历看过一眼,所以记得八皇叔的笔体。”
戎赜一说,胤禩倒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老十胤俄,是所有阿哥里最不中规矩的,谁向他请安八成讨不到好,一般下人见了他也不会去请安,他是从来都不肯拘束规矩的。
胤禩为人和气众人都知道,写字不好,众人也知道,比较合得来的几个阿哥里,都会互相打趣。那次老十非拿来一副白扇子,让他题字,胤禩拗不过他,就随便写了几个,让老十拿回去了。
现在想想,弘历天资聪颖,看一遍过目不忘也没什么奇怪的,胤禛要是把皇位传给那个后院天天起火的人,才是怪异。
胤禛听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起吧。”
戎赜见胤禛和胤禩不说话,显然还有些不大信,于是又说了些小时候的事。
胤禩忽然开口道:“说了那多我知道的事,你说些我不知道的吧,我给你提个醒,就说说,八爷我是怎么去的。”
戎赜愣了一下,见胤禛没阻止,于是慢慢的道。
三月十二日,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
五月十七日,帝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其与允禟等罪恶。
六月初一日,将其诸罪共四十款颁示全国。
九月初五日,时已患呕病,病甚重。
九月初八日,因病身亡。
九月二十九日,诸王大臣议奏应戮尸示众。帝谕“既伏冥诛,其戮尸之罪著宽免。”
胤禩听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最后笑道:“果然真是四哥的做派,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是弘历了。”
原来弘历本是前来江南赈灾各州水患,结果半途遇到刺客劫杀,再睁眼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最低等的侍卫,再后来就被十二阿哥带走了,当了贴身侍卫。
胤禛只是道:“那十二阿哥知道你的事么?”
“回皇阿玛的话,永璂并不知道,儿臣只是做了贴身侍卫,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胤禛点头,道:“不说是对的,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和八爷的事你也不要和别人说,出了这个门就当不认识,你要有什么事来找我就是。”
戎赜听了恭敬的应声称是,又说了几句就退出去了,他出来的时候久了,也怕永璂找不到人起疑。
等戎赜走了,胤禩笑道:“这下出了两个弘历,你帮哪个?”
胤禛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把对方拉进怀里,狠狠的拥着,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叹了口气,没说话。
胤禩被他拥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肩膀上疼得厉害,他的下巴够尖的,硌的生疼。
听着叹气声,忽然胤禩有种面具被撕下来的感觉,不舒服不习惯,他是八爷,天生高傲,才华过人的八爷,却很不争气的红了红眼睛,慢慢的伸手回揽着胤禛。
胤禛喉头滚动,半响才道:“我下旨让你改名,之后一觉起来就成了永琪……不过我否认不了,弘历说的……就是我想过的……”
胤禩呵呵轻笑一下,道:“没办法啊,我知道你的难处……”
胤禛发狠一样把他拥的更紧,声音却有些颤抖,道:“光是这么听着……我不知道如果我亲自下圣旨,会是什么样子……”
“听听罢,就当是听了一个故事。”
胤禩觉得肩上有些凉,笑道:“不是应该安慰我的?怎的反过来了?”
胤禩还待说什么,下一刻却被夺走了呼吸,唇上一阵刺痛,接着是酥麻的辗转,胤禩不知道都是怎么了,心里酸酸的,眼睛又红了红,松开牙关,任他肆意的掠夺。
唇与唇相接,霸道的亲吻掠夺,手里拥着他,才能减轻心里那种麻木的痛,才能安慰自己,原来胤禩还在啊……
胤禩快要喘不出来气了,胤禛才勉强放过他,脸上凉凉的,胤禩抬手抹了一把,“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鼻子了,而且不管眼睛睁得多大,那眼泪怎么也倒不回去,没止没息的往外涌。
胤禛轻轻吻着他流下来的泪,顺着泪痕一路向上,吻上他的眼睛,那种虔诚的样子,让胤禩心里狠狠的一颤。
胤禩想,这样笑着落泪,比他一辈子流的眼泪还多啊,上辈子他的坚强,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往肚子里咽。被皇阿玛压制,被兄长打击,有人说他确实有罪,不过不是杀人放火,不是贪污受贿,不是谋财害命,不是弑君篡权……他唯一的罪过,就是德才兼备,群臣拥戴锋芒毕露,即使再歉德,也是一根刺……
他这根刺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仿佛不堪一击,幸好,这种不堪一击的脆弱只表现在了这个人面前……
胤禛帮他擦掉泪,笑道:“小花猫。”
胤禩不介意,叹口气,道:“我这两辈子,可就哭给你一个人看了,八爷待见你待见到了这种地步……”
“那我也哭给你看?”胤禛宠溺的一笑。
“不必了,你刚才滴到我肩膀上了,别告诉我那不是眼泪,不然就是口水!”胤禩说着眯起眼也笑了笑,那样子就像只精明的小猫。
胤禛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所以咱们的名号可以改一改,我成伪君子了。”
胤禩没接话,看着胤禛半天,一时间屋子里静极了,胤禩出手环住他的肩膀,下巴架在他的肩上,忽然含住了胤禛的耳垂,轻轻一舔,旋即笑道:“抱我。”
胤禛眯了眼,一把将他抱起来。胤禩窝在胤禛怀里,乖顺的不得了,手指却在他的腰上来回打着转,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僵硬。
胤禩愉快的笑道:“你要记清楚,八爷不只温和,还很刻薄,会招抚,也会下杀手,什么胡氏知画姑娘,通通都没戏了。”
胤禛将他压在床榻上,笑道:“全听你的。”
…………
戎赜回去的时候,十二阿哥已经就寝了,刚想回自己的房里,就听见里面道:“进来。”
戎赜愣了一下,推门而入。
永璂穿戴整齐的坐在桌前,捧着茶碗,屋里没点灯,昏暗的厉害,借着月光,能看出十二阿哥笑眯眯的,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呐?”
