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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点。
反重力光球这时已经距离他们有四五米远了。它牢牢地贴在下水道的顶部，光线的穿透力虽然很强，但还是没办法照顾到过道的尽头。
River在随身的包里摸了摸，又拿出了一模一样的一个。她用力晃了几下，然后抛到了Doctor的面前。在反重力球浮到空中之前，Doctor飞起一脚就把它踹到了十几米远开外。
光线立刻充满了剩下的半段路，一个人影匆匆闪过，飞快地隐匿在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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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Tardis的John看到了一脸不爽地坐在控制台旁的Sherlock。
“你在想什么？”找不到有什么话可说的John随便问了一句。
Sherlock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识趣地答道：“没什么。”
“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能回去了，你就不能来点高兴的表情吗？”John不满地抱怨道。
“我很高兴。”Sherlock相当敷衍地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脸。然后他板起脸，问：“天使多久会来？”
变脸都没有变得这么快，John简直要惊呆了，那个笑容在Sherlock的脸上持续的时间有一秒钟吗？
“不知道，等着Tardis晃起来，我们就按计划行动。Doctor都已经把坐标锁定了，我们只要安心地坐在里面等着就行了。”Rory对于这个无比安全、完美又无懈可击的计划深表欣慰。
“你确定一共只有四只吧，Sherlock？”Amy有点不放心地询问。
Sherlock点点头，其实他心里有那么一点不确定。毕竟他当初看这份资料的时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名单上。照片里虽然有天使，但他并不能肯定到底是四只还是五只，最后确定数量，也只是参考了遗失照片的数量。
“Doctor说，天使之间互相看了就会永远被定住，那如果以后有人把它们重新搬开了，是不是就复活了？”在之前讨论的时候，John就对这个问题在意的不得了。要是真的这样，那天使岂不是一个永远都不会死的物种了吗？
“这么无聊的行动根本不需要四个人来做。”Sherlock还在耿耿于怀，他看了眼自己手掌心已经结痂的伤口，内心愤愤不平。比起没法亲自报仇的不甘心，还有一个问题更让他没法忽视。
那一天夜里，他们从停尸房出来后就直接进了地下水道。除了在出口附近被围攻之外，一路上一直很顺利。而且他记得非常清楚，那时他绝对没有和其中的任何一只有过身体接触。
那么，手上的伤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Sherlock握紧了拳头，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是真的完全想不明白了。
John看着Sherlock表情的变化，心情也莫名地变得有点不好。他从没见过自己的这位朋友露出过这么茫然的表情。他敢打赌，如果他把这个样子的Sherlock拍下来拿回去给任何一个人看，他们都会认为是PS的效果。
看来和Doctor遇到之后，他是没少碰到“无知的情况”。
“John，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Amy朝John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John看了眼Rory，然后才跟着Amy往楼梯下面去。
“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Amy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她说道：“John，我想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分开了。以后可能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所以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告诉我？”
“没错，非常重要的事情。”Amy点点头，决定要说这件事还是她和Rory商量的结果。没有经过Doctor的同意，因为她知道Doctor一定会反对她这么做。
在John的注视下，Amy接着慢慢说道：“你也只知道，我和Rory实际生活在2012年。因为Tardis的故障，我们才被迫降落到了一年前，遇到了你。这一年里，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还有Sherlock有关。”
“发生了什么？”John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Sherlock，Sherlock他……哦！！”Tardis毫无预兆地剧烈晃动起来，Amy惊呼了声，一个踉跄压在了John的身上。
“是天使！天使来了！”Rory的声音从主控制台那边传来。
“下次再跟你说，在回去之前，总能再找到个机会的。现在，我们最好回上面去。”Amy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拍拍John的肩膀，然后一个人紧紧拉着楼梯扶手，歪歪扭扭地上去了。
留在原地的John还沉浸在Amy刚才的话里，说话说一半实在是太吊人胃口了。这一年里到底会有什么可怕的事会发生在自己和Sherlock的身上呢？
他依稀记得Amy说过，她和Rory来自一个苏格兰的特别特别小的小镇。发生在伦敦的事竟然能传得那么远，不是Sherlock救国的壮举，那就是糟糕到极点的坏消息。从Amy刚才的神情来看，答案绝对是后者。John越想越不安，再等一分钟他都受不了了。
“Amy，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他连忙追了上去。
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
Rory和Amy正围着Tardis的控制台，甚至连Sherlock也站在一旁。
毫无疑问，现在天使就在外面。可是他们却迟迟不行动，还在等待那个根本无法掌控的最好的时机。只有等四只天使把Tardis围起来了，他们的计划才能成功。
“我们要等多久？”Rory问。
“我不知道，也许数到三。”Amy绷着脸说，她的手搭上了手闸，只需要拉下这根拉杆，Tardis就会达到Doctor预先设置好的地点——白教堂的另外一边，距离下水道的出口也只有百米远。
漫长的三秒钟。
John也在心里默数着。然后随着Amy和Rory手上的动作，Tardis震了两下，所有的晃动都悄然停止了。
“这边的事就到此为止了。”Sherlock突然说了一句，然后他退到了衣帽架的旁边，一把抓起的大衣外套就拉开门冲了出去。
