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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还真要扛啊……
这般不是要将你自己也置于险地!
胳膊动不了,被人如夹了猪仔一般夹在胳膊下的感觉可不好受,我踢腾了下悬空的脚发现挣不动他,只好快速压低声音道:“逸之,我给他们做了十字弓!”
顾宁终于停了向外走的步子,应是在低头看我。
呼……
长出口气,“我为了给你传信儿,将东西做了出来,他们不会轻易放了我,许慎也在这里,我知你若是发现这个,这几日肯定会去找许家借势。お稥”毕竟一人之力终究太小,而且若要引开外面的人,没有帮忙的他也进不来。
虽不知顾宁他与那边到底都做了什么交易,但既然已经深陷了泥潭,又怎能这么轻易的就出去了?
更何况,我咬牙狠狠道:“陆渊那王八,我不报仇不甘心!”
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顿,我这股气已经憋了好几日了!
顾宁静了许久,我努力的扭了半天脖子也看不见他的脸,脖上的肌肉都快拉伤时,就听见了顾宁突然的一声笑。
今夜里他第一次笑。
笑声渗人。
周遭空气都一瞬间降了寒气。
“他,叫陆渊么?”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逸……逸之啊,你先把我放下,这样姿势你也累……”
“榕儿,”顾宁淡淡笑道:“你只需与我一同回去便可,其他事,自有我在。”继续迈步子,已经近了门。
你倒是有自信。
“水镜二徒,一人善谋略,一言断人心;一人善利器,一弓阻万军。”我简直想抚额长叹了,“顾宁李榕,二人得一,可安天下。”
顾宁又停了步子。
这回他把我放下来了,眼带惊讶的看向我。
好了,某帅哥哥终于冷静下来了。
我一落了地,赶忙从被子中挣脱出来,抓了被子角披在身上防它下滑,“这等谣言在,你想你我二人还能有好日子?”
顾宁微微蹙了眉,低咒了一声,“该死。”
咳咳,我当没听见你语出不雅。
“陆渊这里有兵,且训练有素,所谋之处,应在辰阳,”抚了下锁骨,疼得吸了口凉气,“虽说两处交锋乃国事,谁输谁赢都与咱们无关,但他已惹了我,又怎能如此懦弱,只知一味逃了?更可况村中百姓,”那些淳朴良善的人相交多日,我也,放不下,“还有许小包子……”
又看看指端血迹,刚要再去抹,顾宁却拦了我的手。
他垂了盼,也摸了我那处口子,语气中带了疼惜与悔意,柔柔道:“痛不痛?”
我微微笑了笑,捉了他的手,摸着他无名指上的银戒,低低道:“你留的,永远不痛。”说着,又想到些另一地方今后从他这儿可能得了的痛,忍不住就红了脸。
顾宁抬头,眼中蕴了深情。
脸上被他轻轻抚触,耳边也传了他低哑轻吐,“榕儿……”
听了这声带了情韵的润雅清音,顺了热气缓缓漫遍全身,我身子都不禁一软。
依了他,腰被揽了,下巴亦被轻轻抬了起。
顾宁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专注不移。
痴然中,就看着他俯下头凑过来,熨帖了我的唇。
唔……软软的……热热的……
是顾宁的……
外面突然一声喧闹,我俩同时惊醒。
对看了一眼,我迅速扯了被子,跑回浴桶旁抓了玉,随即又往床上跑,刚跳上去将自己裹好,再转头看去,那处哪里还有人!
跑哪去了?
左右张望还未寻着,外间房门已被人推了开。
我赶忙翻了个身,面向里装睡。
刚闭上眼,就听见匆匆脚步声,似是冲着绫锦那处去了,紧接了陆渊一声低喝,“带出去!审!”
“诺!”
为那姑娘默默祈祷了一瞬,步声已向着我过来了。
“子敏?”