戎赜恭敬的道:“奴才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嗯。”十二还是笑,声音却冷了不少,“然后就逛到了五阿哥那去了?”
“奴才……”
“谁让你说话了?”永璂突然冷了声音,道:“是本阿哥让你说话的么?”
戎赜眯了眯眼,低着头没说话。
十二接着道:“是本阿哥平时待你不好?让你半夜三更的跑去巴结五阿哥?还是爷待你太好了太纵容了?让你不知道什么是效忠?”
戎赜还是不说话。
十二闭了闭眼,张开以后,道:“你,道乏吧。”
“是。”戎赜行了礼,转身出房,故意顿了一顿,才转身道:“十二爷,晚上天凉,如果出院子记得加衣,皇后娘娘只有您一个希望……”
永璂听了皱眉,道:“你不用走了,有精神就给爷守夜!”
“扎。”
戎赜又走回来,伺候十二就寝,放下帷帐,许久之后,帐子里才传来声音,“从小就装孬种,天天哭鼻子,装的谁都可以欺负,只是因为皇额娘不受待见……终于有一天皇额娘不被皇阿玛讨厌了,我可以偷偷的崭露头角了,你既然一开始帮了爷,就别想倒戈,准备老死在爷身边罢!”
永璂最后一句说的发了狠,戎赜却笑笑,道:“十二爷放心,奴才没有倒戈的意思。”
十二叹了口气,又道:“明明知道你嬉皮笑脸没几句真话,可奉承的话谁不受用呐……”
“爷可冤枉奴才了!”戎赜说着一点也没有被冤枉的语气,反而笑意更曾,道:“奴才可是真的一心一意效忠十二爷。”
“行了,爷乏了,你就跟这站着,就算擅离职守的惩罚。”
胤禩睡的很浅,天微微有些发亮就醒了,没动晃,想想昨天晚上,有种想扶额的感觉,怎么会那么……那么……就算受了点刺激,任谁从别人口里听说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会高兴,总会受点打击,不过好像自己的反应有点太激动了……居然很主动的说那句话,还……
伸手摸了摸脸,烧得厉害,都烫手。
胤禛偷眼看着他的反应,终于忍不住的伸手过去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笑道:“醒的这么早?”
胤禩没搭腔,胤禛又笑道:“看来是不够累。”
胤禩火了,胤禛立马转移话题,道:“你昨天不是问我帮谁?”
“嗯。”胤禩爱答不理的嗯一声。
胤禛帮他揉着腰,道:“这种事情,自然谁都不帮。”
“连自己儿子都不帮。”
“不是我冷心,只不过是不需要我帮忙。弘历是有手段的人,在十二阿哥手底下他吃不了亏,而且借着十二嫡子的身份,想往上爬,太容易了。”
“永璂也是不简单的人。”胤禩想起了小十二,那样冰雕玉琢的孩子,还不到十岁,不过心机已经深不见底了。
胤禛道:“宫里的孩子,哪一个是简单的,就连宫人都不简单,何况他是阿哥。”
胤禩点头,尤其之前皇后还不受宠,这样一个所谓的嫡子,被人欺负重伤是可想而知的,这么想着就想到了自己,只不过自己比他还要苦些罢了,他额娘好歹还是皇后,有太后撑着,而自己额娘……
胤禛知道他想起了以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当是安慰。
胤禩收回神,笑道:“这样看来,你还是帮着你这个侍卫儿子。”
胤禛给他揉着腰,胤禩舒服了又昏昏欲睡,就听见外面有人“咚咚咚”的跑过来,拍着门大叫道:“五哥五嫂快起来了!快起来了!那个知画又出幺蛾子了!”
胤禩才懒了一会儿床就被拍醒了,皱着眉也睡不着了,胤禛见他的表情,好像埋怨一样,当真可爱,在他的唇上一触即离,笑道:“起来罢,中午困了再歇歇。”
胤禩这才慢吞吞的起来,胤禛也没叫下人进来,亲自替她更衣,不过这头还是不会梳,这才叫了下人进来。
胤禩在里面梳头发,小十二就在外面喊:“五哥五嫂我进来了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身影窜了进来,笑呵呵的道:“五哥五嫂,那个知画又出幺蛾子了,可好玩了,她现在就跪在皇玛嬷的屋子外面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虽然是问话,却抓着胤禩往外扥,道:“去吧去吧!”一副兴奋的表情,好像唯恐天下不乱。
胤禛和胤禩没办法,就和十二出了房,戎赜在外面恭谨的候着,见三人出来,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妥,行礼道:“奴才给五阿哥请安,给五福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