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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向来闲情看花开云落,雅静脱俗的人物,风骨气度谁能不赞一声,才华学识谁能不羡一场,被我捧在了手心,护在了心头,小伤小痛都能让我心急心痛不休的。
我指尖按在他心口上疤,哆嗦的厉害。
还有那些刀痕,那些烧伤,你究竟……你在这些年里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受了多少的罪……
“榕儿……”顾宁握了我在他心口上的手,凑来吻着我发着抖的唇,俯□将我拢在怀里,哑哑的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好榕儿,不过看着吓人,真没事的。”
多年未曾见他,平素里但凡想起,每每总忆当日瓢泼雨势中的腥红,牵扯得心都来来回回要痛上一遭。
然而那时的痛,又怎能与此刻相比,怎么比得了,怎么比得过。
痛得这样的撕心裂肺,好痛好痛,痛得直弓起了身,剧烈的咳也一刻不停的溢出喉咙,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嗓子下涌上甜腥,这无能软弱的身子都仿佛再也抵挡不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榕儿!”
头被死死的扳住,麻木的唇上仿佛贴了冰冷却急切的柔软。
一股股的气息顺着口腔度过来,争先恐后的挤了进肺里,渐渐将要失去的意识又被拽了回来,我迷蒙的半阖着眼,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稍稍缓过神,嘴里就满是血味,我抬手想推开防他也染了这病,却又因着他的拥紧怎样也撼不动,坚持不过片刻便再无 力气,终是落了下来,紧紧攀着他的脖颈。
不知几时,顾宁终于微微喘息着抬了头,苍白的唇上沾染了些许殷红,他脸挨着我流满了泪的颊,低声轻轻喃呢着。
“榕儿,你早已允了我一生一世,可不许自己先离了。”
我死紧的抱着他,一刻也不放人。
“你叫我等着,我等来了你,你想我陪你,我就陪你。”
“这辈子陪你,下辈子还陪你,你想我陪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肩上又落了水迹,一滴一滴的落在皮肤上,又重量沉重的砸在心头。
明明是冰冷的液体,却滚烫得似要将人烧成了灰。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肉的……一下不小心就写成了这样OTZ
放心吧,这回真是苦尽甘来的,我保证
59、五九 。。。
落了泪,狠命的哭了一整个晚上,多年愁苦孤寂,委屈心酸仿若也都随之发泄而去,最后只知紧紧抓着顾宁,相互拥了温暖,不知何时实在疲累才睡了过去。
再到朦胧中有了些许意识,就觉眼皮外似有光亮,脸上也痒痒,仿佛被什么刮蹭着好一顿扰,本侧了头不想理会,却未想了不过一会会儿功夫,就又开始一下刮一下戳的,鼓捣的人直心乱。
睡意仍旧笼的严实,被烦多了的暴脾气也开始溢出来,我不耐地挥个手打开碍事的东西,随了“啪”的一声脆响后就不再管,直翻了个身往近旁处的热源蹭去,又缩了缩,揪住了什么,在周遭熟悉的清甜中埋住头,吧嗒吧嗒了嘴。
耳边起了一阵低低的笑,身子也似是被往里揽了揽,耳垂也被揉捻着,鼻子头撞上了片软香柔腻,滑不留丢的触感极佳。
我虽还迷糊着,却也知道面前这是好不容易重新回来,那个极了天地精华,却只给我一人近的大美人,禁欲许久早已不知被塞到哪里的色心也开始泛起,忍不住就美得一把抱住挨蹭着脸贴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又咂了咂味道,直凑上去,一下咬住。
只觉得怀里的人似是颤了颤,箍着腰的手愈发的紧了。
呼吸被勒了有些不畅,我刚蹙了眉松了牙,后脑就被按住,缓缓揉搓着,紧接着下巴就被搬了起来,一下覆上了柔软。
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舌尖激到四肢,还未来及反应,下面就被暖暖的一下握着整个包了,这下更是连连指尖都酥得瞬间哆嗦了起来,从被堵了口中发出呜呜泱泱的声音。
“榕儿……”
脸颊的皮肤感受了轻轻浅浅的呼吸,腰上也开始一下一下被粗糙的手掌使着劲力揉着越发瘫软,连喘口气明白明白的功夫都没给,胸口就被湿滑的含了,狠狠一吮。
“啊!”