他一定是要去找Doctor了！John瞬间反应过来，他了解Sherlock，对于这样的反应他应该早就能料到。
在要不要去追Sherlock和要不要继续听Amy接着往下说这两件事上，John犹豫了一下。
不过只花了一秒钟，他心中的天平就有了结果。
“Sherlock！！”喊着侦探的名字，John飞快地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撸，我一直以为昨天已经更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OTL
晚上会更今天的份的
☆、漏网之鱼
John跟着Sherlock冲出了Tardis，才刚踏出门，他就傻眼了。
现在Tardis所停的地方分明就不是之前Doctor所说的白教堂的另一边，而是距离白教堂大概有几百米远的另外一条街上。
街的转角处，正巧就是白天来过的那家酒馆，现在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Sherlock，你给我站住！”John提高嗓音，一下喝住了Sherlock。
内心无比焦虑的侦探不情愿地停下了前进的步子，他转头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同伴。然后拍拍他的肩，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给你两个选择。”John毫不客气地盯着Sherlock，“一是你马上跟我回Tardis里面去，二是我跟你一起去找Doctor。”
“没有第三个选择吗？”Sherlock讨价还价道。
“给你三秒钟。一……”John双手抱胸，歪头看着Sherlock。
“那会很危险。”Sherlock嘟囔了一句。这时，John已经数到二，他看了眼笼罩在黑幕之中的白教堂，只好一咬牙答应了。“那就快点走吧，John。”
John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看我们的平安夜，”他感慨了句，“别人几辈子都遇不到这种事。”
“最好的圣诞大礼，不是吗？”Sherlock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他问道：“要换条路走吗？我打赌你不想看到那些天使雕像了。”
“还有别的路？”John惊讶地问：“你怎么对这里的路都这么熟？！”
“你以为伦敦这些街能怎么改？都是不变的老古董。”Sherlock说着就带着John拐进了另外一条小路。虽然这并不是最近的路，但是能够避开他们之前困住天使的地方，从白教堂的后面绕到地下水道的入口。
John一声不吭地跟在Sherlock的后面，结果对方越走越快，害得他最后只好小跑着勉强跟上。
可恶的大长腿啊。John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
等他们走过酒馆所在那个地段之后，街上的光线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路灯发出的光又黄又暗，几乎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昏暗的小巷子里偶尔还会窜出一两个醉汉，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蒙头就睡起来。
磕磕绊绊地走了大概五六分钟，他们终于走到了白教堂的后面。高高的围墙彻底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只有借着淡淡的月光，John才能勉强看得清脚下的路。
【嗡嗡——】
寂静的街上，手机震动的声音变得分外明显。又是跟之前那次一样，一震起来就没完了。John无奈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瞟了眼。
还剩下百分之一的电量。
刚才那百分之四未免也太持久了吧。他用力地按了几下Home键，这一次，手机没有再闪屏，而是相当顺畅地进入了照片的文件夹。John愣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是他最新拍的一张照片，就是那天Hudson太太和Tardis的合影。
只是这张照片，说不出得奇怪。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John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找出究竟是哪里不同了。说起来，刚拍完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John干脆停了下来，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张照片，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格局：围墙，Tardis，Hudson太太还有左上角那个黑影。
Sherlock注意到John的异常，也停了下来，他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军医，问：“John，怎么了？”
“没什么。”John有点迟疑地摇了摇头，“手机好像出了点问题。应该是之前在哪里磕到了。”
说话时，John还牢牢盯着自己的手机。
“你确定真的没事吗？”Sherlock不放心地问了句。然后他转头看了眼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窨井盖就在那里，保持着之前他们离开时的样子。这么看来，Doctor还没有上来。
“应该没有事，我们快走吧。”John甩了甩头，想赶走自己脑子里的怪念头。他捏着手机，往前迈了一步。
脚尖猛地撞上了一块坚硬的东西，John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嘭”地一声，他脸朝下摔在了地上，手里的握着的手机也应声飞出了几米远。
手机的微光在地面上一闪一闪，抽动了几下。
黑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
John捂着自己的鼻子站了起来。他心惊胆战地朝自己的脚边看了眼，刚才绊倒他的只是一个破掉的橡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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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or和River追着那个影子跑了整整十分钟。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停下时，眼前是一个足有二十平米大的开阔空间。
Cruelofy的气味弥漫在这里的每一地方。
Doctor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River留下的药剂，他不确定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