脸上被触着抚摸。
不耐的皱皱眉,仍旧闭着眼轻轻嘟囔了声,侧了脑袋埋在床上,躲了继续睡。
“子敏……”陆渊顿了下,凑过来,压了低声,“子敏……”
这次被抚了头发。
“嗯嗯”了两声表达不满,更加不耐烦的踢了下脚,露出抓着玉的双手,一下将被子拉到头上蒙住,缩成一团,咂咂嘴。
陆渊似是不禁一笑,揉了揉我的头顶,“好好,不扰你睡了。”
说罢,应起了身走远,与近旁人吩咐,“好好看住了,再出什么差池,唯你试问。”
“诺……”
字音还未发完,便又听陆渊斥道:“住声,莫扰了他!”
这回那人不敢答了。
静待了许久,终于再不曾听见动静后,我才抬了头,向外看去。
“逸之?”不敢大声叫,書香門第“你走……”一个黑影动作优雅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半跪在地上缓了冲力,站起,更加优雅的掸掸衣衫,“了没……”
闭上了嘴。
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有做梁上君子的潜质。
顾宁看了房门片刻,随即扭过头来看向我,温和倩兮的笑了起来,柔声问,“就是他?”
往被里缩缩。
现下还是冬了。
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老师突然下活,过年也不放人,必须得弄出研究成果
急的嘴里起了好几个泡,这礼拜还有榜单……我不活了OTZ
各位来个拥抱安慰安慰我吧TAT
四一
辰阳虽非边境之城,但亦因了地处江流之旁,商物往来便捷畅通,才得了今日繁华。
而与此地甚远的东北方的夷陵,似也隐隐有战乱消息传来。
如兵行险招,经江而来,寻了水道绕至后方得手,再两处合兵,后果当然便是可想而知。
辰阳太守向来亮节高风,待民如子,官声甚好,若是掠了太守自家亲人,恐怕那位刚正不阿的大人,因着匪类不善,定会悄悄而访查,而不会动了辰阳守军。
但若是城中既有人力,又有物力的大家士族出了事,为了城内安定,百姓安稳,自然要更加谨慎对待。
牵一发动全身,派军去寻,也自是当然。
如此,陆渊他们抓了许慎的目的,无疑就是调出城中守卫,减弱辰阳防守。
再然后……
便是尸血遍地。
若是这时,官府士族中掌言者再接近死于暗杀……
陆渊迟迟未能行动,想必亦是再等多造些十字弓出来。
顾宁言简意赅的形容和预测了当下与未来情况,而我也不由哭丧了脸。
果然,造了那弓,还是惹了祸。
加上我和顾宁孤身势单,又有了那样的谣言,若再不找个主子投身,恐怕今后也注定要逃亡四方,隐姓埋名之际,仍要时时吊胆忧心,再无宁日。
如今,自是要收拾善果。
大丈夫生于当世,又怎可一味逃避?
若是只顾自己脱身,不单顾宁对那许家人信用如何,就算带了许慎一同出去,也绝对免不了城中的一番杀戮干戈。
我可不想自己刚费尽心血造的家,只短短几日便要抛弃。
还不如将所有情况,皆尽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而自是要我留了下来,以期稳住陆渊。
怎能将所有的危险与周旋都让顾宁一人担了?
更可况还曾有个百经考验的名言——最危险的地方,便亦是最安全的。
若要我这半吊子的剑法出去见了真正战场,那才最是可悲。
可要说服顾宁,着实是个辛苦活计。
他虽看着脾气顶好,温温和和的,相处来素是如沐春风,可认死理的性子,有时也同样使得人不禁头痛。
在我指天画地,请神祷佛,就差写了血书立誓出来给他,也毫无用处。
尤其是他见了我胳膊上自己为了认路划的记号,就更是一言不发的含了冷笑,杀气盈身,让我悔至跌足。
直至我将藏于床被底下一墙角缝隙处,装了火药的竹筒亮给他看,才终于让他勉强松了口。
不依不饶的缠功得了胜利,我笑呵呵的伏在他怀里抱了美人吃豆腐,见着顾宁沉吟片刻,心里便霎时有了谋划,摸了摸我的头,低声道:書香門第“等两日,榕儿,你再上两日即可。”
“只两日便可?”