我一下子叫了出来彻底清醒,下一刻又被迅速捂了嘴。
脖颈被触了,或咬或磨,只听身上覆着的人柔柔道:“莫叫,小心惹了人来扰到。”
眼睛酸涩得很,我努力的睁开眼也只得了一条缝勉强看清上方微微晃动的黑缎长发,扭着身子哼唧的想躲,却怎的都躲不开周围箍着的力量。
腿被不知不觉的分了开又架起,后腰也被一条小臂从下方横过抬了紧挨着赤条的肌理,我被那热度烫的抖了下,遵了本能抓紧了对方的肩,将自己整个贴了上去不耐的磨蹭。
“快……”喘着气,享受着冲进脑子里的一阵阵酥软与晕眩,我不禁向后仰了头,喃喃催道:“快些……”
话音刚落,谁成想那作怪的手竟一下停了,只听那人轻喘的问,“这些年,想我么?”
本正层层上窜的兴奋瞬间阻住,忽忽悠悠,半高不下的就这般挂在那儿,急的 我差点又哭了。
“想……”我开始挠他,扭了腰,唯一个还能使力的腿勾住他,另一条腿也努力的向上攀,声音里带了呜咽,“想……”
对方呼吸也更加乱了,轻轻喘息着揉捏了我,唇上又被含住缓缓舔嗜,箍着我的腰往上送,“我也想……一直想,一直想……”
“师父!您与先生起了么!”外面一声长叫,门扇也被砸了“咣咣”响,“日头都老高了,再不起吃食都凉了!”
“……”
“……”
顾宁垂了眼睫,微微颤着抿了笑,“榕儿果然,很会教徒弟。”
我真的要哭了出来,扭着腰挨蹭他那只带了茧子的手,急道:“别说他,你……你先让我……”
顾宁俯了下来,紧紧抱住我,如火的身子一下子烧到我这边又烫又烤,柔声道:“榕儿……”
“啊……啊……”
“师父!起没起!您倒是言语一声啊!先生!”
“……”
“多事的小子,这是第几次打扰咱们了?”顾宁轻叹一声,“什么好兴致都被他搅了。”
悠然撑着床头坐起,内衫顺了重力一下子轻轻滑落,看得我忘了身上的急切,只怔怔的移不开眼。
肌肤上那许多伤疤,纵横交错处非但没有狰狞的恐怖,反倒身形匀称,蕴力凛然,比之以前风雅更多有几分英姿,又因了透过床幔的阳光染上一阵暖晕恍如天人。
却让我只要见了,心中就是一阵的滞涩的闷痛。
抬了手指,轻轻触了他心口间那道最是惊心的,我喃喃道:“疼不疼……”
顾宁本正将长发拢过一侧打理,闻言顿住了动作。
他握了我打了颤的手,垂了眼睛看向我,柔声微笑道:“确是有些痒,但榕儿若能舔舔,自然也就无碍了。”
“……”
一碟素饼,一碟卤肉,两碗米粥,再配了零星咸菜,荀石一样样的摆在案几上,标准的服务式笑容盈在脸上,又礼貌又温和。
只是那双灵动的黑珠子鬼灵鬼祟的总往我眼角脖子上瞅,就无疑不仅使他的人,就连那笑,也十分碍眼。
“倚墨姐姐们都被我打发外面去了买些东西,至少今日上午定回不来,周大哥那里我也托付向宫里告了假,师父累了一晚上想必身上也多不适,”说着视线还一度飘忽的往下扫了,“虽有先生照顾,但师父还需多多休息才是。”
我歪在软榻上,没有说话,只微笑的瞧着他。
荀石眨眨眼,奉了筷子,又笑道:“顾先生那里如果还有甚吩咐需出去跑腿,弟子当不敢不从,”欺挨过来贴着我的胳膊,又舔了脸乖顺道:“只师父身边没有得力使唤的总是不好,还是留了这里最妙。”
“哦?是么?”我抬了茶杯,笑的更加灿烂,“你留了府里也正好,西边与内原各国贸易的账本这几日也该得送来,还想你帮着算算是否出了什么疏漏,若是能较前两三年比之一二,得些总结,确是更好了。”
整整四十三两车的册子,还真以为我没法子治你了!
荀石的笑僵在了脸上,“师父,这是玩笑吧……”
我撇着茶叶沫子,轻轻呷了口,淡淡道:“你顾先生也想考考你近些时候可曾荒废了学业,”我冲着他呲了牙,嘿嘿道:“你也知道,他经史策论向来是极好的,要求也更多。”
荀石身子也僵了。
“你还有事?”放下杯盏执了筷,我扒拉了下菜碟子,又挑眉看向荀石,继续微笑,“莫不是精力充沛觉得少了?正好,君上想着开春就将下野的荒地移民开垦出来,你也正好可去做个计划书……”
荀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师父!弟子还有事须得急办,不打扰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去拿碟子里的素饼,竟又听“咣”的一下好似撞了什么。
嗯?怎么这么不小心?
“先……先生……好……”荀石僵着身子,声音竟都打起了颤。
顾宁正出了里屋走来,见了他,点点头,微笑,“好。”
荀石竟晃了下,扒拉着旁边的门框才能勉强站定,“先生若无事,若璞告退。”
顾宁又点点头,直接往我这方走来。
荀石颤抖着手,哆嗦着腿往外走,不防又被门槛绊住,险些趴地上。
那副凄惨落魄,真真叫人怜惜。
只听他喃喃道:“莫非……应反过来……”
嗯?
看了眼好不容易出了门的荀石,再抬眼看向顾宁,只见那人一身长衫宽袍广袖,更显高挑修长,玉立如松,但也确实有点……弱不禁风的羸和之态。
而且顾宁昨晚也哭了,此刻眼角还有些微红,眉心微蹙,晚上约莫也未曾睡好,神色中微带倦意,若再目光略略下移,就能见着那苍白瘦弱的脖颈上,几颗极为显眼的大草莓明晃晃的印在那儿,好一派暧昧的旖旎风光。
我默默扭回了头,举了袖子掩住唇,轻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压抑住。
那个,若璞啊,师父对不住你,过后给你备些安神汤,两副就会好了。
“在笑什么?”
顾宁坐在我身侧,侧首看来。
“没有,”我视线飘忽,“无缘无故怎会笑?”
顾宁微笑的看向我,轻轻柔道:“榕儿……”
声线微缓,也略低,还有些不易查的哑意,这般一波三折,婉婉转转的唤出来,我登时身子就酥了半边。
“啊……”
顾宁笑了起来,将我揽在怀里抱了,应是见我拿了筷子,便道:“怎不动?可是要我喂?”说着,也抬手去拿筷子。
我赶忙抓住了他的腕子,“哪里了,又没残又没废,自己吃的了!”这要是那个不长眼的冷不丁从外面进了来,我还要不要脸!
顾宁却不知为何,竟突然顿住了手,静了一瞬,正当我疑惑,就觉他的手掌抚上我的右脚踝,顺了裤腿慢慢上推,露出细瘦的小腿,还有腿上的疤。
“治不好了?”手掌堪堪好能全部握住我的腿,声音也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我侧了下头,靠在他肩上,笑道:“怎会不好,你昨日不是见我走了?倒是你……”我顿顿,扫了眼他从昨晚扶我上车起,就一直更多用的左手,终是不再言语。
我与他从小相知,当然知道他从来不是个左撇子。
他既不愿让我担心,那我就不问。
前事坎坷自是命运苦难,但他如今能在我身边安乐快活,我又何须求更多。
只要他好好的,自是要我做什么都行。
捉了他的手,合了掌拢在手心里,一点点的将其暖热。
“我这几年每至一地见了绝景,每做一事成了效绩,都会给你抚曲,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每日夜间梦回,我总是能听见你的曲,知道你还在等我,白日里便能不忌险阻人祸,努力来寻你。”
我抿着唇笑了,蜷缩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