顾宁颔首。
这实在太简单,我刚要笑着的应了,顾宁却垂了眼。
“榕儿……”
他轻轻的唤了声,随后也不说些什么,只是落在我头上的手,微微打着颤。
知他是放不下我,我也静了下,随即环了他的腰,低低道:“我会照顾自己,逸之莫要担心。”
“我信逸之,所以逸之定会妥当理了此事……”
顿顿,忍不住将头埋在他怀里,只露了个烧的红通通的耳朵给他,细如蚊呐,“我还等着,等着与逸之拜堂……”
顾宁身子轻微震了震。
随即便缓缓俯□,紧紧的揽了我,于我额间落了吻。
“我也等着榕儿,与我拜堂。”
故意造了动静,引了外面守卫冲进来,我大哭大闹的仿若做了恶梦,顾宁也趁了这瞬息时间隐于昏暗处,在众人注意皆在我这方时,留给我担忧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这几个一直监视我的恐也被我磨了耐性,此时已刚过凌晨,正是常人睡意最重之时,加上他们不久前还曾被陆渊训了一顿,再观我此时对他们又骂又踹的蛮不讲理,竟都自动选了无视态度。
再到人散后外面久未有动静,幸极,应是无人发现顾宁。
长松了一口气,仰面躺倒在床上。
无论是心惊冷的还是活动热的,总之出了一身的汗。
看看失了人气,清清冷冷的屋子,终是撩开了被子,移远了炭盆。
虽说顾宁只让我乖乖在这处呆着等人……
可我怎放心他一人在外面自己什么都不做?
不知只这一晚上,我这除非被下了药,向来是活蹦乱跳,身强体壮的身子,能不能染上点不适。
脱了里衣,将染了血的藏在被子角下,又换了一件布料厚实不透的,仔仔细细穿严。
因着万事不定,又恐顾宁担忧,绝不敢惹了大病。
所以,只需一点点,一点点便好。
“公子,至辰时了。”
床幔外有一女子轻声唤了,听声音,应是绿萝。
我费力的睁了下眼,又轻轻闭上。
身上有些乏力,因着少眠头也有些昏,上下眼皮直打架,就连意识,也微微浑沌。
“公子,”绿萝顿了下,轻轻掀了床幔,推推我,“陆大人已经来了,正等着公子……”
我轻轻“嗯”了一声,仍旧闭着眼,侧身面向里面。
“公子……”
“罢了,且让他睡,你先退下。”这回是陆渊。
“诺。”
外面又恢复了静谧,只一会会,眼皮上又落了光亮,后面的床也有人坐了,微微下陷了去。
过了片刻,额上碎发被人轻轻拂了,陆渊声音中带了浓浓笑意,“真是个懒猫……”
随即竟蓦地停了声,猛然将我身体搬了过去,惊了下,“子敏?你怎了?”
我浅浅睁了眼,做出茫然的视线,仿佛认不清人,头却无力的往旁侧去,并未答话。
我这身子素来有个毛病,凡是哪日里缺了觉,第二日起来,脸色定是会苍白如纸,仿如得了急症。
再经了多年被师父压榨苦学的日子,便是一分不适,我也能装出个十分来。
“来人!”陆渊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抱了,急声喝道:“快去叫大夫来!”
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我依在陆渊怀里,轻轻痛吟。
“子敏,再坚持下,大夫快来了。”说着转头向外大怒,“一群废物!都干什么去了!连个人都照料不得……”
陆渊似要起身,我拉住他的袖子,并未使出多少的力道,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恍惚着喃喃道:“别走……”
我喘着气,带了哭音,“我……我难受……”
陆渊又坐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